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策………”
秦末忍不住又叫了一聲。仿佛如此,才能把他刻進心間。
蕭策應了一聲,她又叫:“阿策………”
反復的呼喚,蕭策覺得有些異樣,伏在她胸口,暗啞著聲音低聲問:“末兒,你怎么了?”
“沒事,我只是突然覺得,能和你在一起真好。”秦末雙手撫著他的雙頰,抬起他的臉,看著他的雙眼道。
她不想重蹈鳳凰夫人的悲劇。她想抓住一些東西。她希望自己不是置身事外,而是努力于其中。
如果這樣,最后還會失敗的話,那么她能夠平靜接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她希望在這中間,她曾經付出過努力,而不是把自己的幸福和未來,完全交付在別人的手中。
蕭策的手指撫過她的鼻尖,壓在她的唇齒之上,笑道:“我也覺得很好,尤其是這樣,更好。”
秦末趁著他分神,反身壓到蕭策的身上,引得他一陣列悶悶的笑。卻也不反抗,配合地扶著她的腰,兩只手上下游移,感覺著掌心有如絲綢般溫軟柔滑的肌膚。
六月的草原星空下,只剩下滿帳旖旎的風光。
當早晨金色的陽光灑進白紗帳中時,秦末睜開眼,便發現身側的人男人,正一手托腮,靜靜的看著她出神。
見她醒來,對著她展顏一笑:“這么快就醒了。”
“嗯,”她動了動,才發現錦被之下,兩人的身上,都未著一物。她想翻一下身,卻觸碰到他身體的某處。索性貼了上去。
便聽他悶悶的哼了一聲,把她撈進懷中,低聲笑道:“又不老實了?還想要?只要你想,我隨時都可以給。要不要?”
一邊說,雙手已順著她的腰,滑至胸前,輕輕撫,揉。
秦末愛極這種感覺,卻還是輕笑著欲躲開。
“不要。”
“現在說不要也晚了。”扳過她的身體,已低了頭,噙。住那一點粉玉。
秦末欲要掙扎,不想他卻翻身而上,嘴卻還是含著她的那處,用雙齒輕咬,點點的痛,點點的說不出的舒適和渴望。
索性也抬起雙手,在他背上輕撫。蕭策似是忍了好久,見她情動,弓起膝蓋,分開她的雙腿。秦末一聲驚呼,兩人已完全貼在了一起。
只覺得全身所有的血液,都開始呼嘯奔騰,身體無法控制的隨著他而律動。想要的多些,再多些。象是靈魂的深處,有一種空洞,無能如何,都無法被填滿。
“阿策阿策阿策……”
似乎只有這一聲聲呼喚,當他的名字在自己的唇齒中流漣輾轉,才能讓那處空洞被慢慢填滿。
雙腿纏至他的腰上。意亂情迷中,呻呤代替了他的名字,從她唇齒間溢出,她覺得似乎整個天地都在擺晃搖動,有如兒時的搖籃,又如飄在海水之中,海浪輕打,她卻無處可依,她緊緊抓住了什么,情不自禁的弓起腰,想貼上去,貼上去。
那種感覺,就象飄零以無依處,看到方舟的巨大喜悅。
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表達內心深處的那處涌動著的喜悅,慢慢的,感覺自己整個身和心,都被某種讓她愛極的東西填的滿滿的,似是夢境,又怕夢醒,睜開眼,身上男人的亦正看著她,如此深情,又,如此迷戀。
“阿策……”因呻呤而不太清晰的聲音,蕭策用身體回應她的呼喚。
汗水,體液,還有她眼角的淚水交織在一起。
他很想拭去她眼角的淚珠,這淚珠讓他心中隱隱有痛的感覺,可是又舍不得停下。
而這絲痛,刺激了他身體內更深重的欲望,蕭策猛的加大沖刺的力量。
他的悶哼聲,混合著她低低的尖叫。
當一切結束,他俯在她身上時,感覺懷中的人兒,象是云朵般輕軟無著。
清晨的空氣中,滿是情、欲釋放后的氣息。
她抬手拂過他的眉眼,感受著他在她體內激情過后殘余的跳動。臉上露出有如晨花綻放的笑。
“末兒,”他的下額抵在她的肩上,“怎么哭了。”
“因為我覺得很幸福阿策。”
“我愿意,時時刻刻,能讓你如現在這樣幸福。”
他拭到她眼角殘留的淚水,放入口中。
“末兒,你的淚是咸的。”
秦末被他孩子氣的話逗笑:“傻瓜,誰的淚不是咸的。”
蕭策卻道:“可是,我卻覺得是甜的。”
直到清晨的陽光完全跳出地平線,他才舍得從她體內抽離。那一剎那,秦末只覺得自己的整個人又空了。忍不住在他離開的舜間,下意識的貼了上去。
蕭策低笑:“別動……”
卻還是伸出手,托上她的腰,把她摟進自己的懷中。
兩人靜靜的躺了一會兒。蕭策知她極倦,可若再不起身,明月夫人該遣人來催了。便徑自起了身,套了寬袍長衫,又絞了巾帕,幫她拭了身體。親手幫她穿上衣衫。
“好了,你若是喜歡這里,我們便在這里住幾天好了。”
秦末一邊任他幫自己系上腰扣,一邊笑道:“若我要住上一輩子呢?”
蕭策默了默,托起她的臉,認真道:“若你愿意。我便陪你住上一輩子。”
有這句話,便夠了,她知道他無法真的陪她在這里過一輩子。就算他如今愿意全身而退,身處局中,他其實早就沒有了選擇權。
他所能做并且應該做的,便是繼續他生來就注定必須要玩下去的游戲。
而她,希望自己能在這場游戲之中,成為他最大的助力,而非是助力與障礙。
把頭埋在他的胸前,嘆息道:“我知道啦,可是我更想幽州城了,那里才是我們的家。明天便回去,好不好?”
蕭策揉了揉她的頭發,笑道:“好。”
這兩天,覺得她和以前任何時候都不同。可是這樣的變化,非但沒有讓他陌生,反而讓她在自己心中,所占據的位置越來越大。如果能讓她一直保持現在這般對他的依戀,他愿意傾其所有。
“秦王殿下,王妃娘娘,阿達奠長和明月夫人請兩位前去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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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紗帳外,明月夫人貼身的女奴來請兩人。
“片刻就去,你先回去吧。”秦末從蕭策的胸中抬頭答道。
秦末把蕭策拉在塌上坐了,幫他挽了髻,自己則只用一環玉扣,把頭發束起,任齊腰的發絲,披在后面。
剛一忙完,已有仆奴端了洗漱用水及兩人昨日換下的衣物入了帳中。
秦末看了看蕭策穿著北羌族廣袖長袍的樣子,比平日的冷峻更多了一份飄逸的感覺,便笑道:“別換了,反正還要再待上一日,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不過是平常的北羌服飾,雖一樣是錦繡綢料,便卻比他平日的王室制衣少了蕭嚴之氣,卻讓人更覺得親切。
蕭策便道:“好,我也覺得夏日穿這寬袍自在不少。”又看了一眼秦末,笑道:“末你也別換了,看慣了你一身紅衣,難得這身素白,倒覺得楚楚動人呢。”
浮生半日,偷得這一刻作個平常夫妻也好。
“那便聽夫君的。”
蕭策被這一聲夫君叫的心動不已,執了她的手,隨著仆奴去了明月夫人的帳中。
等用完早膳,拓撥宏也來了,一行人去了馬場。
秦末看著偌大的馬場,足有一傾的大小,外面只用材蘆圍著,沿邊搭著簡易的馬廄。
拓撥宏笑道:“阿末將軍,你好久未來我們北羌了,今日你我不如比比馬術如何?”
若是往日,秦末自然應了,此時卻更想陪在蕭策的身邊,聞言便笑道:“我可不愿意跑的一身汗。不如挑了馬,我們幾人一起,在附近跑跑如何?我亦好久沒有在草原上好好逛逛了。”
說著,調頭對蕭策道:“阿策也挑一匹,我們難得來一趟,總要讓阿達奠長好好出出血才行。”
“出血?”蕭策疑惑道。
明月夫人已笑著接道:“你但挑無妨,幾匹最好的馬,原也是給你留著的。便是再多送些,也不怕。秦王殿下總會給我們更多回禮的。”
蕭策便笑道:“只要我家夫人高興,再多的回禮也無妨。”
野利阿達和明月夫人相視而笑,惟有拓撥宏這一孤家寡人,極為鄙視的看了一眼蕭策。
蕭策倒不介意,執了秦末的手,隨著仆奴,去了上等的媽廄中看馬。
一個上午的時間,幾人也不過是試馬。那兩匹馬上自是沒話說,秦末另看中了幾匹,想著若是送給穆楓,他必定是歡喜的,又為煙雨和夏雨挑了兩匹,又想著碧芙幾個丫頭還有瀝瀝,這一挑,倒是被她挑去了十多匹。一一試了,定好馬匹,野利阿達讓仆奴另置了地方。也便到了尚午時分,四人一起回到穹廬中用膳。
用了午膳,各自回帳休息,明月想著秦末不比從前,定是在居室中困著的時間多,不比從前,連著兩日被烈陽照射,眼見著臉上的皮膚已紅的有脫皮的樣子,又命人送草原上獨有紅花草香露過去讓她敷上。
秦末敷上香露,躺在席上,蕭策倚在她身邊,有些心疼的撫著她的臉,問:“疼不疼?”
秦末搖了搖頭,倒是不甚在意,想著那素千匹駿馬,便對蕭策道:“阿策,那些馬,我們全部購買下來,如何?”
蕭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