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青巖城墻低矮,破敗不堪,我只要兩天時間,一定能攻克下來。”宋雷向申屠熾請戰。
申屠熾搖搖頭:“過了南平,再往南可就不止一條路了,我們繞路走三河口。”
宋雷道:“可是將軍,如果我們攻下青巖的話,無論我們走哪兒,他們都得追上來撲咬。”
申屠熾道:“那就等他們出城來戰,怎么樣都比攻城要對我們有利。”
“是!”
——
南平起火后的第二天,黃巖便在元城,南平一帶,加強了巡防。
南平起火的第三天,拓跋野坐不住了。
拓跋野在大帳里來回走了兩圈,轉頭問拓跋犽道:“三天了,到底申屠熾死沒死,有個確切的消息沒有?”
拓跋犽道:“將軍,自從三天前那場大火之后,元城守軍就加強了在那一帶的巡邏,咱們的人靠近不了。不過,看元城的煙火,申屠熾帶走的那幾萬人沒有回去。”
“沒回去?那就是都死了?”拓跋野轉頭問拓跋淵道,“你怎么看?”
拓跋淵道:“整座城都炸了,大火燒了一夜沒停,很可能是都死了。”
拓跋野還有些擔心,他道:“可是這也沒動靜啊,他們將軍死了,他們就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拓跋淵道:“將軍,這個時候申屠熾死了,他們瞞都來不及,怎么會出動靜呢?難不成還會掛起白幡昭告天下嗎?”
拓跋野道:“倒也是!”
拓跋淵道:“將軍,咱們的機會來了。”
拓跋犽道:“那生意不做了?”
拓跋淵道:“若是申屠熾死了,咱們沖殺過去,誰攔得住,到時候整個大乾都是咱們的了,還談什么生意?”
拓跋野猶疑:“若他沒死呢?”
拓跋淵道:“若是將軍擔心,那咱們就進城去看看,反正我們現在談著生意,就隨便找個借口。”
——
自南平大火以后,拓跋野手底下的探子,在臨城一帶的活動頻繁了起來,有好幾回被臨城的巡查兵撞見了,回來報告給了王臺,王臺當即就瞪起了眼睛,和烏文青道:“他們這什么意思?生意不談了是吧?”
烏文青眉毛皺起,心里有些擔憂,申屠熾回京了,他還真怕拓跋野鬧出什么事來。
沉思半晌烏文青問王臺道:“王將軍,若是拓跋野率軍打來,咱們這三萬人你能守多久?”
王臺道:“至少一個月。”
“守住一月可不行,”烏文青道,“拓跋野這人不好說,如今咱們田遠城中有百姓生活,咱們不能退了,將軍交代過,田遠一定要守住,將軍早做準備吧!”
王臺意外:“這是要打?生意不做了?”
烏文青搖搖頭:“他們這些人毫無信義可言,咱們不得不防。”
“這群王八蛋!”王臺罵了一句,而后一臉嚴肅的和烏文青道,“拓跋野有十萬人,我只能說死守,但即便如此我也不知道到底能守多久。”
烏文青一臉凝重,他心想,他們可以在這死守,可是將軍夫人還是讓她離開的好。
當即,烏文青便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了臨城石榴院兒。
此時烏文青與王臺都已離開了臨城到了田遠。
——
申屠熾率軍離開以后,臨城的三萬人也被王臺帶到了田遠守城,出海打漁這一塊的事情就沒人管了,但是魚又不能不打,北疆這許多人要吃飯,光靠存糧是吃不了幾天的。
于是就只好由聞子君來管起了這一攤子事,好在士兵們把漁船都造的差不多了,一些百姓在學編網。
這日吃過午飯,聞子君正打算出門去海邊看看,剛出門巷子里遇到了來給她送信的孔羅。
孔羅行禮:“夫人您這是要出門?”
聞子君笑笑道:“我去趟海邊,看看他們的漁網編的怎么樣了,你找我有事?”
孔羅道:“剛接到軍師讓人送來的一封信”
聞子君還以為是申屠熾那里來的消息,當即就將信拆了,掃了一遍之后,里面也沒說什么要緊的事,心里便松了口氣般的。
“進來說吧!”
聞子君轉身領著烏文青回了石榴院兒。
烏文青的信里并沒有多說,只是委婉的提了句,只怕如今北疆會有些不安全,將軍不在,以防拓跋野有什么異動,建議她暫時離開臨城,到元城黃將軍處去避一避。
看著手里的信,聞子君皺起了眉頭:“軍師怎么忽然擔心起拓跋野來了?”
孔羅道:“夫人,聽說這幾天拓跋野的探子活動頻繁,被咱們的巡邏兵撞上好幾個。”
聞子君想了想道:“他們的探子,是在咱們的地界上被咱們的巡邏兵撞見過幾回?”
孔羅道:“是的,夫人,就在咱們的地界上。”
聞子君皺眉道:“有沒有派個人過去問問他們什么意思?”
孔羅道:“這個沒有。”
“為什么不問問?他們這些人是不懂得謙虛禮讓的,咱們若不吭聲,他就只當是咱們怕了,只會更加囂張。”聞子君道,“你讓人去田遠一趟,就和軍師說,我建議咱們派個人去拓跋野處質問一番……還有我不會離開臨城。”
“是!”
“等等,”孔羅要退下是,聞子君又叫住他。
孔羅回身:“夫人您還有什么吩咐?”
聞子君道:“你派人到軍中見到軍師后,讓他再和軍師打聽打聽將軍現在的情況?”
“是,夫人,屬下明白了。”
孔羅遣去的人還沒到田遠時,拓跋野派來的信使卻先到了,信使送上了拓跋野給烏文青的信,信中表示,關于生意上的事,希望兩方再商談商談,他會派拓跋淵道田遠去找烏文青見一面,并且希望有幸可以再拜訪拜訪將軍夫人。
孔羅派去田遠的人回來時,帶回了這個消息。
聞子君聽了當即動身,去了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