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虛無調皮的追問,下山久了,寺裡的規矩他原本就記得不多,又這麼久無人管教他,讓他更是荒廢了那寺廟裡的早課晚課,只隨著花雨晴一行人等逍遙自在了。
“她很久沒有理……理我了。”有些委屈,那是他最愛的女人呢,他第一眼見她,就要保護她,就彷彿一剎那間有一道電流擊穿了他一樣。
波隗譎笑笑,他再一次的拍拍宮竹缺的肩,“這事由我來想想辦法,我試試。”
“真的?”宮竹缺眼睛立刻閃亮起來。
“嗯,我想想辦法,能幫就幫你。”
“還是波兄最夠義氣。”笑嘻嘻的,男人的劣根性已徹底的暴露無遺。
“呵呵,畢竟我們已經在一起那麼久了,能幫你自然幫你,你的病呀,也要快點好起來。”
“嗯,最近已經比起先前好多了,至少可以慢慢的活動了。”說到這,他心裡想象著如果再有一次與小晴兒一起,他一定要變被動爲主動,不能總讓她主導他的一切了。
一張臉就因爲這想法而不由得紅通了一片,虛無說話了,“竹缺哥哥,你的臉怎麼紅了?發燒了嗎?”
“去去去,小和尚還問這麼多,你才發燒了呢。”其實他是發燒了,他一心一意的想要把小晴兒據爲已有一次,哪怕是一夜也行呀。
虛無立刻噤了聲,卻是笑呵呵的繼續望著宮竹缺。
“看我做什麼?難道我臉上長花了不成?”
“那人還在後面跟著呢,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擺脫他吧。”
宮竹缺捏捏虛無白白嫩嫩的小臉,“既然小晴兒要出手了,我怕什麼,就由著她好了。”讓她知道知道他不是沒人愛的,雖然是個男人,但是也足以證明他的魅力好不好。
“你都聽到了?”波隗譎追問。
“那個‘主人’二字當然就是指小晴兒了,不是嗎?”
“是的,還算你小子聰明,放心吧,宮主不會不管的,她不想把事情鬧大,鬧大了人盡皆知就不好了。”想到花雨晴用傳音入密之功對他的解釋,他就不禁佩服起花雨晴做事嚴謹了。
“等等,我們這樣子要走到什麼時候呀,波隗譎你的客棧訂下來了嗎?”
“啊……”波隗譎大叫,他居然忘記了找客棧了,捶捶頭,猛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與其讓他這般只能瞧著街道兩邊找客棧,還不如請個人幫忙呢,於是,波隗譎奸詐的笑了,“竹缺,我答應你要幫忙的一定做到,眼下,你是不是也幫我個忙?”
“波兄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這麼說可是外道了,只要能幫我一定幫。”
“竹缺,你可以幫到的,這事非你莫屬了。”一路走過來,他一家客棧也沒有看到,這麼繁華的街道居然連一家客棧也沒有,簡直太邪門了。
“說吧,別拐彎抹角的了。”有種不好的預感,瞧波隗譎那樣子一定不好辦,否則他波隗譎可以搞定的事情也不需要他幫忙了吧。
“我搜了好半天了,這費城連客棧的影子也沒有,可否請你那位朋友幫個忙,讓他介紹個客棧給我們。”
“喂,這事我不幫。”他可不想與那噁心公子哥說話了。
“那你與宮主的事也與我無關了。”波隗譎繼續挑簾子找客棧。
“好……吧……,我試試。”小小聲的,用很難辯認的聲音才說完了這五個字,那是宮竹缺多大的勇氣呀,而他的目的就只有一個,他想要在今夜與小晴兒同牀共枕。
眼睛一亮,波隗譎立刻向馬車後的公子哥喊道,“你過來一下,竹缺有事找你。”
“真的嗎?”那公子哥一亮,欣喜若狂,宮竹缺不但人長的俊美無儔,名字也好聽呢,他聽到竹缺身邊的小和尚叫他名字的時候,心裡尤其的喜歡。
“真的,快過來吧。”一招手,示意那人趕緊過來。
“叫我林疏狂就好了。”公子哥笑向宮竹缺,一臉的期待。
“告訴我,這附近可有上好的客棧嗎?”宮竹缺直接切入主題,越快得到答案好越早超生,也讓林疏狂儘快的離開他的視線。
“有呀,我這就帶你們過去,那絕對是費城最好的客棧。”眼睛一亮,說起客棧很容易讓男人想入非非的,有牀,有被褥,哈哈,他林疏狂不想都不行了。
“那你帶路吧。”趕緊趕走他,他那眼神讓宮竹缺極度不爽。
“我去了,一會兒咱們客棧見。”林疏狂高興的走到了馬車前。
波隗譎急忙吩咐車伕跟著他走,想到客棧終於有著落了,波隗譎輕鬆的向靠背上一靠,“費城真是見鬼了,找個客棧都這麼難。”
“波隗譎,我可是犧牲色相幫了你一次,今晚你答應我的事你要是做不到,哼哼……”此刻的宮竹缺一點也不溫柔,帶著威脅意味的笑讓波隗譎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
“放心,我一定盡力去辦。”不是有酒局嗎,就給小晴兒多灌些酒,再把她推送到宮竹缺的房間裡,一切就都解決了,想到這,波隗序暗暗的笑,他可是天才呢。
“波隗譎,你不喜歡宮主嗎?”眼見所有人都因爲花雨晴而爭風吃醋,卻獨有一個波隗譎從不纏著花雨晴,這讓虛無對波隗譎另眼相看了。
“我……”心裡一晃,他不喜歡宮主嗎?他不知道,可是猛然想起他剛剛答應過的要幫忙把花雨晴送上宮竹缺牀上的事,他的心卻突的一緊,不好,這不是好的徵兆,“對於我來說,她先是一個宮主,然後纔是一個女人。”他用這樣的話來安慰自己,他絕對不能陷進去,否則,師傅會將他掃地出門的。
說著話的功夫,馬車停了,幾個人下意識的打開車簾子向窗外一望,一行人等的眼睛就整齊劃一的瞪的圓圓的,難怪他們一直找不到客棧,眼下的一切告訴他們,那絕對是正常的。
原因很簡單,馬車外的這一整條街上,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客棧,想不到費城居然把所有的客棧全部集中在一條街上,這真是一個獨創,這一行人裡,唯獨花雨晴沒什麼感覺,在現代,這樣的作法層出不窮根本不足爲怪。
“就住這裡,可好?”林疏狂指著馬車前的一個客棧說道。
花雨晴擡頭望著這客棧,排場很大,只門前那牌匾就比別處奢華許多,“行,就這裡吧。”走了這麼久,她也想找一間上好的客棧好好的歇息歇息。
林疏狂帶頭先進了客棧,先是與掌櫃的講了什麼,立刻小二就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帶著他們直奔二樓的客房,一間間窗明幾淨,十分整潔,大家都好久沒有睡客棧了,每天露宿野外,所以讓每個人都尤其想念軟軟的牀,故而一進了房間都各自直接倒在了牀上。
牀真軟,真舒服,南宮慕風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好睏呀。
他叫了小二端了洗澡水,舒服的洗著熱水澡,一邊洗一邊想起上一家客棧被自己燒光了的場面,一回想都是暗自捶頭,暗自驚險,以後,那與火有關的事情他絕對不會亂插手了。
洗乾淨了,走出門外,幾個大男人就象商量好了一樣,全部都不約而同、衣著光鮮、神清氣爽的站在二樓的走廊裡,而眼神無一例外的全部都瞟向了花雨晴的房間。
“女人洗澡一向特別慢的,不如我們先去樓下坐,然後點了菜,菜到了,你們主人也就下樓了。”林疏狂等的有點不耐煩,他是這一羣人中唯一的例外,其它的人衆星捧月的全都是捧著花雨晴,而他則是將宮竹缺牢牢的鎖在自己的眼眸中,片刻也不離左右,而且他極聰明的將自己的房間與宮竹缺的房間相鄰,那麼……
賊笑,這店是他名下的,他要掌櫃的做什麼,掌櫃的豈有不應之理。
“不行,我要等晴兒。”
“我也要等她。”
七嘴八舌的,竟沒有一個人同意他的提議,看著連宮竹缺也反對,林疏狂向宮竹缺走去,“公子,要不要我讓廚房弄些銀耳湯先送上來大家解解暑?”他對宮竹缺可是一見鍾情呢,他喜歡宮竹缺。
“不必了。”宮竹缺冷冷的,胃部又有了噁心的感覺,他捂著肚子,真想一腳把林疏狂揣開。
林疏狂只得訕訕的陪在宮竹缺的身邊,他就不信自己贏不得宮竹缺的心,只要他持之以恆,他一定可以讓宮竹缺隨了他的,瞧他那張芙蓉面,比女人還更好看呢。
終於,花雨晴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出來了,還是一身的男裝,不過林疏狂早已從衆人的言論中知道她是一個女人了,他不喜歡女人,再漂亮也不喜歡。
一行人來到了樓下的餐桌上坐好,點了菜,菜餚便在林疏狂的吩咐下很快的一道接一道的送了上來,宮竹缺向波隗譎使了一個眼色,說好了要把花雨晴灌醉了,然後今晚他就可以……可以……
只一想,全身便如觸了電般的一抖,讓他心急如焚。
波隗譎會意,立刻端起了杯中酒,再起身拿起了一罈女兒紅,向花雨晴的杯中倒了滿滿一杯,“晴兒,我敬你。”
“沒來由的,幹嗎向我敬酒?”花雨晴暗自奇怪,她可不想喝酒,一會兒她還要帶著南宮慕風去妓院看看熱鬧呢,喝多了會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