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之余,那人問葉晟睿是否可以將東西給他看一眼,葉晟睿當然大方的給了,那人看了之后便問葉晟睿是從何處得到這樣的寶貝的,見他的神情如此驚訝,葉晟睿便說是花重金購得。
所有人都知道葉晟睿是江南首富,所以也沒有質疑他,那人只是說:“也只有葉先生這樣的人才買得起。”
“我買的時候倒不貴,你說說我這東西大概值多少錢?”葉晟睿開著玩笑,那人繼續看著那粒珠子。
“萬金。”那人道。葉晟睿本來帶著笑意的臉,笑容立刻消失了。
“你說多少?”葉晟睿問。
那人將珠子還給葉晟睿,對葉晟睿說:“萬金。”
“你是說這珠子值萬金?”葉晟睿驚訝的看著男子,男子點了點頭,葉晟睿突然笑了。
“我賣給你,你可要?”
“這可不敢要,不是每個人都有福消受的,公子請收好。”那人將珠子還給葉晟睿。
后來葉晟睿才知道,原來這是帝王之物,也許是千年前,也許是幾百年前,在沙漠中有一個了不起的君王死后,他的子孫為了讓他能夠得到安穩,便將這價值萬金的珠子給了那人含著,代表著他無上的尊貴。
后來,有無數的盜墓賊來到那片沙漠,他們用盡一切辦法尋找所謂的寶藏,最終卻發現了這粒是珠子,眾人都知道它價值不菲,于是這伙強盜在回去的途中,不斷的耍心思,斗心眼,最后死得只剩下一個人。
那個人以為自己從此就要過上堪比王公的生活,沒想到最終還是死在了沙漠的極度缺水和烈日下,直到死他的手上還拿著這珠子,后來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風沙早已將這人曬成干尸。
他那飽滿的手變得干癟,緊緊捏著的珠子便從指縫間溜走了,后來又來了無數的探險者,誰也沒發現這顆珠子,直到那個商旅出現,他看著一粒亮晶晶的東西,便去撿,撿起來后發現很美就想送給自己的妻子。
誰知他在沙漠走了一圈,雖然賺了不少錢,卻遇到了盜賊,盜賊將他賺的錢和回中原販賣的東西全給拿走了,但他們卻沒有殺他,他掙扎著終于回到自己的家鄉,卻發現自己的妻子病了。
于是他準備賣身為奴,恰好被葉晟睿遇見,葉晟睿便問他難道除了他自己就沒有其他可以賣的了嗎?那人便將那珠子遞給了葉晟睿,葉晟睿便給了五十兩,算是來回的路費。
那人感激不盡,葉晟睿以為自己做了件好事,可沒想到自己卻撿了個大便宜,人家說這是皇帝的珠子,普通人要是拿著可是無福消受,于是便將珠子送給了蕭玄燁,當然,送給蕭玄燁的時候,葉晟睿是告訴蕭玄燁來歷的。
蕭玄燁得知這禮物這般貴重,先是不要,葉晟睿對蕭玄燁說,如果是怕晦氣,這個理由他可以接受,如果是嫌貴重,那他不能接受,蕭玄燁本來就不在乎這些,所以便收下了。
正如蕭玄燁所料,那男子一看到這珠子眼睛都直了,他不斷的咽著口水,最后問了一句:“這是你們挖到的寶藏?”
“這只是九牛一毛。”蕭玄燁說。
“你們該不會反悔吧!當初說好的價格不會變吧!”那人有些擔心,如果這都只是九牛一毛,那自己身上帶的錢不就只有幾百根毛嗎?
“自然不會,只是你們的誠意。”蕭玄燁嘴角挑起一抹冷笑,那人立刻將一個袋子拿了出來,袋子里是厚厚的銀票,奇怪的是,都是南宸的銀票,也就是說這些錢在南宸的錢莊是可以換到錢的。
“為什么?”蕭玄燁剛想問,江子熠立馬阻止了他。
“這些銀票我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江子熠問,要是蕭玄燁問為什么是南宸銀票的話就要露餡了,當然是南宸銀票,因為是綠清容要求的,綠清容起兵是在南宸,拿其他國家的銀票沒用。
而且他也沒工夫將這么多銀兩運回去,至于招兵買馬,當然也要在南宸進行,如果人都到她那邊了,蕭玄燁的軍隊人數自然會減少。
“自然是真的。”那人說著將錢莊和他們簽訂的字據拿了出來,江子熠一看,竟然有幾家錢莊和他們都簽了合約。真沒想到這群人這么有錢,看樣子,這些人并不是普通的商人,里面的人也不只是一個國家的人。
如果這群人插手,到時候恐怕要對付綠清容會很困難,蕭玄燁的那里珠子最終換了一百萬兩,其中一大半是所謂的誠意金,江子熠則讓這些人先回去等消息,因為目前浮夜皇帝派人守著,他們幾個都是先暫時出來的。
這些人得知浮夜皇帝也插手了此事,更加確信事情的真實,便對江子熠說,那批寶物他們勢在必得,這就回去召集人馬,至此,江子熠和蕭玄燁才知道,原來這些人還有自己的軍隊。
這些人離開后,一滴汗水從江子熠的頭上滑落,他對蕭玄燁說:“這些人想必就是傳說中的沙漠狼群,他們常年往返于沙漠和各國之間,做的是倒換寶物的買賣,這些人不單單是普通的生意人,他們有自己的軍隊和商線。”
見蕭玄燁不言語,江子熠又說:“我們得快點找到綠清容,在這群人來之前徹底解決這件事。”
“你說得沒錯,如果他們插手進來,那就難辦了。”蕭玄燁說著轉頭看向后面的馬車,他們耽擱不起,他必須要用最快的速度解決這個問題,然后帶殷落晚回去。
馬車上,殷落晚微微睜開眼睛,只覺得全身滾燙,雀晏在一旁搗藥,頭上已經出了很多汗,衣服也都被汗水浸濕了,殷落晚想要喊他,聲音卻被搗藥的聲音覆蓋了。
“雀晏,雀晏……”殷落晚伸手想要去夠雀晏的頭,雀晏卻不聞不問,繼續努力的搗藥。殷落晚用力翻身,整個人倒了下來,馬車一震,外面騎著駱駝的兩個人都感受到了。
“落晚。”蕭玄燁大喊一聲,從駱駝背上直接跳下來,鉆進了馬車中,車里,殷落晚躺在地上,雀晏正在抱她,但看得出雀晏力氣很小,不知道是著急,還是力氣小,反正是用盡全力也沒有將殷落晚抱起來。
“讓開。”蕭玄燁伸手一推,將雀晏推開了,雀晏跌坐在地上,他知道蕭玄燁心里對自己是有敵意的,也許這一路上,蕭玄燁早就把他當成了情敵,可他不能解釋,也沒法解釋。
看著殷落晚蒼白的臉,蕭玄燁只覺得自己心如刀割,為什么這種事情要發生在她的身上?為什么無藥可醫?為什么偏偏是雀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