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魏延正在讀蕭玄燁的來信,蕭玄燁說太子妃離開一事自己已經知曉,并說不關別人的事,讓魏延千萬不要懲罰保護殷落晚的人,心中,秦盛拜托魏延好好照顧自己的家人。
自然,秦盛的家人只有殷落雪和寧兒,當然還有殷落雪腹中的孩子,至于如何懲罰那個女人,蕭玄燁說不宜聲張,讓人去通知他的丈夫來接她便是。
魏延看了信,簡直不相信這是蕭玄燁口述,秦盛落筆的信,不過字跡和簽名確確實實是兩個人的,真難以相信,以前那嫉惡如仇,快刀斬亂麻的太子去哪兒了?也許真是殷落晚的事情左右了太子也說不定。
不過,太子現在這樣,太子府兄弟們也都好過了些,魏延將王一喊來并讓王一去通知張大人,王一有些好奇的問:“這種情況不應該直接丟進河里喂魚嗎?”
“這是殿下的命令,我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不過我們還是按照吩咐來做,至于太子妃一事,殿下暫不追究,所以你們不用擔心,辦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魏延對王一說。
王一也跟魏延一樣,根本不相信這是蕭玄燁的命令,魏延見狀,便將信封遞給王一,又說:“快去通知張大人,讓他來領人。”
“若是他不來呢?這女人已經在我們這兒關了將近一個月了,恐怕他會要個說法吧!”王一有些擔心的說,魏延捋了捋胡須,眼珠子轉動著。
“不會不來的,家丑不可外揚,你說若他不來,我們就大張旗鼓的給他送過去。”魏延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魏總管高。”王一伸出了拇指,隨后轉身走了出去。
張府,張昭因為自己的小妾被抓一事簡直是吃不下睡不著,若是這事傳出去,自己顏面何存?再說這小妾還給自己生了個兒子,自己也不能不關管她,本來想親自去太子府要人,又沒那個膽量。
張昭只恨自己平日對這小妾太寬容才導致小妾無法無天,算起來,自己也真是千古第一綠王八,還讓和尚給自己戴了綠帽。
正想著,突然有人來報:“大人,太子府王一求見。”
“王一?什么王一王二的?不見。”張昭正在氣頭上,現在除了皇上和江子熠他誰也不見。
“是,大人,卑職這就將人趕走。”男子說著就走了出去,王一自然早就做好了準備。
“你再告訴你家大人,如果不見在下的話,恐怕你家大人明天就會成了名人。”王一雙手抱在胸前,男子冷哼了一聲。
“普天之下,誰不知道我們張大人是戶部尚書,給皇上管銀子的,還用得著你說嗎?”男子輕蔑的說著又對王一說:“趕快滾,不然亂棍趕走。”
“別急,在下這就滾,不過兄臺,你恐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王一笑著轉身便走,男子聽見這句話,心里有些隱隱不安,趕緊喊住了王一。
“兄弟,大家都是在人家手下當差的,你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稟告我們老爺,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啊!”男子不斷的道歉,王一只是冷笑卻不說話,男子便弓著背趕緊跑進去了。
張昭臥房,當男子再次出現的時候,張昭問男子:“你剛才說是太子府的人?”
“是啊!老爺,他說若是您不見他,明日您將會變成名人,卑職說我家老爺本來就是皇上的戶部尚書,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男子說。
“混蛋,快去將那人追回。”張昭站了起來,給了男子一腳,自己趕緊跑了出去,男子也跑了出去。
“老爺,他沒走,在門口等著呢!小人見他如此囂張覺得要揍他一頓,特地來請示老爺。”男子又說。
“那是客人,是菩薩,你惹不起,趕緊給老爺我請到大廳。”張昭畢竟是個尚書,讓他親自去接人是不可能的。
門外,王一見男子卑躬屈漆的走了過來便知男子是來接自己的,只聽男子道歉說:“小人朱峰,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老高抬貴手,千萬別在我家老爺面前說小人的罪過,以后有什么事,小人一定及時稟報。”
“放心好了,我才沒有那個閑工夫說你呢!”王一說。
“多謝,多謝,多謝兄臺大人不記小人過,小人感激不盡。”朱峰說著深深的鞠了一躬,王一無奈的搖了搖頭,做下人不都這樣子嗎?不過這朱峰還算個聰明人,只是習慣狗仗人勢。
廳里,張昭微瞇著眼打量著王一,隨后冷笑道:“一個小卒子也能到我府上撒野?”
“大人此言差矣,戰場上少一顆馬蹄釘都會造成異常戰役的失敗,更何況是一個卒子。”王一鏗鏘有力的說,朱峰內心對王一更添了幾分敬佩。
張昭被堵得一時無話,于是說道:“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看來太子真是會教育人。”
“是培養人。”王一又說,張昭冷哼了一聲。
“你此番前來到第一有何事?”張昭冷冷的問。
“特地以來請大人去接一個人。”王一淡然回答,臉上始終帶著笑意,太子府的人除了在殺人的時候才會像狼一樣,其他時候都像羊一樣,脾氣很好,蕭玄燁曾說過急脾氣做不成事,所以影衛的人受過不少的訓練。
其中一項便是耐力的訓練,遇事不急不躁,出劍快狠準,所以影衛的人數雖然不多,但至今竟無一人受過重傷,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
“接人?接誰?”張昭心里知道,但他覺得這是一種恥辱,如果自己真的去了,不就是在恥辱上面摁了一個手印,代表自己愿意做那活王八嗎?
“大人不必著急,您要接的人可是您想見的人,在下認為大人還是趁著月黑風高去的好,這到了白天,知道的人可就不止是當初見到的人了,至于大人家那兩個保護夫人的人,在下想大人應該已經將他們送回老家了吧!”
王一說話滴水不漏,張昭本來很憤怒,卻只能忍著,那兩個人一回來向自己報告這件事,自己就送兩人去了極樂世界,現在知道的人也就王一,所有人都只知道夫人失蹤了,大家都在找。
張昭心里雖然著急,卻也沒有告訴眾人真相,畢竟這件事實在是太丟人了,雖然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但這件事一直沒有被人拿來當做茶余飯后的笑柄,所以看來這件事是沒有傳出去了。
為此,他對太子府的這些做法自然是感激的。張昭想了想,便對站在一旁的朱峰說:“備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