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弄半天是要殺原配啊,我以為是殺李恒呢。”我嘆道。
趙羽說道:“既然沈秀是腦后受到重擊而死的,那就不是鬼魂所為。是人為謀殺。既然李恒有作案嫌疑,現(xiàn)在我們?nèi)フ宜纯础!?
我回頭去找趙羽和阮靈溪他們,卻見兩人不見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見旁邊的一輛車上,出現(xiàn)了一個影子。
“可是那什么,沈秀這不還是死了?”我問道:“那又怎么回事?”
趙羽沒說話,阮靈溪倒是說道:“當然信,我們信這世上有一些解釋不通的事情,比如鬼魂。可是,我好奇的是,沈秀就算找到這個女老師的鬼魂,那是怎么跟她做交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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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電了?我詫異地想道。正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耳邊響起一個聲音:“22歲、23歲、24歲、25歲……”
我想象了一下那情景,頓時打了個哆嗦。半夜三更鬼數(shù)數(shù),多嚇人。
阮靈溪詫異道:“我?我能幫什么?”
于是趙羽回警局開了輛車來,我們仨便一起躲在車內(nèi),停在李恒家小區(qū)的樓下。
以前見過不少女鬼,各種各樣的,這次尼瑪又是個女鬼。看來鬼中女性的比例占很大,這說明女人陰氣足啊。
這處小區(qū)毫無疑問也是高檔小區(qū)。
趙羽說道:“我總覺得李恒不太像兇手,兇手也許另有其人。”
我嘆道:“得。聽了半天鬼故事,對破案沒用啊。”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周圍的情景有點不太對勁。原本那小區(qū)的樓房稀稀落落亮著不少燈光,但是現(xiàn)在,卻一下子全熄滅了。
我呸!我心中暗自吐槽。
見到李恒后。見對方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個子不高。戴著眼鏡,穿著米色西裝,氣質蠻儒雅。
趙羽冷冷說道:“根據(jù)我們的尸體檢驗報告,沈秀在死前已經(jīng)懷孕,而且是個男嬰。在她的遺物里,也找到了產(chǎn)檢報告。難道你不知道沈秀懷孕的事情?”
我嘆道:“就是,我也不知道。”
但是,就算是可以監(jiān)視李恒和他老婆的行動,我們也只能從外部看看他們倆有什么異常舉動,能否對破案有所幫助。
“看沈秀的照片,果然比王儀年輕漂亮不少。”我低聲道。
這話一說完,我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似乎周圍的氣溫也減低了不少。
“所以,你們請來了女老師的鬼魂?怎么請呢?跟請筆仙一樣么?”我問道。
趙羽笑道:“這次我們不能大張旗鼓地監(jiān)視,而需要秘密私下的監(jiān)視。而且,可能需要靈溪幫忙。”
我瞪了她一眼:“就算他們倆對話內(nèi)容里有關于殺害沈秀的信息,但是送到法庭上,法官會問這證據(jù)的來源,我們怎么說?警察偷偷安放竊聽器在人民群眾家里??次奧。”
這聲音由遠而近,悄然傳來,仿佛那個人就在我耳邊低聲數(shù)數(shù),而一股股冷氣,正吹到我的耳朵里。
我見王儀的樣子很凝重,想必女兒才夭折幾個月,還沒有從悲痛中恢復過來。
走下辦公樓的時候,趙羽沉默不語。我見他不說話,于是問道:“怎么樣啊,你對李恒怎么看?”
但我們仨等到夜色降臨,卻也不見李恒回家。更神奇的是,李恒家的燈光也一直滅著,好像屋里根本沒人一樣。但是,我親眼見王儀進了門,不可能沒人。
但去人家家里安放監(jiān)聽器這種行為,并不是警方可以隨便干的。
李恒有些愕然。我偷窺了下他的表情,看來確實是不明真相。
我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沒有,那女鬼說,讓我們將那女的想法子在夜里騙到圖書館來。本來是成功的,但是李恒的老婆帶著她的女兒來的。后來,李恒的老婆突然被一個電話叫走了,結果就將女兒托給圖書管理員看著。可是沒到下班時間,那女孩突然丟了。后來李恒的老婆來找,才發(fā)現(xiàn)女孩死在洗手間里。是被掐死的。”張淑妮說道。
“我不知道,這跟我沒關系。”李恒繼續(xù)說道,但是臉色卻有些不自然起來,手不由自主地扶了扶眼鏡。
趙羽冷笑道:“雖然我們還沒證據(jù),不過如果沈秀真是你動手殺的,那你也夠狠毒了。虎毒不食子呢,你夠狠。”
趙羽聽了這話。拿眼剜了我一眼:“你說這話像警察么?!”
趙羽說道:“有些鬼魂太過執(zhí)著,執(zhí)念太深,只想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其實她根本借不到活人的壽命。”
趙羽說道:“會與不會,得看證據(jù)。”
阮靈溪一聽要監(jiān)視李恒家,頓時來了精神:“這交給我,我直接翻窗戶進他們家,安放一個竊聽器不就是了。”
不見了?!我去年買了個表,難道關鍵時刻又要被隊友坑了??又留我一個人殺鬼打怪??
艾瑪,難道女鬼太寂寞,迫不及待地想要黏上我這個玉樹臨風的年輕帥哥??
趙羽冷冷說道:“你沒有將相框拿走,也許是出于習慣,早就習慣了每天看著這照片。但是,你既然懷念你的女兒,難道竟然忍心殺了自己的兒子?!”
趙羽說明來意,李恒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說道:“抱歉,你們弄錯了。沈秀跟我沒什么關系,想找兇手的話,那你們請回吧。”
“壽命。”張淑妮說道:“聽說,那個女老師最想要的就是人的壽命,因為她想活得久一點,跟那個男人長相廝守。”
趙羽說道:“行了,你倆見面就吵。今晚看看情況再說吧。”
趙羽說道:“有用。起碼鎖定了作案嫌疑人目標。之前沒人提起過沈秀的情人,現(xiàn)在我們起碼知道,李恒跟沈秀已經(jīng)撕破臉了。李恒不希望離婚。很可能在這個情況下,想殺了沈秀,徹底解決這個麻煩。”
“兒子?”李恒奇怪地看著他:“我哪兒來的兒子?”
忙了大半天,眼見著已經(jīng)下午兩點多。我們仨一起吃了個午飯,決定今晚在李恒家附近蹲點。
阮靈溪不耐煩道:“那你說怎么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那李恒的老婆死了么?”阮靈溪忍不住問道。
此時,張淑妮說道:“我說這些,是不是你們不相信?”
趙羽說道:“雖然這謀殺案過了幾個月,但是我相信,如果他們倆真有一個是兇手的話,肯定不會那么心安理得的生活。”
我立即說道:“是你,可不是我啊。我又不是你們警局的。”
趙羽高深莫測地說道:“看來我們得監(jiān)視李恒。”
“所以你們?nèi)フ伊四桥恚鼋灰祝靠墒牵蛐阕詈筮€是死了啊。”我問道。
但是,那數(shù)數(shù)的聲音明顯,異常,清晰。
“其實很簡單,只要半夜十二點到圖書館,一旦聽到那女老師數(shù)數(shù),等她數(shù)到了25,再接茬,喊26,她就會出現(xiàn)。”張淑妮說道。
我搖頭道:“不對啊,根據(jù)調查,李恒的老婆為人和氣,而且跟沈秀關系很好,她并不知道沈秀跟李恒的關系,所以對沈秀特別好,據(jù)說經(jīng)常一起逛街,有說有笑。而到最后她們倆也沒翻臉過,所以應該不會是她做的吧。”
張淑妮臉色有些發(fā)白,回憶道:“那天晚上,我們確實半夜去了圖書館,而且,確實在十二點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女人的數(shù)數(shù)的聲音。那個時候,沈秀就接了一句26。然后,一個穿長裙的女鬼就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然后,沈秀就說,要借給她十年的壽命。讓她幫忙殺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李恒的老婆。”
我不禁推門下車,疑惑地看著那三樓的房間。黑洞洞的窗戶,窗簾呼呼啦啦地被夜風吹得飄飄蕩蕩。
李恒臉色有些不自然,一把奪過趙羽手中的相框,倒扣到辦公桌上:“這件事情剛過去不久,請你們不要再提。”
看來沈秀是沒把這件事告訴李恒,或者沒來得及告訴就被殺了。
整座高高的居民樓燈光全部熄滅,似乎成了一座空樓。
阮靈溪一巴掌拍了過來:“閉嘴。”
“李教授,聽說前陣子你的女兒突然去世了。”趙羽冷不丁說道,拿起桌子上的相框。
李恒家住在三樓。我們?nèi)チ藳]多久,便見李恒的老婆王儀下班回家。近距離看王儀的時候,卻見這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打扮有些老氣,而且容貌也不怎么年輕了。
我問道:“萬一這人心理特別強大呢?根本像沒事兒人一樣生活呢?”
李恒半晌沒有說話。趙羽一拉我的胳膊,示意我離開。
我回頭一看,嚇了一跳。這影子不是我的倒影,也不是一道人影,而是黑乎乎的側影。這影子并不是固定在那車上,而是忽悠悠地向前滑動,滑過一輛輛汽車,最后竟然變成一道立體的影子,背對著我,站在路中央。
趙羽冷哼道:“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聽到這里。我跟趙羽和阮靈溪立即去學校辦公室找李恒。到了外院的教學部一問,原來李恒還是教學部的主任。
“得,女鬼殺錯人了。”我嘆道:“可是死了就是死了,就算借命也活不過來,這女鬼難道連這個還不知道?”
我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相框,見里面是一個十歲左右小女孩的照片。
次奧,數(shù)數(shù)的女鬼?!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四下一看,沒人,根本就特么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