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礫去找了耶律泰,然而結果如何,紅景還不知道呢。以她和李礫的關係,這事她有資格知道。
長寧宮,只有粗使灑掃的宮人起來了,主殿裡還一片寂靜呢。
紅景悄麼聲的鑽了進去——
“誰!”
哪知一進去就被人給發現了,呵斥著直接攆過來。
紅景急忙出聲:“自己人!我是紅景。”
那人是李礫身邊的宮女,紅景沒想到她是女官,真是一時忘了。堪明身份,那女官才讓紅景進去。
李礫已經醒了,她也是十分警覺的,看到紅景進來,她就知道是什麼事了。
直接笑言:“你還真是夠小氣的,這麼快就報復回來了。”
她小氣?
“怎麼可能,我從來不小氣的,我只是來看看你,昨天我有事不在,不知道你戰果如何了,特來相問。”
紅景說著,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到底是公主,養尊處優的,這皮膚真不是一般的好,滑膩光潔,她都有點兒羨慕了——要知道,她這一身一臉的皮膚,可是養了很久的。
李礫哎呀了一聲,捂了一下被她抹過的地方:“還說你不小氣?這簡直是針孔心眼!”
“你還說?”紅景伸手勾她下巴:“再說我還摸你。”
“哎呀!你真是的……”李礫急忙推開她,披衣起身:“我先更衣洗漱,咱們邊吃邊聊。”
連她說的話都學上了,紅景笑了:“行啊,我在外面等你。”
本來還想說一句“如果敢讓她久等就如何”的話,李礫卻直接在衣架那邊就換衣服了,紅景轉身迴避,話就沒說。
好在李礫並沒有讓她多等,也就是個梳妝時間,等她出來,早膳正好擺上,一切都剛剛好。
兩人坐下,紅景是吃過的,她只看不吃,李礫還勸說她:“雖然這是皇宮,但做飯的御廚不一樣,味道也不一樣,你嚐嚐。”
“我知道,那幾個御廚我都認識,說正事吧。”
紅景捏了個小花捲,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根本不動筷。
李礫卻拖到了吃完才說,她去耶律泰那兒,碰了軟釘子。
她抱怨:“我以爲他會念舊,沒想到他那麼寡情。”
寡情纔是正常的吧?畢竟身份在那兒,紅景如此覺得,但說出的話,還是勸慰的:“你們那麼久沒見過,他有所改變也很正常,畢竟生活的環境不同。”
李礫噘嘴:“我很理解,但這種事,就是圖個心情。”
“對哦,心情很重要的,他這麼一來,把你給得罪了,真是他想不到的過失。”紅景笑著,叫人上茶,她親自沏。
李礫一拍桌子:“和你說話就是痛快。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理解我這種心情的,我昨天和蕭澤溢說,他連個屁都沒有!”
紅景笑著提醒,當然,揶揄的成分居多:“咳咳,你身爲公主,這種糙話也說,真是太沒形象了。”
“蕭澤溢都不理我了,我還要什麼形象?還有沒有法子?那種藥,能不能經常用?”李礫的想法轉變的很快,說起蕭澤溢,可比耶律泰的多多了。
但紅景要知道的是耶律泰,不是蕭澤溢。
“我們交換著說吧,你把耶律泰的信息告訴我,我把二哥的消息告訴你,你意下如何?”紅景稱呼蕭澤溢一聲二哥,表示親近,也算是給李礫一種誤導。
李礫端起茶杯:“行啊,你先說。”
紅景也不怕先說,她所知道的蕭澤溢,就是那種暗黑面的,既然要算計,那就徹底一點兒,她撿著黑的狠的部分,全說了。
陰毒狠辣,就是紅景所說的這一部分。
李礫很明白每個人角度不同,看到的也就不同,所以紅景如此說,她一點兒也不意外,甚至覺得紅景很真誠——口口聲聲叫著二哥,說的卻是狠毒之事,真是誠意十足。
她就把耶律泰的諸多事,但凡知道或者聽說的,一併說了:有大有瑣,但都是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