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慕風(fēng)無語了,他真的什麼也不懂,出了宮一切都是這麼的新鮮有趣,甚至讓他有了樂不思蜀的感覺,但是,倘若真的離開了花雨晴,他不知道自己還敢不敢獨自走江湖。
“先洗澡吧,洗完了,我給你施針,然後我就要去睡了。”她說著,已是哈欠連連。
“小晴兒,今天晚上我是不是也可以早些睡呢,至於那個揉肩,就明天好不好?”他推拖,拖一天是一天,他的形象呀,他心裡在哀嚎。
“那你得問他們。”指著宮竹缺和虛無,此時,她的話纔是聖旨。
“虛無小兄弟,明天行不行?”
“好吧,那就明天吧,我去睡了。”虛無看著他表情可憐,準備放過他一晚上了。
但是宮竹缺可不管,“我要揉肩,這三天我都要揉肩,揉的好了有助於活血,對我的身體更有益處。”不要白不要,況且可以整治這個皇上,他開心著呢。
“哦,那今晚就給你一個人揉吧。”那另兩個主不知道這事,嘿嘿,他是不是就可以偷懶了。
“等等……”花雨晴軟語溫言,她叫回了虛無,“虛無,你去問問另一個房間的洛竹邪和波隗譎要不要揉肩,速去速回。”
“是。”虛無望著可憐兮兮的南宮慕風(fēng),“這與我無關(guān)喲,這是宮主的命令。”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另兩位絕對不會放過他了,“我還是先洗澡吧,洗完澡,就知道他們要不要揉肩了。”他頹喪的又高聲喊道,“小二,快來換洗澡水。”
可是,他喊了半天也無人理他,“小晴兒,我送你回去,順便再叫小二幫我換洗澡水。”雖然他很想讓小晴兒光顧他沐浴的場面,可是有宮竹缺在,他還是不要了,那太曖昧了。
“風(fēng),小二他剛剛在樓下摔倒了,我就是聽到聲音所以纔到了走廊,才發(fā)現(xiàn)你與竹缺在吵架的,小二受了傷,只怕這洗澡水要你自己親歷親爲(wèi)了。”
癱倒,“我不會燒水,也不知道要怎麼弄呢?”
“學(xué)呀,不懂就問,可以請教小二,也可以請教竹缺和竹邪呀。”
“好吧”,知道再也躲不過也勸不過花雨晴,南宮慕風(fēng)只能認命了。
扯著花雨晴的袖子走出門外,再親自把她送到了她的房間門口,開了門,恭敬道,“一會洗好了,我就過來。”
斜對面剛好一個年輕的住店的客人開著門走了出來,他聽到南宮慕風(fēng)的話不覺搖了搖頭,大嘆一聲,“世風(fēng)日下,世風(fēng)日下呀。”
“喂,你說誰呢?”正待花雨晴轉(zhuǎn)身進屋的時候,南宮慕風(fēng)對那客人快而狠的揮了一拳過去,他就算有色心也沒那膽子呀,他的小晴兒根本讓他無法掌控。
南宮慕風(fēng)的那一拳讓那年輕男人惱怒了,他也回敬了一拳,“喂,你憑什麼打人,就是你不要臉,不過,有一點還是好的,知道上女人的牀要先沐浴。”
“你別胡說,她只是要爲(wèi)我治病而已,並沒有什麼其它的。”歪頭看著花雨晴已經(jīng)迴轉(zhuǎn)到了門前,此時正斜倚在門框上看著熱鬧呢,她什麼場面沒見過呀,地獄之屋裡最難堪的事情早已經(jīng)歷過了,這小兒科的一兩句話真的傷不到她,倒是南宮慕風(fēng)小題大做了。
“風(fēng),快去洗澡吧,我等你過來。”她說罷轉(zhuǎn)身走進了屋子,並且?guī)懒怂姆块T。
身後,是目瞪口呆的南宮慕風(fēng)。
一個奇怪的女人,只是,她真的什麼也不在乎嗎?
他還是不相信。
“兄弟,你那女人真風(fēng)騷呀。”年輕人妒羨的說道。
“喂,你少胡說,她只是一個大夫。”
“你有病嗎?”那年輕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又是重重的搖了搖頭,“做就做了,女人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還怕,真是比女人還不如。”說罷,年輕人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便向樓下走去。
南宮慕風(fēng)氣極敗壞的望著那人的背影,真恨不得把他打倒,可是想到花雨晴剛剛說話時的表情,他又心癢難耐了,說不定花雨晴今晚會格外開恩了,於是,他快步向小廚房奔去,他要洗澡。
小廚房裡靜悄悄的,大鍋裡滿滿的都是水,爐子前面是一堆柴禾,顯然是小二準備爲(wèi)他燒洗澡水的,卻不想自己先摔了腿,以至於水也燒不成了。
南宮慕風(fēng)瞧了半天,也不知道那火要怎麼點,更不知道要怎麼把那些柴火點燃,兩隻手比來比去,最後決定先試試,於是,拿起火摺子,半天才弄出火花來,卻怎麼也點不燃那柴禾。
皺眉,爲(wèi)什麼這些柴禾不聽話的快點著起來呢?
南宮慕風(fēng)再次拿起了火摺子,他移到一個背風(fēng)的地方,然後再次打起火摺子,“擦”,火星一閃,立刻閃到了旁邊的一堆稻草上,那火“呼啦”一下就著開了。
這一回終於有火了,卻是大了些。
南宮慕風(fēng)取了一根柴禾舉到稻草堆上,想讓這火勢把柴火點燃,可是他才舉了那麼一會兒,立刻就被那火薰的燙到了手,手中的柴禾一扔,立刻就掉到了稻草堆上。
此刻,門外,一股風(fēng)拂來,曉是在平常,那風(fēng)只會讓人怡人涼爽,可是此刻,這火卻借了風(fēng)勢,迅速的蔓延,於是,不過眨眼的功夫,整個廚房已是火光衝光,南宮慕風(fēng)被火光驚的向後退了又退,門外突然衝進來了掌櫃的,“你,你是什麼人?竟敢來廚房縱火,來人呀,快來救火!”掌櫃的扯著嗓門大喊一聲,一邊喊一邊扭住了南宮慕風(fēng)的手臂,氣咻咻的說道,“我要把你送衙門裡官辦。”他恨呀,這客棧裡住了那麼多人呢,這場火會讓他損失慘重的。
“我……我沒縱火,我只是要燒洗澡水。”南宮慕風(fēng)口吃了。
可是,他燒洗澡水的後果就是客棧失火了,一會兒的功夫,客棧就熱鬧了起來,從牀上爬來的人衣衫不整的都迅速的衝出屋子,那濃重的煙味已經(jīng)讓人無法再呆在客房裡了,而且火勢還有繼續(xù)上揚的勢頭,院子裡的一口小井根本不夠用,半天打上了一桶水,等水打上來的時候,火勢已竄的更高了。
花雨晴衝到樓下的時候,看到掌櫃的扯著南宮慕風(fēng)的手,再聯(lián)想到先前,她立刻就明白怎麼回事了,皺皺眉,南宮慕風(fēng)還真是能給她闖禍。
面紗下的那張絕美容顏都是怒氣,洛竹邪、波隗譎也到了,“晴兒,你沒事吧?”
擺手,她一點事也沒有,“竹邪,你去帶宮竹缺出來,波隗譎,你先叫醒虛無,然後把客房裡的東西全部搬到馬車上,保命要緊。”古代這種木質(zhì)的房結(jié)構(gòu)要是能救得了這大火,那就神了。
唉,這之後的事情就是南宮慕風(fēng)自己處理了,反正,他有得是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她一點也不擔(dān)心。
火光沖天中,客棧裡是一片的忙亂,逃命的逃命,救火的救火,而那掌櫃的始終也不撒手南宮慕風(fēng),南宮慕風(fēng)也知道自己闖了禍了,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終於,掌櫃的見再也無力迴天,只得拉著南宮慕風(fēng)到了院子裡,“你是縱火犯,你要賠我這老字號的店呀,這可是我一家老小生活的依靠。”掌櫃的老淚縱橫,這店他經(jīng)營多年,早已有了感情了。此時的他,恨不得一拳向南宮慕風(fēng)捶過去來解解氣,可是,南宮慕風(fēng)暫時還不能有事,他的指望就是讓他來賠償一切,因爲(wèi)他悄悄的瞟過這人的衣著了,很是富貴華麗,憑他看人的經(jīng)驗,此人非尊即貴。
“真的很報歉,你查查看,人員應(yīng)該沒有什麼死傷吧。”
掌握的指著一瘸一拐的小二,“你快看看,客人和咱們自己人有沒有受損傷的?”
小二四下望望,又點了點人數(shù),“回掌櫃的,人都沒事。”
“那就好辦了,既然人都逃出來了都沒事,那你就只賠償我這家店吧。”
火勢已漸漸熄滅,實是再也沒什麼可燒的了,幸好是這家店距離左右的店鋪隔了好幾米遠,否則一準也連累到旁邊的店面。
“好吧,我給你這些你看夠不夠?”南宮慕風(fēng)說著,就向懷裡掏出了十幾張銀票遞給了掌櫃的。
掌櫃的哭喪著臉接過,他不相信南宮慕風(fēng)會這麼大方,可是當(dāng)他低下頭看過那些銀票的時候,他傻了,媽媽呀,這麼多,每張銀票都是一千兩的,那麼他手中這些銀票合起來就有一萬多兩銀子了,乖乖,不會是假的吧?
掌櫃的隨手從小二的手中搶過來一支火把,看了又看,這才確定的知道這些銀票是真的,他遇到大財主了,真有錢,真是一擲千金呀,這樣算起來,他再燒個百來家店也劃得來呢,“夠,夠了。”他激動的大叫,拿了這些錢他根本不用再開店了,買一處民宅買一塊地,從此過著閒雲(yún)野鶴般的日子,火燒旺運,真好。
花雨晴始終漫不經(jīng)心的望著掌櫃的與南宮慕風(fēng),看到他出手大方的送了人家一打銀票,她皺了皺眉頭,“風(fēng),你確定那些銀票都要送人嗎?”
“是呀,不然把人家的客棧燒了,我真的過意不去。”
還好,他很有良知,“風(fēng),你知道你那些銀票可以買幾家客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