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兩個公主的轎子正一顛一顛的踩著喜樂而來,花雨晴與已經趕回來的玉剎羅站在一側,花雨晴的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兩個男人都曾與她有過肌膚之親,可他們兩個就爲了救玉宮的人救她和玉剎羅就這樣草草的要娶了公主爲妻,洛竹邪看向花雨晴,微彎的嘴角上寫著一絲無奈,他說過的他做過的,他答應了,他就要做到。
兩頂花轎停了下來,兩個喜婆已經笑涔涔的迎了過去,“公主吉祥,駙馬爺已經久候多時了。”
小莎和雨梨只靜靜的坐在轎子裡,曉是平日裡玩笑慣了,此時這樣的場合也都收斂起了平日的嬉笑怒罵,只等著喜婆拉著她們的手下了轎去,再行了禮,入了洞房,一切也就大功告成了。
轎子的前端已經斜斜的著了地,喜婆的聲音傳來,“小心下轎。”都蒙著蓋頭呢,一不小心就會撞到了轎樑上。
宮竹缺和洛竹邪已經在喜婆的指引下站在了自己新娘子的轎子前面,看見轎簾子打了開來,大紅喜綢的一端就在新娘子的手上,小宮女已將那另一端交到了兩個新郎官的手上,喜樂依舊在不停的奏響,也爲這深宮裡憑添了幾分熱鬧,只是一場簡單的婚禮,甚至連王公大臣也沒有相請,目的一是爲了無風國,二也是怕這兩個到手的駙馬爺武功恢復了一不小心就溜走了呢。
皇后娘娘只等著這一夜生米煮成熟飯,最好有珠胎暗結,那她可就是最大的贏家了。
殿前,有太子爺趕了過來,“母后,這麼大的喜事怎麼不告訴我呢?”太子挑理了。
皇后娘娘掩著嘴輕笑,其實她就是要不聲不響的先把兩個女兒嫁了,以免得生什麼枝節,卻不想還是被兒子知道了,“寒兒,快來,坐這裡。”皇后娘娘招呼著太子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母后,我剛從玄天殿外而來,外面好熱鬧呢,宮裡的人知道妹妹們要嫁了,各個宮裡都點了大紅燈籠和喜燭,我看連侍衛們也都穿了棗紅色的喜服呢。”太子寒興高采烈的說道。
皇后娘娘忽的一愣,她看向了花雨晴,然後向花雨晴招了招手,示意花雨晴走過去。
“娘娘,有什麼吩咐嗎?”花雨晴不明就裡的問道。
皇后低聲道,“寒兒說宮裡的侍衛們都穿了棗紅色的喜服,這個可不是我吩咐的,爲了一切從簡,我並未有此要求,你去查查,看看有多少侍衛是換了這棗紅色的喜服,又有多少侍衛沒有換。”皇后直覺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來是爲什麼。
“好的,我去了。”花雨晴半分也不停留,直奔玄天殿外。
玄天殿外,到處都掛著大紅的燈籠,喜氣洋洋中,卻隱隱透著一股肅殺的氣息,那氣息惹的人喘不過氣來。
花雨晴屏著呼吸,她遊走在亭臺樓閣之間,才發現這宮裡的侍衛一半是穿著棗紅色的衣服,一半則是穿著青色的衣服,兩派人馬都在這宮裡不停的巡邏著,卻又涇渭分明,各不相爭。
眉頭一皺,連她也覺得有些不對了,她匆匆返回玄天殿,殿內,正在進行著兩對新人的婚禮,花雨晴悄悄蜇到了皇后娘娘的身邊,“娘娘,確實是有兩撥侍衛在宮內巡邏,也確實是一部分是穿著棗紅色衣服的,一部分是穿著青色衣服的。”
皇后的神情明顯的已經緊張了,她悄悄抓住花雨晴的手,“聽說你與那位玉公子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裡,你們千萬不要離開,我這就去叫侍衛官過來,這事蹊蹺,一定要問問清楚。”
可是,皇后娘娘還沒有行動,太子寒就發現了異樣而問道,“母后,怎麼了?”皇后突然間神情不對,太子寒奇怪了,要知道婚禮還正在進行中,眼看著就要拜高堂了,母后的心思卻偏到了別處,太子寒只是想要提醒一下。
“哦,沒什麼。”太后轉過頭來,這纔看到喜娘已經在宣佈二拜高堂了,她急忙正襟危坐,融入到自己的角色中去。
兩對新人就在喜娘的簇擁下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行跪拜之禮,才起了身,喜娘再繼續高喊一聲:夫妻對拜。
只要這一拜結束了,就可以將新娘子送入喜房了,喜房分別是兩位公主的寢宮,就在太后鬆了口氣以爲大功告成的時候,突然間兩個黑影從殿外直飛而入,其中一個一隻龍爪手直直向皇上抓去,玉剎羅和花雨晴已隨著那兩個黑影的飛入而飛起。
“玉,你去救皇上,這後面的一個我來擋。”花雨晴在半空中喊道。
場面立刻就亂了,新娘子聽到了響聲連蓋頭也揭了下來,洛竹邪和宮竹缺更是當仁不讓的迎向從殿外飛跑進來的穿棗紅色侍衛衫的侍衛,果然,他們是吳通子的同黨,皇后娘娘大聲向殿外叫道“婁侍衛。”
她的聲音還沒有落下,一道黑影已衝到皇后娘娘身前,“奴才在,奴才必會保護皇上和皇后娘娘周全。”那姓婁的侍衛官轉身就殺入了賊黨之中。
雨梨拉著小莎的手,“妹妹,怎麼辦?”
“吳通子,你這個賊人,你居然攪了我與姐姐的好事,你納命來。”小莎就穿著鳳冠霞帔直奔向襲擊她父皇的吳通子,她今天不殺了他誓不爲人。
一時之間,整個大殿就籠罩在這打打殺殺之中,玉剎羅擋開了小莎,“公主,吳通子就交給我了,你保護你母后要緊。”玉剎羅一雙虎目緊緊盯著吳通子,就在吳通子的手指就要扼上了皇上的頸項時,玉剎羅長臂一抓一探,立刻就揮擋住了吳通子欲要挾持皇上的手腕,兩個人頓時纏鬥在了一起,“玉剎羅,你納命來。”吳通子一雙刺目恨恨的盯著玉剎羅,都是他與花雨晴壞了他的好事,否則他現在統一三國的進程已經暢通無阻了,可是卻因爲玉剎羅與花雨晴出現在無寒國而攪亂了一切。
“嘭……”,玉剎羅也不客氣,“師祖有你這樣的徒孫真是丟了師祖的臉,你狼子野心,今天我就要替師祖清理門戶。”玉剎羅飛起一腳直踢吳通子的面門,他的眸中響起了師尊的話,“師祖有令,倘若你師伯的兩個徒弟真的做了爲害天下的事情,那麼爲師就命你清理門戶。”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拳我一腳,從殿內打到殿外,又從殿外打到宮中,而同時花雨晴與玄機子也是難分勝負,至於洛竹邪和宮竹缺自然是在對付吳通子的同黨了。
皇上與皇后娘娘與早已被婁侍衛請去了偏殿,生怕一個不小心,刀槍無眼,傷了皇上與皇后娘娘。
就這樣足足打了一個多時辰還未分勝負。
“玄機子,我們合而爲一。”半空中,吳通子突然間向玄機子喊道。
玉剎羅聽出了吳通子口氣中的急躁,他微微一笑,向花雨晴招手道,“晴兒,過來。”他們可以合而爲一,他與花雨晴更加可以了,這招法他曾聽師尊說過,那是要兩個人合在一起,一上一下,一個攻對方的下盤,一個攻對方的上盤,先前他與花雨晴就是被他們兩個以這樣的方式擊敗的,不過,那是因爲他們兩個對一個,此時,他也要與花雨晴來個以二對二,花雨晴立刻會意,飛身輕盈一躍就騎在了玉剎羅的脖子上。
玄機子與吳通子還猶自不覺這一回他們絕對不會是玉剎羅與花雨晴的敵手了,他們還以爲會如前幾天一樣的打敗他們兩個,吳通子甚至趾高氣揚的喊道,“玉剎羅,只要你交出了師叔的武功秘笈,我就放你們離開,絕對不傷害你們。”
“你休想,你做夢,我師尊說了,師祖早就算到你們有爲害天下的這一天,就是因爲這般所以纔將他最擅長的武功交給了我師尊,師祖他的目的就是要我有一天來清理門戶,你們,受死吧。”玉剎羅說著,已經向扛著吳通子的玄機子衝了過去。
當下,玄機子與玉剎羅下盤對下盤,而花雨晴與吳通子則是一拳又一拳的相搏擊而去,那場面直讓人眼花繚亂,很難看清楚各自的招數。
才幾十招,花雨晴已經心裡有了底,她與玉剎羅已經是必勝無疑,只要她再出幾個殺手鐗,玄機子與吳通子立刻就會兵敗如山倒。
花雨晴也不戀戰,她忽的向著空中喊道,“梅鳳,把你的御璽交給竹缺,我就把皓月交給你。”她知道吳通子一直想要得到梅鳳手中的御璽,便以此來逛騙吳通子。
花雨晴的隨口一喊,吳通子果然上當了,他急忙扭頭向花雨晴所喊的方向望去,卻被花雨晴迎空擊來的一掌硬生生的擊中在頭頂。
身子一歪,他直接掛在了玄機子的身上,玄機子一個收勢不住,後退中玉剎羅招招進逼,“撲……”一記橫掃踢中了玄機子的一條腿,玄機子的身子一斜,連帶的吳通子也只能就勢落地,兩人解體的剎那,玉剎羅和花雨晴卻是連連出手,一個攻上盤,一個攻下盤,三兩下原本就歪歪倒倒的吳通子便只有倒地喘氣的份了,立刻有宮中侍衛衝上來用鐵鏈子一送就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