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烈的話讓我吃了一驚,眼神呆滯的看著他。
不一會龔烈的笑容在眼中放大:“怎么很吃驚?出了這么大的丑,跌倒了還拿著手里還帶著舉著鑰匙扮可憐,那摸樣,嘖嘖,也是苦了你了。”
“我……我……你……”我磕巴的說出不出話來,因為不相信,冥冥之中竟然這么多巧合,我和龔烈早就見過,同時心里也釋然,這大概就是命數,想著,心思慢慢平緩下來,擠出一個盡量溫和的笑容,“太令人意外了,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陳曦。”
“早有耳聞。”龔烈重新坐回沙發上,抬頭看我,“有什么話坐下說,我今晚陪你。”
初聽得龔烈的話,微微一愣,這話說著歧義,但想著今天說的是正事兒,就沒往心里去,坐在沙發上對著龔烈,初見他只覺得他是個奇怪的年輕人,身材魁梧,渾身散發著貴氣的神韻,不像是個普通的兵,后來得知他是是一名心理學家:“我只想知道關于龔家和東山的事情,還有你能告訴我的所有,尤其是龔家不是擅長推理嗎?你怎么會心理?”
“胃口倒不小。”龔烈笑了一下,倒沒有抵抗,身子稍微往沙發上靠了一下,“首先誰也沒說會推理就不能學習心理,在大多數人心里,心理學不過是推理的一種輔助手段,而我卻是靠心理催眠術為推理提供線索。”
“但龔家的特殊功能又是什么?”我好奇。
龔烈詫異的看我,隨后緩緩說了句:“你一定是見了陳老。”
我點頭,龔烈緩緩說來,他說龔家擅長推理不錯,但龔家所擅長的推理卻是由特殊功能為輔助的,而他的輔助就是催眠術,學習心里也是為了遮蓋這種特殊能力,將心理學學到極致,誰還能懷疑?
我表示理解,龔烈越說越多,內容也是讓我瞋目結舌:“東山里有叛徒,這就是龔家出來的原因,除了我們龔家,其余東山血脈并不純,所以只要龔家還在外面安全,那么東山的嫡系就還在,族譜上記載,東山其實并沒有什么三大家族,以前東山是一個門派,我祖上是一只是東山老祖的嫡傳弟子子孫,東三老祖當年只收了三個徒弟,而徒弟又收嫡傳弟子,每個嫡傳弟子心性都非常好,而當時也并沒有這么系劃分,所入東山者必為陰司人,所以那個時候號稱天下無鬼的太平盛世,就是因為四山勢力強大,已渡鬼殺鬼來提高修為,但世間總有一個平衡,四山被突然傳出來的消息打破了平衡。”
說到這里龔烈問我知不知道是什么。
我疑惑的看他:“難道是收集四塊城隍璧能進入陰司?”
“沒錯。”龔烈眼睛一亮,“看來你早就深諳其中規則,的確是命定之人,這個說法是真的,因為當時四山各有一名城隍,城隍乃是一個陰司在陽間的官職,然而城隍卻不是各派選定的。”
這倒是我沒想到的,認真詢問那是由誰來選擇。
龔烈眼神諱莫如深:“城隍比四山老祖更為神秘,更為強大,傳說城隍被選中的時候都是莫名其妙收到了來自陰間的城隍璧,從此就能以特殊的方式和陰間交流,修為猛增,是真正統治四山的人。”
后來龔烈說,就是因為這個傳聞,城隍之間出手搶奪,最后四敗俱傷,四名城隍下落不明,四山的爭斗也因此展開,盛極一時的四山漸漸敗落,后來有明智之人提出了休戰,但四山誰都不相信誰,后來就隱居起來,實際上不能互相相信是對的,龔烈說,四山隱居后仍舊互相殘殺,很慘,不然也不會出現人脈凋零的下場。
他說到這里正視我:“如今東山的形式我很清楚,所以知道你是老找我幫忙的,第一次你回重區我是故意去試探你,結果發現你真的很特殊,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嗎?”
“記得。”我點頭,“你說我遲早會來找你,沒想到……還真是來了。”
龔烈笑著站起身來,在我詫異的眼神中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他說他要退伍。
“為什么,以你的地位……”我好奇的問,身子微微前傾就要站起來阻止他。
誰知道龔烈按住我的肩膀,釋然:“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說的就是我現在的狀況,你之前說的那句話不錯,若想攘外,必先安內,孫家這顆蛀牙是時候拔掉了,不過不是我去拔,而是你。”
我指著我自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我?你還真是抬舉我了,我唯一比孫小寒高的就是在陰司修為方面,不過前些日子聽我朋友說,孫小寒進步神速,我已經望其項背了。”
“顧風?顧風倒是推理的天才。”龔烈聽罷頓了一下,臉上卻很輕松,“我的催眠術用于人最合適,可以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什么,而對待鬼魂,則是控制,迷惑鬼魂的心神,這個時候最適合狙殺,你如今一個一個去渡化未免太麻煩,時間緊迫,不如選擇惡靈狙擊和渡化兩相結合的方法,而孤魂野鬼不是哪里都能遇到的。”
接下來龔烈的話真是震驚的我體無完膚:“但有兩個地方最榮譽遇到鬼魂,第一是警局,第二就是戰場。”
龔烈的意思是先從警局入手,說著走向屋子里,半晌才走出來,手里拿著一沓檔案,厚厚的堆在桌子上,檔案用白色的密封條封著,我數了數,一共有八個袋子:“打開一個看看。”
“這是?”我好奇的問,手已經聽話的將封條撕斷,里面入墓的第一張圖便是一具穿著紅色衣服的小男孩被吊起來的照片,照片中小男孩手腳綁了秤砣,全身紅衣,看起來極為害人。
“這是公安靈異檔案,渡化一個惡靈相當于渡化五十個普通陰魂,所以,我會傾注給你最好的幫助。”龔烈笑道,“這八個事件你要盡力完成,我會協助你。”
說著龔烈突然停住,拿起檔案抱在懷里,警惕的看著門口,厲聲道:“誰!”
“朱大校,我家小曦在不在?”是崔年的聲音。
龔烈對著我使了個眼色,我輕咳一聲:“崔叔叔,我在和朱大校說話,今晚我不回去了。”
“小曦,你一個姑娘家……朱大校,這不太好吧?我能進去嗎?”崔年陰陽怪氣的,看來是有了懷疑,不然不會大晚上追來。
我見狀往外面走,而龔烈則是抱著文檔往屋子里走,我走到門口就看到崔年推門走了進來,看見我的瞬間望向我身后,一邊說以往里面走:“朱大校呢?”
“崔叔叔,您是來關心我的還是來關心朱大校的?”我冷嘲熱諷,隨后壓低了聲音,“這是我的私事,你最好別攪和。”
“私事?”崔年停住腳步看我,臉上帶著不屑,矮胖的身材配著這副模樣有些滑稽,“你說什么話,你能配的起朱大校,陳曦,我告訴你,你可知道他父親是誰?”
“這個就不勞您費心了。”這時候龔烈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看著崔年,“我父親曾經答應過我,不強求我留在重區,如果我出了重區,是不是就沒有相配不相配一說?”
“朱大校這是什么話。”崔年不解,眉頭一挑一挑的。
我也詫異的看著龔烈,不明所以,誰知龔烈往前一步拉起了我的手:“一生中遇到一個正確的人不容易,小曦說她不喜歡重區,又不好的回憶,所以我打算退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