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一人一魂除了賓館,再去親友家之前,我帶著張薇先是去了警察局,警察局是老葛聯系過的那一個,我報出老葛的名字,接待我的警察一臉疑惑:“不好意思,我們不認識這個人,而且我們不便于透露當年的案件。”
我見狀也不為難,直接給老葛打了電話,老葛聽罷掛了電話說交代些事情,不一會就見警察局里面的一個穿著*的中年人走了出來,說話帶著地地道道的山西口音,雖然說的是普通話,但并不標準:“哎呀,怠慢怠慢,可是陳曦小友?”
“您是?”我客氣的反問。
“我是這里的隊長,走吧,我們進去說。”說著往里面迎我將我帶到了一個休息室,里面僅有兩排長椅和一個桌子上面放著煙缸,這隊長自我介紹說姓李,“下面的人一是沒有職權,二是要服從命令,您別見怪。”
“怎么會,李隊長客氣了。”我笑著,然后詢問當年的情況。
李隊長嘆氣:“我暫時先不問您和那死者是什么關系,因為想必只要問就是有原因的,那女孩叫張薇,父親是有名的礦商張源,為人很好,我父母也是他家礦上的受益者,所以我對這個人印象很不錯,飲水思源,有幾個人能做到呢?”
李隊長話里有話,看著我:“但是他就做到了,鄉里鄉親的喜歡他,敬他,接到他的死訊的時候我也很驚訝,但當時在現場排查的時候還發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血跡,經過化驗,最后證明是他的女兒張薇,但張薇的尸體沒有找到,一直到幾年前,這一*始發生了鬧鬼事件,當時傳的沸沸揚揚的,所有見過張薇的人都死了。”
“既然都死了,那怎么還能穿出來見過?而且還知道是張薇鬧得鬼?”我不否認有張薇這個活尸的存在,但也反對民眾造謠生事。
李隊長說我有所不知,原來,這見過張薇的人大多數都是大姑娘,陰氣重的很,而且都不是見過一回,每次見完身體都會不如從前,最后會暴斃在路上,所以這些都是死者的家屬傳出來的。
“當時是誰報的案呢?”我問。
李隊長搖了搖頭:“不記得了,但應該是個路人,男的,具體的還是要仔細回憶一下的。”
我見狀點頭,起身就往外走:“那李隊長多上點心,我也去再查查。”
“自然是,上面有命令,我不敢不從。”李隊長笑著,“陳曦姑娘,如果有可能,能不能幫我說幾句好話。”
“沒問題。”我心里竊笑,這老葛也真是的,竟然還靠著重區的勢力招搖撞騙的。
說完一直被送到了警察局外,張薇正在門口等我,身體虛浮,臉色慘白,瞳孔中滿是焦急,見我出來飄到我身邊,一副詢問的樣子卻無法開口。
我微微點頭,示意她往前奏,直到身后的李隊長回到警局里,我才停下腳步:“張薇,現在立馬帶我去你之前那個朋友那里,就是通風報信給你的那個人。”
張薇點頭,身子往前飄,我一直跟著,一路上東繞西繞的,將近半個小時才到了一所學校,是學戲曲的。
我徑直往里面走,只見張薇成功進去了,我卻被保安攔住:“請出示證件,不能隨便進去。”
“這個……我有事情找里面的人。”我解釋說,隨后靠近保安,壓低了聲音,“我要查案,警察!知道嗎?”
“真的?”保安疑惑的看著我,這保安大哥地中海發式,臉盤很圓,說話的時候還露出兩顆兔牙,喜感十足。
我抿著笑:“可不是真的,你們這所學校……嘖嘖……當年是不是死了個人叫張薇的?就調查那個案子,但不瞞你說我出來的太急,沒帶證件。”
“不…不行……誰知道你是不是騙子,你去拿證件吧。”那保安死活不上當,有原則的很。
我正犯愁,突然間張薇竟然飄了回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不遠處推著自行車往里面走的女人,一頭齊耳短發,眼睛很大,鼻子翹立,只是嘴狠薄,嘴角鐵青,讓人親近不來。
“是這個人?”我疑惑的看著張薇。
張薇點頭,那保安卻以為我再和他說話:“這個人不是張楠老師嗎?什么是她?”
“張楠?”我喃喃道,隨后彎起笑邊走邊說,“謝了哥們。”
“什么玩意兒啊,神經病吧你這姑娘。”保安大哥估計被我弄得有些迷糊,最后撂挑子一甩回到了保安室。
我也不在意,擋住迎面走來的張楠,這女人有三十多歲了,算一下張薇的年紀,大概是二十五六歲遇害的,時間很久了,久到讓人變得蒼老,讓人開始后悔,這個張楠渾身散發著壓抑的氣息。
“你?欸?你故意的吧!”我擋住她,她也不鬧推著自行車往邊上走,不過三番兩次倒也怒了,跳著兩條眉毛,聲音沙啞。
“張楠?我想和你談談。”我開門見山說著,站住不動。
“我為什么要和你談?”張楠笑道,隨后推著自行車就要掠過我離開。
我微微笑道:“張薇,礦山下。”
“你……!”張楠在掠過我旁邊的時候突然手閘一緊,停住了車子,扭頭看我,眼神凌厲,“你是誰!”
“談談?”我笑著問,張楠抿著嘴唇,攥緊拳頭,最后將車子所在了學校旁邊,點頭答應,兩個人找了一家茶館單間坐了下來。
等到服務員上完茶點,張楠迫不急待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我不慌不忙的端起茶壺給張楠倒了一杯,“之前只是聽張薇一直提起你,現在見到倒覺得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張楠剛拿起茶杯被我這句話嚇得撒了一桌子水,茶杯在桌面上打晃,而她死死的盯著我,嘴唇哆嗦:“你說這話……什么……什么意思?”
我見狀,心里也有了幾分底:“說吧,當時你是不是故意叫張薇去礦坑看的,然后你緊隨其后用尖銳的石頭殺了她?”
站在我旁邊的張薇和作這的張楠同一時間抖了三抖,不可思議的看向我。
張薇自然是沒有說話,但眼中的震驚與不相信是如此的堅定,再反觀張楠雙手糾纏在一起:“她……她都知道了?她告訴你的?你告訴我她在哪里!”
張楠一下子露出馬腳是我沒有想象到的,但事后我分析,這件事情也是水到渠成的,主要功勞歸功于之前因為張薇死去的幾個人,估計張楠這些年日子并不好過,所以這次我找上她直接說出了當年的事情她定然以為是張薇和我說的,嚇破了膽子。
但接下去的陳述卻讓我大吃一驚,張楠抖著,肩膀起伏卻越來越大,最重痛哭失聲:“我受不了了,我說,我全都告訴你。我叫張楠,我是張薇的妹妹……親妹妹!”
張楠的話倒是提醒了我,震驚的同時我也不得不承認,見到張楠的瞬間也覺得他和張薇有六成像,只不過一個陰郁,一個溫婉,倒是沒想太多,如今一聽,就覺得這是個故事。
果不其然,張楠垂淚,隨著訴說語速越來越快,也越發的放松起來:“張源是我父親,而我是私生子,我永遠都見不得光,所有的人都覺得他是大善人,而我確恨透了他們生活在陽光底下的一家人,所以趁著那次收購,我搓手殺了張源,當時害怕極了,可是我沒有辦法,鬼迷了心竅,雖然害怕但是有個人找了我,我才鼓起勇氣算計殺害了張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