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莫空有些詫異的望向許輕狂。床上的人將手一松,淡淡的瞧他一眼道:“我很好,不用去叫御醫!你在這里做什么?”
有些冷漠的話語讓莫空面露尷尬,低垂著頭,揪痛著心僵立在一旁。床榻上的許輕狂偷偷用眼角瞄向他,滿心無奈,即便這莫空已經將她忘記,她依舊深愛著跟前的這個男人,只是,現在的他,心中是一片空白。
本是期盼已久的相聚卻成了如今這等戲劇性的一幕,心中氣惱,卻又因他的平安無事而感到心安。許輕狂轉頭靜靜望向莫空,那大膽凝視的目光,讓站在床邊的人越發的面紅起來。依舊是那張熟悉的面容,依舊是那個熟悉的人,消失的只不過是記憶,許輕狂心中自問,是不是自己太過頑固了?太過霸道了?
那大膽直視而來的目光讓莫空羞紅滿面,僵直在一旁,絲毫不敢與床上的人兒對視上目光。這洛央國皇宮中的女子,即便是那落月公主也從不曾這般大膽的注視過自己,一個個都是欲語還休的嬌態,而跟前的人兒卻是絲毫不覺不妥,落落大方毫不在意,雖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卻是絲毫不覺困擾為難,只是,那胸膛中的跳動卻有些亂了節奏。
許輕狂突然抬手欲撐起身子,卻是覺得雙臂無力,掙扎了許久也未能成功,一旁床邊的人見狀慌忙幾步上前,傾身湊近許輕狂,伸手急急的扶住她的后背。緊貼而來的胸膛傳來的不是先前的檀香,而是淡淡的墨香,那扶在后背的大掌火熱得滾燙。
許輕狂身形一僵,有些詫異的轉頭瞧去,那近在咫尺的俊臉忽而一愣,慌忙別開頭來,一雙明眸飄忽不定,露在許輕狂眼前的耳根已是通紅似火。
莫空那羞澀的模樣瞬間讓許輕狂的心情轉好不少,瞧著這距離挨著如此貼近,她勾唇一個壞笑,朝人輕喚了一聲:“喂!”
身旁的人聽見呼喚,反射性的轉過頭來,卻是突然一頓,雙目猛然撐大,一股火熱從體中直竄上面龐,唇瓣正巧觸碰在人兒那靡顏膩理的小臉上。片刻的驚愣,那莫空趕忙朝后一退,急急撤離那觸上人兒小臉的唇瓣,一邊無措的出口:“對不起,我……”
頭才剛撤離一分,后勁上卻是突然多出一只玉臂將莫空一攬,還來不及反應,莫空只覺唇瓣上突然一熱,觸上了兩片柔軟,胸膛中的鼓動瞬時發了狂,臉上竄上的火熱讓他瞬間回過神來,帶著滿是吃驚羞澀的目光急急欲逃。可是胸前的衣襟卻被人兒死死的攥著,那緊緊應在唇上的紅唇竟開始輾轉吮吸起來。
近在眼前的嬌美面龐紅艷如花,微合的羽翅輕輕顫動,美好的讓莫空無法直視,唇上傳來的柔軟火熱的觸感讓他癡醉的忘了自己,帶著朦朧的醉意漸漸閉上雙目,那唇瓣觸的沒一絲觸碰都變的越發的清晰敏感起來。突然齒間被一片柔軟撬開,一片帶著甘甜的柔軟如小巧的靈蛇在口中卷起他的舌尖嬉戲起來。
心間重重一跳,一
下一下鼓動得異常大力,腦中轟的一下震的嗡嗡作響,讓莫空一時懵然像是躍上了云端,飄忽得忘乎所以。口中肆意的挑逗讓他全身繃緊,不知所措的已經忘記了要呼吸,那越發火熱的纏綿帶著強烈的電流襲遍了全身,卻是讓他沉醉的發出一聲低啞的嚶嚀,掩不住心底留戀的癡迷。
似乎已是過了很久,緊緊纏繞的唇舌緩緩的撤離了唇口,忽然消失在唇上的柔軟讓莫空有些詫異的睜眼,那迷離的目光似乎是在對這突然的離去而感到不滿。眼前嬌紅的笑顏越發的清晰起來,那早已拋在了九霄云外的理智也瞬間飛了回來,讓他羞得無地自容。
“你!”出口的聲音低啞得帶著沉醉的媚意,全身似如燃燒般的火熱已是讓他忘了該如何言語,跟前的許輕狂突然唇角一鉤,傾身湊近他的耳邊,吐著溫熱的蘭氣道:“不許讓我之外的人觸碰你,更不許與其他女子親近,若是你遵守,我決不饒你!”
許輕狂滿是霸道的緊緊凝視向那雙流光飛濺的雙目,問道:“聽見了嗎?嗯?”
胸膛中已是開始發瘋的鼓動讓莫空只想快些逃離,不敢讓跟前的人兒瞧見自己已是艷如紅霞的面龐,慌忙大力的點了點頭,慌亂著手腳大腿一步,急急背過身去,結結巴巴道:“公,公主先好好,好好休息,我就,我就不打擾公主了!”話音一落,拔腿就狂奔出了玄關。
侯在外頭的許沐風與風無坐在院中的石桌前,見玄關突然跑出來的人,都不禁立刻站起了身,可那疾步狂奔的人只是面色慌亂,匆匆朝著二人點了個頭就沒了蹤影。雖然不過是一瞬的功夫,但那莫空通紅的面龐和眼中的羞意依舊不落分毫的落在了二人眼中。
莫空的模樣讓二人只覺怪異,皺著眉頭的互望一眼,不約而同地抬腳朝著屋中去。剛一入屋,風無就迫不及待的朝床上的人兒追問道:“公主,你和大人發生什么事了么?”
二人本是一臉擔憂,可是,瞧見床榻上半坐的人兒一臉的邪魅的嬌笑,心中更是疑惑不解,卻是能夠猜到這公主定是戲弄了那個莫空一番。
“狂兒,你接下來有何打算?”許沐風問道。
“何打算?”許輕狂輕哼一笑:“當然是將他帶回汾國,他可是我千里迢迢從凌云寺請回來的丞相,怎么可能因為不記得了這樣的破理由就任由他被關在這里,不管他記不記得,他都是我許輕狂的人,忘了,我會讓他記起,記不起來,我就讓他再重新將我裝進心里去。”
床榻上的許輕狂是一臉的自信滿滿,想起方才莫空的反應,唇角就不自覺的勾起一個邪魅的壞笑。雖然沒了記憶,但是他終究還是那個害羞木訥的和尚,對她的觸碰和戲弄會害羞,會慌亂,會失了方寸,會動搖無措,就算他的現在心里的人的位置是空的,她也要他重新將自己鎖入他的心中。
襲來的困意讓許輕狂疲憊的躺下身去,輕輕閉眼,面上已不再是
傷痛和悶郁,心底釋然一笑:“莫空,你逃不了的,就算是到天涯海角,我許輕狂也要將你抓回來,就算你忘記,我許輕狂也要你再一次愛上我!”
一個急切的身影從長廊穿行而過,腳下的步伐顯得浮躁慌亂,青色的衣擺在還未開苞的花枝旁翩然而過。腳步在一處亭臺中停下,那喘著粗氣的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氣一屁股在欄前長凳上坐了下來。
一聲長氣呼出口來,莫空抬手有些顫抖的觸上自己的面龐,那滾燙的溫度讓他羞愧難耐,抬手挪向胸口,羞怨得自責起胸膛中還未平息的飛快鼓動。喉頭一咽,口中殘留的甘甜吞入腹中,方才唇舌上的觸感似乎依舊殘留,在腦海之中難以驅散。
想起那張嬌艷欲滴的嫣紅小臉,莫空只覺心疼又快了幾分,滿腦海雜亂的思緒是越理越亂。雖說是與自己有著婚約的人,可是如今自己失了記憶,那輕狂公主對自己來說不過是剛剛認識的陌生人,那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本就讓人羞于對視,然而卻是用那種含情脈脈的目光望著自己,本就已經讓自己慌亂欣喜的亂了方寸,如今,如今又對他做出此等舉動,讓他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是喜歡我的吧?”莫空突然喃喃自語出聲,察覺到心底莫名的歡喜,更是讓他羞愧地掩面自厭,可是一閉眼,滿腦海全是那許輕狂的身影,還那與自己唇瓣相觸的畫面。他自厭的一拍自己的額頭,發現自己竟已經開始迷戀起了與許輕狂唇舌相交的觸。
忽而,不久前許輕狂那梨花帶雨的悲苦模樣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隨之而來的是心口如刀割般的痛。眉心揪緊,自厭的開始數落起自己起來,都是他的錯,是讓她露出那般絕望而痛苦的神情,那唇邊低落的殘血,像是化作了尖刀毫不留情的刺在了他的胸口。
為何自己要這樣傷她?若是知曉會這樣,當初就不該說出那種違心的話來,心中一跳,莫空猛然站起身來,心中還是害怕的自問起來:“她,是不是很恨我?會不會已開始厭惡我了?”
正值愁苦,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嬌媚的輕喚:“白霜!”
莫空猛然回神,抬頭望去只見落月公主幾步跑到跟前,撲閃著一雙大眼瞧著他道:“那個汾國公主怎么樣了?原來是個病秧子,動不動就吐血!”
莫空不悅的一皺眉,出口的話語冷了幾分:“公主剛剛大病了一場,現在身子虛弱,需要好好調養才行。”
慕容月氣悶的賭氣小嘴,嬌怨道:“做什么?你才剛見她,就幫她說話了,她不就是仗著自己長的美,故意博你同情嘛!”
“輕狂公主不是這樣的人,本就是小生的錯,小生不該說出那般傷她的話!”
“你,你!”慕容月氣急,竟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竟是如此庇護那個許輕狂,抬著玉指氣憤難當的指著他道:“你居然幫著她說話,不是已經不記得她了嗎?難不成你喜歡那個狐貍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