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清晨轉醒的二人都忍不住面紅,昨夜明明如此親密羞人,再理清思緒時也無法掩飾心中的羞澀。許輕狂倒是還好,雖不過是個十八九的姑娘家,但是畢竟有著現代的靈魂,這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瞧著那起身的莫空,一個人在旁羞紅的有些不知所措,便忍不住掩唇偷笑,更是惡作劇的在他通紅的臉龐上印上一個早安吻,惹他更加滿面羞紅。影衛倒是識趣,瞧著一大早氣氛就曖昧的二人也并不多語,低著頭只顧吃著自己的早飯。
許輕狂舉著手中的筷子,呆呆的喝著碗中的白粥,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著什么,莫空抬眼瞧了她一眼,瞧見她微皺的眉頭,便知她定是在擔心著案子的事,心中無奈的嘆氣,也不知道那玉月花調查的怎么樣了。用過早飯后不久,許輕狂站起身子,剛想抬腳朝玄關去,就見莫空起身攔道:“公主,你要去做什么?”
瞧見莫空眼中的擔憂,許輕狂輕輕一笑道:“想出去走走,咱們坐在這也查不到什么,倒不如再去轉轉,去會會那個知府。”莫空與影衛對望了一眼,不禁都緊跟了上去,跟著許輕狂下了樓。才剛到酒樓的門口,就見前方一伙人簇擁著往前行,手中無比拿著鋤頭鐵鍬,個個面帶怒色的走過大街。
站在門口的許輕狂不禁奇怪問道:“出什么事了么?”
莫空拉了拉她的衣袖,指了指隊伍的中間,只見一人推著板車,上頭用草席蓋著,露出兩雙腳來,邊上的女人披麻戴孝的嚶嚶哭泣,被人攙扶著走在板車邊朝前行著。許輕狂抬頭望向莫空,只見他眉頭緊皺,道了一聲:“走,我們跟過去看看!”便抬腳朝前走去。許輕狂與影衛對望了一眼也緊緊的跟了上去。
跟在那群人后頭沒走多遠就見越來越多人擁了上去,跟著那伙人朝前去,莫空瞧著身旁陸陸續續擦肩而過的眾人不禁頓下腳步,轉頭紅著臉望了一眼許輕狂,而后伸手牽起許輕狂的小手,轉開頭來低啞出聲:“莫要,莫要走丟了!”
許輕狂心中一跳,面上嬌紅,輕輕的應了一聲,便有著莫空拉著手往前行。跟著一大隊的人竟是來到了州府的府邸。莫空與許輕狂相視一望,不禁都皺了皺眉頭,站在不遠處觀望著。
府邸前的侍衛見一行人圍上來,不禁都亮出武器擋在大門前,為首的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手中拿著鐵鍬,朝著府邸的大門扯著嗓子便帶頭喊了起來:“劉二爺兩冤死官府,讓知府大人出來,還我們公道,徹查殺人犯,還百姓公道!”
身后的眾人也跟著喊了起來:“殺人償命,還百姓公道,讓知府大人出來,出來!”一時間喊聲震耳欲聾,府邸門前的眾人不無舉著手中的鐵器一臉憤怒的齊聲喊著。
府邸大門悄悄被打開一條縫,只見一個管家般的人悄悄的探頭出來望了一眼,眾人見狀便作勢要往里沖,門前的侍衛趕忙挺身去攔,不一會兒,只見大門被打開,數位手持兵器的侍衛涌了出來,攔在門前,一人輕蔑的瞧了門前的眾人一眼,
而后喊道:“你們是想造反么?都給我滾!否則就治你們逆反之罪,亂棍打死!”
此時,只見板車邊的女子撕心裂肺的大喊起來:“你們這些殺千刀的,還我兒來,還我相公,讓我兒含冤而死,還亂棍打死我相公,天理何在啊,你們這群不得好死的東西!”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深深的震動了眾人的心,不禁都更加義憤填膺的大喊起來:“還我們公道,讓知府大人出來!讓他出來!”
“你們,你們造反了!”那大門前的侍衛一臉驚駭的瞧著一涌而上的眾人,不禁一聲大喝:“給我攔住他們!”而后就眾侍衛拔出腰中佩刀在門前排成一排,低下的眾人早已受夠了多日里人心惶惶的日子,一股腦兒的便舉起手中的鐵鍬沖上階梯,一時間府邸門前亂作一團,百姓與侍衛們打作一團,哭喊聲,怒吼聲,鐵器相交的打斗聲混在一起,場面異常混亂。
就在混亂成一片時,只見門口走出一人,一身華服,肥頭大耳,似乎剛剛酒飽飯足般,怒眼瞧著門口的眾人大喝一聲:“誰敢在我府前鬧事?你們想造反嗎?”
眾人見知府大人出來,不禁都高喊起來:“案子不破,犯人不抓,居然讓百姓含冤而死,還劉氏公道,還百姓公道!”說完便一擁而上,那知府大人見眾人來勢洶洶不禁,面上一白,慌忙喊道:“誰敢在府前撒野,就亂棍打死!”
劉氏突然跪地大哭:“老天啊,哪里還有天理啊!哪里還有王法啊!”只聽為首的大漢怒罵道:“你們還有王法嗎?你身為知府不為百姓伸冤,竟是冤枉好人,殘害百姓,王法何在?”
那知府竟是怒喝一聲:“我就是王法!你就是帶頭鬧事的?來人,給我拿下他!”話音一落,便見兩個侍衛提刀前來,那漢子一見,舉起鋤頭就欲相抗,卻不想那兩個侍衛竟是舉到欲砍。
許輕狂與莫空早已在遠處看的怒氣沖天,莫空情急大喊:“住手!”可是聲音卻掩埋在了喧鬧之中,心中焦急只見一旁的影衛突然竄了出去,飛身躍到了府衙前,抬腳就將那欲行兇的兩個侍衛踢飛了出去。手中傳來刺痛,莫空吃驚轉頭,只見一旁的許輕狂已是一身的殺氣,一雙美目憤怒的瞪視著府衙前的人。
那門前的知府瞧見突然躍出的黑衣人,不禁大駭,門前的眾人也是驚了一跳,方才真是千鈞一發,只見眾侍衛突然提刀朝向影衛,這時,只聽不愿處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喝:“都給我住手!”
眾人被突然傳來的厲聲怒喝給驚的呆怔,手中的動作不禁都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轉頭望向身后,只見身后不遠處,一身白衣的女子與一身白袍的和尚朝這邊走來,二人的面上無不都是怒色,那女子身上肅殺的氣息,幾乎要將人吞噬一般,讓眾人不禁都讓開一條路來。
瞧見那女子傾國的容貌,眾人都不禁忘了竊竊私語,呆呆的盯著那一臉冰寒的女子與那長相俊朗的年輕和尚朝府邸門前走去。被圍在侍衛中的影衛突然朝著走上來的人兒彎腰行禮道:
“主子!”
只見那女子點了點頭,而后冷眼瞪著手舉大刀的眾侍衛道:“把刀收起來!”眾人面面相覷卻是不懂,只聽那女子冷冷一哼道:“別怪我沒有提醒,再不收起來,我的影衛可要動手殺人了!”
瞧見她眼中嗜血的目光,眾侍衛心中一顫,知曉那黑衣人武功高強,都不禁膽怯起來,相視一望,畏畏縮縮的放下手中的武器,退讓開來。那知府瞧見走上前來的女子不禁大喝道:“你是哪里冒出來了毛丫頭,竟敢在此撒野?”
許輕狂雙目一瞪,本就壓抑的怒氣突然直沖上來,瞪視著雙目,朝一旁的影衛道:“給我掌他的嘴!”話音一落,就見那影衛突然閃到那知府大人跟前,抬手啪啪啪的抽了起來。飛快的連抽了十下,待眾人反應回神,那影衛已回到了女子的身后,而那知府大人的臉早已腫成了一團。
旁邊的侍衛見那女子如此猖狂狠毒,都不禁嚇的忘了反應,那知府伸手撫上刺痛的臉,驚駭滿目的瞪著許輕狂喊道:“我,我可是堂堂知府,你,你竟敢,我,我要抄了你的家!給我抓起來!”
一旁的莫空已是氣的不行,壓抑著心中的憤怒,不禁顫抖起來,許輕狂轉頭望了一眼莫空,輕輕握了握他的手,而后朝那知府走去,一張本是絕色的小臉卻猶如嗜血的魔鬼一般冷笑道:“哦?好大的口氣啊!想抄我的家?好啊!我的家就在衡州的皇宮,有本事,你就去啊!”
一聲怒喝,將那知府震得一抖,他驚駭得瞪視著許輕狂,似乎還未反應過她方才的話來,許輕狂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垂在指尖亮在那知府眼前,冷笑道:“我許輕狂,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當今長公主,當今圣上的親妹妹,來抓啊,我在這呢!”
那知府驚駭得瞪大了雙目,只見那金牌的一面刻著一個御字,一面刻著輕狂公主四個大字,他呆呆的抬頭望向跟前的女子,一臉不可置信道:“你是,你是長公主?”
許輕狂冷冷一笑,喝道:“見御字金牌如見皇上,還不快跪下!”
那知府雙腿一抖,猛然跌跪下來,周圍的侍衛也是嚇的趕忙跪下身來,齊聲大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底下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這突然冒出的女子竟是當今長公主,都不禁紛紛的跪下身來,磕頭高喊。
許輕狂冷冷的撇了一眼地上趴著發抖的知府,轉頭瞧向底下的百姓沉聲道:“我身旁的這位是丞相大人,本公主與丞相大人已經聽說了,從現在起,這個案子由我們親自接手,本公主保證,定會還百姓們一個公道!”
府門前的幾人是面色蒼白,驚駭滿面,底下的眾人是滿面的吃驚與欣喜,抬頭瞧向那上頭的二人,都不禁一邊磕頭,一邊高喊:“謝公主,謝丞相!公主千歲,皇上萬歲!”
那跪在地上的知府慘白著臉抬頭偷偷望了一眼許輕狂,只見那雙充滿殺氣的雙眸如嗜血狂魔般直射過來,嘴角還帶著一抹冰寒的冷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