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后,封承這才擺擺手,抬眸看著面前的女子,說道:“朕沒事,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這扶辰的江山還沒有安定下來呢,朕怎么可能會死?”
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寧析月的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起來,她淡淡的勾唇一笑,隨后取出了手里的銀針,低聲說:“那兒媳這就給父皇扎針了!”
其實這段期間,一直都是寧析月在深夜偷偷進(jìn)宮給封承扎針解毒的。
“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多謝父皇解圍了。”寧析月低聲說著。
想到了這件事后,封承便正色了起來,神色嚴(yán)肅的說道:“這個李鴻章仗著自己是三朝元老,就不把朝廷里的這些人放在眼里,若不是他手握大軍朕沒辦法動他,怎么可能留著他成為禍患呢?”
“父皇,我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只不過要看您愿不愿意了?”說著,寧析月的神色中便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倒是讓封承的目光中帶出了幾分深意,沉吟了片刻后忍不住問道:“說吧,什么辦法?”這個女子向來都是古靈精怪的樣子,既然現(xiàn)在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想必一定有自己的辦法可以解決這件事。
長久的沉默中,才聽到了寧析月慢悠悠的說:“辦法很簡單,殺了他!”
“李鴻章?”封承挑眉問道。
寧析月輕嗯了一聲,隨后認(rèn)真的分析著說:“李鴻章這個老匹夫是什么人,想必父皇你的心里是很清楚的,不是嗎?”
“若是這個時候斬草不除根,他必然會卷土重來,況且他手里的兵符還沒有交出來,無論怎么說對朝廷來說,李鴻章都是一個禍患。”寧析月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聽到了寧析月這么說后,倒是讓封承的神色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長久的沉默之下,讓寧析月的心開始不安起來,因為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皇上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萬一皇上不想殺了他呢?
“好,朕同意你這樣做,但是李鴻章武功高強(qiáng),一半的人是沒辦法近身的。”封承忍不住說了一句話。
這一點其實寧析月已經(jīng)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了,想到了這里之后,這才側(cè)眸說道:“父皇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自然不是,只不過這個人不是那么好對付的,若是在沒有任何把握的前提之下,朕自然是不希望你們?nèi)ッ半U的。”封承正色的說著。
沒想到皇上還會關(guān)心他們?寧析月的心里有些小得意,當(dāng)下便清了清嗓子,正色的啟唇說道:“父皇放心好了,我跟華尹心里有數(shù)的。”
扎針結(jié)束了之后,寧析月取出了藥丸遞給了封承,低聲說:“我每天都會在這個時辰來給父皇送藥,為了不被鄭貴妃安排的御醫(yī)察覺出來藥性,父皇在服藥之后,再吃著這個,每次御醫(yī)診脈的時候,都不會察覺到什么了。”
沒想到自己曾經(jīng)一直都認(rèn)為不起眼的一個女子,如今卻成為了自己的救星,想到了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封承的心里其實對寧析月還是有著歉意的。
“好,朕都知道了。”封承輕聲說著,嘆息了起來。
望著這樣的皇上,倒是讓寧析月的心里多了幾分無奈,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半晌后,便忍不住啟唇問道:“父皇好好的,怎么還嘆息了?”
“朕只是覺得很惋惜……”這人世間的恩恩怨怨,真正到了生死關(guān)頭的時候,也許什么都不會那么重要了。
似乎明白了封承的意思后,寧析月倒是謙和的一笑,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說道:“父皇,其實很多事情過去了,就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去計較,不是嗎?”
在聽到了寧析月說的這句話之后,封承的心里這才徹底的釋懷了,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道:“你說的不錯,很多事情既然都已經(jīng)過去了,就沒有必要再去計較。”說著,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
“父皇,時辰不早了,您先歇著吧!”寧析月輕聲說著。
守衛(wèi)只是看到了一抹黑影閃過,忙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難道是我看錯了不成,這馬上就要七月半了,別冒出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才好……”
“胡說什么呢,這個世界上哪里來的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另外的那個人忍不住說了一句。
聽到了這些話的時候,寧析月已經(jīng)閃身離開了養(yǎng)心殿,這個時辰會有一批運送水槽的人出宮,而寧析月也就混在里邊輕易的離開了。
在外面接應(yīng)寧析月的鳳鳴,看到了寧析月出來后,才忍不住松懈了一口氣:“王妃總算是出來了,再不出來屬下就要闖進(jìn)去了。”
聞言后,寧析月不禁白了一眼說話的人,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片刻后,才忍不住啟唇問道:“讓你守在這里,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屬下看到了鄭貴妃身邊的太監(jiān)小安子出宮了,方向應(yīng)該是去翼王府的。”鳳鳴正色的說了一句。
聽到了這里后,倒是讓寧析月有些好笑起來,鄭澤蘭到了現(xiàn)在還想著拉攏封亦辭嗎?封亦辭這樣野心勃勃的人,是什么性子難道寧析月還不清楚?
“這個女人真是一個喪心病狂的,都已經(jīng)什么時候了,居然還想要這樣做呢?”想著,便斂起了自己的目光。
對上了寧析月的神色后,鳳鳴這才忍不住啟唇問道:“不知道王妃接下來打算怎么做呢?”看著寧析月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主意了。
沉吟了好半晌后,才聽到了寧析月慢悠悠的啟唇說道:“等這個小安子回來的時候,把人帶到王府,本妃自然有辦法。”
聽到了這里后,鳳鳴才狐疑的說著:“可是一旦這樣做了,咱們豈不是就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嗎,這樣對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這一點寧析月當(dāng)然知道了,她最近正煉了一種新的蠱,很像是他們說的攝魂術(shù),還不知道有沒有作用,這一次正好也可以用這個人試一試。
“讓你去就去,人家張衛(wèi)可是比你老實多了?”寧析月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這倒是讓鳳鳴露出了幾分尷尬的神色來,然后拱手說道:“屬下這就去。”
目送著鳳鳴離開了原地后,寧析月倒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忍不住說道:“這個鳳鳴,怎么最近也變的啰嗦起來了,真應(yīng)該讓華尹給他找一個女人,好好的管一管這個性子才行。”
寧析月前腳剛剛回到了王府后,鳳鳴就已經(jīng)把人給帶回來了,看著小安子一副瑟瑟發(fā)抖的樣子,寧析月真的很難想象出來,這一路上鳳鳴對他做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