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彩兒所說,小草回到房間果然哭了一會兒,手裡的知了被她抓的緊了,“知了知了”的叫著。聽見它們悽慘的叫聲,小草漸漸停止了哭泣。她起身找到了幾張紙,用糨糊糊了一個簡易的小盒子,她把兩隻知了放了進去,把盒子糊好後,戳了兩個小洞,正好可以看見知了。
“知了知了,真對不起,我只是太無聊了,才把你們抓回來的。你放心,我知道自己養不好你們,我就和你們說一會兒話,說完了就把你們放走。”
說著小草就去開櫃子,她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鐵盒,看見鐵盒裡的東西,小草開心的笑了笑。那裡面放的是她在家裡拍的照片和大哥結婚時候的照片,雖然沒有色彩,可是看著照片小草也能感受到那股歡樂的氣息。
都快半個月了,大哥也真不夠意思,不僅自己不來,也不讓大嫂過來看看自己。自己好久沒有去學校了,真的好懷念那裡,大家都說大嫂是自己的英語老師,如果她來了,正好可以讓她繼續教自己唸書。
她一張一張的翻著,向兩隻知了解釋著照片裡發生的事情,知了可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是一直叫著。
“你聽懂我說的了嗎?”小草甜甜的笑著。
知了不說話,還是“知了知了”的叫著。
“小姐,可以吃飯了。”雲兒輕聲地叫著。
“好的。”小草小心翼翼地收起了照片,把鐵盒放進櫃子後,又摸了兩下才關上櫃子。
“彩兒姐姐,家裡面有沒有打電話來啊。”小草期待地問著。
“有的,是三少爺,他讓我們小心照顧你。”
“哦,沒有說別的嗎?”比如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有,小姐要是想出去逛逛街,可以打電話給家裡,到時候三少爺會派人來接您的。”
“爹爹呢,他就沒有打過電話給我。”小草越說越想哭。真是的,自從搬到這裡來,爹爹就沒有打過電話,小草懷疑他是不是忘了自己這個女兒。
“這個彩兒就不清楚了,老爺肯定有事情忙,不然不會不來看小姐的。”
“是,都是大忙人,就我閒的沒事幹。”小草乾脆不吃飯了,扔下筷子就跑回房間,鎖上房門後就趴牀上嗚嗚的哭。
雲兒一直不說話,現在小草又生氣了,她就不能不說話了。“彩兒姐,怎麼辦。”
“怎麼辦,就這麼辦,三天兩頭鬧脾氣,誰能受得了。”
“彩兒姐,還是去哄哄她吧,畢竟她是小姐啊。”
“做丫鬟的怎麼就這麼命苦呢。”彩兒也吃不下了,放下碗筷就忍著脾氣去敲門。
雲兒餓得慌,也不好意思吃了,跟在彩兒的後面看小草的情況。
“哎呦。”孟維慶捂著眼睛。怎麼回事,這些天沒事就跳眼皮,左右眼皮換著跳,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維慶,怎麼了。”看見他那副痛苦的樣子,廖九妹擔心的問著。
“沒什麼,就是最近眼皮老是跳。”
“唉,已經發生這麼多事了,怎麼還是眼皮跳,難道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娘,您別多想了,可能是我最進沒睡好吧。”
“希望如此吧。”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孫子結婚第一天,孫媳婦就扭了腳,去醫院的路上又出了車禍。現在她已經搬離了醫院。自己讓兒子找了個風水先生看看房子,風水先生說這個房子的位置壓孫媳婦的八字,得換一處新房。士豪就買了一幢新房子做他們的家,孫媳婦搬進去療傷,因爲是頭部做手術,頭髮全剪了。她是個愛美的女孩子,不想太多人看到她沒頭髮的樣子,所以平時就只能通過電話聯繫了。不過聽見她在電話裡活潑地喊著奶奶爸爸的時候,廖九妹和孟維慶還是很高興的,希望她能早點好起來,也希望她的頭髮能快快的長出來。“維慶啊,不是新買了什麼能自己動的扇子 嗎?天這麼熱,你就不要給我扇扇子了,開那個能自己動的扇子吧。”
“好的。”孟維慶爽快的答應了,自己的手快被累殘了。
“維慶啊,我這身子骨是越來越不行了,你這些天盡忙著照顧我了,都沒有去看小草吧。”
聽到小草,孟維慶苦笑了一下,女兒重要,老孃更重要,她這個孩子以後的路還長著,老孃的日子可不多了。“打電話,我給她們打電話呢,小草恢復的挺好,又和以前一樣什麼都不怕了。我打算等宇婷恢復了,就把小草接回來,我們一家一起吃頓全家飯。”
“嗯吶。好久不見小草,賊想她了。”
“行,那我和士豪他們說說,這麼多年了,還真是不瞭解宇婷,別到時沒給她打招呼,讓她不高興了。”
“嗯吶。”廖九妹本來還覺得熱的很,和孟維慶談起全家飯的事,心情立馬變得大好,兩個人越說越起勁,那電風扇只是插了電源沒有啓動,兩個人大汗淋漓了都沒反應。
“阿嚏!”誰在說我啊,秋菊摸著鼻子咕噥著,
她這一聲不大不小,正好驚到了前邊工作的人,伍月臉上是疑問的表情,秋菊笑笑表示沒事,伍月也回她一笑就繼續工作了。
啊,真沒想到啊,向達天天叫自己想法子鑽進華孟糧業公司,自己就是鑽不進來。這下好了,因禍得福,不僅得了一筆小財,還順順利利地進了這個公司做特別記者。彭鵬說自己是做了駐地記者,要自己小心,別哪一天被炮彈炸到了。自己知道駐地記者是什麼意思,彭鵬那傢伙純屬刀子嘴豆腐心,心地還是蠻好的,他這麼說肯定有道理,自己得多加小心啊。
話說這家公司還挺有錢的,家裡是兩層小別墅就算了,公司也是兩層大房子,還有專門的倉庫,那倉庫,裡面滿滿的都是糧食,夠自己吃好幾輩子了!可惜自己只能看看。
哈哈,想到那姓孟的見到自己時那不敢相信的表情,就感覺特別高興。假小子,他竟然沒有認出自己來,看來自己打扮的挺成功的,要是自己聲音再渾厚一點,恐怕就可以去追女孩子了。秋菊如此自嘲著,手上快速地翻著資料。
都是什麼東西嘛,名字的由來,公司的歷史,公司的構造和成員……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看的自己頭都大了。一想到自己的頭,秋菊就氣的慌,鄭家貞太狠了,假如淤血沒有被發現,自己要麼可能腦血管破裂死翹翹,要麼就是失明,哪一項都不是個好對付的。想到鄭家貞,秋菊又想到了陳雪梅,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天美快一週歲了,她很聰明,不僅已經學會了走路,還會說幾個簡單的詞了,就是有一點不好,特別認人,白天的時候還好,一到晚上就哇哇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