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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有錢的書生

信陽街,四通八達,與各個重要路口相通,且聚集了錢莊、酒樓、糧食、茶葉、綢緞、當(dāng)鋪、珠寶、胭脂水粉商號等等各種營生,在京都是一條人來人往較多繁華的街道。

在大夏,民風(fēng)比較開放,就算是閨閣千金,也不時能上街露露臉,買些自己心喜的珠寶首飾胭脂水粉。是以,這條街上隨時都可以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或柔婉多姿或溫良嫻淑的女子,遇上哪家美貌千金出行,一些路過的男子常常會看得忘乎所以,經(jīng)常引發(fā)一些不可思議的交通事故。

比如剛才,據(jù)說因為一個美得不行的女子經(jīng)過信陽街,不僅引來路面擁擠,而且使兩旁酒樓的護欄邊也擠了不少喝酒的人。可能是由于年欄桿年久失修,也可能是擠的人太多,力量太大,居然將木欄擠垮,同時從樓上摔下去十七八個大漢,不小心砸傷了下面看呆眼的行人,砸爛了幾兩馬車,應(yīng)該還砸死了一匹健馬。

如此大動靜,頓時引來驚天動地的慘呼聲,并且使整條街的交通因為此次事故的發(fā)生而癱瘓了一個時辰之久,最后由官府出面,才將重傷員和輕傷員抬去救治,看熱鬧的群眾疏散。

好心好意帶步芳出來購物散散心的步驚艷沒有料到美女的威力會有如此之大,震驚之余,趕緊趁人慌馬亂之時拉著她躲進一家綢緞莊,待到街市恢復(fù)正常的時候,才在步芳的臉上蒙上塊紗走了出來。

“姐,你看你的魅力多大,把這些好色的男人勾得連命都不要了,為什么整天還要對著你的那個冷冰塊愁眉苦臉呢?如果再不開心,你就天天跑到大街上來看這些男人為你前赴后繼不要命的搞表演,豈不快哉?”

步驚艷回想起剛才的精彩,再看著步芳臉上緋紅的嬌羞,不由大為開懷。步芳再傳統(tǒng),畢竟是個女人,也拒絕不了這與生俱來的虛榮心。

步芳被她說得頭一低,不由抿嘴笑了。她真的沒想到會有如此多人對她的容貌瘋狂,原來要吸引男人的目光并不難……

石梅也接著笑道:“是啊,剛才看那些人又呆又傻流口水的樣子,真的是好笑,原來男人遇到美色就成了這般模樣,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你當(dāng)然見不到了,誰叫你的主子是個丑八怪呢?”

正在說話的幾人被后面突然接話的男聲一驚,回頭,居然是那個柳勁松,而他旁邊,正是鳳遠兮和楚云。他們各自騎著馬,本來只是經(jīng)過信陽街,未料到才到一家當(dāng)鋪門口,就發(fā)生了砸人事件,混亂的路面使他們不得不暫時避開,方一出來,就遇上了這主仆四人。還真是冤家路窄。

石梅聽到柳勁松的話滿臉忿忿之色,可她做為一個下人,如果此時強行出頭,惹來的肯定只是一番更難聽的辱罵,只能暗咬牙根,恨恨地盯著這位似風(fēng)流卻又極為刻薄的官家子弟。

步驚艷微微一笑,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聽人直面她丑了,似乎毫不在意的撩了撩額角的長發(fā),帶出了幾分風(fēng)情的同時不緊不慢地說道:“柳公子長得風(fēng)流倜儻,且交的紅顏知己也是京都有名的名妓,自然經(jīng)常能見到這種場面了。聽說那些嫖客為了與你的知己相會,常常會打得頭破血流,也不知是不是事實?”

柳勁松臉一綠,真恨不得把她那張漫不經(jīng)心的嘴臉撕碎。

最近因為媚顏的事,他幾乎成了一些同好的笑料。

兩月前,他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從大哥那里拿出大筆的銀子悄悄塞給品花樓的老鴇包下媚顏一年,再讓她對外說媚顏因為愛上了他,再也不賣身,要為他柳大公子守身如玉。如果,卻被鳳遠兮帶來的什么王子破了例,并且連品花樓都封了,媚顏被霸占,很可能還會被帶到東突去,簡直叫他顏面和聲譽全都掃地。都笑他個風(fēng)流公子,居然會被婊子的話騙得暈暈乎乎,大損他第一公子的形象。

現(xiàn)在步驚艷一下子就當(dāng)街捏住了他的痛腳,叫他一張臉往哪里放?

步驚艷一看他的臉色心頭大爽,接著又大聲說道:“據(jù)說你的那位紅顏知己每天都要接五六個錢包里厚實的恩客,有時候就連柳公子也沒空接待給晾到了一邊,柳公子還真慘哪……而且最近還聽說她已經(jīng)跟了個肥得像豬的什么王子,都準備跟人家走了,原本把柳公子愛到心尖尖上的人,卻抵不過一個身份高貴多金的肥豬,嘖嘖……柳公子自我陶醉式的意淫簡直太有材了……”

“你說夠沒有?”柳勁松氣得青筋暴跳,從馬上翻身下來,兩眼一瞪,對著兩旁漸有圍攏來聽個仔細的路人吼道:“看什么看!走你們的路!這里有丑女,小心看了回去長雞眼!”

一眾路人見他穿得還周正,沒料到是個無德的兇神,大都撇了撇嘴,極為不屑的走開了。

步驚艷冷笑,“你以為你又有多好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光有其表的破爛貨。”

柳勁松沒想到步驚艷當(dāng)眾會如此不給他面子,心下那個憤怒,鏗然一聲拔出長劍,劍尖一抖,好似游龍出水,又快又恨,直刺其面門,“你再說我砍了你!”

“別人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果然你與君子沾不上邊,原來是個流氓。”步驚艷根本不怕他,毫不慌張的捏住劍尖,推開。

“夠了!在大街上詆毀謾罵,還要不要面子?”鳳遠兮實在聽不下去,終于出言喝止,同時將銳利的目光投在步芳遮住的玉面上,盡量用最平靜的語氣問道:“王妃若要上街,王府里有馬車,這樣拋頭露面,是不是有些不恰當(dāng)?”

“我……”步芳怯怯地抬頭,一看他嚴肅的神情,頓時心里沒了底,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下去,便咬著下唇又低下了頭。

她那無助的表情真的惹人生憐,步驚艷不再理睬跟炸了毛似的柳勁松,握住她的手,步芳感激地瞟了她一眼。

鳳遠兮冷冷地盯著步驚艷,“她是我的王妃,你最好別把她帶壞,跟著你哪里都敢去。”她自然是指上次步驚艷去妓院的事,盡管楚云幫她擔(dān)了罪名,可他又如何不明白是她自己進去的?在他看來,她就是個膽大妄為的女子。

本不想搭理他的步驚艷別開臉,不無嘲諷地說道:“她又不是個見不得光的木頭人,出來走走,展示一下自己的美貌,又何不可?別以為你娶了她,就可以把她當(dāng)私有物,你不關(guān)心她,這天下想關(guān)心她的人可多的是。”

漠漠望住遠處的楚云聽她如此一說,挺直的背脊一僵,卻又被忽然往這邊涌來的人群打回了原狀。他也下了馬背,伸出一只手臂將幾女和人群隔開,看著街口方向低聲道:“小心點,那邊來了個張狂的人。”

就在他話音一落時,果然遙遙聞馬蹄,轆轆車馬聲。

為免受到擠踏,幾個爭執(zhí)的人暫停,隨著人群退到街道旁,抬頭看去,只見不遠處,一輛裝點精美的馬車悠閑地往這邊駛了過來。

上好的汗血寶馬拉車,赤金紋造的車身,湛藍的極品寶石鑲在馬車頂上四面的犄角上,金絲邊輕羅錦緞車簾掛于門口和兩側(cè)車窗,簾上軟帳看不出是什么質(zhì)料,纖塵不染,幾串大小一致的珠子吊在簾子周圍,隨車身幅度輕輕搖晃著。

先不論他車身的鑲金戴銀,居然用日行千里各國大將都難得一求的汗血馬拉車,就連盛產(chǎn)戰(zhàn)馬的東突國王想必也拿不出手。

這奢華程度,怕是皇帝出行,也及不上他三分,不知是什么人。用財富堆砌的氣派,讓站在街道兩旁不由自主讓道的人不由倒抽口冷氣,連見多識廣的鳳遠兮也頗為心驚,在大夏,何時出了如此富豪?

那輛馬車晃悠著,似乎也沒準備去別處,在眾人都伸長脖子爭相觀望的時候,緩緩在京城較有名氣的福財錢在莊停下。

錢莊里正在張望的掌柜沒料到華車會停在他們門口,等定晴一看,里面真下來了人,才知道今天可能來了有錢的大爺,頓時扯出最恭敬的笑臉和幾個伙計親自迎到門口。

“主子,福財錢莊到了。”馬車前的一個青衣大漢待車停穩(wěn),恭身向里說道。

“知道了。”車內(nèi),一個慵懶而又帶著磁性的年輕聲音懶懶傳出來,光憑這悅耳清越的聲音,就讓不少人對里面的人產(chǎn)生了無比的好奇,心癢難熬的,希望出來人的長相不會太令人失望才好。

終于,車簾一挑,車中緩緩走出一名年輕男子,書生打扮,其出眾的面容,并沒讓眾人失望。

他一身棉白長衫,脖領(lǐng)上有一圈細密珍貴的駝絨,衣衫的磊落托出他的清俊,很顯然,這是一個極其俊秀的書生。

只是他明明做書生打扮,就該有書生的氣質(zhì),可惜的是,他眉宇間散發(fā)著的,居然是狂放激揚,那傲然在上的氣質(zhì)直把所有人都看低了去。

有人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竟有一種想跪拜下去的錯覺。

那書生明亮的眼睛不慌不忙地向四周觀望的人看了一眼,當(dāng)游目看到被楚云用手臂擋在道旁的步驚艷時,眼神里竟閃過一抹令人難以看懂的古怪,這邊的幾人一呆,這里男女如此之多,難道還有人注意步驚艷這個丑女?

不管別人如何感受,步驚艷在那目光注視下,卻情不自禁地退后幾步,離得楚云遠了些。她的此一舉動,頓時惹來柳勁松的譏笑,“你別自作多情,你姐姐遮住臉都比你好看百倍,人家怎么會看你?簡直是癡人作夢。”

他聲音不小,自然引來不少人的目光。步驚艷看著他,“你太過份了。”

扳回一局的柳勁松嘴角一勾,邪笑道:“難道我說錯了么?那么,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果想證明我說錯了,你主動上前去和人家說話,只要人家給你一絲絲笑臉,就算我輸。”

當(dāng)著如此多人,步驚艷實在拉不下面子,當(dāng)下哼聲道:“你輸了于我有什么好處?”

柳勁松摸著下巴,故意上下打量她,“如果我輸了,我叫你姑奶奶,當(dāng)你侄孫,怎么樣?敢不敢挑戰(zhàn)?”

“不夠。”步驚艷微微昂起頭,“如果你輸了,叫我姑奶奶事小,以后還要對我惟命是從。”

柳勁松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她還真拿雞毛當(dāng)令箭,較上真了?

“怎么,不敢?原來大名鼎鼎的第一公子不過如此,一個孬種罷了。”說是這樣說,希望他就此罷手,別再相逼。

“誰是孬種?”柳勁松眼中閃過一抹羞惱,他自認風(fēng)流倜儻一言九鼎的大家公子,豈能被個丑女當(dāng)街叫陣而不敢應(yīng)?“好,只要那位書生對你笑一下,我柳勁松以后不僅叫你姑奶奶,還對你惟命是從。”

“好,那你等著叫我姑奶奶吧。”步驚艷一時騎虎難下,只得轉(zhuǎn)身準備向書生走去。

兩人之間的這個賭約,讓幾個熟識的人頓時覺得哭笑不得,更是激起旁邊看熱鬧人的興趣,個個嘴角掛著笑意,但看此女如何引得書生對她露齒一笑。

而鳳遠兮卻跳下馬車伸手攔住她,訓(xùn)斥道:“兩個有完沒完,難道還不嫌丟人?”

就在他伸手的那一剎那,步芳臉色一白,指甲幾乎鉆穿了手心,垂下眼簾的同時,已對某件事終于下定了決心。

步驚艷撇嘴,推開他,“要你管。”

此時那書生已在錢莊掌柜的迎接下進了門,步驚艷大搖大擺地跟著他們走進去,繞過那掌柜,在那書生面前微微欠身道:“這位公子有禮了。”

那書生正從懷里拿出厚厚一疊銀票,忽見步驚艷過來向他搭訕,呼吸不由一滯。

步驚艷望著他,滿目驚嘆道:“這位公子不僅相貌好,且還氣質(zhì)不凡,實在令人好生敬慕。”

那書生微微一愣,激揚的眸光轉(zhuǎn)而變得深沉,“怎么個不凡法,是否能請教姑娘一二?”她居然用這么老土的辦法來和陌生男人搭訕,是該好氣還是該好笑?

在步驚艷心目中,自是認為此人非常上道,于是用非常真誠的目光在他身上掃描,然后抱胸贊道:“公子就像那天上的云,變幻莫測;又像那大海中的水,包容寬闊;又似那來無影去無蹤的清風(fēng)一般,是謎;你的笑如盛開的花,令人著迷……”她越說越不像話,卻直聽得書生眼里閃起難以形容的火花,“你的聲音似山澗清泉,清心悅耳;你的愛似春天的煦日,暖人心窩;你的眼睛是天邊明亮的星辰,給迷途的人照亮前方……”

書生聽著她舌底生花的吹捧,顯然非常受用,眼瞳里漾起笑意,也不出言打斷。

直到步驚艷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后,他才問道:“姑娘的用詞很美,不過你到底想說什么?”

一看他的神情,步驚艷就有把握進行下一步了,湊過臉去壓低聲音道:“我還有一句沒說完,你的笑千金不換,可是卻有個不知好歹的家伙說只要你對我露齒一笑后,他就叫我姑奶奶,其實他的這聲姑奶奶屁都不值一個,但是為了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狠狠的羞辱一番,請你露齒一笑吧。”

說完,她直直觀察書生的反應(yīng),哪知,書生不僅沒笑,反而還收起了眼眸本已有的笑意。

步驚艷挫敗的摸摸鼻子,幸好柳勁松沒有說她輸了會有什么后果,不過這樣回去,實在有些不甘心,她正要再張嘴說點勸導(dǎo)的話,那書生忽然拍著她的肩懶懶地笑起來,“你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如果不是今日有正事,定要再和你侃下去。”

站在人群里的柳勁松臉都綠了,沒想到步驚艷那個丑女居然真的讓那個看上似乎很傲氣的書生對她笑,太離譜了,那書生太沒性格了。他見步驚艷揚著眉毛朝他走來,馬也不想要,頓時提腿想逃,卻被石梅一把抓住,“柳公子,大庭廣眾之下,難道想說話不算數(shù)?要當(dāng)孬種了?”

這時楚云也忍不住幫腔道:“柳兄,愿賭服輸,你逃也不是個辦法。”

步驚艷走過來,笑吟吟地看著柳勁松,直看得他一陣發(fā)毛,“叫我姑奶奶啊,乖侄孫。”

柳勁松此時恨不得找個地洞來鉆才好,臉漲得通紅,不斷的吞著口水,卻就是喊不出聲。

此時人群漸散,鳳遠兮把步芳抱上馬,沉著一張臉道:“胡鬧!”說完,便上馬先走了。

卻不料,他還沒走兩步,錢莊里忽然傳出重重的打砸聲,回頭一看,只見不知從何處殺出一群江湖人打扮的粗壯男子,手里拿著刀劍,在錢莊內(nèi)見物掀物,見人砍人,里面頓時混亂一片,而剛才都還和藹可親的掌柜和幾個伙計,俱已操刀在手,與這些人殺在一起。

鳳遠兮一驚,忙問從那邊奔過來的柴進,“錢莊發(fā)生了什么事?”

柴進低聲道:“好像是那位書生要提一百萬兩現(xiàn)銀,錢莊沒有,那書生就說錢莊沒錢開什么錢莊,不如拆了干凈,一眨眼就來了這好些江湖人,看來是專來找茬的。”

鳳遠兮仍看著那邊砍殺的人,本來書生的出現(xiàn)就很詭譎,居然一下子就拿出一百萬兩銀票,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在整個大夏,就算幾大世家來了,也不可能豪氣至此。而這位書生,以他如此氣度,絕不似屈居于世家而不見經(jīng)傳的人,他究竟是誰?

這時,他注意到書生已上了馬車駕車而去,忙吩咐柴進道:“馬上派人跟上這書生,務(wù)必查清他的來歷。”

“是。”

就在同一時間,正坐于悅來車馬行的黑色儒衫男子已接到從福財錢莊的飛鴿傳書,他正驚異于是誰以如此狠辣的手段來尋釁,想不到馬上又傳來好運賭坊有賭客抓住莊家出千的事,帶動一些人將賭坊也砸了。而這兩起事件,居然都是由一個駕著華麗馬車的狂書生帶頭引起,據(jù)接下來的密報,那位書生,似乎正在朝怡紅院的方向行進……

這是一個有預(yù)謀的計劃,其目的似乎就是要端了他所有的財源!

他不知道除了那個人,又有誰要對他趕盡殺絕。

他不由嘆了口氣,拿起剪子,慢慢修剪盆景。

想他天臨國兩百多年前統(tǒng)一盧川平原十八部,土地兩千里,城池二十座,當(dāng)年建都于祈云城,一直以來,都以充裕的戰(zhàn)馬和彪悍的國風(fēng)獨大于平原上。奈何自十幾年前失了鎮(zhèn)國之寶起,各部開始不尊,王者如同虛設(shè),整個天臨國陷入四分五裂,各部相攻互伐,以至于連年的內(nèi)亂將并不富裕、物產(chǎn)不豐的天臨國更為貧乏,百姓陷入一片水深火熱之中,就連祈云城里的生活供給,全都要靠戰(zhàn)馬向周邊的國家換取。

時日一長,不僅戰(zhàn)馬消耗巨大,并且從五年前,周邊的國家突然似達成協(xié)議般不再與天臨國交換物資,整個祈云城只半年時間,就餓死上萬的人……

他本是一個方外之人,當(dāng)權(quán)者無能讓轄下的子民安居樂業(yè),他大可一直保持冷眼旁觀,只是,當(dāng)他親手埋藏渡化無數(shù)具尸體的時候,他才知道,他不是要為當(dāng)權(quán)者做什么,而是要為這些無辜的百姓撐起一片天。

通過幾年時間,悄悄在大夏和趙國建立無數(shù)個經(jīng)濟網(wǎng)絡(luò)以支撐天臨國度過危難,而此時此刻,別具用心的人要將他搭建的經(jīng)濟王國徹底擊垮,又如何再能置之不理?

他邊細心地剪著枝葉,邊思索著對策,就在他考慮的這一會時間,一只白鴿又撲騰著翅膀飛了進來,解開繩子,折紙上的消息依然是他預(yù)料中的事——怡紅院被拆!

他放飛信鴿,此時不再猶豫,吹滅油燈,毅然走出車行,沿著官道,策馬向城內(nèi)直奔而去……

時令已是冬月初,天出奇的冷,漆黑的天幕下,寒風(fēng)呼嘯,京都的城門在掌燈時分送出最后一輛出奇華貴的馬車后,在一片扎扎聲中,終于沉沉關(guān)閉上。

華麗的馬車在夜色中不疾不徐的前行著,縱然外面寒氣森森,車內(nèi)卻是暖意融融。車燈,燭火,壁爐,茶壺,玉杯,都是靜止的,惟有書生裝扮的男子對著案幾上一盤殘局,微微皺眉,似乎有些舉棋不定的猶豫。

過了良久,他抬起頭來,一雙桃花眼在燈下熠熠生輝,那俊秀無比的容顏,分明就是傻子鳳九。

只見他忽然笑了,下棋就下棋,猶豫來猶豫去,不還是個下棋?棋子是他的,棋盤是他的,對面又沒有人,想怎樣下便怎樣下,隨心所欲豈非才是他的初衷?

一子下去,馬車忽停,外面的風(fēng)聲也在這一刻沒了聲息。

“主子,前面有人擋住了去路。”

“告訴他好狗不擋道。”鳳九不慌不忙將一子下去后整盤棋局變化慢慢審視著,直覺這粒子下去也沒什么,雖然封了敵方后路,卻無形中讓其他的死子有了生機,算是皆大歡喜,能讓一子產(chǎn)生如此效果,或許只有像他這樣的下棋人才能做到。

趕馬車的對前面的人喝道:“聽到了么,我家主子叫你好狗不擋道。”

對面的人影就若一道屏障,騎在馬背上,靜靜道:“叫你們主子下來,告訴他,有什么事,就該當(dāng)面談。”

鳳九推開眼前未完的棋局,從案幾上拿起一張人皮面具,輕輕往臉上一粘,冰涼透體的同時,已變成日間的狂傲?xí)K瞄_簾子,緩緩走下馬車,邊走邊道:“方圓一里之內(nèi),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部清理干凈。”

“是。”趕馬車的人頓時駕起馬車,飛一般的沖了出去,片刻后,不遠處傳來人的低哼聲,然后,任何聲息皆無。

鳳九下了馬車,并未走過去,在黑暗中打量著來人,不言不語,將氣氛壓抑至臨界點。

黑衣人波瀾不驚,在黑暗中淡淡與他對視。

終于,冷風(fēng)中傳來鳳九的輕嘆聲,“如果你今晚都還不出來,知不知道將會有什么后果?”

黑衣人問,“什么后果?”

“明天,天臨國所有在大夏的資產(chǎn)全部會毀于一旦。”

他的聲音極輕,可是大地蒼穹,似乎就因為這淡淡的一句話變得充滿殺機,充滿寒意,滿天繁星,也似因這句話忘了閃動。

黑衣人并未為他的話所動,依然靜默在那里。

“你是天臨國人?”

黑衣人簡短的答:“是。”

“天臨國祭司在哪里?”

黑衣人沉默了一下,道:“我就是。”

“哦?”鳳九戴著面具的眼底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喜悅,聲線卻保持不變地問:“尊姓大名?”

“沈拓。”

鳳九摩挲著手里的棋子,徐徐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要問,但我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因為我眼下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事成后,你之前損失的一根兔毛我都會幫你補上,就這么簡單。”

他的語氣里沒有讓人考慮或拒絕的余地,而黑暗中的沈拓對如此有利的條件也不愿考慮,直接淡淡地問道:“請說吧,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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