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抽噎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蕓淺被他的無賴勁給惹怒了:“你真是無法無天,越殺膽子越大。昨晚那設巨蟒的冷箭,是你放的吧?”
劉瑾頓住了哭泣:“什么?”
“不要再裝了。”蕓淺道:“我都看見了!誰會刻意去激怒蟒蛇,令它獸性大發呢?寧王都已經退婚了,你為何還要害他性命!”
劉瑾道:“我沒有,天色那么暗,些許二小姐看花眼了呢。沒有證據的事你可不能瞎說。”
蕓淺立馬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你不是要證據嗎,這就是證據!”
劉瑾立即搶過信封打kai一看,眼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方才想起來自己是文盲這件慘痛的事實,他瞬間撕毀了紙:“一派胡言。”
蕓淺惱道:“既是胡言,你又何必心虛地撕了信!你真是無可救藥,為了張永和我在一起竟然殺了那么多人!我要去官府告發你!”
聽說新上任的府尹景齊俊斷案如神,劉瑾趕緊拽著蕓淺:“別啊!我在你身邊九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要是你敢告發我,我就說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蕓淺推kai劉瑾,“你以為我會怕你!”
劉瑾惱極,心慌意亂之下竟然推了蕓淺一把,蕓淺一個沒注意,掉進了荷花池里,“救......救命!我不會游泳啊!”
劉瑾想拉她,可剛伸脖子就后悔了:“你這丫頭真是沒良心,我好心幫你你竟然告發我,去死吧!”他站起身來,一轉頭就看見唐寅鬼魅地朝他笑著:“呦,做什么呢?殺人滅口呀?”
劉瑾大駭,他方才完全沒感知到唐寅的靠近,拔起腳丫就跑。唐寅饒有興致地蹲在池邊,看著蕓淺在水里掙扎。
“救……救命!”
唐寅嬉笑著搖著折扇:“你叫我哥哥好我就救你。”
蕓淺嗆了好多口水,腦子脹痛,只得委屈叫道:“哥......哥哥好。”
唐寅依舊猥瑣地蹲著:“乖,我的好妹妹。”
蕓淺一見這混球跟座山一樣,一動不動,氣得瞪圓了雙眼。
唐寅唇角微勾:“瞪我做什么,我這人最講信用,說救你就一定救你。不過我方才也沒說什么時候救你。等你死了,我肯定會救你上來的啦。”
蕓淺惱極,漸漸沉進了水里,正感覺吾命休矣之際,不知被誰勾住了脖子,拉上了岸。
唐寅一見遠處的諸養和來了,趕緊推kai王伯安,拍著蕓淺的臉蛋道:“你沒事吧?幸虧我及時救你上來。”
諸養和一見蕓淺落水,快速奔了過來。話說他也不瞎,這唐寅的衣服都是干的,怎么可能救蕓淺上來。“怎么回事!”
蕓淺吐了兩口水,痛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在房間里躺了一天,喝了好幾碗藥才緩過神來。這個混蛋劉瑾,竟然敢害我性命!她抬眼看著屋外孤冷的月光,突然有個人踏月而來,蕓淺一驚:“王伯安你怎么又翻進我閨房了?”
天然呆傻笑道:“我特地制了凝心丸,給你補氣的。”
“你白天送不行么,非得晚上來。”
王伯安趕緊解釋道:“我剛剛才制好。不信你摸摸這藥丸,還有溫度呢。”他將藥丸塞到蕓淺嘴邊:“乘熱吃,涼了就沒嚼勁了。”
蕓淺無奈,不吃這藥伯安是不會走的,她只得將藥吞了下去:“怎么有股尿味?”
王伯安笑道:“我看童子尿能治頭痛、咽痛、腹痛,就加了點進去。”
蕓淺頓覺惡心,想吐出來可是已經不行了:“你哪里來的童子尿。”
王伯安面色羞紅道:“我尿的。”
蕓淺的臉頓時一黑,“男hai子在還沒有那啥之前產生的尿液,才稱為童子尿,你都這么大了,怎么可能還會有童子尿!”
王伯安不好意思地咬著指頭:“我沒有那啥呀。”
蕓淺一巴掌扇向呆頭鵝:“你裝什
么嫩,你給我滾出去。”看到你就煩。
王伯安受傷地捂著臉頰,回去一翻醫書,才發現男子還沒有性發育之前產生的尿液,才稱為童子尿。哎呦!他還以為沒有接觸過女hai子就是童子尿呢,他難過地直往桌子上撞!丟死人了。要不要跟小娘子解釋一下?
劉瑾一時情急把蕓淺推下了池塘心正虛著呢,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冷冷一笑。第二天看到蕓淺,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
蕓淺被他的無賴勁頭徹底折服:“是你自己去官府還是我送你去?”
劉瑾道:“你要是敢送我去官府我就送你全家去地獄!”
蕓淺墨眉一挑:“你在恐嚇我嗎?”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劉瑾道:“前幾日我老遠瞧見王伯安在鬼鬼祟祟地埋東西,等他走了我一瞧竟然是染血的布。我就奇怪王伯安為何攔著寧王不查你,你就是行刺太子殿下的刺客對不對?”
蕓淺啞然,不怕虎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戰友。
劉瑾喜形于色:“我只想我和張永有好日子過,你別煩我,我就不煩你。”他說罷拂袖而去。
蕓淺緊咬銀牙,這樣被人抓住小辮子的感覺,真不爽。她佯裝在藏書閣里看著《夢溪筆談》,思忖著如何對付劉瑾,丫環脫脫突然興高采烈地沖了進來,“小姐!小姐!”
蕓淺冷然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看書時,不要打擾。”
脫脫笑得一嘴的牙齒全露出來了,“大喜事啊!寧王殿下又送聘禮來了,兩萬兩黃金呢!”
蕓淺一聽,如五雷轟頂,“你kai什么玩笑!”
脫脫道,“不信你可以去前廳看看啊。”
蕓淺慌張地丟下書籍,急匆匆地往前廳趕,豈知六神無主,竟然左腳踩到右腳,跌在了地上。這糗樣剛好被路過的唐唐和王伯安看到。唐寅挖苦道,“我說二小姐,就算你欣喜若狂也得矜持下,這樣心急火燎地被旁人看到會罵你膚淺的。”
蕓淺連瞪都懶得瞪唐寅,站起身來就往前廳走去,豈料那里根本進不去。寧王送的彩禮極其厚重,把院子都給堵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