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風冷,月色從高翹的屋角傾瀉過來,照著寂靜的小巷。最新電影、電視劇、綜藝節(jié)目盡在 .GGYY.
端木枯榮走在皎白的月色里,一身慘白寬大的衣衫和月色混在一起成為背景,襯托得他瘦如竹桿一樣的身形如飄浮在半空里,晃悠悠地,由遠處看,給人一種極其詭異的感覺。
他在大夏皇朝負責搜集情報工作已經(jīng)很多年,具體多少年已經(jīng)隨著歲月的流逝有些模糊。他只知道,他的主子換了兩次,每一次更換,他都要很仔細很小心很謹慎地認準他的新主,因為他掌管著一個叫無影門的組織,他的職責就是為新主搜集他需要或指定的情報消息。他下面有千多余徒眾,已經(jīng)滲透進某個不起眼或朝堂高位中去了,但是,不論徒眾成了什么人,都要死心塌地無償?shù)臑橹魃戏眨荒苡薪z毫異心,不然,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他走進巷子里最破舊的一間屋子前,然后推開門,里面是一間簡陋至極的堂屋,斑駁的舊墻上絲網(wǎng)遍布,引領著黑暗在角落里輕搖。而在唯一的一扇窗戶下,一個修長的身影已靜靜立在那里,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起清冷的寒光。
“飛揚鏢局的人有沒有動靜?”
銀面人聲音舒緩從容,一種得天獨厚令人懼怕的王者氣息壓抑得端木枯榮喘不過氣,他單膝跪下去,謹慎回道:“飛揚鏢局明天就會有動作,他們沒準備向傻子秦王討要失鏢,預計會找上晉王。”
“沒有將步相算在內(nèi)?”
“沒有。”
“嗯,步相是秦王的丈人,飛揚鏢局可能不敢同時惹兩大勢力。但是托鏢的人勢力龐大,所失的鏢相當于他們國家的半年用度,如果晉王不能洞查這里面的厲害關系,將他們在京都的據(jù)點一一清理的話,以后還是禍患。所以,這中間你盡量注意觀察,掌握時機后給晉王一些提點,讓他能堵了那國的財源,明不明白?”
“是,屬下遵命。”
銀面人沉默了一下,忽然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毒,會讓人臉上和身上的膚色變得差異很大?”
端木枯榮搖頭,“臉上和身上膚色不一樣,有可能是易過容,如果確定是毒,只聚集在面部而不下延,倒是聞所未聞。不過……”
銀面人眼中精光四射,回頭追問,“不過什么?”
“曾經(jīng)聽聞天臨國大祭司會一種封印術,能將一個人的容顏通過術法封住,被封印的人就會變得很丑,具體怎么樣,屬下未查,也不是很清楚。”
“不管是毒還是封印,你馬上著手去查。還有,就是查查步相二千金步驚艷有沒有從師習過武,平日性格如何?究竟是不是外面?zhèn)餮缘哪菢樱蘸蠼o我消息。”
“是。”
同一時間,在王府的墨然居,有下人正巧舌如簧的向鳳遠兮報告秦王整天圍著秦王妃打轉(zhuǎn)的事,鳳遠兮暗皺眉,沒想到那丑女人還挺會哄鳳九,居然讓他不再厭惡她。但是又怎樣,明天就是三日之期,他會在把公務處理完后和鳳九親自把丑女送回去,該到步相吃鱉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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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熱鬧無比的大街上,一個粗壯的青衣漢子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急速奔馳,驚壞了一街路人,看那馬勢,如果稍躲閃得遲一些,就會葬身馬蹄下。
青衣漢子沖開路人,徑直策馬急馳到城西府衙門口,立即向內(nèi)沖去。
“王爺,王爺。”
正在議事廳與楚云因北軍糧響被克扣導致軍中有人領頭鬧事而商議對策的鳳遠兮聽聞如此急促的通報,不由眉梢一挑,問道:“柴進?”
柴進汗也來不及抹,喘著粗氣奔進來,“王爺,大事不好。”
“什么事?”
“飛揚鏢局總鏢頭帶著二三十個鏢師和他們的家屬正前往王府,說是要小王爺賠還他們在望風嶺的失鏢,如果不賠,就要以鏢局百來號人的性命血洗王府。總管聽到風聲,趕緊讓屬下來稟報王爺。”
“什么?”鳳遠兮一雙劍眉頓時皺起,驚詫后對楚云沉聲說道:“想不到飛揚鏢局的人動作如此之快,昨天因事耽擱沒來得及問鳳九,他們今天就來,我們現(xiàn)在毫無準備,如何去攔阻他們?”
楚云沉吟了一下才說道:“只能說他們因為失了鏢心太急,才會讓我們沒有時間準備。不過就這樣讓他們帶走鳳九的話,肯定也不可能,王爺只有想辦法拖一拖,柳勁松最快也要晚上才能查到失鏢究竟有多大數(shù)目,同時我們也可以問問鳳九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能莫名其妙的一下子賠出大筆銀子。”
鳳遠兮點頭,神色陰沉,眼睛一轉(zhuǎn),冷笑著對柴進說道:“你回去就讓管家對楊總鏢頭說,雖然小王爺劫了他們的鏢,但是千萬不能動他,如果讓小王爺受了驚嚇舊病復發(fā),他們當真百十號人都不夠砍。要他們直接帶走他的王妃,沒準小王爺劫的鏢已經(jīng)送到他老丈人那里去了,到時候不怕收了鏢銀的步相不會拿錢出來贖他女兒。”在把那個丑女人掃地出門前,不妨再利用一次。
柴進心領神會,趕緊恭身應道:“是。屬下這就去回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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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沒有犯頭疼的步驚艷舒服得只想睡覺,有個磨人精卻總是撓她癢癢,無論如何也讓她睡不安寧。
“懶阿步,丑阿步,如果你再不起床陪我玩,我就把大黃小黃叫來咬你……”
步驚艷推開他不安份的爪子,“別鬧,讓我再睡會兒。”
“不行,我好無趣。”
“無趣就去練仙法,你這么磨磨蹭蹭,小心二十年都學不會。”
鳳九像癩皮狗往她身上纏,“我才懶得學,今天早上我想通了,只要阿步在,我想給誰栽贓阿步肯定會幫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