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晴,她不怕死。
她要的是他身後陳奇陽的死。
然而,一切都說不準(zhǔn),因爲(wèi)今天他傑克也觸到了眼前女人的底線,他耍了玩了她一回。
手掌悄悄的摸向座位下面,立刻,就有一把匕首握在了手中,脖子依舊還被花雨晴的兩條玉腿纏住,他之所以要在比賽結(jié)束前離開,就是不想看到她瘋狂的樣子,他貪戀她的身體,可是他也想要得到錢,數(shù)不完的錢,而這些,陳奇陽似乎可以做到。
想不到陳奇陽居然是個商業(yè)奇才,居然用他賣掉他女人的錢在半年內(nèi)賺了整條華爾街,那意味著每個月上億元的財富入賬。
抓到了陳奇陽,他卻捨不得下手了,這樣一個可以生錢的奇才,他想要充分利用一下。
然而這些,花雨晴根本不管,在她的眼裡,金錢是糞土,殺了陳奇陽纔是她的最終目的。
女子光滑的玉腿觸著他的下頜,兩團豐盈隨著機身的顛簸而顫動著,即使帶著髒污也掩不盡她的風(fēng)華,她真美。
一剎那間的猶疑,她是天生的尤物,他真的捨不得殺她。
可是錢,漫天的錢,纔是他最大的追求。
女人,死了一個還可以再有另一個,他不信他找不到比花雨晴更讓他動心的女人。
匕首,猛的刺出。
卻見花雨晴玉手飛送,不過眨眼間手掌就磕碰到傑克的手腕上,立刻那匕首就象是長了眼睛似的先飛起再落在了花雨晴的手中。
身形如泥鰍一樣的滑入機艙,眸中漾著一抹溫柔的笑意,“打令,我愛你,只這一生一世。”‘世’字還沒有說完,匕首已刺破了目瞪口呆的傑克咽喉,鮮紅的血噴在花雨晴白皙的肌膚上,刺目而妖嬈。
陳奇陽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幾近半裸的女子,曾經(jīng),她是他最愛的女子,卻也是他徹底的改變甚至是毀了她的人生。
從沒有想到那個美麗溫順的女子會有此刻這樣的火辣,殺人時的那份毫不遲疑讓他側(cè)目和驚歎。
鮮紅的血色,讓正在駕駛飛機的男人更是愣住了。
花雨晴冷冷的低喝,“沒你的事,是傑克不履行諾言,我只要殺了傑克與他。”滴著血的手指指著陳奇陽,眸目中都是恨意。
“晴兒,不要,那不是我的錯,一切都不是我的主意。”陳奇陽害怕了,他怕死,所以他寧願拱手相讓給傑克整條的華爾街。
冷冷的風(fēng)從機窗外飄入,吹著她的墨發(fā)揚在臉前,花雨晴沒有轉(zhuǎn)身,可是她的手彷彿長了眼睛一樣,只向身後一送時,那窗子已然闔上。
隨風(fēng)舞動的髮絲慢慢垂落,隨後是柔柔的貼著她的肩頭落下再垂到她的光裸的背上,墨發(fā)襯著她的肌膚更加雪白,她胸前的兩團豐盈盡數(shù)的落在了陳奇陽的眸中,曉是在從前,這樣的她早已讓他不顧一切的撲到她的身上,他會貪婪的汲取她的美麗,分別了這麼久,其實,他真的曾經(jīng)後悔過,她的美麗常常讓他在午夜夢迴時無法成眠,一遍又一遍的念著她的美麗,似乎是情,又似乎是人類最原始的渴望,可是此刻,他從她眸中看到的就只有恨意,她身上的血色讓他混身都顫抖了起來。
傑克那樣不可一世的人物尚且死在她的匕首下,這女人,她的變化實在矚目。
陳奇陽的腦子在迅速的旋轉(zhuǎn)再旋轉(zhuǎn),終於,在花雨晴貼近他的那一刻,他壯著膽子輕聲說道,“晴兒,我父親得了絕癥,爲(wèi)了救我父親爲(wèi)了錢我才做了糊塗事,我不求你的原諒,我只希望在你親手殺死我之前,請允許我向牧師懺悔我的過錯。”
花雨晴冷眸掃向機艙內(nèi)坐在陳奇陽身邊的牧師,他的出現(xiàn)本就是一種怪異,這地獄之屋是黑暗的象徵,這樣骯髒的地方她不明白這牧師此來的目的,不過,她根本不介意陳奇陽是否要懺悔,她只是好奇的想要聽一聽陳奇陽懺悔的內(nèi)容,“三分鐘,三分鐘之後我送你去見耶酥。”嗜血的眸子恨不得立刻就殺了陳奇陽來彌補自己半年來的血淚。
陳奇陽慢慢轉(zhuǎn)身,狹小的空間內(nèi)他跪在座椅上,牧師已會意起身,低低的男聲縈繞在耳邊,卻是花雨晴聽不懂的西班牙語,皺皺眉,手中的匕首慢慢擡起,她只想結(jié)束陳奇陽骯髒的生命,這樣一個比人販子還不如的男人讓她切齒的恨,他賣了一個把一切都交託到他手上的女人,她想要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