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對這兩個惡人,她是有罪惡感的,她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竟這么禁不起考驗,沒想到自己短短幾句話就讓兩人互相殘殺,也許男人死了,女人也活不成了,也許,她不敢想象。
本想再找幾家酒館試試的,但又怕遇上這樣的人家,索性去了酒樓,買了一壇酒,又要了些菜便回太子府了。
殷落晚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但她不知道,因為地下只有火光,燭光,沒有月光和陽光,婢女給殷落晚送來飯菜,殷落晚隨意扒拉兩口便問對方:“你們打算關我多久啊?”
女子并不說話,只是站在一旁,殷落晚有些不耐煩的問:“你啞巴了?”
“我問你,你點頭。”殷落晚只好說活,對方點了點頭。
“你們的舌頭都是被割了,不能說話嗎?”殷落晚問,女孩搖了搖頭,殷落晚想看來這些人是守規矩,并不是啞巴,看來訓練很嚴格啊!
“你不跟我說話是因為上面不允許你跟我說話嗎?”殷落晚又問,對方點頭。
“你們這里是在京城嗎?”殷落晚問,對方漠然,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殷落晚知道一定是在京城。
“你是孤兒嗎?”殷落晚問,女孩點了點頭,難怪,有父母的人怎么會將自己的女兒送到這種地方。
“你到這里后見過太陽嗎?”殷落晚又問,心里祈禱著,希望這個女孩見過,只要能見到太陽就能出去。女孩沉默良久,最終點了點頭,殷落晚的嘴角泛起笑意,太好了。
“郡主。”領頭的叫做柳名勝,這人長得還算偉岸,不過看起來就是一副小人相,殷落晚是十足的看臉辨人之人,也就是傳說中的花癡,長得好看的人再是大奸大惡,她雖然憎恨,卻是舍不得,長得難看的人,就不存在舍不得了。
想來從古至今,國內國外都是這樣的,據說有一個女子,長得貌美如花,卻是個十足的惡魔,殺了無數的百姓,最后送到法庭上時,法官見了她都說她美得不該死,當然,妲己最后不也死了嗎?美也沒辦法,但會激起人心中漣漪。
殷落晚看著這人,態度非常的不友善,她對那人說:“柳大人,你要便,要殺人便殺人,我是不會阻攔你的,不過,想要把我當做牌子去騙人,我可不干。”
“郡主,說起來,你我還是宗親,你的父親是我的堂兄,我不可能害你的,只是為了復國,若是復國成功,你便做女皇帝,我不過是一個輔佐你的人,彼時,你愿意對在下封王拜相還是貶為庶民,在下都絕無怨言。”
對方覺得講道理殷落晚不愿意聽,便開始動之以情,殷落晚本來就不是個容易感動的人,更何況是這種根本就不存在的情,自己大是大非還是分得清楚的。
“如果我要殺你呢?”殷落晚冷冷的看著柳名勝,柳名勝吃了一驚,臉色變得煞白。
“如果郡主要我死,那我便死。”柳名勝頓了頓,似乎是終于下定了決心,殷落晚見狀,知道這人是貪生怕死的。
“你說你都不怕死,你放了我不行嗎?”殷落晚看著對方開始講條件,一個怕死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她相信這些人都成不了大事。
“不行,郡主,你不是一個人,你是一群人的首領,是一個國家的希望。”對方又開始跟殷落晚講道理,殷落晚這下可真是怒了。
“放屁,我是什么頭領,我是什么希望?你們難道不知道江子熠是前朝皇子嗎?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已經嫁給當朝太子蕭玄燁了嗎?我現在是太子妃,是南宸國的太子妃,不是你們的郡主。”殷落晚鏗鏘有力的說。
“那郡主就好好想想吧!卑職告退。”男子說完便離開了,婢女站在一旁,一動不動,好像剛才完全抽離了一般。
“丫頭,你有十五歲沒?”殷落晚跟女孩聊起天來,無聊透了,自己也不能一直在這兒躺著,也許自己可以出去走走,也許它這地宮里頭有什么好東西呢!比如花園。殷落晚想入非非,不經意便想到了西游記里老鼠精的洞穴。
那雖然在地下,可是個好地方。“你們這兒有花園嗎?”殷落晚又問,女孩搖了搖頭,殷落晚百無聊賴的隨意拿了一本書開始翻著看,里面的文字,好像更難懂了,殷落晚將書丟在一邊,索性睡覺。
耗著吧!他們就是想跟自己耗,那大家就耗著。看誰耗得過誰,反正在這兒有吃有喝有住的,自己就當是為太子府省糧食。
太子府,寧兒躲在遠處看那里的人明顯少了一些,大概只剩下一半的樣子,心中詫異,這到底算是有人還是沒人啊?難道說有人已經知道大小姐出來了,所以去追大小姐了。
府里,蕭玉清對蕭玄燁說:“我親眼看見那兩人互相殘殺,其實我挺內疚的。”
“死了好,這世上又少兩個廢物。”蕭玄燁說,秦盛和蕭玉清同時朝蕭玄燁看去:“我是說這樣他們以后會少禍害人。”兩人無話。
“外面的人已經走了一半,秦盛,你還不趕緊走?”蕭玉清問,秦盛看了一眼蕭玄燁,蕭玄燁點了點頭,秦盛便朝門外走去。
秦盛用輕功直接飛了出去,那十幾個概是因為已經兩天兩夜沒睡覺的緣故,全都沒了精氣神,一個個無精打采的站在門外著個腦袋,恐怕人是站著的眼睛卻是閉著的。
秦盛恍惚間看到寧兒,便在寧兒的身后停了下來,秦盛伸手拍了拍寧兒的肩膀,嚇得寧兒大叫了一聲,秦盛趕緊捂住了寧兒的嘴巴,寧兒轉過頭,只見是自家姑爺,心里異常驚喜。
“不要叫。”秦盛說,寧兒使勁點頭。
“你怎么在這兒?”秦盛好奇的問寧兒,寧兒也好奇的看著秦盛。
“你怎么出來了?”寧兒問。
“說來話長,你來這兒想必是知道你家大小姐的事了吧?怎么樣?她還好嗎?”秦盛詢問。
“太子妃沒回來嗎?”寧兒問。
“當然沒回來,這種情況,就算傻子也不會回來。”秦盛說,寧兒臉色嚇得慘白慘白的。
“姑爺,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們睡下后,大小姐可能就收拾包袱離開了,恐怕是不愿意連累我和小姐,還有新出生的小公子,對了,您還沒給孩子起名呢!”寧兒說著說著又跑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