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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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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吧。”華錦懶懶的聲音傳出。

“謝娘娘,奴婢是養身殿的,君上讓送來十全大補湯給娘娘。”來人起身,低著頭輕輕說道,但是身子卻顯得很是緊張。

華錦皺眉,司徒青桓讓人送湯來,來的卻不是明褚公公,很是可疑,稍稍看向身邊的梨兒,只見她也是一臉疑問的看著來人。

“送過來吧。”華錦說道,看著來人身子微微顫抖的端了湯過來,心中的懷疑更甚。

“是。”來人回道,眼神卻是閃爍。

端過白玉湯碗,輕輕放在唇邊,眼神卻看向來人,只見來人身子微微前傾,目光也是一直盯著自己手中的湯碗,眼神中滿是興奮。

輕輕咳嗽一聲,就勢將碗放在了身邊的桌上,那人的目光微微地上,卻是難掩的失望。

“你先回去復命吧,本宮一會再喝。”華錦輕聲說道。

來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卻又不能說什么的,低下身子,“是。”慢慢退出。

華錦眼神掃向梨兒,示意她跟上去看看,梨兒接到華錦的眼神,便也明白,跟了出去。

華錦起身,端了桌上的碗,將湯倒入窗前的水仙花盆中,不多會,水仙便枯萎了。

看著手中的碗,華錦一絲冷笑,有人按捺不住動手了。

半響,梨兒黑著面回來了,“姐姐,那人去了留香院。”語氣中難掩憤怒。轉頭看見窗前枯萎的水仙,眼神中的怒氣更是難掩:“我去找君上去,殺了那個女人,這么歹毒。”

“梨兒。”出聲叫住欲往外走去的梨兒,“你去告訴君上,就說我中毒了,有些事還是他親自出面的好。”華錦抬頭望向窗外,春來快來了,但是煩擾的事情也來了。

梨兒也是明白的,蕊兒是君上帶進來,也是得過寵的,姐姐并不是有心和她爭搶什么,只是現在不是說不爭便能退出的。

養身殿,司徒青桓一臉怒氣的看著前來報告的梨兒,“你說華錦中毒了?”

“是,娘娘中毒了,現在御醫正往那邊走呢,我先來稟君上。”梨兒低著頭輕聲說著,聲音聽不出什么感情。

“明褚,你沒有告訴梨兒嗎?”怒氣轉向身邊的明褚。

“奴才給梨兒姑娘說了的,要他們小心留香院的人。”明褚也是滿眼疑問的看著梨兒,自己特意交代過的。

“明褚公公說了的,可是來人說書君上送去的十全大補湯,娘娘便沒有疑心。”梨兒接著說道,看向司徒青桓的眼神中滿是委屈。

司徒青桓在這眼神中,微微一怔,自己哪里有派人送去過東西,“明褚,將她抓來。”說著急急的往碾玉軒的方向跑去。

身后的梨兒卻是不緊不慢的跟著,這到讓明褚心生疑惑,“梨兒姑娘不著急?”

梨兒轉頭看向明褚,眼神中竟還藏著一絲笑意,“我著什么急,有人急就行了。”

明褚微微皺眉,看向司徒青桓離去的方向,他走的是很急,“碎玉娘娘無大礙吧。”

“那是自然,不然我還有心情跑來告狀么?”梨兒說道,“走吧,我們去抓那個該死的女人。”說完抓著明褚香留香院的方向跑去。

急急奔到碾玉軒的司徒青桓,一進門卻發現整個碾玉軒安安靜靜,一絲聲響也沒有,既沒有御醫,也沒有宮女,他的心頓時如落入寒潭一般,痛在周身蔓延,疼的他一步都邁不出去。

“青青子吟,悠悠我心……”似有似無的聲音自屋內傳來,聽到聲音的司徒青桓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大步邁進碾玉軒屋內。

見了屋便見華錦悠然的躺在貴妃椅上,面色平靜,哪有里中毒的跡象。

“你……”司徒青桓出聲,卻發現聲音已經不能發出。

“我被毒死了。”華錦微微起身,指了指窗邊的水仙。

司徒青桓看向那盆水仙,昨夜還開的很盛,現在卻縮成一團黑窩在盆中。

看著悠閑的華錦,司徒青桓的怒氣漸漸在眼眸中聚集,明明沒有中毒,卻讓自己這般焦急,整個心似被丟如寒潭中滾了幾個圈圈,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讓自己死的心都有。

似火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坐在貴妃椅上的華錦,雙手微微收緊,壓抑自己的憤怒。

“君上,這么歹毒的女人帶來了。”梨兒在外面喊道,打破了司徒青桓與華錦的對視。

司徒青桓回頭,便看見侍衛壓進來丟在地上的蕊兒,看見司徒青桓,蕊兒面色有些蒼白,卻昂著頭:“君上,冤枉,碎玉娘娘不知為什么就是不容臣妾,君上要替臣妾做主啊。”說著便向司徒青桓撲去。

司徒青桓面露厭惡,抬腿踢翻了欲抱住自己的蕊兒,眼神冷冷的看她。

心中的憤怒無處發泄,上前一步,一手掐住蕊兒的下顎,稍稍使勁,便將她提了起來。

“不是你嗎?你真的以為孤什么都不知道?”司徒青桓咬著牙齒說道。

看著眼前青筋爆出的司徒青桓,蕊兒的心中恐懼蔓延,雙手緊緊握住抵在下顎上的手,卻還是不能阻止他越收越緊。

微微搖頭,看向司徒青桓的眼神中滿是祈求,氣弱如須的出聲:“桓……”微微搖頭,面色漸漸發青,窒息感越來越強。

司徒青桓直直的盯著眼前的女人,眼神中的憤怒快要將她焚燒,突然撤了力氣,那人便如枯葉般飄落,不是不敢殺她,而是不愿再華錦面前一這么殘暴的方式殺她。

滑落在地的蕊兒,大口的呼著空氣,眼中滿是淚水,盯向華錦的目光更是兇狠。

“你沒中毒。”蕊兒出聲,聲音如破舊的砂鍋摔落,沙啞而無力。

“你沒想到?”華錦起身站在司徒青桓身邊,冷冷看著地上的人。

蕊兒皺眉,心知此次算是失敗了,可是蘭香回去明明說她喝了的啊,掃視屋內,哪里還有蘭香的影子。

蘭香不在,只要自己不認賬,司徒青桓也拿自己沒辦法,想到這,身子也直了起來,“君上,碎玉娘娘根本就沒有中毒,君上怎么說妾身毒害碎玉娘娘呢?”

蕊兒還想賴賬,司徒青桓冷冷的看著地上的人,“碧清,你來說。”

一抹身影跪在蕊兒身邊,“是,奴婢親耳聽見親眼看見,花蕊娘娘和一個叫蘭香的宮女合謀毒害碎玉娘娘。”

聽完碧清的話,蕊兒頓時面色發青,眼中帶著怒氣看向碧清:“本宮對你不薄,你為何這般陷害本宮。”

“娘娘,對不起,我本來就是君上的派來接近您的。”碧清低著頭,輕輕的說道,心中帶著愧意。

蕊兒在聽完這句話后徹底的癱倒在地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司徒青桓,原來他從未相信過自己,才進宮便安排了人在自己身邊。

“叩見君上。”明褚帶了侍衛壓著一個宮女模樣的人進來。

蕊兒掃向來人,正是蘭香,心中便知已經沒有什么辯駁的機會了,眼淚順著眼角落下,輸了,輸的徹底。

看著地上的跪著的人,司徒青桓反而隱了怒氣,冷冷的看著他們,蕊兒知道,這是他盛怒的變現,只怕今日是難逃一死了。

看向站在他身后的華錦,蕊兒的心滿是恨意,就是這個女人,搶走了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自從她進宮,司徒青桓便對自己冷了許多,現在更是為了她要殺了自己,她就應該去死,只要她死了,自己才能在這后宮中安身。

想到這,看向華錦的蕊兒勾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一手也往懷中探去。

“你去死吧。”蕊兒突然起身,向著司徒青桓撞去,手中的短刀泛著寒光。

“大膽!”明褚與眾侍衛急忙向司徒青桓靠去,想要阻止刺向司徒青桓的短刀。

站司徒青桓身邊的華錦也是慌忙拉住他的衣衫,只身向前,她也是沒有想到蕊兒會起了殺心,只想著不能讓他受傷。

司徒青桓更是急急出掌,擊向蕊兒,嘭的一聲,一掌擊在了蕊兒胸前,卻不想蕊兒是迎著這一掌上來的,刀卻是刺向了司徒青桓身邊的華錦。

眼見蕊兒沖想司徒青桓,華錦自然上來護著,卻正好對上了蕊兒刀。

短刀直直的刺入華錦的后腰,血順著刀柄流出,滴落在地上。

蕊兒卻在看著短多刺入華錦時,軟軟的倒下,面色帶著滿意的笑容,她殺了她,殺了她了。

“啊——”華錦的血刺痛了司徒青桓的眼,抽出侍衛的劍,刺向本就是倒在地上的蕊兒。

一掌加一劍,蕊兒哪里還能活著,嘴角、胸口的血涌出,但是面上卻一直帶著笑容,微微側目,看見軟倒在司徒青桓懷中的華錦也是滿身的血,滿足的閉上的眼眸。

“御醫——”司徒青桓抱著滿身是血的華錦大喊道,身子微微顫抖,如果說方才知道華錦有意炸死欺瞞自己時自己的心跌入寒潭,那么這會看見華錦滿是是血,司徒請換的心又像被丟入了油鍋中煎炸了一番,說不出的痛苦在司徒青桓的心中。

古御醫帶著醫藥局的眾御醫慌忙趕來,華錦受傷的位子在后腰,不能平躺,只能趴在床榻之上。

看著面色蒼白的華錦趴在同樣是白色的錦緞之上,司徒青桓已經不僅僅的心痛了,整顆心似被剜去,空空的胸膛讓他痛不欲生。

“怎么樣?”冷冷的聲音問道,難掩心中的焦急。

“回君上,只是出血較多,并未傷到內臟,好生靜養,一月左右便能恢復。”古御醫跪在地上輕聲的回答,自然是知道君上在意床榻上的碎玉娘娘,所以回答很是小心。

聽了御醫的回答,司徒青桓轉身看向床榻的上華錦,眼神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緒,半響,深呼一口氣,“你們好好照顧吧。”說完轉身,緩緩的向屋外走去,他的背影看上去滿是落寞,他走的緩慢,一步一步,慢慢消失在門外。

春暖花開,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若有若無的桃花香讓人遐想無限。

華錦的傷也在梨兒的仔細照顧下早已恢復,只是腰間的一道疤痕怕是不容易除去了。

“姐姐,你怎么起來了?”梨兒端了黑色鎏金托盤從外面進來,一進門便看見華錦站在窗前望著窗外,她的傷剛剛恢復,怎么就迎著風站著呢?

看見梨兒進來,華錦微微一笑,關上了窗子走到桌前坐下,等著梨兒將端著的湯水送到自己面前。

梨兒對自己的關心,華錦是知道的,因為知道,所以便不會惹她傷心,端了湯水送到唇間,華錦還是忍不

住皺了眉頭。

自己養身這段時間,司徒青桓一直沒有出現過,但是每日卻有御膳房專門送的湯水到,不是烏雞山參湯,便是鹿骨芙蓉湯,一個多月喝下來,華錦聞著味心中便有厭煩,但是聽梨兒說這是司徒青桓身邊明褚公公親自送來的。

自從蕊兒事件之后,養身殿送來的東西都是明褚親自送來的,司徒青桓不想那樣的事再發生,無論多忙,都讓明褚親自送來,知道是司徒青桓讓送來了,就是再難喝,華錦也會逼著自己喝下,自己與司徒青桓之間是不能在有一絲間隔了的了。

喝完湯水,華錦坐在桌前不愿意起身,只盯著手中的湯碗看著。

已經整整一個月了,司徒青桓沒有在碾玉軒出現過,一次也沒有,華錦夜中偶爾醒來,伸手去摸,身邊的位子冰冷,根本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有時候,夜里有點動靜,華錦也會醒來,猜測著是不是司徒青桓來了,可是每每都叫她空歡喜,心中也是慢慢失望。

“梨兒,你去問問明褚公公,君上這段時間都在忙什么?”華錦看著空碗輕聲說道。

“是。”梨兒轉身出去,她也不明白姐姐與君上之間怎么成了這般模樣。如果說君上對對對無情,為何還要每天派明褚公公親自送來湯水,可是要說君上對姐姐有情,那君上為為什么不親自來呢?梨兒搖著頭往外走去。

太陽落山,梨兒才回來,知道華錦心中焦急,一回來便徑自去了華錦屋內。

“姐姐,明褚公公說君上這段時間并不是太忙。”梨兒低著頭回答,然后嘴巴張了張,似乎還有什么沒有說完,卻又不敢繼續說下去,滿是猶豫的看著華錦。

“有什么你就直說吧。”華錦見她這般模樣,知道她定是瞞了什么事不想自己知道,其實也無妨,還有什么事不能接受的呢?。

梨兒抬頭看了看華錦,嘆了口氣,才緩緩說道:“明褚公公說今日朝堂之上有大臣提議選妃,君上同意了。”

華錦眉頭皺起,選妃,又仔細想想,也是,司徒青桓的后宮并不算充裕,前段時間又廢了三個妃子,再加上他到現在并無子嗣,朝中自然有大臣著急了。

“君上同意了?”華錦雖然明知道他是必須同意的,但還是又問了一遍。

“是的,明褚公公說君上也是很猶豫,但是為了什么江山社稷,還是同意了,日子也定下了。”梨兒看著華錦,眼圈微微泛紅,自然能體會華錦此時的心情。

這個傻丫頭,在心疼自己,華錦看著眼前的梨兒,伸手,輕輕拉她坐在自己身邊。

“定在什么日子?”華錦輕聲問道。

“定在……大選定在五月初十,過幾天初選的女子便要陸續進宮了。”梨兒眼睛紅紅的,聲音也是帶著哽咽。

五月初十,定在了五月初十,華錦嘴角勾起一絲苦笑,五月初十是自己的生辰,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定在了那天。

梨兒也是知道那天是華錦的生辰,在知道君上將大選定在了那天時,心中很是替華錦難受,她亦不明白君上到底是怎么了,怎舍得如此對待姐姐。

華錦愣愣的看著門外,院中的柳樹已經發芽,屋外的陽光也是燦爛,一層層的蔓延開來,射到身上,可是怎么就感覺不到暖意呢?

往后的日子,宮中便漸漸熱鬧起來了,華錦站在碾玉軒門口,便能看見陸續有轎子進入,連早先羅美人住的榮華院也被人收拾了出來,住進了待選的美人,看著宮女太監忙碌的奔走,華錦的心卻是空嘮嘮的。

“碎玉娘娘怎么站在院口呢?”尖細的聲音傳來,華錦回頭,便看見明褚帶著一個端了黑木托盤的小太監走了過來。

“碎玉娘娘,君上讓送來鹿骨芙蓉湯。”說著指了指身后小太監手中的托盤。

“他在忙什么?”華錦直白的問道,原本不想問的,可還是開了口。

明褚微微皺眉,這個宮中也只有華錦敢這么稱呼君上,而君上卻不會也不想制她的罪,“君上這幾日身子不舒服。”明褚輕聲的回答。

作為一個內侍,他自然是不知道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舍不得,卻不愿來看,明明不放心,卻又故意不管不問,二人的心結似乎越來越重了。

“他病了,看了御醫沒有?”華錦看向明褚的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擔憂,她的心終是向著他的,在聽到他身子不舒服時,心頭竟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看了,但是君上不好好服藥,病怎么也不見好。”明褚也是皺著眉頭,心中也是焦急,可是司徒青桓就是不好好用藥,自己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希望這個碎玉娘娘能有什么辦法。

“走,去醫藥局。”華錦轉身向醫藥局走去,身后明褚微微一愣,連忙跟上,心知她自是有了對策。

醫藥局的爐火上,正熬著湯藥,古御醫也是焦急在站在一邊,這君上的病時好時壞了很長一段時間,自己每日煎藥送去,可是怎奈君上卻不好好服用。

“古御醫,哪個湯藥是君上的?”華錦一進門便之間喊向愣神的古御醫。

古御醫回頭,便見來人是碎玉娘娘還有君上身邊的大太監明褚,疑問的眼神看向明褚。

見明褚微微點頭,便慌忙將煎好的藥湯倒入白色瓷碗,放在托盤之上,端給了華錦。

華錦接過托盤也不多說,轉身向著司徒青桓的養身殿走去。

剛一靠近養身殿,便見一個侍衛急急的跑了過來,在明褚耳邊低聲說著什么,明褚在聽完那人的話后面色微變,輕輕掃過華錦。

“娘娘,咱們改天再來吧,君上在見客。”明褚快走一步,靠近華錦身邊輕聲的說道。

華錦眉頭微皺,看著一臉尷尬的明褚又看向大門緊閉的養身殿。

突然快步向前,門口的侍衛也是急急向前欲阻攔華錦,卻在看見明褚微微搖頭是慢慢退下。

凌空一腳,養身殿的大門被華錦踹開。

殿內的地上,奏章散落一地。

再看那大殿之上的黑木長桌上,司徒青桓正壓著一個衣冠不整的女人。

嘭的一聲大門被踹開,正是打斷了司徒青桓后面的動作,帶著怒火的眼眸直直望向大門,誰人這么大膽?

那滿含火焰的眸子卻在看見華錦時瞬間冰冷,緩緩的從那女人身上起來,輕輕整理下衣衫,走到大殿之下,拾起了一本掉落在地的奏章,走到窗子跟前,旁若無人的看著,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戲,現在曲終人散,自己還是獨自一人,居然靜靜的看著手中的奏章。

長桌上的女人似是沒有反應過來,直直的看著華錦,直到開著門的冷風吹到了她的身上,才慌忙起身,拉了衣衫,可憐兮兮的站在角落中,卻不愿離去。

看到眼前的一幕,華錦不怒反笑,不緊不慢的走到靠窗而站的司徒青桓身邊,而司徒青桓卻好像根本就沒有看見華錦般,只顧看著手中的奏章,可是握著奏章的手微微泛白,泄露了他心中的不安。

許是剛才的動作,他的發髻微微散了,幾縷碎發在風中亂舞,華錦輕輕伸出一手,將那些調皮的發絲攏到他的耳后,司徒青桓身子微微一怔,想要躲開華錦的手,去怎奈華錦的固執,執意要去伸手攏發。

看到司徒青桓尷尬,華錦露出淡淡的微笑,將手中的托盤抬高,“喝了吧。”語氣冷淡,聽不出她的想法。

司徒青桓看看托盤中的湯藥,又看看眼前的華錦,她眼中的堅持,大有你不喝我不走的架勢,微微嘆氣,伸手取過藥碗,一口灌入口中。

口中的苦味讓司徒青桓微微皺了眉頭,華錦的笑容更甚,自懷中掏出一顆東西,遞到了司徒青桓的唇間,見他固執的不肯張口,華錦也不惱也不退,只微微使勁,塞入了司徒青桓嘴里。

明褚看見華錦這般強勢,又看司徒青桓很是受用,掩嘴而笑,這兩個人,明明就在乎對方的要緊,卻都固執的不可低頭。

酸甜頓時在司徒青桓口中蔓延,沖淡了口中的苦味,司徒青桓也不去看華錦,又端起了手中的奏折,仿佛剛才吃藥吃梅的都不是自己似的。

華錦收了藥碗,后頭看向角落中站的女人,一身白色席地長裙,外搭奶黃色對襟小衫,頭戴一只白玉竹節簪,整個人看起來清新亮麗,很是惹人憐愛,還有幾分眼熟。

明褚看見華錦正在大量那角落中的女子,便輕輕向前,在華錦耳邊說道:“這是新進宮的紫云,本是待選的秀女,一日在竹園與君上偶遇,便被調來了養身殿。”

似是覺得明褚話多,司徒青桓微微抬頭,冷冷的目光掃過明褚,明褚立即識趣的閉上了嘴巴站在了華錦身后。

“紫云是吧,跟本宮走吧。”華錦輕聲說道,眼睛直直的看向那個叫紫云的女子。

聽到華錦的話,紫云微微皺眉,眼神飄向司徒青桓,卻見司徒青桓根本就不看自己,輕輕出聲:“君上。”

司徒青桓回眸,眼神冷淡,那里還剛才案桌之上的溫柔,只一眼,便又回到手中的奏章中,不在抬頭。

倒是明褚看到此番,微微向前,“這是碾玉軒的碎玉娘娘,叫你跟著你跟著便是了。”

“我刺她三尺白綾如何?”華錦對著司徒青桓輕聲說道,仿佛是只淡淡的吐出一口氣而已。

明褚微微皺眉,不明白華錦的意思,就算是不喜歡,帶回去隨便找了理由送出去就是了,為何要當著君上的面這般說呢?

“君上,救我。”紫云聽完這句話,面色瞬間蒼白,連哭帶叫的跪倒在司徒青桓的腳邊。

司徒青桓這才從奏章中抬眼,先是看了一眼腳邊的紫云,微微皺眉,有抬眼看向華錦,只見華錦也正看向自己,眼神交匯,說不出的復雜。

“隨便你。”薄唇輕啟,毫無感情的聲音從司徒青桓的口中發出。

似乎很是滿意司徒青桓的回答,華錦面帶微笑離開,卻并沒有帶走跪在司徒青桓腳便的紫云。

次日又送了湯藥過來的華錦卻被明褚攔在了養身殿的殿外。

“娘娘,不是奴才不讓你進去,只是君上有令,要是誰放娘娘進去,他便砍了誰的腦袋。”明褚哭喪著臉說道。

華錦聽見反而微笑,這個男人在故意躲著自己,她是早就知道的,昨日出其不料才能進入養身殿,自己也是明白的。

“殿內現在都有誰?”華錦問道。

“只君上一人,昨日娘娘走后,君上便叫

人送那紫云姑娘出宮,開始紫云姑娘還不愿意,君上只說要是不想出宮便按娘娘的意思賜三尺白綾,紫云姑娘只得出宮,那個眼淚啊,君上都沒有動心。”明褚皺著眉頭說道,明明覺得君上似乎對那個紫云姑娘有情,一連幾日叫了她伴在左右,可是只娘娘一句話,君上便毫不猶豫的送了出宮,可見在君上心中,娘娘還是最重要的。

“好,我不進去,公公將這東西送進去就行了。”將手中的湯藥遞到明褚手中,華錦輕輕的說道。

明褚看著手中的湯藥,眉頭皺的更緊,君上不愛吃藥,這在宮中早就不是秘密,這一大碗藥,自己送進去君上能喝嗎?

華錦也是明白的,自懷中掏出一顆梅子放在藥碗旁邊,“送進去吧,就說我在外面等你送空玩出去,要是他不喝我便親自闖進去,到時候看他能怎么處置我。”

看了眼手中的湯藥,明褚輕輕嘆氣,兩個都是惹不起的主子,苦的只有自己這個做奴才的了,便轉身回了養身殿。

養身殿內

聽見明褚進來,司徒青桓并沒有抬眼,輕聲問道:“走了嗎?”

“沒有,說是您喝了這個她便走。”明褚低著頭輕輕靠近。

抬頭看見明褚手中的湯藥司徒青桓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卻又在看見碗邊的梅子,眉頭漸漸舒展。

“外面有風?”司徒青桓輕聲問道,手也伸向了湯藥。

“是,有點小風,但是不冷。”明褚低著頭回答,知道他是在擔心華錦的身子。

仰頭一口喝下苦口的湯藥,伸手將梅子放入口中,司徒青桓便不在說話,大殿內安靜了下來。

收了藥碗,明褚輕輕推來出來,將托盤遞給了華錦,“還是娘娘有辦法。”明褚面帶笑容。

一連幾日,華錦都是這樣送去湯藥的,每次都是明褚帶了空了的藥碗出來,司徒青桓的病也算是慢慢的好了。

日子在這樣不緊不慢的過著,眼看便是五月初十了,今日陽光甚好,照在樹枝上,落下光影斑斑,華錦便坐在樹蔭下閉目養神。

“姐姐。”梨兒走進,看見悠閑的華錦微微皺眉,“眼見便要到姐姐生辰了,姐姐也是不急。”

華錦眼睛并未睜開,而是冷冷的道:“我急什么?”

“大選啊,姐姐真想讓那些女子進來嗎?”梨兒焦急的問道。

瞇著眼睛的華錦眉頭緊鎖,心中也是不愿意的,可是怎奈司徒青桓一直躲著不見自己,一聲嘆息,飄散在空中,滿腔的憂愁,無處安放。

五月初十

天空小雨漫漫,卻還是不能阻擋宮中的喜慶,司徒青桓繼位以來,這還只是第二次舉行這么盛大的選妃,朝中大臣自然是想盡了辦法想讓自家的女子進宮占有一席之地。

看著窗外的小雨,華錦的眼中漸漸聚集了淚水,雙手漸漸收緊,只覺要是在不做點什么,這輩子便也就這般與司徒青桓錯過了,一生能有幾個二十年?在不抓緊,只要要將這遺憾帶到墳土中去了。

想到這般,華錦的目光漸漸堅毅了起來,“梨兒,把我大喜那日的鳳冠霞帔取來。”

“好的。”梨兒早就急在心中,就等華錦有所行動呢,聽見華錦要大喜之日的鳳冠霞帔只覺她要去找君上理論一番,便趕忙找來出來。

正陽大殿

雖然下著小雨,但是并不影響秀女門心中的熱情,只要被君上看中,便有能留在這皇宮,便有機會問鼎這皇后寶座,這天下女子夢寐以求的歸宿,自然是殿中眾秀女心中渴望了。

司徒青桓早已坐在了大殿之上,眼神掃過殿下的眾秀女,環肥燕瘦,都是絕代佳人,個個都恨不得把最美的一面展現出來。

他嘴角微動,對著明褚微微點頭。

“第一位,姜丞相二女,姜若云。”明褚尖聲說道。

正在此時一聲慌亂的叫聲傳過來,“娘娘不可。”

“走開。”

殿外的喧鬧打斷了明褚的聲音,似乎是想到誰來了,明褚皺著眉頭擔憂的看向殿外。

只見一身紅衣的華錦不顧侍衛的阻攔大步走了進來,其實真的不能怪那些侍衛,他們都是司徒青桓身邊的人,自然是知道這碎玉娘娘對君上的重要,很是擔心刀劍無眼賞了華錦,哪里敢真的去攔華錦進入。

見到一身正紅的華錦,司徒青桓也是皺緊了眉頭,自己避了她幾個月了,還是沒有想好如何面對她。

也許是自己太害怕失去她了吧,所以每一次見她,自己的心便會被恐懼籠罩,說不出的恐懼,一種似乎是要窒息的感覺,仿佛跌下萬里懸崖的無助,便會籠罩自己周身,所以自己不去見她,想到慢慢的忘記她,甚至同意大臣舉辦選妃大典,可是只有一眼,只那日見了她一眼,心中建立起的堤壩便倒塌了,心還是被恐懼包裹。

“娘娘,您這是做什么?”明褚慌忙跑下殿去,攬住華錦問道。

“你叫他們都下去,我有話要問你。”華錦并不搭理明褚,眼神直直的看向大殿之上的司徒青桓。

“都下去。”冷冷的聲音在空中散開,聽不出是什么情緒。

窸窸窣窣的人影散去,片刻,大殿之上只有華錦與司徒青桓二人,冷冷的氣氛在二人中間蔓延。

“我只問一句,你還愛我嗎?”華錦冷冷的問道,就如同那日他冷冷的問她。

微微點頭,司徒青桓眼神中滿是憂傷的望著華錦,愛,愛的深,所以傷的痛。

“那你說我在你心中究竟算是什么?”華錦繼續冷冷的問道。

“心臟,你是我的心臟,沒有你我不能呼吸。”司徒青桓痛苦的回答,眼神的中的痛苦更是刺痛了華錦的心。

伸手拉開自己的衣衫,露出半個肩頭,只見肩頭上滿是牙印,一個一個,一個疊著一個。

“我愛你,可是你為什么要這般對我,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可是我愛你。”華錦眼淚順著眼角流出,看向司徒青桓的眼神中也滿是傷害,這個男人幾乎撕裂了她的心。

“你……你愛我?”司徒青桓喃喃的問道。

“是,我愛你。”華錦肯定的回答,目光里露出一抹堅定,“我愛你,我所我愿意在這宮中與蕊兒爭斗,我愛你,所以我看中我們的孩子,我愛你司徒青桓。”

一滴一滴的眼淚從華錦的眼中流出,滴落在地上,看著華錦滿面淚光,司徒青桓的眼眸漸漸的被水霧籠罩。

伸手緊緊將眼前的人攬入懷中,低頭埋入她的頸間,眼淚止不住滑落,順著司徒青桓臉龐,滴落在華錦的頸窩。

“我們……我們從新開始吧,不要再彼此傷害了。”司徒青桓聲音在耳邊飄散,那么近,那么輕,卻又是那么的真誠,這份真誠里還含著幾分小心翼翼與喜悅。

“好,桓……我愛你。”華錦緊緊的抱著身前的男子,說出心中夜夜夢中都會說的話。

“你終于肯叫我了……蕊兒。”司徒青桓喃喃的說道。

“蕊兒,你給了別人。”懷中的華錦低聲控訴。

抱著華錦的手在聽到這句話后又收緊了幾分,“只有你,只有你,我心中的蕊兒只有你。”聲音無限的溫柔。

屋外的烏云漸漸散開,雨雖沒有停,太陽卻偷偷的探出了腦袋,透過窗子,射在屋內緊緊相擁的二人身上,淡淡光暈籠罩著二人。

輕輕捧起華錦的臉龐,滿含著溫柔的注視中,落下一吻,滿是溫柔的一吻,由淺到深,心中的思念,身體的記憶,瞬間涌上二人,一發不可控制。

“不能在這,殿外有人。”華錦喘著氣,滿面紅潮的將頭藏在司徒青桓的懷中,一臉嗔怪,眼角卻是掩不住的風情。

是的,不能在這,司徒青桓打橫抱起懷中的華錦,向外沖去,路過明褚時,只留下一句話:“散了吧,孤用不上她們了。”聲音難掩情欲,明褚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嘴角微微露出笑容,不知道碎玉娘娘說了什么,君上的憂愁瞬間散去。

碾玉軒內,滿室溫情,交纏的身影,訴說著長久的思念,一下一下的撞擊是最真實的愛戀。翻雨覆云之后二人緊緊的擁抱。

“我不喜歡碾玉軒這個名字。”華錦的手調皮的在司徒青桓胸口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挑撥著身邊人兒敏感的神經。

司徒青桓的眉頭卻是皺著的,一把拉過她的手放好,她這是在惹火,“改,你說叫什么?”

翻身上了司徒青桓身子,雙手抵在他的胸膛,華錦的笑容燦爛,“玉軒閣啊。”

身下微微一頂,身上的華錦頓時皺了眉頭,而司徒青桓卻露出了笑容,“好。”

“不……不能再有別人。”隨著身下司徒青桓的動作,華錦身子微微顫抖,話也說的斷斷續續。

“好。”

新一輪的愛戀開始,哪有人還能顧得上說話。

陽光明媚,百花齊放的季節,在碾玉軒,不,現在叫玉軒閣,柳樹蔭下,一個女子半臥在躺椅上閉目養神,面上遮不住的嫵媚嬌柔。

“蕊兒……”聲音由遠至近,很是溫柔。

躺椅上的女子睜開眼眸,便看見一抹玄色身影香自己走了,微微起身,搭在身上的薄被掉落,露出了微隆的小腹。

“蕊兒,青忻傳信來了,說是在無憂谷擺滿月酒。”看見女人想要起身,那玄色身影快走幾步,扶住了女人的身子。

“我想去,叔父還在無憂谷呢。”女子微微皺眉,一手覆上了微微隆起的小腹。

“想去就去,我陪你。”語氣中帶著不盡的寵愛,眸里更是愛憐無限。

悠悠山谷中,十一個人影圍坐在篝火邊,笑著鬧著,再看這群人,不就是司徒青桓、華錦等人么,冷尚翼帶了凌兒王妃,現在也是大腹便便,軒轅慕白攬著北堂欒,笑的開懷,自華錦走后,軒轅慕白漸漸發現心中的華錦只是母妃的影子,而自己對眼前的北堂欒越發的喜愛,慢慢的竟不能放手,朧香的毒早已解了,現在由南宮尋和朧上五陪著,一起生活在無憂谷中,倒也真是無憂無慮了,明月也在不久前誕下司徒青忻的第一個孩子,二人更是開心的哪里也不愿去了,只想天天守在孩子身邊。

陽光下,眾人圍著篝火,喝酒聊天,好不熱鬧,彼此間的情誼,濃濃的,化不開。

歡快的笑聲宛如林間鳥兒的啼叫,在明媚的陽光下傳出很遠,一直傳到無盡的天邊。

(全書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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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刺客偷襲第三章陛下,你我從此恩斷義絕第二章他終是信不過她第四十五章蕊兒的計劃第二十六章一等再等第二十一章暗下毒藥第三十八章龍心鳳身第三十二章被女看中第三十九章華錦中毒第三十三章還有第四樓第二十四章一生守護第四十一章意難忘第十二章斷了她的后路第二章他終是信不過她第二十七章回眸往事第十五章失蹤第三十七章神山第十七章刺客偷襲第十二章斷了她的后路第二十八章初戰告捷忠言逆耳第四十一章意難忘第二十七章回眸往事第三十五章神秘古卷軸第六章公子用身體救了她的命第五章永隔天涯第四十九章暗斗第四章同歸于盡第十九章綠意女郎第十六章弄死她第三十六章荒廢的宮殿第三十八章龍心鳳身第六章公子用身體救了她的命第二十八章初戰告捷忠言逆耳第十八章愛恨情仇第十三章要了我吧第二十三章逃脫控制第四十八章釋然第四十六章安胎第二十章與君纏綿第四十二章君上到第二十一章暗下毒藥第十七章刺客偷襲第三十一章佳人歸來第十九章綠意女郎第十四章身犯死罪第四十一章意難忘第八章走得越快越好第三十八章龍心鳳身第九章只要她愿嫁,他就愿娶第三十四章原來是叔父第二十八章初戰告捷忠言逆耳第十五章失蹤第四十七章固寵第三十七章神山第三十八章龍心鳳身第十二章斷了她的后路第五章永隔天涯第四十三章鬧劇第十七章刺客偷襲第四十四章大婚第十二章斷了她的后路第三十六章荒廢的宮殿第十一章逃離魔掌第四十五章蕊兒的計劃第二章他終是信不過她第三十四章原來是叔父第四十五章蕊兒的計劃第二十七章回眸往事第四章同歸于盡第十八章愛恨情仇第十四章身犯死罪第二十六章一等再等第十七章刺客偷襲第四十一章意難忘第二十一章暗下毒藥第三十二章被女看中第二十章與君纏綿第二十九章突圍第四十一章意難忘第十章用她的命換自由第二十章與君纏綿第四十一章意難忘第五章永隔天涯第二十七章回眸往事第十四章身犯死罪第三十八章龍心鳳身第二章他終是信不過她第四十章宗圣皇族宮殿第十六章弄死她第三十七章神山第二十五章從長計議第十四章身犯死罪第二十八章初戰告捷忠言逆耳第九章只要她愿嫁,他就愿娶第三十七章神山第十五章失蹤第十七章刺客偷襲第二十三章逃脫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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