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殷落晚回答,隨后又問江子熠:“江大人將我單獨約了來,是為了讓太子殿下著急嗎?那你的算盤可打錯了,太子殿下可不在乎我這個罪臣之女。”殷落晚嘲諷著,心想江子熠很有可能會想用自己去威脅蕭玄燁。
“娘娘說笑了,不過是許久未見,今在路上偶然遇見,想帶娘娘來看看這家新開的胡姬酒肆,娘娘如果不喜歡的話,微臣這就送娘娘回去。“江子熠微笑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目的。
也許是因為那日穆朧月的突然出現,穆朧月說殷落晚和蕭玄燁現在是無比恩愛的夫妻,他不希望他們這么快就變得這么親密,只要兩人有隔閡,自己就有機會,如果兩人關系變得親密,自己想要成功就更加困難。
“不,我很喜歡,還是吃了牛肉再走吧!”殷落晚笑了笑,自己確實是喜歡吃牛肉,尤其是地地道道的西域牛肉。
剛說完,江子熠便將自己面前盛滿牛肉的盤子和殷落晚面前的一只雞換了,殷落晚微微點頭表示謝意。
太子府,秦盛帶著一堆東西進了殷落雪的房間,殷落雪看到那些孩子的用品,不由得吃了一驚,隨后讓寧兒趕緊關了門,殷落雪站了起來,趕緊將那些東西塞入衣柜中,又讓寧兒將衣柜上了鎖。
“你瘋了,怎么能買這個東西呢?你還怕別人不知道嗎?”殷落雪又急又氣,秦盛則是一臉委屈。
“這都是娘娘讓買的,我也沒辦法。”秦盛坐在桌子上,用衣袖擦了擦汗。
“姐姐?姐姐呢?”殷落雪有些好奇,如果是殷落晚讓秦盛買的,殷落晚應該會一起回來,并給自己介紹那些東西的用途,但殷落晚并沒有跟著來,難道玄燁哥哥已經回府了。
不對啊!怎么沒聽說呢?殷落雪想著,秦盛突然站了起來,殷落雪被嚇得差點跌倒,還好寧兒及時扶住了殷落雪。
“姑爺,您可不興這么嚇我們家小姐的啊!我們家小姐可不是武人,可經不起您這樣驚嚇。”寧兒有些生氣的說,現在事情弄到這步已經不可收拾了,秦盛還這么不懂事,以后自己還要陪著小姐嫁過去呢!
“你這么一驚一乍的,是出了什么事嗎?”殷落雪抬起眸子直逼秦盛,秦盛的心撲通撲通跳著,汗水從頭上滑落下來,這件事不能告訴殷落雪,一旦她知道殷落晚被江子熠帶走,肯定會擔心。
既然太子妃這么堅定的跟江子熠走,一定不會有什么事的,秦盛笑了笑對殷落雪說:“娘娘說她還要再買點東西,因為我實在是拿不了了,所以就先回來了。”
“你怎么能把姐姐一個人丟下就回來了呢?你快去找姐姐,要是姐姐不能安然回來,你也不要回來了。”殷落雪氣得轉身不想看秦盛,寧兒朝秦盛甩了甩頭,秦盛只好悻悻的走了出去。
屋里,殷落雪雙手絞著手帕,在屋子里來回挪步,心中總擔心殷落晚會遇到穆朧月,又擔心秦盛剛才進來被人看見,之前太子讓秦盛照顧自己,所以沒有人說話,現在事情不一樣了,秦盛來找自己的頻率太高,太容易露出破綻。
胡姬酒肆,殷落晚喝得有些暈暈的,這酒真是好喝,沒想到一喝就喝多了,殷落晚瞇著眼看著江子熠,江子熠微微笑著看著殷落晚,殷落晚站了起來,只覺得自己頭重腳輕。
“我該回去了,你不用送我,我叫車。”殷落晚微微笑著,從江子熠身邊走了過去,江子熠快速站了起來,一直在殷落晚身后護著,總擔心殷落晚會突然摔倒,沒想到殷落晚竟然一直穩穩的下了樓,走出了酒肆。
江子熠一路跟著殷落晚,殷落晚歪歪倒到的走著,她只覺得自己的頭越發昏,看東西已經是一個變成幾個了。
“看來我是真的醉了。”殷落晚自言自語,為了不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殷落晚在路邊坐了下來,捧著紅紅的臉看著悠然自得的百姓們,這時候有幾個人販子走了過來,一個男子上前對殷落晚說:“姑娘,你還記得我嗎?”
殷落晚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對男子說:“姑娘?你沒看出我是男人嗎?”
“出門在外不方便,女扮男裝是正常的,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啊?”男子又問,江子熠遠遠的看著殷落晚,如果對方敢強來,自己就不會客氣。
“記得你?我為什么要記得你?”殷落晚明顯有些醉意,男子見她這樣,又見她身邊沒人,便又向前走了一步。
“你小時候可就住在我家隔壁呢!那會每天追著我娘子跑,非要喊我娘子娘,喊我爹呢!怎么都忘了,讓我送你回家吧!”男子說著就要上前,殷落晚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朝男子丟去。
“滾蛋!別惹姑奶奶,不然我不客氣了。”殷落晚咒罵著,嘴里開始冒出不干凈的話。
蕭玄燁從齊威遠那里出來,本想坐馬車回去,卻又想起胡姬酒肆有好酒,自己得給殷落晚帶點回去,便在路口的時候便下了馬車,因為自己有足夠的能力自保,蕭玄燁便讓人回去了,自己徒步前行。
沒想到買了東西后往回走,就見到殷落晚遭人奚落的一幕,看到殷落晚的反應,蕭玄燁不禁嘴角露出了笑意,雖然不知道她是從何處喝醉了,這樣子雙眼迷離的她卻很可愛。
“翠花,你爹娘都快急死了,你跟大叔回去吧!”男子仍然不知好歹的上去搭訕,隨后朝遠遠的站著的一個男子看了一眼,男子便朝殷落晚走去。
“翠花,你娘想你都快想瘋了,孩子,不想嫁就不嫁,回家去爹娘養著你,你可別再在外面混了,你始終是個姑娘。”走過來的男子對殷落晚哭訴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紛紛指責殷落晚的不是,并勸殷落晚跟著父親回去。
“自古兒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姑娘,你爹都做出讓步了,你可不能不懂事。”一個中年婦女遠遠的對殷落晚說,殷落晚知道自己被這兩個人套路了。
殷落晚眼珠轉了轉,隨后對眾人哭訴起來:“大家不知道,我爹和這位大叔為了能在一起,竟然逼死了我母親,還嫌我是眼中釘,要讓我嫁給隔壁村六十歲的王麻子,我若是不從,就說要活活蒸了我,你們說說這是人嗎?”
殷落晚一邊哭一邊說:“我爹多年來一直有斷袖之癖,若不是我爺爺非逼著他成親,他是不可能娶我母親的,娶了我母親之后,還一直和這位大叔來往,三天兩頭的打我母親……”殷落晚說著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