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趙羽說道:“這我還沒細問,電話里也問不清楚,這得回去看看驗尸報告。”
小滿此時已經將注意力轉到馬九身上。我心想,小bk這次看了馬九那幽冥眼,會不會出什么驚人之語?如果這貨連這點都能看出來,那這小bk前途無量啊,說不定未來超越馬九的幽冥眼,而變成萬花筒寫輪眼。
“你為什么這么問?”我不禁奇怪道。
只聽馬九安慰道:“若男,你也不要太傷心了。畢竟人都去了。大熱天的,你先坐著休息會兒。”
“老婆婆腳力行啊,這轉眼就走遠了。”我嘆道。
林若男點點頭,進了馬九那輛扎眼的奧迪車里坐著休息去了。
當時大家只以為他是患了夢游癥,并未多想。但是之前邱哲睡覺安穩,并無夢游癥。
阮靈溪頓時喜笑顏開,親了親小滿肉呼呼的臉頰。小滿媽媽指著我說道:“還有哥哥呢?”
掛了電話之后,趙羽沉思半晌,低聲道:“剛才局里同事打來電話,說天津大學外語系一個男生墜樓死了。”
此時,阮靈溪突然問道:“邱哲是不是住下鋪,靠窗戶的位置?”
阮靈溪抱著小滿很是興奮,對我笑道:“我把洋娃娃抱來了,抱去玩會兒。”
我走到那婆婆身旁一看,果然是她,于是笑道:“婆婆,天要下雨了,您還不回家么?”
阮靈溪也好奇這案子,跟著走了上來。見我站著發愣,于是拽了我一下。我這才跟著他們走上樓去。
出了兩次事故后,邱哲特意去買了那種仿真的玩具手銬。雖然是玩具,但是也能鎖得很牢靠。之后,邱哲只要一睡覺,就用手銬把自己鎖在床上。
我放開阿九,直覺身后趙羽的目光差不多要給我射個透心涼了。我心想不好意思啊兄弟,我抱著你的暗戀對象了。
“鋪位下有一灘水,而且,有一點未化完的冰塊。”阮靈溪說著,將那冰塊從地上撿起來,遞給趙羽。
此時,只聽阿九說道:“能不能先放開我?”
老太婆抬眼看了看我,嘿嘿一笑,并不說話。
“這群男生不怕她么?”
601死了一個人之后,其他的學生都不敢住了。天津本地的回了家,外地的去別的宿舍借宿。
“不應該啊。”趙羽納悶道。
阮靈溪嗤笑道:“剛才這怪婆婆說的什么意思,你是阿九,阿九是你?不會是說你倆會結婚吧?”
我一想倒也是。正在這時,小滿也看到了林若男,突然指著林若男瞪著圓眼睛喊道:“壞銀,壞銀!”
我一聽,頓時想把這惡女的嘴給封上。阿九是趙羽的夢中情人,扯我跟阿九,這不等同于我奪朋友之妻么。我瞪了阮靈溪一眼,她絲毫不以為然。我不由偷眼看了看趙羽。見他一張撲克臉看不出神色變化,心中不由忐忑。
“你們看。”阮靈溪此時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給我們看。原來剛才黑影丟來的是一塊冰塊,里面放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水上公園街的老宅子,晚上十二點見。
我一想也是。但是半夜去老宅,我靠,想想就兇險。
阮靈溪一聽,急忙走過去,笑道:“您還記得我嗎?”
那小娃娃不明白媽媽為啥突然這么兇,愣愣了半晌,突然嘴一癟,哇哇大哭起來。
“不,我也要回去。”林若男擦了擦眼淚,說道:“我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謝謝你阿九。”林若男低聲道。
我低頭一看,頓覺尷尬。原來剛才只顧著驚嚇,忘了還抱著一姑娘。不過姑娘手感真不錯,抱著半天忘了松手。
“哈哈哈……”女孩子們笑鬧著跑遠了。
“也許她就是找個人來做不在場證明呢。”我冷哼道。有了杜菲菲那前車之鑒,我對陰陽怪氣的女人總沒什么好感。
小娃娃的媽媽來幫忙準備葬禮,原本就很心煩,這會兒被她一鬧,更煩心起來,嘆道:“要是有人看著你,我就不用這么麻煩了!”
林若男低聲道:“我怕見了也是傷心。”
我心想,這會兒人形紅外掃描器要大顯身手了,看看這姑娘能找出什么?
“今天早上被發現的。不過林若男昨晚開始就跟阿九住在村子里,所以,也算是有不在場證明。”趙羽沉吟道。
我罵道:“我靠,你教壞小孩!”
據死者同學說,他之前出過兩三次差點墜樓的情況。邱哲宿舍在六樓,有一次夜里,舍友聽到窗外有人喊叫,起來一看,見邱哲正懸在窗外,雙手抓著窗臺。舍友們見狀,趕緊一起把他救了下來,然后詢問他出事原因,是不是因為夢游才開窗出去的。
阮靈溪等人見我直奔那老婆婆而去,也不明所以地跟了上來。
“不對,”趙羽說道:“如果是用死者的衣物等常用東西施法,豈不是更隱秘?我怎么覺得這冰塊像是在故意告訴我們什么?”
“什么事?”
“說是外語系一個男生死了,墜樓而亡。男生名字叫邱哲,你們也許認識吧。”說著,我有意無意地看著林若男,卻見她低下頭去。
趙羽見我不說話,剛想細問,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說道:“林冰,局里有什么事么?”
年輕媽媽見她確實是警察的朋友,便放下心來,將漸漸止住哭聲的小滿交給阮靈溪,自己去忙了。
馬九點點頭,嘆道:“你們要小心。”
趙羽給同事打了電話,詢問了下死者同學們的口供。死者邱哲,林若男的男朋友,外語學院大二的學生,天津本地人。昨天夜里墜樓,一早被管理員發現,報告給校方,校方這才報案。
“所謂邪物總有邪氣籠罩,所以我讓阿九的幽冥眼來看看哪個是我們要找的東西。”趙羽說道。
阮靈溪頓時樂了。我見這娃如此可愛,便逗她說:“喊哥哥,帥哥哥。”
誰知那老太婆拉住馬九還不算,另一只手又將我給拉住了。她身上那股子霉臭味又沖鼻而來,我不由皺了皺眉。
那年輕媽媽猶豫了會兒,說道:“這不會煩到你么?小滿這孩子是挺聽話,可是有點鬧,可能是正學話的年紀呢。”
“死者身上有沒有水漬?”阮靈溪突然問道。
但如果是楊問策劃的話,何至于殺一個大學生?這點讓人想不明白。
馬九急忙問道:“出什么事了?”
我跟阮靈溪一聽這話,都意味深長地看向那林若男。我注意到林若男的臉色變了變,但并未做聲。一旁的馬九聽了,對我和阮靈溪微笑道:“你們是羽哥哥的朋友吧?”
“那黃花村死的一家五口里,那大兒子跟你一樣是鬼節生日。”趙羽冷冷說道。
“聽說邱哲是林若男的男朋友,所以林若男,你節哀吧。”趙羽嘆道。
小滿立即拍手對阮靈溪說道:“漂釀姐姐再見!”
那娃的媽媽頓覺尷尬,趕緊伸手拍了那娃一下,怒道:“喊什么!好的不學,壞的倒是學得快!!”
天色漸漸暗下來,推開601宿舍門的時候,只覺得屋內有些昏暗。馬九和趙羽先走了進去,我跟阮靈溪隨后而入。這是普通的六人宿舍,有點亂,但是也沒什么特別。除了書就是幾個散在桌子上的飯缸子。
此時,我見段云遙正在車門旁等馬九。但是他的目光卻落在一旁的一群學生身上。我下意識地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卻見幾個男生正將幾方便袋空飲料瓶遞給一個撿垃圾的老婆婆。而老婆婆正在忙著裝袋子。旁邊還有幾個女生,低聲議論:“看,鬼婆婆。”
我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大好的預感。半晌后,果然聽到小滿響亮地喊道:“哥哥再見!”
趙羽于是帶上馬九和我,準備去邱哲住的601看看。馬九于是讓保鏢段云遙看護好林若男,這次跟我們上了樓。我問林若男道:“你不上去看看么?”
我將趙羽拉到一旁,悄然問道:“你說這林若男會不會有問題?”
我頓時敗了,連連點頭道:“好好好,她是我,我是她!”
“怕什么呀,他們又不是嬰兒,不好吃。”
“這么巧?”我吃驚道:“什么時候死的?”
小娃娃的媽媽一看阮靈溪,訝然道:“哦,記得,你不是那天幫我照看小滿的姑娘么?”
“你說這會不會是因為中了邪術?”我問趙羽道:“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同樣的三次噩夢,而且之前他也沒有夢游的癥狀。”
我好奇地看著那小娃娃,見她竟然不認生,而且小手輕輕抓著阮靈溪的一縷長發,喊道:“姐姐,漂釀姐姐。”
我笑道:“是,我叫宋炎,她叫阮靈溪。”
我跟趙羽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這林若男表現得過于平靜。雖然那眼淚是真的,但是悲傷卻像是半真半假的。
等我們出了學校門口,我隱隱聽得天邊有雷聲傳來。抬頭望向夜空,見陰云密布,也許一會兒就有一場大雨。
再看阿九,卻微笑著看了我幾眼,看得我心里發毛。你媽,這一群怪人。
等到火警抵達現場,救他上來之后,詢問原因,邱哲說,自己明明是夜里去上廁所的,結果坐在馬桶上睡著了,等他醒來之后,再次發覺自己是躺在懸崖邊上。
但馬九并不害怕,反而一臉平靜地看著她,語露關切:“婆婆,不然我送你回家吧,我正好開車來的。”
可是邱哲的回答竟然說,他當時正在睡覺,卻感覺特別冷,而且還有人拽住他的腳,一睜眼就看見自己睡在懸崖上,一起身就掉了下來。
然后就用雙手使勁抓,結果抓住了窗臺,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吊在了宿舍樓外面。
趙羽點了點頭:“阿九,你先回去吧。這些事不要告訴林若男。”
小娃轉過頭看瞪著圓滾滾的大眼睛看了我半晌,嘴一咧,笑喊道:“,!”
“雖然是周末,但是林若男為什么跟馬九廢這半天勁來到這偏僻小村子度周末?”我問道。
阮靈溪笑得人畜無害傾國傾城:“沒事,我就喜歡小孩子。”
阮靈溪冷哼道:“農村里干著農活長大的,身體會這么弱么?”
再回頭,那人影如鬼魅般不見了。我打了個寒噤,心想不會真是鬼吧?
正說到這里,我直覺背后一涼,似乎有什么東西出現在身后。驀然回頭,嚇了一跳。現在雖然不是半夜,但是窗外也是黑乎乎一片了。屋里沒有開燈,微弱天光下,我瞧見有一團人影貼在窗外。
阮靈溪嘆道:“但愿是我想多了。好了,咱們走吧。”
林若男聽了這話,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馬九趕緊安慰道:“我跟羽哥哥他們回去看看,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阮靈溪剛想大笑,但一想這場合不對,于是低聲笑道:“小滿天生慧眼,哥哥就是個。”
“如果是讓一個沒有夢游癥的人開始做噩夢,夢游的話,有一種邪術可以做到。”我對趙羽說道:“我聽我師父說過,只要一個簡單的木人偶,或者別的形狀的東西,或者那人用過的衣物也可以。然后在人偶或者這些東西里面放上這人的生辰八字,然后做法,就可以辦到。這是很初級很簡單的。但是這做法的邪物不一定是什么,所以找起來太難。”
“阿九告訴我說,是林若男邀請她來游山玩水的,吃點地道的農家宴。”趙羽說道:“不過我看這窮山惡水的,倒沒瞧出有什么好觀賞的。”
“額,自殺?”我問道。
馬九擔憂地問道:“羽哥哥,你們都要去嗎?”
我正琢磨著怎么回敬阮靈溪幾句,卻見馬九扶著林若男到我們旁邊的太陽傘底下坐下了。因為天氣炎熱,而跟著忙活的有不少小孩和老人,市局便從城郊的超市,攤販等地兒借來幾把偌大的太陽傘,準備了幾瓶礦泉水。
我見她正坐在那鋪位上看著地下某處,便問道:“你找到什么了?”
“什么人?”趙羽喝道,同時掏出手槍對準窗戶。
于是我笑道:“婆婆,你看錯了吧,她是女孩子,你還是放了我們哈。”說著,我想將胳膊從她手里拽出來。
阮靈溪指著遠處忙活的趙羽說道:“我是那位趙警官的朋友,所以這次跟來看看。我也不是警察,也沒什么事可忙。如果您不嫌棄,我就幫你照顧小滿可好?”
車窗緩緩搖上,我回想著剛才林若男的神色,總覺得她不像是睹物思人怕悲傷,而是害怕再回案發現場。
我一聽這話,頓覺頭皮一麻。難道這一切都是楊問策劃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晚上去老宅子可是兇多吉少。
我一想這姑娘不錯嘿,天生一趙靈兒,對誰都好。難得的是不怕鬼婆婆。但對比剛才那些同齡姑娘的表現,我不由覺得馬九的膽子忒大了些。可轉念一想,這姑娘八成從小見鬼都見習慣了,遇到一兩個瘋老太婆根本不放心上。
老太婆這才滿意地怪笑著松開手。馬九招呼段云遙拿件雨衣給老婆婆,但是就在這空擋,那老太婆竟然拖著麻袋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說道:“看來兇手是不想引起辦案人員的注意,才用了冰塊這一辦法。等冰塊融化了,那就什么也沒了。”
馬九“哦”了一聲,笑道:“好可愛的孩子呢。”
這件事被大家當成他做噩夢后夢游,所以都沒在意,只是事后睡覺的時候鎖住窗戶,防止邱哲再出意外。
我跟阮靈溪頓時石化,三秒后,同時趕緊搖頭:“不不不,這是剛才那位大姐的。她在忙,就讓我們幫著照顧。”
對方不知在電話了說了幾句什么,趙羽的臉色突然變了:“什么?!好,我馬上回去!”
誰知那老太婆不放,依舊重復道:“她就是你,你就是她!!”
“什么?”馬九吃驚道:“邱哲好好的,干嗎尋死呢?”
我回頭一看,阮靈溪和馬九,林若男加上那小滿,幾雙眼睛都盯著我們看。我心中一動,走上前說道:“唉,剛趙羽接了個電話,阿九啊,你們學校出事了。”
“啊?”我心想這什么意思,我是馬九,馬九就是我?扯淡吧,她一姑娘,我一男人,這怎么混作一談?
馬九來的時候是坐了私家車,于是她跟林若男一起,我和阮靈溪隨著警局的車一起回了天津市區。回到市區之后已經是晚上六點多。我們幾個沒做停留,直接趕去天津大學。
“到底是什么原因,只有回去看看才知道,咱走吧。”趙羽說道。此時,阮靈溪沖我們喊道:“我說你倆大男人嘀咕什么呢?”
小滿像是聽懂了似的,對她嘎嘎笑著揮手。這時,趙羽走了過來,對我們說道:“我們法醫人員對尸體突然增肥變瘦有所疑問,想帶尸體回局里解剖看看。家屬和村長也同意了,咱們走吧。”
鬼婆婆?我想了想,難道是那神秘的瘋老太婆?但想起她也間接救過我兩次,我對她也蠻感激,這里遇到了,便想去打個招呼。正巧那些學生們也散了,我便幾步走了過去。
但見那窗戶一開,一道寒光射了進來,正沖向我的面門。我趕緊抱著阿九一躲,卻見那飛來的東西撞到墻上,嘩啦啦碎落在地。
但等了半天,小滿依然沒出聲,而只是瞪著大眼睛好奇地打量馬九。馬九也瞧見小滿,突然語出驚人:“這是你們倆的孩子嗎?”
老太婆嘿嘿笑了半晌,看著我說道:“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我靠靠靠!我在心中暗罵吳聃為老不尊,正經的不教,卻教兩歲的小孩罵人。
趙羽微微訝然:“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會有什么問題?或者,她有什么不對勁的表現么?”
阮靈溪將小滿送還給她媽媽,然后跟她道別。小滿媽媽對小滿說道:“快,跟哥哥姐姐們說再見。”
而林若男只是看著我,并未說話。
馬九立即說道:“若男,你留在樓下好了,去車里休息下等著我們。”
他一起來,立刻就掉了下去,然后就猛抓墻壁,這才發現自己是在樓的外面。根據他自己敘述,一年來總夢到有人在拽他的雙腳。而且之前已經有一次意外發生,醒來時發現自己向下摔去,然后抓住窗沿才得救。回想起來,自己都不清楚是如何走到窗戶旁邊的。
說著,她剛要邁步走,卻被那老太婆一把拉住。我吃了一驚,心想老太婆目露兇光眼睛泛血色,萬一嚇壞了小蘿莉,便想去拉開她們。
我抬頭看了看那樓頂,雖然只有六樓,但是高度足夠摔死人了。
馬九扶著林若男在那太陽傘下坐著,就坐在我和阮靈溪旁邊。我偷眼去觀察林若男,見她一臉蒼白,神色有點呆滯。
但是,過了一個星期,邱哲竟然再次懸空,這次是吊在自己家窗外。
“可憐什么啊,她身體可好呢,天天到處跑著撿瓶子。”
我見狀,低聲問阮靈溪:“你覺得這林若男是不是中暑?”
但是沒想到,昨晚手銬竟然莫名地開了,邱哲墜樓而亡。
“見誰?”我無語道:“剛才那是人是鬼?這可是六樓!總不會是蜘蛛俠吧?”
小滿不明所以,但見阮靈溪笑,也跟著嘎嘎笑起來。我頓時氣結。
“這就是傳說中吃過好多嬰兒的鬼婆婆么?”另一個吃驚地問道:“可是看上去很老很可憐。”
下樓的時候,趙羽突然對我說道:“對了,我想起一件怪事。”
馬九同樣看到了,驚叫一聲撲到我懷里。我頓覺愕然,驚嚇之余不知是喜還是悲才好。
事發現場在外語學院的男生宿舍樓門前。尸體已經被移走,但那尸體摔下來的姿勢,卻被白色線定格在地上。
窗簾正拉著,也沒法判斷那團人影是什么。
“我想這人是故意引我們去。”趙羽看了看那冰塊說道:“有意告訴我們,邱哲是他殺的。”
趙羽搖頭道:“不,如果真是公認為自殺的話,那校方就不會將案子報給警察局了。但巧合的是,死的學生叫邱哲,是林若男的男朋友。”
我想了想,沒說話。總不能告訴趙羽,就因為那兩歲小娃的幾句話和我的直覺吧?
于是我們幾個凝神靜氣等著馬九說話。但是她前前后后,甚至角落里都翻看了半天,最后搖頭道:“沒有,也許不在這里?”
馬九嘆道:“咱們還客氣什么,你就好好休息吧。”
馬九正站在我身后,聽我說了這話,便接道:“我車里的后備箱放著雨傘和雨衣,我去拿一件給婆婆。”
我湊過去一看,還真是一塊冰塊,而且好像是之前被雕刻成人的形狀,現在融化只剩下兩條腿了。冰塊里面有一張字條,取出來一看,果然是寫著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