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眼迷朦,藉著酒意,膽子也大了起來,“晴兒,你陪著我,我就不喝……不喝酒了。”一邊說那酒氣一邊噴吐到花雨晴的臉上。
男人那滄桑的面容讓花雨晴有些不忍了,都是因爲(wèi)她吧,不過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想嫁給任何一個男人,當(dāng)然就不能四處留情了,這一點(diǎn)誰也不例外,“皓,你醒醒酒,我真的有正事要與你商量。”想到梅鳳她就有些歉然,那樣一個醜八怪又得瑟的女人連她都討厭,更別說是皓月了。
薄脣湊了過來,“讓我親下,親親再聽你說。”
他祈求的樣子讓她一時心軟了,居然就忘記了閃躲,於是,皓月的脣落在了她的脣上,軟軟的溼溼的,帶著他的味道與酒香,那酒氣卻更增他男人的味道,突然間讓她著迷了,讓她不忍在傷害他了,回吻著他,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隨著他帶給她的感官刺激而狂舞著一顆心。
心頭,竟是微微的心動。
何時,她竟是濫情了呢?
何時,她開始對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動心了呢?
可是此刻,她的腦子裡就只有了一個皓月。
任他一邊吻著她一邊撫弄著她的柔軟的身子,她慢慢貼向他,耳鬢廝磨,那一刻,她只單純的要對他即將的梅家之行的補(bǔ)償嗎?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越來越深的沉迷在他的無限溫柔之中……
低喘,輕吟,窗簾的一角滲入的晨光迷朦了她的一顆心,心在柔軟,也迷失在皓月的無邊溫存之中。
他抓著她的小手置在她的頭頂,不許她忸怩,只許她享受他帶給她的溫存,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他忘記了所有的不快,他帶著醉意膜拜著她的身體,“晴兒,你是我的。”吮吻伴著低喚,他輕聲而又霸道的宣告。
她聽著,眼角有些溫潤,他是一個多情的男人呢,酒後吐真言,或者,他是一個好男人吧,只是她的心卻早已千瘡百孔的再也無法容納任何一個男人。
“皓,答應(yīng)我,要爲(wèi)我勉爲(wèi)其難的辦一件事,好嗎?”趁著他迷失在她的身上時她哄著他問道,雖然有點(diǎn)狡黠有點(diǎn)壞壞,可是爲(wèi)了無寒國,犧牲他一次他應(yīng)該是可以做到的,況且她只是打算讓他簡單的應(yīng)付一下梅鳳,又沒有準(zhǔn)備讓他獻(xiàn)身於那個女人呢。
當(dāng)然,就算他想,她也不會讓皓月如此這般做的,更何況皓月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的。
跟那個女人上牀,估計他會吐一輩子吧。
“嗯,晴兒,只要讓我愛你,什麼我都答應(yīng)你。”他還是醉話邊篇,不過卻是他最真實(shí)的體現(xiàn)。
抓著她的手從頭頂移到身側(cè),玉腳分開時,她已自然而然就成了大字型,長長的睫毛微閃,他呼出的酒氣灑在她的周遭,淡淡的迷朦,就如夢裡一樣的感覺,彷彿這就應(yīng)該是屬於她與他之間的夫妻生活,彷彿她就該如此的承受他的一切似的。
只是爲(wèi)何,她的心還是在他與她合而爲(wèi)一的那一刻還有著空落落的感覺,總是不踏實(shí),讓她無法把自己交託給任何男人。
承受他的一切,從輕吻到彼此貼合,每一下都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讓人忘乎所以,張開的兩手在他的大手下回握著一份溫暖。
又是一個清晨,他與她總是在清晨最美的時光裡寫著亞當(dāng)與夏娃偷吃禁果之後的故事,一筆一筆,美不勝收……
終於,他收了勢,他擁她入懷,酒也醒了大半,“晴兒……”輕輕的喚,摟著她的感覺讓他安心了許多。
張張嘴,她想要說起梅鳳的事情,可是看到迷離的望著她的眼神,她又有些不忍了,他一定不喜歡,怎麼辦?
她微微的眉的輕皺讓他看在眼裡,“晴兒,要我爲(wèi)你做什麼事?”他記得他說過的,不管她有多少個男人,但是此時她就只是他的,他滿足的擁著她,就想把這一刻變成永遠(yuǎn)永遠(yuǎn)……
“皓,我想帶皇上暫時離開京城一些日子。”她要先說服了皓月才能讓南宮慕風(fēng)下旨,而她原本要返回玉宮的計劃也要推遲了。
“去做什麼?”昨天她夜闖無月國使臣居住的地方他就一直在迷糊她的所爲(wèi)了,他不懂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有件事情很棘手,只有我親自去了,無寒國纔會擺脫無月國脅迫的困境。”她坦蕩蕩的,這一行是爲(wèi)自己也是爲(wèi)無寒國,因爲(wèi),她不想看到兩國交戰(zhàn),不想看到百姓流離失所。
“一定要帶上皇上嗎?”
“嗯,原本也不想,可是皇上與無缺一樣,都是離不開我的,他的病沒那麼快好,可是,我不去不行,這樣,就只能帶上他了。”
“晴兒,我不喜歡你與皇上一起。”他的話摻雜了太多的個人感情。
“皓,我說過的,要了我就不要妄想我成爲(wèi)你的女人,我不是一個可以持家守婦道的女人,或者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屬於這個世界。”她悠悠道出,這是她第一次說出她不屬於這裡的事實(shí)。
“晴兒,你屬於哪裡?你不會突然間離開我們吧?”她的話讓皓月立刻就慌了,倘若她走了,那他怎麼辦?
他可是在不知不覺中就失了心了。
他的話讓她的心一緊,“你不希望我離開這裡回到那本屬於我的世界裡嗎?”
他搖頭,拼命搖頭,“晴兒,我只要你留在無寒國,即使你不願意嫁給我,只要你留在這裡,讓我時常可以見到你也好。”她所說的那世界,已經(jīng)讓他有些恐慌了,他退而求其次,生怕她真的離開了這裡而回到了那原本屬於她的世界。
“皓,順其自然吧,眼下,還是先解決了無寒國與無月國的糾隔在說。”至於那個小黃會不會帶她返回現(xiàn)代,一切都還是一個迷。
“怎麼解決?”皓月還是不懂。
“皓,我從無月國帶回一個人就可以解了,只是我?guī)е噬想x開京城,這皇宮裡必須要有一個人坐陣,我想來想去就只有你最適合,也只有你能擺平一切了。”一雙眸子望著他,眼神裡寫滿了懇切與真誠。
“我嗎?我只是一個捕頭呀。”
“給你封個官皇上只要一句話一道聖旨下了就解決了,我讓他封你爲(wèi)無憂王,然後許你每日臨朝攝政,再把御璽交給你保管,這就可以了。”她說過,似乎一切都很簡單似的。
皓月卻皺皺眉,“晴兒,這京城裡的態(tài)勢我不見得真的能陣住,我雖有武功,可是並沒有兵權(quán)。”
她笑,她想到的可能皓月也想到了,兩個人的憂慮居然如出一轍,“皓,所以就只能犧牲你了,除了你,沒有人能解決這個問題。”
“晴兒,我哪有那個本事。”他從不過問朝政的。
“有的,皓,往小了說你是幫我?guī)突噬希罅苏f你是在幫助無寒國和無月國的百姓,否則一旦兩國交戰(zhàn),受苦的就只有百姓呀。”她聰明的先扣了一頂大帽子給他,讓他推辭不得。
“除了攝政以外還要我怎麼幫?”
“梅家,我要你表面上應(yīng)付一下梅鳳,只要掌有兵權(quán)的梅恆山不反叛,無寒國暫時就是安全的,然後待皇上回來重新執(zhí)政時,再慢慢削弱梅恆山的兵權(quán),到那時,太后也就不會耀武揚(yáng)威了。
或者到那時,假太后與金城武就已離開了這京城也說不定。
人的命運(yùn)呀,每一時每一刻都在變化著,誰也摸不清,看不準(zhǔn)的。
“啊,不……”想到要應(yīng)付梅鳳,想到梅鳳的那張臉那份表情,皓月立刻就五臟六腑都難受了起來。
“皓,我只是讓你應(yīng)付她,只是偶爾面對她的臉罷了,絕對不會如我……如我……”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把話說過頭了,這接下去的怎麼也說不下去了,小臉一紅,直接頓住了。
他卻愛極了她此時嬌羞的模樣,打算做一下文章,繼續(xù)欣賞她的嬌俏可愛,“如你什麼?”他追問,讓她的小臉更是酡紅。
她只得硬著頭皮說下去,“不會讓你如我與你現(xiàn)在這般的在一起,只要讓她隨時幫你看住梅恆山的動向,一旦梅恆山有什麼舉動,你再以梅鳳要挾出言制止這就足矣了。”一口氣說完,她立刻把她的小臉埋在他的胸膛上,第一次羞紅著一張臉不肯看他。
他呵呵笑,愛慘了這樣的她,“晴兒,讓我答應(yīng)你可以,不過……”他語氣一轉(zhuǎn),讓她一怔,“什麼?”
“你——要——讓——我——再——愛——你——壹——次。”他一字一頓的認(rèn)真說過,一雙黝黑瞳眸裡再次寫滿了一份渴望,只嚐了兩次女人的味道,而且兩次的對象都是她,他還想要第三次,那份屬於男人的滿足和自豪感讓他只想再一次的征服她。
她無聲,如小妻子一樣的貼在他的懷裡,半點(diǎn)也不敢看他,他的眸子裡是太多的慾念,再混合著滿身的酒氣,讓她早已迷朦在他的身前。
他吻下去,“晴兒,可以嗎?”喑啞著嗓音問道,想到梅鳳,他只想要在晴兒的身上索回他的童真,他的一次次都只給她。
她不出聲,小手更緊的攀在他的身上,皓月大喜,高大的身子帶著她的一滾,立刻就趴在了她的身上,“小晴兒,我愛你。”
她無聲,她不知道她愛不愛他,只是,她不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