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馮程程的幫助下,方遠順利地約見了海德里希,再次見到這個忠實的納粹黨徒的時候,方遠不得不佩服女人的魅力了,尤其是漂亮女人,其在戰爭中的作用絕對抵得上一個精銳的裝甲兵團!
再看海德里希望向馮程程的眼神,朦朧、癡迷,充滿了柔情蜜意,渾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在此時,方遠才真正地體會到電燈泡的尷尬與無奈。同時,一股酸溜溜的醋意從心中升起,讓方遠又不禁狠狠地瞪了海德里希一眼。
懷著複雜的心情,方遠乾咳兩聲,開口說道:“海德里希先生,今天在這種情形下見到你讓我感到非常遺憾與不解。”
方遠的話以輕快的語調再次從馮程程的嘴中流了出來,在空曠的會客廳中迴響,美妙的聲音真如歌兒相似,直把海德里希聽得如癡如醉,瞪著一雙色瞇瞇的眼睛緊盯著馮程程的俏臉,動也不動。
“咳咳!”方遠不悅地再次清了清喉嚨,發出了幾聲乾咳。海德里希此時才從夢境中清醒過來,他尷尬地看了看方遠說道:“哦,是的,您說的很對。我也非常榮幸能再次見到您,親愛的將軍!”
對他極不恰當的回答,方遠報以無奈的苦笑,只好繼續說道:“海德里希先生,作爲德國的情報安全局局長,我想您現在最關心的應該是失竊的情報吧?”
“情報?”海德里希的注意力此刻才忽的轉到了方遠身上,他直直地看著方遠問道:“方將軍,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您承認情報的失竊跟您有關嗎?”
“不,不不!”見成功地吸引了海德里希的注意力,方遠微笑著連連擺手道:“這件事情是絕對不會跟我有關的。作爲友好國家的使者,我又怎麼能做這種自欺欺人的事情呢?作爲職業的情報人員,我想您比我更應該清楚,指使自己的屬下偷盜貴國的情報,無疑於一個小偷拿著賊贓向被盜者炫耀,這是愚蠢的,也是可笑的。如果真的是我想要盜竊情報,我爲什麼不找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去做呢?又或者,我可以離開之後再讓手下去做呀?您說是嗎?”
海德里希聳聳肩,無奈地說道:“親愛的將軍,您說的這些我都很清楚。可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這件事確實跟您身邊的人有關,這又做何解釋呢?”
“你說的是他吧?”方遠淺笑著遞過了一張汪世倫的照片。
海德里希接過去,仔細看了看,肯定地點了點頭,“鑑於你們是外交使團,所以我們纔沒有採取行動。要知道,我們失竊的可是一份非常重要的資料。尤其對你們東方的國家來說,意義更爲重要。我勸您還是在元首沒有動怒之前把資料和人都交給我們。”
“哈哈,海德里希先生,到今天爲止我才發現您是那麼的可愛。”方遠意味深長地笑道:“如果我說偷盜情報跟我無關,您信嗎?”
海德里希善意地笑笑,沒有說話。
“可我說的卻句句都是真的。”方遠從身旁取過一份筆錄,笑瞇瞇地遞了過去,“看看這個您就明白了,這可是馮程程小姐昨晚通宵搞好的。”
這一份是徐挺得到的汪世倫的口供,上面詳細記錄了口木人的陰謀,以及整個行動的每一個細節。仔細地看著,海德里希的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眉頭高高地擰成了一個疙瘩。
“啪!”還未等看完,他便拍案而起:“卑鄙!太卑鄙了……”
“海德里希先生,”方遠輕鬆地笑道:“不必激動。爲什麼要激動呢?請坐下慢慢說。”
“哦,我親愛的將軍!”海德里希不可理解地驚叫道:“這完全是一個針對您的陰謀!你怎麼就能做得住呢?你們東方人真是不可理解!若是我,早就拿起機槍跟他們拼命去了!”
方遠放聲大笑道:“拼命?!海德里希先生,我發現您真是太幽默了。爲什麼要拼命呢?要知道,這是在德國,在偉大的日耳曼民族的土地上!我又怎麼會去跟卑微的口木人拼命呢?日耳曼民族不是最講求秩序的嗎?德國偉大的元首——希特勒先生不是最公正的麼?我認爲,德國朋友是不會讓我白白受到屈辱的。畢竟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儘管我們在口木人的陰謀下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誤解,但現在不是消除了嗎?您說呢?”
“對,這是在德國!您說的非常對,我親愛的將軍。”顯然,方遠的這番話讓海德里希非常受用,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歉然道:“對您前幾天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我表示強烈的歉意。在此,我向您保證,我這就回去履行我的職責。讓破壞我們友誼的陰謀家們付出沉重的代價。同時,我也會向我們偉大的元首做出解釋。他一定會非常希望聽到這個消息的。”說著,他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如果希特勒元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肯定會馬上接見您的。不過有一點,我需要對這些可惡的、破壞我們關係的臭蟲採取行動之後。”
說到這裡,他又舒緩了聲音問道:“不知道您身邊的那位工作人員,哦,也就是汪世倫是不是能讓我帶回去呢?”
方遠面帶笑容地輕輕地搖搖頭,“非常抱歉,海德里希先生。因爲他是我身邊非常重要的工作人員,知道許多我國的秘密。所以,我不能讓您帶回去。再說,他還有外交豁免權不是嗎?如果您需要什麼情報,我會幫助您的。”
“哦,您說的也對。我只是擔心這樣會產生情報滯後的情況,您是知道的,口木人不是傻子,他們會很快地對我們的行動做出反應。這樣,或許會讓我們處於非常不利的危險境地。”海德里希繼續做著爭取汪世倫的努力。
“嗯,這樣的話……”方遠沉思了片刻,揚起頭道:“不如這樣。汪世倫關押在我們的大使館,在我離開之前,您可以隨意來對他進行問話!在您徹底查清口木人的陰謀之前,我是不會離開德國的。我也離不開,不是嗎?”
“好!那就這麼辦吧。”海德里希並未繼續堅持自己的觀點,他緩緩地點點頭,站起了身子,“我看我們的談話就此結束吧。我要儘快回去準備採取行動了,用你們一句古老的話說就是‘宜早不宜遲’。”說完,他並未離開,而是直愣愣地盯著馮程程不放,眼種滿是留戀。
“既然這樣,我就不留你了。”方遠微笑著起身,有意無意地擋住了他的視線,“我相信,德國朋友是不會讓我們的關係平白無故地遭受損失的。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會登門拜謝的。”
“唉!”見馮程程沒有什麼反應,海德里希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不在焉地說道:“我會盡快採取行動的。請您放心,將軍。告辭了。”再次深情地瞥了馮程程一眼,他轉身大步地走了出去。
望著海德里希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方遠有滋有味地笑道:“徐挺,出來吧。”
“是!”會客廳地一角打開一道小門,徐挺閃身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中還提著一支德制mp18!
“他奶奶的,這下可好了,有了海德里希的幫助,小口木的好日子到頭了!”他剛一出來,便嚷嚷了起來。
“別高興得太早了!”方遠笑吟吟地走到沙發上重新坐下說道:“口木人的陰謀可是有兩條。除了這個,還有對猶太人的態度問題。這可是希特勒的另一條敏感的神經。”我轉頭對馮程程滿懷歉意地說道:“程程,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不過我還有件事情想要拜託你。”
說完,方遠並未接著說下去,而是直直地盯著馮程程的臉色。就見她的臉色沒由來地微微發紅,一層迷人的紅暈浮上了她的俏臉,讓人分外憐愛。緊接著,她輕啓朱脣,柔聲道:“方大哥太客氣了,這些工作都是我應該做的。哪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有事情就請說吧。我一定會盡力去辦的。”
方遠輕輕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汪世倫出了事。這樣,我身邊就缺了一個秘書,我想讓你擔負起這個職責,做我身邊的機要秘書。你願意嗎?”
“我?”馮程程猶豫地說道:“我能行嗎?我可從來沒幹過,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