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趕緊報警!這裡有人非法襲警……”
“不好意思,非本單位職工人員受傷,我院一概不負責。”
手術(shù)組來了!
一針強心劑,一口氧氣罩,一把擔架,楊醫(yī)生給擡走了。
“救命啊!大夫,醫(yī)德啊……”
大夫瞥了我一眼,嘆了口氣,搖搖頭。
“年輕人,悠著點啊。你這不用看都知道是偷腥未遂了,自己佔茅坑自己擦屁股去吧!”
小不點使出招兒“鴛鴦乾坤扭紋鎖”,這是要擰斷我胳膊的節(jié)奏啊。
我給摁倒躺地上,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古有關(guān)雲(yún)長,下象棋分散注意力刮骨療傷。
今有我李景,法式襲吻“犧牲自己”救人一命。
結(jié)果,我被虐成狗,暴露了戰(zhàn)五渣的攻擊力。
小不點擒住我,何淑儀馬上集齊3星爆星,然後開大!
賣糕,何淑儀你是女八神嗎?小不點,你是瑪麗吧?
我被扁的是慘無人寰,腰痠背疼的。
阿西吧,再牛逼的蕭邦,也彈不出勞資的悲傷!
再牛逼的六味地黃丸,也招架不住無限Cd奧義奏是這麼牛。
我兩眼翻白,Tm陣亡了。
“夠了!”泥煤,打舒坦了就不玩兒了啊?
何淑儀倏然起身,拍拍大衣的塵土。
“疼嗎?小鐘,還有小警員?”
何淑儀冷傲一笑,這回不是女八神了,改梅超風。
泥煤,能不疼?
何淑儀霸氣女王範兒的站在我倆跟前,“這是你們的代價,懂嗎?”
“何淑儀女士,我現(xiàn)在,以‘蓄意謀殺’、‘襲警’兩項罪名,要將你逮捕!你有沒有異議?”
何淑儀居然放下了倨傲的架子,聳聳肩便伸出了雙手。
“逮捕我。”
“咦?”小不點懵逼了,何淑儀的順從,與剛纔的暴戾截然不同啊!
“很好奇,對吧?”何淑儀冷笑,“我已經(jīng)付出了我的代價,至於你們,也即將付出你們的代價。”
小不點沒上過廈大,也不是廈大的。拼財力,她還真不怕財閥。
“你是想加上一條恐嚇罪嗎?”
“李警官,我問你個問題。你剛纔,有沒有看見兩條藍色的焰火,正在不停閃爍。”
什麼?我十臉懵逼加博弈論懵逼地盯著何淑儀……
她胸有成竹地笑著,彷彿一臉看穿我的小九九似的。
“你放心好了,我是看不到。只有你,纔看得到。”
何淑儀攤手,耍了我一把,秀了我一臉。
“你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吧?李警官,你剛纔是不是看到,象徵著我生命值的焰火,正要吞噬,楊醫(yī)生的焰火?這是你的絕學吧?這是‘命理術(shù)’,就像遊戲裡的血槽。當一人行兇,一人受害時,你的相術(shù)能一眼看到兩團焰火的鬥爭。儘管,你暫時阻止了兩團焰火的吞噬。但是,你阻止了更大的氣焰,你註定要被灼燒。這是你的選擇,你要付出代價。”
是嗎?對,我是差不多給“夾心”夾散架了!
“我的女兒,也是如此。象徵著我女兒生命值的‘焰火’,本身就很微弱。所以她纔會經(jīng)受綁架,綁匪就像我剛纔的行徑一樣,燒的火紅。要不是你阻止,楊醫(yī)生已經(jīng)死了。爲什麼我說真兇是楊醫(yī)生,而不是綁匪呢?因爲,楊醫(yī)生的‘呵護’不僅沒有能像你一樣,去承擔被灼燒的勇氣,反而滋長了綁匪犯罪的焰火。他的‘生命值’也因他的心理障礙,從而變得很微弱。至少他面對我女兒,面對綁匪的抉擇時,是那麼的微弱。所以,我女兒沒有避開綁匪的吞噬,楊醫(yī)生的‘關(guān)愛’,真是毫無價值。”
“吱”的一聲,警隊的支援到來。
小不點也是聽得一臉對角線懵逼的,我看不穿何淑儀潛藏在墨鏡裡的那對瞳孔。
“李警官,實不相瞞。你是除了我前任外,唯一一個索吻成功的男人。我感覺受到了莫大的恥辱,我不會就此罷休的。”
何淑儀涉嫌“蓄意傷人罪”,“襲警罪”,“恐嚇罪”三條重量級的罪狀被捕。
奇怪,僅僅爲了仇恨,何淑儀就斗膽離婚,斗膽殺人嗎?還有,是誰?
“玄學五行”中,“命”、“卜”、“相”三樣修煉到一定道行時,便可以試探生命。
除了奶奶,行內(nèi)的人外。何淑儀不可能知道,我又是守口如瓶。
肥水怎能澆了外人田?是誰呢?是誰告訴何淑儀,我的“秘訣”呢?
這滋味真不好受,就像大庭廣衆(zhòng)被戳穿了底褲的顏色似的!
還是本命年。
除了警隊,樓下還站滿了高舉單反鏡頭的狗崽們。
“何女士,您是否不滿公、檢、法判決,從而做‘地獄判官’去裁決犯人?”
“何女士,聽說您已經(jīng)向法院申請離婚協(xié)議了,是嗎?可是您是持有鉅額的大股東呀!”
“何女士,聽說您暗地裡自學武術(shù),曾經(jīng)打敗地下拳皇……”
案子告一段落沒多久,何淑儀馬上搶頭條。
小不點在船廠的“剪刀腳”Gif,訂閱量倏然直線下降。
還好,葉芷晴轉(zhuǎn)手快。要不然,纔沒幾日版權(quán)肯定虧大了。
“李局,我們回去,我有話要跟你講。”
你瞧,心理素質(zhì)不過閘吧?不就是襲吻嘛?
小不點上了車,祛下了鞋襪。
一對粉嫩晶瑩的腳丫子,一經(jīng)拼搏,腳脖子都滲出了磨痕。
看著叫人捨不得,我真想替她揉揉。
“你吻她,我不怪你。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那晚跟蹤你時,你遇上了危險,葉芷晴主動吻你,我知道是爲了脫險。否則,我也找不著空缺去反擊了。”
小不點轉(zhuǎn)過臉,看車窗外,故意不瞧我。雙脣吧咂沒停過。
哼,我還不瞭解你呀?擺明是喝了一罐醋罈子。
“我心痛的,是你明知道危險,明知道雙手弱雞了。你卻瞞著我,跟葉芷晴結(jié)伴而行。我在你心裡的地位,就是那麼卑微嗎?你知道我抽屜裡有多少封師兄寫的情書嗎?我整天跟在你身後,我要是回我爸的公司,薪水至少是警局的三倍。我拒絕了多少人的青睞,只爲了等你一個不確定的未來……”
“吱”的一聲,媽蛋,鬧大發(fā)了。
小不點的眼珠子開閘泄洪了,傾盆大雨剎不住。
我泊車在路邊,拉上手剎,拍拍她的肩膀。
“好了啦,小不點。”
“爲什麼你不帶上我啊……”
小不點低下頭,解開了安全帶,埋頭抱住了我!
泥煤,隔著一層外套,小不點的淚水還是打穿了。
肩上全是暖和的溼潤感,腫麼辦?
“我不許別人霸佔你的吻!何淑儀,葉芷晴,都不行!”
小不點倏地摟著我脖子,湊上了臉。
你妹,怎麼老是打閃電戰(zhàn)啊?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
這樣一點兒情調(diào)都沒有的,好咩?
“小不點,我,你讓我關(guān)窗呀!”
“不行,你摟我!我就要你摟我!要不然,你別想走了!”
小不點,你還小啊?好好好,反正我在警局已經(jīng)送了一波狗糧了。
可是,當我緊擁小不點在懷裡時,一道粉色的光線沿著後視鏡進入了我的視野。
這是一輛Mini,停留了大約2秒鐘。
小不點閉上了眼,眼角仍然滴落著淚滴。
就像,當晚夜燈下的葉芷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