“燕王,你讓他閉嘴。”花雨晴指著那拿刀的人命令燕王,真討厭,一點都不配合她此刻的開心。
“閉上你的臭嘴,我的事不用你管。”眼下,解了水符纔是大事,其它的都不算是事了,就連他這般狼狽也比受水符的罪要好些,他不怕狼狽,他怕水符,“姑奶奶,你放了我吧。”
“呃,你這樣說好象我真的禁錮了你似的,倒是應了別人的口舌。”花雨晴佯裝生氣,轉過身去不理他。
“啊,不是的,主人就是主人,我全聽主人的安排。”不敢求了,求也沒用,這得看姑奶奶是不是高興了。
“那,把他放了吧。”花雨晴指著此時正滿臉迷惑的黃曉明,這纔是她此番轉回宮裡的重點。
“你,趕緊給我撤下刀,放了人。”指著那拿刀的,林疏狂一邊抓狂的抖動著身子,一邊叫道。
那拿刀的人再次傻眼,“燕王,皇上許你放了他嗎?”
“皇上不在,一切都由我做主。”他來硬的,只想博得美人一笑好解了他身體裡的水符。
“這……”那拿刀的猶豫了。
林疏狂看到了花雨晴面上的慍色,急忙道,“叫你鬆手就鬆手,否則我滅你滿門。”強制的手段來了,他是燕王,除了皇上和花雨晴他誰也不怕。
拿刀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只得鬆開了手中的刀,林疏狂與皇上可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他自然知道誰跟皇上近了,就算是人家犯了錯也不會有什麼的,他小小的一個侍衛(wèi)一朝犯了事,這輩子也別想翻身,放手就放手吧,他也不管了。
黃曉明只覺脖子上那已經(jīng)不冰涼而是被他的體溫焐的熱了的刀片撤開了,他的身子立刻就輕鬆了,正要下馬車,那邊花雨晴已一個鷂子翻身沖天而來,長袖一舞,他立刻就被捲入了她的懷中,女子的馨香撲鼻,讓黃曉明繼續(xù)成怔然狀態(tài),這可不是拍電視劇呀,這是正宗的古代功夫表演,“等等,我的相機。”他伸手就向他身上的到現(xiàn)在還穿不習慣的古代長衫中的籠袖掏去,“我要把之後的一切都拍下來。”
“別拍了,不是要沒電了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可惜呀可惜呀,剛剛你的表演太好看了。”
“喂,那是表演嗎?我還不是爲了救你。”花雨晴沒好氣的低斥黃曉明。
兩個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一邊向宮外飄去一邊在半空中聊起天來,黃曉明撓了撓頭,“花小姐,謝謝你。”他衝她輕輕一笑,剛剛她的表演簡直美呆了,酷斃了。
那笑容,真的真的象極了電影中的那個超級帥哥黃曉明,花雨晴第一次花癡一樣的看著他,心口怦怦直跳,呼吸也急促起來,“你……你……”她想不出來讚美他的話了,他纔是帥呆了,酷斃了。
那從白到紅的小臉蛋距離黃曉明才兩寸遠,他以爲她突然間生了病了,“花小姐,你病了嗎?”手指極自然的送到她的額頭上,他要摸摸她的額頭,確認她沒有發(fā)燒,不然,這夏天的熱傷風了最難好了。
她無聲,就這樣怔怔的回望著他,任他的手在她的額頭撫去摸來,黃曉明呀,哇塞,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能與黃曉明離得這麼近,即使是假的她也開心雀躍。
就要她沉醉在美男的關切之中不想出來的時候,突然,如雨一樣的箭翎向花雨晴與黃曉明快速飛來,“一個也別放過,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抓活的賞一千兩黃金,打死的賞五百兩黃金。”
花雨晴立刻意識回籠,放了這麼多箭還說要抓活的,幸好是她,否則一定會變成蜂窩煤了。
當下再不遲疑,帶著黃曉明加快了速度的向宮牆飄去,而飛過來的箭翎則盡數(shù)被她的長袖揮舞而去,那個下令殺她的人就在林疏狂的身邊威風凜凜的站著,此刻正望著她的方向,恨恨的咬牙跺腳,“林疏狂,你去死。”看著那人一腳向林疏狂踹了下去,花雨晴大笑,那只是一條會汪汪叫的狗罷了。
幾個起落,就將那一應人等拋在了身後,就算有人追過來,也不過是象是在爲她送行罷了,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
宮門還有人把守,可是那宮牆綿延幾裡地,平日裡就是巡邏罷了,又豈會處處都有人在牆下面守著,所以過那宮牆就象過平地一樣。
出了宮,黃曉明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花小姐,謝謝你。”他望著她妖豔欲滴的小臉,真想親一口,可是,他們才第一天認識呢,這事,得慢慢發(fā)展,絕對不能太快了。
象是讀懂了他的心思,花雨晴一邊向住處而去,一邊說道,“你可千萬別打我的主意,男人,只要我想要,我有一大把。”她不是吹的,那住處裡的八成的人都是她的人,而且還都是心甘情願的,她花癡歸花癡,絕對不會委屈自己硬讓別人喜歡自己的。
黃曉明瞪圓了眼睛,他還是有點摸不清楚狀況,那一切就待他了解了花雨晴再說。
推開了小院子的門,果然冷冷清清的不見人影,花雨晴一笑,看來波隗譎已經(jīng)帶著大家離開了,這就好,也省得他們來不及出城,倏然轉身,她也要帶著黃曉明離開這無月國的是非之地,可是回首的那一剎那,她看到了孤零零站在一株樹下的莫無情。
“師父,出事了,他們?nèi)慷急蛔プ吡恕!?
心,在這一刻,已亂如麻。
“無情,他們在哪裡被抓走的,又被抓到哪裡去了?”人已經(jīng)被抓,嗟嘆也沒有用,眼下先救人才是重點。
“我回來的時候就見一羣官兵押著我們的人走了。”
“波隗譎這個笨蛋,怎麼不早點出發(fā)。”她嘟囔著,真恨呀,或者應該怪她吧,如果她不讓他們等一個時辰,可能波隗譎早就離開了,幸虧自己沒有穿越離開,否則留下這爛攤子,要是南宮慕風出了事,她這一輩子都是要愧對皓月了。
“師父,你不能怪他們,我看他們的樣子象是中了什麼毒了,所有的人走路都是有氣無力的。”
腦子裡轟然一響,其實都怪她粗心大意,林疏狂連對她都膽敢動手,更別說是其它的人了,“無情,帶路,我要去救人。”
莫無情伸手一擋,“師父,他們的目的就是要等你去自投羅網(wǎng)呢。”
這一語驚醒夢中人,花雨晴捶了捶頭,腦子裡在迅速的思考著應對之策。
“花小姐,是你的朋友被抓了,是嗎?”
花雨晴點頭,不止是朋友這麼簡單,其中還有一個無寒國的皇上,南宮慕風出了事纔是大麻煩,那就真的要引發(fā)無寒國與無月國兩國的交戰(zhàn)了,到那個時候,她就是罪魁禍首,因爲,是她一意要帶著南宮慕風出宮的,出宮就出宮呀,她居然還把南宮慕風帶到了敵國的京城,帶到了狼的口中。
“你先別急,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後再從長計議。”
兩個人說得都對,是她太急躁了,這小院是林疏狂提供的,實在不宜久留,“走,我們離開這裡。”還有無情無恙,這多少讓她寬心了。
出了院門,眼見街頭街尾都是官兵在圍睹,那目標顯然就是他們?nèi)齻€人了,因爲,別的人已經(jīng)都被抓了。
“無情,我們從屋頂離開”,這羣小嘍羅她根本不怕,她怕的是被抓走的人出什麼差錯。
花雨晴還是攜著黃曉明,莫無情雖然功夫不如花雨晴,但是自保是綽綽有餘。
轉過了一個街角,官兵的人數(shù)少了些,昏暗的光線中,那街中正有一個長鬍子的人東張西望,“玄機子道長。”莫無情眼尖,一眼就認出了那個道士。
花雨晴轉頭望過去,果然,那玄機子正向她招手,“無情,小心有詐,別人被抓,卻獨獨他被放出來,這不是什麼好現(xiàn)象。”
“師父,可是他……”
“無情,如果你信他就不要跟著我,如果你信我,就不要跟著他。”腳踩兩隻船,註定就只能掉入水中,莫無情與玄機子先前的對話她不是沒聽見,其實莫無情的事又關她什麼呢,她不過是好心罷了,他卻不領情,而且還一味的懷疑她。
“師父,我不是這個意思,是道長他掌握著如何讓我與紅姍夫妻團圓的辦法,誰都可以不理,我卻不能不理會他。”
“那你去吧,小心應對,不過,別讓我知道你因爲他而背叛我。”花雨晴的語調突的轉爲冰冷,這樣困難的時候,其實她也想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可是那玄機子讓她根本分不清敵友。
“師父,雖然那一次你仗義的還給內(nèi)子的玉佩破壞了我與她之間的和諧,但是你是好人,這一點我是知道的,我不會亂來的,即使不能夠與紅姍夫妻團圓,我也不會亂來的。”莫無情沒有信誓旦旦,但是他語氣之嚴肅讓花雨晴明白,此時的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去吧,我在這等你。”這房屋之上比較好防人,就算官府的人追來了,她也可居高臨下看個清楚。
莫無情領命而去,他也奇怪玄機子爲什麼能夠脫離那羣人而不被抓,飄然落在地上時,玄機子已經(jīng)向他迎了過來,“無情,功夫可學到手了嗎?”劈頭問來,讓莫無情真的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