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沒有閃也沒有躲避,更沒有用功回敬他的輕薄,她只是好奇的看著他那隨時都在變化的臉笑著,你瞧,此時,又是漲紅一片了。
腳下水車不住飛旋而動,速度快得讓他不停的移動著雙腳,於是,他索性一把抱住她,讓她倚在他的臂彎裡,一抹馨香盅惑了他的神志,讓他不由自主的輕輕的吻落下去時,她閃動著大眼睛,一點也不驚慌的望著他,他是笨蛋呢,她車上的那三個大男人就算波隗譎不反對,宮竹缺和洛竹邪也絕對不會放任皓月這樣的作爲的。
紅脣微張,露出雪白的貝齒,吐氣如蘭中皓月果然忘記了他身在何處,他的眸中,他的世界裡,此時就只有了一個花雨晴。
馬車裡,另一條人影再也按奈不住了,“皓月,你給我住手,不許你唐突了我家宮主。”洛竹邪找了一個絕好的理由也向水車飛來……
皓月的脣卻已落,隨著洛竹邪的喊聲,他蜻蜒點水般的一落一起,卻不想水車失控般的迅速旋轉了起來,猝不及防中,一男一女兩個人立刻就向水中墜去……
這一刻,花雨晴只是一個最平凡最普通的女人,只想遊戲人間,甚至連輕功也忘記了用,直接與皓月成了水中的兩隻落湯雞。
一甩長髮,小臉從水中鑽出來後,那髮梢的水好巧不巧的正好飛撒到了水邊的洛竹邪一頭一臉。
水中的花雨晴早已溼了衣,溼了發,滿身的水珠在陽光下泛著光茫,看到洛竹邪呆愣著站在水邊,她不覺玩心大起,如果不是遇到陳奇陽,她從前也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此一刻的她,玉手一揚一扯洛竹邪的衣袖,立刻,那水塘中又多了一隻落湯雞。
大笑的不住的掬起水揮向眼前的兩個男人,此時的她一身輕鬆,調皮的就象一個孩子,皓月原本還詫異在當場,此一刻望著花雨晴第一次顯露出來的燦爛的沒有任何一絲撟揉造作的笑容,他突然間被她感染了,原來她不是一直故意的要給人一種冷豔的感覺,原來她並不是那種天生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女子。
這一刻的她那眉頭原有的結已悄悄的舒展開來,好看的讓他不覺在剎那間就動了情,這樣的她真美,美的眩目,只是他不懂,她早先那眉頭的鬱結到底又是爲何?
真想鑽進她的心裡,問一問她所有的過去,再撫平她眉頭的輕皺,讓她都如此刻般的快樂開懷。
於是,皓月陪著她嬉戲在水中,他就是喜歡看到這樣快樂無憂的花雨晴。
洛竹邪不由自主的也參與到了這場水戰之中,三個人一時在水中瘋玩的不亦悅乎,而守在馬車裡的宮竹缺只能看著乾瞪眼,他沒那力氣參加,所以只好看著水中的花雨晴凸凹有致的身子一忽兒閃現在眼前,一忽兒又被水霧遮擋了起來,她起身的每一剎那,那緊貼在身上的溼衣都讓她的曲線玲瓏畢露,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恨不得別人都瞎了,他的晴兒就只是他的,她答應過的,她會照顧他一輩子的。
波隗譎則靜靜的望著那水中的花雨晴發呆,她終於回覆了她最原始的本來面目,這纔是最真的她,活潑,開朗,聰明。
還是算不出她的過去和未來,但是心裡已經有一道聲音在告訴他,她是無寒國國民的福祉,有了她,無寒國纔會國泰民安。
這一算,他更不能離開她了,難道他就是師父一直讓他尋找的那個有緣人嗎?
如果是,他還真要謝謝那些請他殺了花雨晴的人,如果不是他們,他哪裡與她來得這份淵源。
“喂,晴兒,快上來吧,彆著了涼。”波隗譎一直不出聲,可是宮竹缺實在忍不住了,他甚至可以在陽光下看見花雨晴緊貼在身上的絲薄衣衫下的乳暈,想想他的第一次,讓他不由得立刻就滿身躁熱起來。
洛竹邪大笑,“竹缺,大熱的天,到這水裡來泡一泡,舒服呢,又怎麼會著涼。”水裡的幾個人只顧著玩,根本沒有岸上宮竹缺的心思。
“波少,你抱我過去,我也要下水。”一向愛乾淨的宮竹缺忍不住了,他不想落於人後。
可是波隗譎根本就不理他,他還在凝神望著花雨晴,口中唸唸有詞的想要算出眼前這個女人的一切。
水中,花雨晴已玩膩了灑水,索性頭一仰,在水中如魚兒一般遊起了仰泳,隨著手臂的舒展與不住擺動,讓她的頭與胸齊刷刷的露出水面,這一刻,幾個男人都不約而同的起了反應……
當她經過皓月的身邊時,那在陽光下輕閃的長睫,還有那水中如蛇一般柔軟而纖細的身子讓皓月第一次有了想要吻她的衝動。
一彎身,他極自然的就抓住了她纖瘦的肩膀,手臂輕輕一送就讓她枕在了他的臂彎上,連他自己都詫異自己手法動作的熟練,可是天知道,這真的是他第一次要吻一個女人,那是他與生俱來的反應。
陽光下,他滿是水珠的俊臉送了下去,女人就如一個溺水的嬰兒一樣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裡,那一刻的她就好象在做著一個美麗的夢,她忘記了所有的不快,只任他的薄脣輕落在她的脣上,兩扇如窗子一樣長長的睫毛都已悄悄的合上,她在感受她第一次走出陰影的那份快樂的感覺。
一切,真好。
丁香隨著他的探入而舞,她忘記了周遭所有人的注目,她只想讓這份突如其來的沒有任何陰影的愛的渴望繼續蔓延……
手指隨著的他的吻而劃到了他溼滑的頸項上,嗅著男人泛著水意的體香,其實她從不討厭男人,她只討厭那些欺負她的男人,比如陳奇陽,比如傑克,比如地獄之屋裡的那些臭男人。
可是眼前的這一個,他身上好香,泛著一股莫名的香氣,讓她如八爪魚般的只想貼著他,其實,她也想有個依靠,女人再強大,也有柔弱的那一刻。
她需要他的溫存帶給她的那份快慰。
“晴兒……”就在花雨晴完全的沉浸在皓月的溫情之下時,她聽到了她身邊洛竹邪的低喚,那喑啞的嗓音告訴她,他也想要……
她熟知男人的本性,就如熟悉她自己一樣。
那是男男女女最本能的需要。
輕風拂面,水中的她完全忽略了身在何處,她只想要那屬於自己的一份放縱一份輕鬆,帶引著洛竹邪握著她小手的大手放在了皓月身下的她的豐盈之上。
先是男人顫抖的輕觸,隨即是洛竹邪再也隱忍不住的發卸,手指從輕到重,不住的揉捏著她的混圓,一聲嚶嚀溢出,此時的她已徹底的放鬆了自己,她在享受兩個愛她的男人的撫觸……
不遠處的樹林裡響起了一絲異動,柔軟如貓的花雨晴忽的渾身一震,那是她與生俱來的一種第六感,明明剛剛還是在一片歡娛中,可是此刻,她已如一條飛龍般剎那間從水中衝脫而出,她要保護她自己,更要保護這周遭屬於她的所有的人。
拈葉飛花,眨眼間送出時,隨在他身後的皓月急忙大叫,“晴兒,住手。”
卻已然來不及了。
樹林邊上,兩個男人重重的倒了下來,“公子,救命。”
“晴兒,那是我的人。”皓月急忙奔過去,一邊跑一邊向波隗譎喊道,“快爲宮主換下溼衣。”她那身溼衣穿在他面前他一點也不介意,甚至還意有未盡的想要繼續剛剛他初次品嚐到的她的甘美,只是現在真的不是時候,宮裡來人了,而他居然在她之後才發現。
因爲她,他的反應居然遲鈍了,那個女人,她是妖精,她已在剛剛的溫存中佔據了他的心……
皓月急忙收回心神,那發窘的表情讓花雨晴笑了又笑,幸好這裡的人都穿著長衫,否則,如果皓月穿了緊身的牛仔褲,那腿間的鼓漲讓他連走路也不敢走了。
“宮主,衣衫。”波隗譎雖然動作慢了點,不過剛好趕在那兩個人擡頭之前帶給了花雨晴衣衫,也免得她隔著溼衣裳春光外泄。
玉臂一抖一送,長衫立刻就披在了身上,她懂得皓月的心思,呵呵呵,男人如果真心喜歡一個女人,嗯,他會護著自己的女人,如果不喜歡,呸,就如陳奇陽和傑克那樣。
而皓月,他屬於前者。
看著他姿勢瀟灑的解了兩個人的穴道,花雨晴拍了拍手,“能這麼隨隨便便就解了本宮主的拈花穴,公子好手法。”恢復好心情的她調侃著皓月,原來還未嘗人事的男人更好玩,爲什麼她從前都沒有發覺呢。
眼下,她要好好挖掘她身邊的這幾塊男人寶,算一算,除了波隗譎她猜不出以外,其它的三個人遇上她時還都是清一色的處男呢。
當然,還有玉室裡的那個玉剎羅,也是如假包換的處男一個。
皓月半句話也不敢說,臉上還是躁熱的發燙,“說吧,出宮找我做什麼?”
“公子,是太后吩咐奴才們來接公子立刻回京,皇上那……那……”
“那怎麼了?”
“皇上現在連睡覺都要呆在冰水裡了。”
嚇,皓月立刻又綠了一張臉,轉首以非常嚴肅的表情向花雨晴道,“宮主,請速與我入京爲皇上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