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那個穿著蘇格蘭裙自稱伊莎貝爾的美麗奴仆,“盡職盡責”地進化成為了一匹獵犬。她瘋狂地撕咬著無辜的獵物!
她狠狠地往“獵物”的手背上跺腳,“獵物”發出痛苦的叫嚷!伊莎貝爾意猶未盡地往獵物的肘關節上踩踏,“獵物”失去了重心,旋即高空墜落!
伊莎貝爾解決了眼前的障礙物,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然后提著區李佳嘉的雙臂腋下,就像把螺釘放入螺帽一樣,慢慢地把區李佳嘉的雙腿放入玻璃棧道的坑里!
“威廉的理念是最先進最明智的!沒有人可以拒絕這個世界的本質!”伊莎貝爾挾持著手無寸鐵的區李佳嘉,然后透過空蕩蕩的坑注視著來來往往的警車。
“你們終將在這個巨大的狩獵場中成為被捕的獵物!我現在命令你,交出你的地位!”
忽然,步履倥傯的吳先生帶著曹曉鈺走到了伊莎貝爾的跟前時,他的電話響了。一直坐在監控面前的我除了觀察這緊張的局勢外,一雙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監控的右上角!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時間嘀嘀嗒嗒地游走著,我一直在默數。因為我堅信現場除了伊莎貝爾與區李佳嘉外,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人!
他一定像我一樣,默默觀察著局勢。他要么就是玻璃棧道上的數十名游客之一,要么就是使用望遠鏡冷眼旁觀,然后聯系著他的杰作,我身旁的玉榮 —那“垂死的奴隸”。
“李先生,你看到了嗎?這才是真實的世界呀!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狩獵場,然后獵人與獵物之間相互撕咬!我的確敗下陣來了,我不曉得原來比起直面真相比起直面最真實的人性,人們更喜歡莫須有的煽情!現在,我要通過我自己的方式,良禽擇良木而棲!”
我不確信在我默數大約半分鐘之后走過了1秒還是2秒,不過在電光火石之間,吳先生的口袋開始震動發亮,彈起一曲管弦樂版的致愛麗絲。
同樣一籌莫展的吳先生接過了電話以后,不再躊躇不定地左顧右盼,而是目不斜視地直面伊莎貝爾。短短半分鐘,一通電話,竟然讓一個旁觀者產生了判若兩人的情形。
這不是偶然,決不是偶然。就像我們不止一次在一個特殊的場合相遇,兩次都是極為險峻的環境。那張名片,此刻的奪命“天坑”,無一不劍指著一個共同的方向。
“你還真是天真無邪呀,伊莎貝爾,”突然,監控傳來了一個既熟悉又陰陽怪氣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陣聲嘶力竭的叫嚷。
驚慌失措的伊莎貝爾旋即低下頭往坑里看去,差點兩腿發軟!那個毫無招架之力的“獵物”不是應該粉身碎骨了嗎?為什么還會傳來他的音色!
“你們還真以為隨便在玻璃棧道上動動手腳,就能難住我們這些身經百戰的人民警察了,對吧?我們可不是吃干糧的兵油子,”
伊莎貝爾看著坑下的山壁,不由得大驚失色。她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薄弱的意志力,就連監控面前的我們都看傻了,至少我是看懵逼了最后看燃了。
小不點幾乎憑借一己之力率領著幾個拍馬趕到的警員伙計化身為攀登者,憋著一股勁竟然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就爬上了10樓之高!
她甚至沒有換上專業的登山服,山下也不過是一個橙色的氣墊作為庇護!就在“獵物”墜落之際,小不點正好往山下拋下了繩索,而命不該絕的獵物竟然一手抓住,最后摔在氣墊上!
“你這個畜牲,竟然毀掉威廉陛下的宏圖偉業……”伊莎貝爾慌不擇路,她根本沒有料到由小不點率領的攀山隊員竟然那么快就全副武裝地殺上來,還帶上了一整套保護措施。
縱使伊莎貝爾把區李佳嘉往坑里摔下去,越來越多的氣墊肯定也增加了不少安全保障。她開始懊悔了,懊悔為什么自己被區李佳嘉的手繪蒙蔽了雙眼混淆了視聽。
明明取人性命才是一條優秀的獵犬應該做的事呀!
小不點的身上同樣緊系著一根繩索,就像蕩秋千一樣瀟灑。此刻,她拔出了填裝橡膠子彈的警用配槍,然后透過那個被挖掉的大坑,迎著大風指著伊莎貝爾的頭部。
“嫂嫂……”區李佳嘉幾乎喜極而泣,可是她仍然命懸一線地被伊莎貝爾抱在懷里。
然而,正當所有人以為接下來的局面將會由蜂擁而至的警員接管的時候,情況又發生了180°的扭轉。
小不點攀爬上來還沒有多久,曹軒緊跟在后。像這樣險峻的峰巒疊嶂,曹軒肯定是當仁不讓的一員。
此刻,那個吳先生讓曹曉鈺坐下,并從書包里替她拿出了一根波板糖,還有一顆德芙巧克力,然后徑自走向了伊莎貝爾。
“不妙,”可惡,這下情況糟糕了。吳先生剛剛邁開步子,正往失控的伊莎貝爾方向走去,馬上被小不點口頭截停。
“這位先生,您不能過去,”誰都知道,小不點他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保障區李佳嘉的安全,再說了她還是個嬌嫩的孩子,她可不像剛才的獵物擁有那么敏捷的反應。
正是我撥打給“米開朗基羅”,沒有通話成功的大約半分鐘之后,他接到了一通電話,然后在一分鐘內便走到了坑的面前。
我不再理會一敗涂地的玉榮,我知道一旦玉榮的獵犬失效,那么等著他的不過是蹲大獄。可是現場除了警員外,還被一人接管了!
米開朗基羅……你到底是誰?你現在在哪兒?我轉過身,正要趕往現場。突然,我這才驚覺那個穿漢服的女子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去了哪兒?”我又轉過頭,質問一門心思搭在排行榜上的玉榮。玉榮搖頭,一問三不知。“這可是你的女仆呀!你也不管管?”
“笑話,這是她心甘情愿的,我又沒有逼迫她這么做!”玉榮依然是那么的心高氣傲,可是他也已經無力回天了。
不為什么,因為他僅剩20%的“生命焰火”當中也已經耗盡了最后的一絲戰意。我連忙打開了第二個監控,這是監控網咖大廳的情形。
只見衣著漢服的女仆從包廂走進了網咖的洗手間。進門前是古色古香的漢服,可是當她再從洗手間里走出來的時候,竟然脫胎換骨一般,穿上了肉色的絲襪、灰色的職業裝。
緊接著,她就離開了網咖。這是一張我從未見過的生面孔,可是我的腦海里竟然閃過了一絲邪惡的遐想。
“玉榮,你要如實相告,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再隱瞞了。你有沒有碰過她?”我指著監控上的古裝女仆。
玉榮心煩意亂地搖搖頭,“沒有!沒有!你當我是鴨子嗎?那個伊莎貝爾是被我摘花了,可是那已經是一個禮拜前的了!這個禮拜我幾乎沒有休息過啊,為的就是沖榜!”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玉榮,竟然放著這么一個絕色佳人形同陌路地處著。我不管他了,直接沖出了包廂,然后連忙跑去游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