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曉帶著慕容羽先去了宴席,莫空也被慕容月那個丫頭拽走了,廂房之外,風無與許沐風侯在外頭,等著屋中梳妝的人兒。這既然是要去臥宴,自然是要好好梳妝打扮一番,雖然許輕狂一向是懶得很,但是想起那慕容月,她便異常斗志昂揚,一會兒,定是少不了一番爭斗。
許輕狂坐在銅鏡前,親自上妝打扮,那慕容月,想也不用多想,定是會想辦法打壓她許輕狂一番,不過,許輕狂卻是絲毫無懼。這女人之間的較量,最直接的制勝方法,就是在外貌上壓過對方。
望著銅鏡中美艷傾國的面龐,許輕狂也絲毫不用擔心,不過在氣勢和裝扮上,她也沒有要讓一讓那慕容月的意思。對于莫空的事,那個慕容月可是當真將她惹毛了。她承認自己壞心眼,她就是要讓那慕容月輸的臉面全無。
玄關輕輕被打開,外頭的許沐風與風無已經恭候多時了,也不敢多有抱怨,見屋中走出的人兒,二人皆面上一喜,趕忙迎上前去。抬腳剛剛邁出一步,皆是呆愣的頓住了動作,望著玄關口出來的人兒出神。
只見那邁著盈盈玉步踏出來的人兒,身著紅色紗裙,將人兒凹凸有致的身型襯托得恰到好處,頭上插著幾只蝴蝶珠釵,眼角的眼線微挑,將本就明亮迷人的雙眸點綴得越發俏艷,盡顯貓兒般的媚態。
鮮艷的紅唇異常妖冶,眼前的人兒,似乎與先前那個如天仙下凡的女子判若兩人,妖冶嫵媚得如妖精一般,實在是勾人的很。
“你們怎么了?”許輕狂忽閃了幾下妖媚的大眼,瞧著跟前滿臉通紅,盯著自己入神的二人,咯咯笑道:“瞧你們這傻樣,莫不是看我看得入迷了?”
許沐風無奈一笑,轉頭掩飾著面上的羞紅,一旁的風無滿是癡迷的瞧著跟前的人兒,笑道:“公主果然是傾世的人兒,怕這世間在沒有比公主更美的人了,不過,公主不是一向不喜打扮的么?今日怎么如此用心,竟是特意打扮了一番?”
許輕狂捂唇輕笑,舉手投足滿是媚態,她美目一轉,抬腳走下階梯,一邊道:“有那慕容月在,我自然要全力以赴,女人之間的戰爭可是復雜著呢,不過,我可沒有打算要讓她的意思,既然她想與我爭,我許輕狂怎么能不奉陪呢?”
跟前的美人兒笑得一臉邪魅,更增妖氣,許沐風無奈搖頭,抬手攙扶上人兒的腰際,扶著人兒緩緩的朝玉清宮去。
幾人來到玉清宮的大殿前,玄關外頭的公公瞧見來人,趕忙扯著尖細的嗓子高聲宣道:“汾國太子長公主入殿!”
風無恭敬的跟在許輕狂與許沐風身后,三人邁步緩緩跨入殿中,才剛跨過玄關,本是喧鬧的大殿頃刻間竟是鴉雀無聲。正上方的龍椅上坐著明皇,一邊坐滿了宮中的皇子公主,還有幾位皇后與幾位娘娘,許輕狂腳下一頓,瞧著目光聚在自己身上的眾人,不知發生了
何事。
玄關處站定的人兒如一陣狂風襲來,瞬間席卷了眾人的眼球,剛剛抬頭去望,一時間眾人還以為是哪里降臨的妖精,那一身妖紅媚而不俗,在那許輕狂的身上竟是更顯妖嬈。大殿中的男子一個個是心猿意馬,而女人們,那滿是妒火的目光似乎要將玄關處的人兒灼燒一般。
許輕狂勾唇淡淡一笑,幾步上前,朝著龍椅上還值呆愣的明皇恭敬的屈身行禮,道:“許輕狂參見明皇!”一旁的許沐風也急急上前行禮。
龍椅上的明皇忽而回神,朝著殿中的人朗聲笑道:“免禮免禮,輕狂公主果然是絕色出塵,快快上座,不知輕狂公主身子如何了?”
幾人入座,許輕狂朝著龍椅上的人勾唇一笑道:“多謝明皇多日照料,輕狂如今身子已經大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明皇一邊笑著,一邊不住的點頭,但那癡迷的目光卻是一刻也不曾從許輕狂的身上挪開。
許輕狂微微皺眉,心中不悅,暗自大罵著那明皇是色狼,正值煩悶,只覺何處似乎傳來一陣寒氣,抬頭望去,只見那慕容月咬牙切齒的緊盯著自己,一雙眼睛似要噴火一般。許輕狂微微一愣,不禁故意使壞的朝人勾起一個百媚眾生的笑顏,更是讓那慕容月氣得直發抖。
許輕狂得意的低低一笑,轉頭瞧見那慕容月身旁的人微微一頓,只見莫空已是換了一身白色的錦衣,通紅著面龐,正緊緊的凝視向自己,見許輕狂抬頭望去,他竟是慌忙低頭,紅暈瞬間沿著耳根蔓延而去。
那害羞的模樣在許輕狂眼中覺得十足的可愛,不禁讓她低頭輕笑出聲,眾人瞧著相隔甚遠卻是美目傳情的二人,紛紛是面如妒色,而那慕容月更是氣悶的撅起小嘴,轉頭故意朝一旁的人套近乎,莫空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只是點頭敷衍幾聲。
“輕狂公主,為祝輕狂公主早日康復,朕敬公主一杯!”
龍椅上的人突然發話,許輕狂趕忙回神,端起案幾上的茶杯,朝明皇恭謙一笑道:“輕狂不敢,多謝皇上抬愛,輕狂還帶病在身,只能以茶代酒了,請!”說完便將杯中的茶水灌入了口中。
一旁的眾皇子見狀也接二連三的搶著敬酒,慕容月瞧在眼中只覺氣悶的慌,轉頭瞧了一眼身旁的人,只見莫空一雙眼睛緊緊的望著對面的許輕狂,端著跟前的茶水猶豫不決。慕容月不悅的一哼,端起跟前的酒杯就朝人道:“白霜,來,本公主敬你一杯!”說著就將手中的酒杯塞入了莫空的手中。
莫空端著跟前的酒杯微微一愣,抬頭瞧了一眼慕容月,不好推脫,輕輕一笑,就想舉杯飲入口中,剛至唇邊,只聽傳來許輕狂的聲音道:“等等!”
一時間,眾人都不禁將目光轉了過來,一臉不明的瞧著許輕狂,慕容月不悅的一哼道:“輕狂公主有何事?輕狂公主若是想敬白霜,請
稍后!”
許輕狂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道:“輕狂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莫空酒量不好,一杯就倒,還是以茶代酒吧!”
端著酒杯的莫空呆怔了一下,抬頭望著許輕狂面上一紅,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她竟連這個也知道嗎?低頭望了一眼手中的酒杯,轉頭有些歉疚的朝慕容月道:“落月公主,那小生就以茶代酒吧!”
慕容月惱怒的瞪了一眼許輕狂,袖下的小手緊緊的攥在一起,不悅一哼:“她說什么,你就做什么么?莫不是看起我慕容月?”
“不,不是!”莫空為難的搖頭,瞧了一眼似有擔憂的許輕狂,心中一暖,朝她點了點頭,抬手就欲舉杯,剛剛抬手,卻見何時一只修長的玉手攔在了他身前,抬頭望去,竟是見一身紅衣的人兒已至身旁。
一旁的慕容月也是驚了一跳,轉頭望了一眼許輕狂原來的坐席已是空空蕩蕩,轉回頭來,一臉驚詫的瞧著許輕狂道:“你,你什么時候過來的?”眾人也是驚呆在當場,不過只是一瞬的功夫,這許輕狂便飄至了莫空的身前,這輕功竟已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莫空呆呆的望著身旁盈盈帶笑的人兒,面上一紅,啟唇道:“公,公主?”
許輕狂朝他點頭一笑,轉頭對慕容月道:“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待他喝吧!”說完,不顧一旁的慕容清與慕容曉勸阻,抬手將將莫空手中的酒杯奪了過去,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水入腹,讓許輕狂忍不住低聲輕咳了幾聲,那輕輕拂袖掩唇的媚態讓人好不憐惜。莫空心中一跳,滿是擔憂的抬手輕輕拍向許輕狂的后背,一邊道:“你身子本就還未痊愈,怎能如此勉強自己,若是壞了身子該如何是好?”
身旁的人兒甜蜜的笑起,輕輕抵觸下頭,一臉滿足,叫一旁的慕容月是看得火冒三丈。慕容月憤恨的一咬牙,轉頭就朝著龍椅上的明皇使了個眼色,嬌聲道了一聲:“父皇!您不是說,今日要宣布一項喜事么?”
被慕容月一點,那明皇趕忙回神,微微皺眉,瞧了一眼一旁的許沐風,而后大笑幾聲道:“對,對,朕將這事都忘了!”
許輕狂自然是早有察覺,這慕容月定是在耍什么把戲,想必這明皇口中的好事,對她來說定不是什么好事。她勾唇一笑,朝著龍椅上的人笑道:“哦?不知道皇上是要宣布什么喜事?”
明皇大笑幾聲道:“啊哈哈,是朕的月兒的婚事,月兒如今已經十六了,也是該出嫁的年級了,既然月兒心儀白霜公子,朕趁著今日這個大好的日子,就為月兒與白霜公子二人賜婚,正好輕狂公主與沐風太子也光臨我洛央國,也請二人前來參加月兒的大婚!”
“父皇!”一聲嬌羞,慕容月面紅的低頭,轉頭瞧向一旁的莫空,去見他一張面上滿是鐵青,緊皺著眉頭,望著明皇局促不安的想要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