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忐忑的夜晚（五）

[第章管窺俄羅斯

楊導遊打住話題笑一笑說：這樣也好，說不定你會同三個金髮的俄羅斯美女，或是藍眼睛的俄羅斯帥小夥睡一個晚上呢。

剛纔寂靜的車箱頓起笑聲和議論聲。

大家不用興奮和緊張。我們今晚都在同一個車箱，每個包箱都是自己人。這是我們公司費了九年二虎之力爲大家爭取的福利哦！到了站臺後，大家按領隊會編排順序一個挨一個地跟好，然後驗票進車箱。如果有個別人因爲沒有和好朋友編在一個包間，也不要急著換位置，等所有人都安頓後再換。最好就別換了，反正上車就睡覺。大家進包箱後，將下鋪掀開，把大件行李放進去，然後鋪好牀。但大家也不要急著睡覺，因爲乘務員會爲大家送上一杯香茶。至於送茶的是個俄羅斯美女或是俄羅斯老太，我就不清楚了。雖然這杯茶是免費的，那茶你喝不喝無所謂，但我還是建議大家賞點小費給乘務員。就每個客人給2個盧布吧，折算人民幣才五塊錢。大家出來玩是求開心，但也想平平安安。況且，俄羅斯人窮，乘務員的工資更低。他們就指望你給點小費幫補家用。我們就當是來俄羅斯扶貧吧。你不給小費也行，待會在車上上不了廁所，灌不了開水，或有什麼不測的，可別怨我事前沒有提醒你。給了小費喝了茶，然後把包箱門的防盜鎖拴上，這樣就絕對沒人來騷擾你了。你就可以放心大膽地睡……

走進火車站，我根本上沒有辦法與我想象中的國家首都、全國第一大城市的火車站聯繫起來。它充其量只能說是中國大陸的一個普客慢車停靠的小站。車站客人三三兩兩，稀稀落落。車站雖然陳舊，但不破敗，也沒有傳說中的髒臭味。清潔整齊的包間裡有四張牀，兩個上下鋪。兩個下鋪中間還一張桌板，上面已經灌滿了開水。牀鋪上已經鋪好了臥具。

領隊小孫助我放好行李後就去照看其他團友了。

我叫兩老睡下鋪，自己爬到上鋪，準備好小費等著香茶的到來。

直到小孫返回，香茶依然未到。小孫把門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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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火車是什麼時候離開車站的。待我醒來時已是凌晨三時了。如果不是感到我的臥牀象嬰兒的搖籃一樣晃動，就幾乎忘了自己是睡在行進中的火車上。我俯身望了一下兩老，但聞他倆鼾聲平緩，睡姿舒服。我想，他倆應該是在做著美夢了。

我再次醒來時已是早上六點了，晨光已不知何時射進車箱。

我輕手輕腳地離開包間。走道上空無一人，寂然無聲。我走到兩節車箱之間的一個小間，只見廁所外有洗漱臺。廁所則乾淨整潔，而且是使用座便廁，並備有一大卷柔軟的手紙。

我走出洗手間，見岳母獨自坐在車箱的另一頭，有滋有味地喝著自泡的香茶。原來，車箱的這一頭是乘務員的臥室和開水間。乘客是可以自由地充開水的。

我望著車外，但見火車象在森林中穿行。在森林瀰漫的霧氣中不時有搭在草坪上的獨棟小木屋劃過，偶會出現升起炊煙的小村莊。我想，假如現時是大雪天，那麼，這裡就是安徒生筆下的童話世界了。

早上八時，列車駛入聖彼得堡。

我既沒有等來香茶，也沒有遇見俄賊，更沒有聽到恐怖的爆炸聲。或許，這一切是楊導遊善意的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