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只想清靜的離開,不想惹人騷擾,竹邪,下一個集市爲我買一頂可以遮住臉的紗帽,再按照我的尺寸爲我做一套男裝,然後我們就可以悄悄的潛去無月國了。”沉聲吩咐,她可是清醒的很,她不想讓金城武和假太后,還有玉宮的人打擾到她的行程。
“是。”洛竹邪喜極而泣,只要花雨晴還活的,其它的事那都是簡單的。
“走吧,上路。”終於可以不用繼續裝死了,不過她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
“宮主,那這棺材?”
“波隗譎趕車,一併帶著。”只要帶著棺材,人家就不會懷疑她還活著。
“我……”波隗譎要叫了,他沒趕過馬車呢,他怕掉隊。
“小波,怎麼?你不願意嗎?”俏臉輕揚,一雙慧黠的眸子裡寫滿了問號。
“啊……不……我只是沒趕過馬車。”波隗譎急忙解釋,生怕花雨晴誤會了。
“竹邪,你教他。”她說罷,傾身一縱,立刻就到了宮竹缺所在的馬車內,而洛竹邪只得隨著波隗譎走到了那輛拉著棺材的馬車上。
“小晴兒,你要來我的馬車裡一起趕路。”南宮慕風追身而至,抓著花雨晴的手臂就不放了。
玉臂一掙,她纔不怕他,“小風兒,你坐你的馬車,跟著大家走就好了。”她故意推卻,這臭男人仗著他是皇上,總是高高在上的看著他們這一行人,她得煞煞他的威風。
“不,小晴兒,你要跟我坐在一起。”南宮慕風執拗了,看到她從棺中飛出,他現在全身都不自在,小紅點正在暴漲。
“他……他是誰?”宮竹缺有了敵意了,看南宮慕風這樣子好象也生了什麼病,宮竹缺知道花雨晴再爲南宮慕風診病,這一刻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眼前的這滿身開始漲紅點的人很可能就是當今的皇上。
“哦,一個病人罷了,出發。”一擺手,花雨晴一點也不理會正望著她的南宮慕風。
看著花雨晴的馬車啓動,南宮慕風只好悻悻然的回到自己的馬車上,吩咐車伕駕車,一雙眼緊盯著花雨晴的馬車,一刻鐘也捨不得離開,恨不得立刻將女人生吞活剝了,他很難受,由驚到喜她的出現,也引發了他身體裡所有的渴望。
花雨晴的馬車裡,虛無上下的打量著她,“這位施主,你死而復生,實乃幸事,只是我……”他怕他的好差事沒了,管飯又給錢的差事呀,如今那棺材裡的女人又活了,他驚奇之餘更擔心的是他賺錢的來路被卡死了。
花雨晴挑挑眉,她早就見過這小和尚,一雙桃花眼上下的打量著虛無,她淡笑道,“只要那棺材還在,你就留下吧。”真想伸手捏捏他的小臉,他好可愛的說。
虛無大喜,“多謝女施主。”眼前的花雨晴清靈美麗的讓他移也移不開眼睛了,她真好看,“女施主真好看。”
俏臉一紅,倘若這話是別人說花雨晴並不覺有什麼,偏偏就是小小年紀的虛無,她纖纖玉指點了點虛無的額頭,“小孩子一個,真真是油嘴滑舌。”
“喂,誰說我小了,我也有十二歲了呢。”虛無抗議,他可不是小孩子。
“呃,我說你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從今天開始別叫我什麼女施主了,難聽死了,就叫我姐姐吧。”她沾沾自喜,終於可以做人家姐姐了,長這麼大,很少人叫她姐姐。
“不叫。”虛無扭頭,“你也沒大我幾歲。”
“我二十歲了。”花雨晴笑,“大了八歲,不算是姐姐嗎?”
虛無撓頭,“我是和尚,不能叫你姐姐。”他怎麼聽都覺得這稱呼怪怪,不習慣呢。
花雨晴看著虛無,怎麼看都是一個可愛,玉手送向他的耳朵,虛無躲閃不及,被她逮個正著,“虛無,你要是不叫我姐姐,我就把你攆走,你這誦經的生意也不必做了。”她就是想逗著他玩,她從前絕少見和尚,這一刻不止見了,還是一個可愛的小和尚。
“嗚……不……”剛說了一個“不”字,虛無就想起了病在家中的父親,“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要給我工錢給我飯吃,不能趕我走。”
花雨晴心無旁唸的捏捏虛無的臉,“好的,只要你乖乖的聽話,說不定我還能幫你父親醫病呢。”
“真的?”虛無眼前一亮,要是父親的病能好了,他就可以從水深火熱中徹底解脫了。
“嗯,等我辦完了手上的事,我就去爲你父親診病。”剛剛在棺材裡聽到他說他化緣純粹是爲了父親的病,這讓花雨晴對小虛無不自覺的就有了好感,虛無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她喜歡。
不住的點頭,虛無早知道那棺材裡的女子是爲皇上診過病的,既然能爲皇上診病,那就說明她不是普通之人,心下早已大喜,他這一次下山化緣是遇到貴人了,胖乎乎的手立刻抓住了花雨晴的手臂,“姐姐,你真好。”
旁邊的宮竹缺心頭沒來由的亂跳起來,他怎麼也看不慣花雨晴與這小和尚這麼親近,雖然他也覺得兩個人的年紀相差太多根本沒什麼可能,可是他直覺這小和尚真礙眼,大手伸過去,一把拍掉虛無的手,“喂,別碰我們宮主。”
“竹缺,他是我的客人,你禮貌些。”一雙桃花眼輕瞟,嬌媚中卻警告的意味橫生,讓宮竹缺立刻就心頭寒意頓生。
“晴兒,我不許他碰你。”雖然有些怕,可是他就是不許虛無碰到花雨晴。
“爲什麼?”虛無只是一個孩子呢,美目圓睜,宮竹缺嫉妒的老毛病又犯了。
“反正不許就是不許。”撅嘴,他就是不喜歡男人碰到花雨晴。
“呃,我只答應你照顧你一輩子,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管不到我頭上。”她冷冷的,不喜歡宮竹缺戴著有色眼鏡看待她與虛無。
宮竹缺訕訕的,花雨晴說的沒錯,可是他與她可是有過肌膚之親的,心裡一時氣悶竟不顧虛無在場,負氣說道,“晴兒,你與我早有了夫妻之實,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妻子。”
她淡淡笑,虛無卻紅透了一張蘋果臉,宮竹缺當著他的面道起男女之間的情事讓他多少有些不自在了。
那紅通通的臉更顯他的可愛與嬌憨,花雨晴不氣反笑了,隨手又是捏了一把他的臉,“虛無,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可愛?”
“姐姐……”垂頭,他真的不習慣女人這樣看他,不過他卻奇怪的不討厭,即使明明聽到宮竹缺說這女人已經與人有過情事,他還是覺得她清純美麗,一點也不增厭惡。
“呵呵,就這樣叫,真好聽。”她說罷,居然一攬虛無的肩頭,讓他靠在她的身上,以後姐姐照顧你,你再也不必爲衣食住行和家人的病痛而煩惱了,早就想要有個兄弟,這一刻她有了做姐姐的滿足感,心裡單純的就只是把虛無當成她的弟弟,卻不想那敞開的車窗簾卻泄露了剛剛所有的情節,看到虛無靠在她的身上,有人要發瘋了……
南宮慕風從車廂裡煩躁的走出,一把搶過馬車伕的馬鞭,他混身都難受,此時也顧不得混身小紅點帶給他的難堪了,猛的一揮馬鞭,他需要發泄他心底的鬱悶,他受不了花雨晴視他如無物。
不習慣,實在是太不習慣了。
一聲馬的長嘶,那受驚的馬拼命的向樹林子深處跑去,南宮慕風已慌了,卻奈何他怎麼揮馬鞭也止不住兩匹馬向前而去的衝力。
林子深處,十幾只箭已拉圓了弓,那一隻只的顫動的箭翎只待射出……
樹叢中,那爲首的人大手一揮,立刻十幾只箭便毫不遲疑的向三輛馬車飛去……
“啊……”走在最前面的南宮慕風本來就拉不住受驚了的馬,此時又有箭向他射來,他條件反射的大叫,一時竟無法應對。
花雨晴已見那箭飛去,她嬌喝一起,“虛無竹邪快趴下……”幾個字的尾音還未落下,花雨晴便直奔南宮慕風而去,洛竹邪那邊她一點也不擔心,雖然波隗譎不會武功,可是洛竹邪足可以保護他,而她車裡的那兩位,只要趴在車內,一時也傷不到他們,倒是南宮慕風此時很有可能成爲眼前那些賊人的箭靶子了。
眼前,那飛射而出的箭就要飛到南宮慕風的身上了,他的驚叫她聽在耳中,身形快如閃電般的衝向南宮慕風,她雖然不喜歡他的張揚,不過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他可是無寒國的國君,他的生死關係到無寒國的興衰存亡。
一支箭就要落到南宮慕風的身上了,他閉上眼睛再也不敢看了,花雨晴傾身一躍,立刻就閃到了他的身側,她就在距離南宮慕風只有三寸遠的地方捏住了那支箭,隨即長袖一拂便拂掉了隨之而來的箭。
於是,不過眨眼的功夫,飛向南宮慕風的箭便已盡數落下,看來這些賊人也沒幾個,更沒什麼大能耐,那些箭的力度也是弱弱的。
“衝,兄弟們殺呀,那死人的棺材裡一定有財物,大家快搶過來。”那爲首的人還不知死活的下著命令。
花雨晴暗笑,那棺材裡連一文錢的財物也沒有,要搶東西這夥強盜是找錯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