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江子熠正在盤算著日子,好些時(shí)日沒見殷落晚了,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省親,莫不是蕭玄燁有休妻之念,不過也是,那樣的女人娶回家中不過是當(dāng)個(gè)花瓶,只能壞事,江子熠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楊起來。
不過,對于太子來說是壞事,對于自己來說倒是好事,一個(gè)女人,腦子不好,膽子還大,真是……江子熠想著竟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笑了笑。
這時(shí)候,管家劉泉走了進(jìn)來:“老爺,郡主的婢女綠靈求見。”
“綠靈?”江子熠皺著眉頭,看著劉泉,心中有些困惑,又問了句:“哪個(gè)綠靈?”這一問倒讓劉泉有些懵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綠靈難道還有第二個(gè)嗎?自然,他是不敢這樣反駁江子熠的。
“老爺,她說是穆朧月郡主的貼身侍女,從到京城,一直都是。”劉泉說,江子熠點(diǎn)了點(diǎn)頭。
“帶她到前廳候著。”江子熠說,隨后又伸出手制止了劉泉:“我去。”說完便走了出去,劉泉緊隨其后。
只見一個(gè)穿著綠衫的女子挺拔的站在前廳,江子熠走了進(jìn)去,便見女子轉(zhuǎn)身對自己拱手作揖:“奴婢綠靈見過丞相大人。”
“綠靈?”江子熠笑著,隨后伸出手請綠靈坐下,綠靈也不客氣便坐了下去。
“果然出美女,連一個(gè)小丫頭都這么漂亮,看來以后本官還要到娶妻才好。”江子熠笑著,綠靈微瞇著眼。
“江大人說笑了,這女子再美也及不上天下第一美人殷落晚,只可惜,殷大小姐已經(jīng)貴為太子妃,恐怕江大人是沒有機(jī)會了。”綠靈淺笑,似乎并不怕得罪江子熠,顯然,她的確不怕得罪江子熠。
“我倒是對你感興趣。”江子熠笑著說,綠靈并不覺得難為情,反而笑了。
“綠靈一個(gè)小丫頭,命薄,可不敢做那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綠靈說著,又笑著問江子熠:“江大人,我們郡主托我向您問一句,桃花節(jié)出門否?”
江子熠皺著眉頭看著綠靈,隨后笑了笑:“天下識字家人共聚之,自然是要去的。”
“那便好,還請江大人彼時(shí)能到明月樓一聚,綠靈告辭。”綠靈說完便起身拱手告辭離去,聞到綠靈身上那股腥味,江子熠不禁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劉泉,讓人將這間屋子打掃干凈,每個(gè)角落都要擦干凈,還有放上些熏香。”江子熠站起來走了出去。
太子府,陶嫣兒再次來找蕭玄燁,并說:“殿下,三日后便是桃花節(jié),您去嗎?”
“桃花節(jié)?”蕭玄燁冷笑。“怎么,你想去?”
“殿下去,臣妾就陪著去,殿下若是不去,臣妾便在府中陪著殿下。”陶嫣兒回答,蕭玄燁抬起頭看著陶嫣兒。
“恐怕陶小姐是忘了只有太子妃才能和本宮一起出門的吧?”蕭玄燁的華麗帶著狠狠的諷刺,陶嫣兒的嘴角動了動,眼眶有些紅紅的。
“殿下,可是姐姐不在府中,如果殿下到時(shí)候單獨(dú)出去,恐怕會惹人非議。”陶嫣兒索性是不得手不罷休,這讓蕭玄燁有些不悅,他向來不喜歡別人威脅他。
“嫣兒,你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側(cè)妃。”蕭玄燁站了起來,又說:“你不過是本宮對付殷落晚的一顆棋子,你認(rèn)為本宮會對一顆棋子有感情嗎?”陶嫣兒目瞪口呆的看著蕭玄燁,棋子,自己只是一顆棋子,她怎么忘了。
當(dāng)初,蕭玄燁之所以讓自己進(jìn)入太子府就是為了讓殷落晚知道自己并不愛她,以前,太子常常夜宿自己的房內(nèi),讓殷落晚獨(dú)守空房,所有人都以為蕭玄燁很疼自己,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屋里,兩個(gè)人從來不會同宿。
陶嫣兒呆呆的看著蕭玄燁,隨后閉上了眸子,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只見她緩緩開口:“殿下,臣妾知錯(cuò)。”
“好了,你下去吧!只要你守規(guī)矩,以后興許有享不盡的后福,無論如何,本宮總是欠你一個(gè)孩子。”蕭玄燁的語氣緩和下來,他知道自己這樣做對陶嫣兒也不公平,不過,這個(gè)世界向來弱肉強(qiáng)食,本就沒有公平。
“謝殿下。”陶嫣兒行禮,蕭玄燁點(diǎn)了點(diǎn)頭,陶嫣兒便轉(zhuǎn)身離去了,在轉(zhuǎn)頭的瞬間,她眼底的委屈全部變成了恨意,棋子,既然你只當(dāng)我是棋子,那也不要怪我無情。
殷府,殷落雪始終不愿意去參加桃花節(jié),她幾乎是懇求般的對殷落晚說:“姐姐,我的好姐姐,那么多人,熙熙攘攘的,走在路上不小心都被人踩到腳后跟,而且那前進(jìn)的速度就像蝸牛一樣,有什么勁,倒不如……”
殷落雪開口卻欲言又止,她本想說倒不如等桃花節(jié)過后,自己再和殷落晚出門,不過,如果除了三月三,女兒家根本就不能出門,所以要是說了這話,還指不定姐姐會怎么想自己。
“不如什么?”殷落晚反倒有些好奇的問,殷落雪咬了咬唇。
“不如咱們就在家里看桃花,后院的桃花不是開得很好嗎?”殷落雪抬起頭笑著說,這小丫頭可不老實(shí),不過,她殷落晚才不好糊弄呢!
“你真不去呀?”殷落晚笑著,一臉賊賊的看著殷落雪。
“不去。”殷落雪很堅(jiān)決的說。
“可惜啊!可惜,聽說那日全城最著名的樂班子將會在清湖演奏,據(jù)說啊,那琴聲淼淼如同天際飄來的靡靡之音,而且那些樂師個(gè)個(gè)都超凡脫俗,就像從天宮飄來的仙人一般。”
殷落晚突然彎腰,抬起頭看著殷落雪的小臉:“對了,就像你這樣,聽說那些男子生得比女子都俊俏,全身穿著白色的衣服,每個(gè)人都是膚如玉,貌勝潘安呢!”殷落晚不斷的挑逗著。
殷落雪則似乎有些生氣了,隨后伸手拍了殷落晚那勾著自己下巴的手:“姐姐,你又笑我,你當(dāng)是妹妹思凡?”
“不,是姐姐思凡,姐姐思凡。我呀,可真是后悔成親那么早了,我要是你呀!便趁著還沒成親,趕緊去看看,那簡直就是人間一大美景,一大美事啊!可惜,可惜……”殷落晚說著便轉(zhuǎn)頭看著寧兒:“寧兒,落雪不去,你跟我去。”
“大小姐,寧兒……聽二小姐的。”寧兒抬起眼睛看著殷落雪,一臉的期待,自然,殷落雪心里也是想去的,只是一開口就說自己是不要去的,如果反口了反而顯得自己真是為了美色而去,豈不是沒臉。
見寧兒這樣說便對寧兒說:“那你去吧!”
“小姐,您不去嗎?”寧兒依然是一臉的期待。
“去吧!好妹妹,你不去,寧兒哪敢出門啊!”殷落晚笑著,這也算給了殷落雪一個(gè)臺階,只見殷落雪咬著唇,終于點(diǎn)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