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終于來了?”葉晟睿說著站了起來,那些黑衣人一個個靠近,借著月光,葉晟睿能看出大約有六個人的樣子。
“沒錯,你的死期到了。”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瞬時間,眾人朝葉晟睿刺來,牢房里劍鋒相撞的聲音鏗鏗鏘鏘的,其余牢房里的犯人紛紛蜷縮成一團,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受了牽連。
葉晟睿雖說是常年在外跑生意,但武功之高深不可測,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會武功,也沒有人知道,除了最親近的幾個人外,加上葉晟睿常年帶著四個保鏢,所以大家更加堅信他不會武功。
在黑暗中,葉晟睿轉動著身子,憑著腳步聲和呼吸聲狠狠的將劍刺入對方的要害處,要殺他的人他必然會殺死對方,轉瞬間,六個人已經有兩個人倒下,還有一個受了重傷。
“采用車輪戰,累也累死他。”有人說,隨后大家就圍成了一個圈,不斷的對葉晟睿進行攻擊,葉晟睿對此根本就不屑一顧,一個騰身,跳到頂上,再刺下來,三人皆受傷。
一群人紛紛倒下,大家便互相扶持著撤了出去,想必這些人是某個大臣府上之人,甚至是什么王公貴族的下人,身上會有某種記號,所以才尸體都不愿意留下。
葉晟睿并沒有追,他知道這些人一定會去告訴他們的主人,他也想知道他們還有什么方法對付他。
人走后,燈光再次亮了起來,那三個獄卒看葉晟睿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在看閻羅王一般,葉晟睿隨意的掃了眾人一眼,繼續坐下打坐,他必須保持冷靜,他在等待,他相信,自己不會那么輕易就死的。
袁平府上,幾個大人都在,大家臉上都有著焦急的表情,有人問袁平:“袁大人,這件事行得通嗎?”
“葉晟睿只是個文弱書生,我府上這幾人都是大內高手出來的,不會有問題的。”袁平玩弄著手上的核桃。
“這就好,這就好。”有人說。
“葉晟睿一死,朝中必然大亂,國不可一日無君,蕭家的后人也就還剩個癡傻兒,到時候我們將他扶上皇位,大權還不就落在我們手上了。”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人笑著。
大家正在憧憬著美好的未來,憧憬著將南宸握在自己手中的美好未來,門卻突然被推開了,一個黑衣人沖了進來,跪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袁平一看就覺得不對。
“大人,葉晟睿的武功之高深不可測,我們一進去就將燈滅了,只剩黑漆漆一片,進了牢房,本以為很輕松就可以解決,但沒想到葉晟睿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我們有幾個兄弟都受了重傷,奄奄一息。”
“廢物,都是廢物,既然葉晟睿還活著,你們還不去死?”袁平一腳踢了過去,黑衣人眼里閃過一陣兇光,在皇上身邊辦事的的時候都沒受過這樣的氣,現在卻被一個袁平這樣折騰,侮辱。
其中一個大人見狀,趕緊攔住了袁平,對袁平說:“這件事不能全怪他們,誰也沒想到葉晟睿武功竟然這么高,依我看,既然不能刺殺,還不如光明正大的將他押赴刑場,冒充皇帝,該當凌遲。”
“押赴刑場?可是如今還沒有人能做主?我們這樣做算不算是冒犯天威?”其中一人問。
“現在還管什么冒犯天威不冒犯天威的?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我看葉晟睿不是善茬,一定會壞事的,一定要殺了他。”袁平道。
“是啊!他可是駙馬。”有人說,大家一商量,決定將葉晟睿拉去午門斬首,這樣一來,讓天下百姓也都知道葉晟睿犯的是什么罪,當然,這罪是抄家的罪,他們已經派人去了葉天岳的府上守著。
只要有人下命令,他們立刻就會沖出去將葉府的人全部抓起來,之所以還沒行動是因為蕭玉清緣故,但現在他們顧不得這么多了。
葉府門口的人接到消息,馬上撞門沖了進去,然而,葉府空空蕩蕩的,要說葉府本來就只有兩個仆人照顧蕭玉清,蕭玉清離開后,葉天岳就只留下一個廚子做飯,這次葉天岳出事離開,那仆人自然也離開了。
所有人都以為葉家的傭人少說也有上百人,只是躲起來了,便到處翻找,甚至連床鋪都掀開,掘地三尺,墻壁也都鑿開了,不一定是為了找人,也有可能是為了找到什么財富。
一夜過去,葉府除了那道門和院墻外全都被拆毀了,屋里的珍貴物品砸的被砸,拿的被拿。最后竟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而蕭玉清和葉天岳則成了通緝犯。
一路上,蕭玄燁只覺得眼皮不斷的跳,好似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似的,算起來,自己已經離開南宸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一定發生不少事吧!雖說授意葉晟睿管理朝中大事,可那些老臣會聽他的嗎?
蕭玄燁越想越擔心,忍不住加快了速度,但因為馬車里有殷落晚,木夫人和木夫人的孩子,所以速度又不得不減慢了,如果按照他的速度,十二個時辰就可以趕回去,但現在估計要三天三夜了,甚至更久,因為中途還要休息。
正猶豫著要不要分成兩路,他先回去,秦盛留下保護殷落晚等人,便聽見遠處嘶鳴的馬蹄聲,蕭玄燁和秦盛對視一眼,將馬兒拉停下了,大家手上都握著武器,馬車旁邊也增加了幾個人圍著。
蕭玉清連續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只覺得全身酸痛,可她已經下了決心,就算死在馬背上也非要見到皇兄,明知一直在后面追,而她竟把明知甩了很遠,明知雖是侍衛,在這樣的奔跑下卻都有些體力不支了。
秦盛和蕭玄燁遠遠的就看見是蕭玉清,兩人趕緊迎上前,蕭玉清一看見自己的哥哥,眼淚馬上就出來了,下了馬,就跪倒在蕭玄燁面前:“皇兄,求你了,求你救葉兄一命。”
蕭玄燁下馬將蕭玉清扶起來,本想細問,但蕭玉清已經上了馬,對蕭玄燁說:“邊走邊說,我擔心去晚了,和夫君就是陰陽兩隔了。”
做了相應的安排后,蕭玄燁便和蕭玉清趕了回去,而秦盛則去調兵遣將,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單憑他的一張臉是不能讓人信服的,那道可以調遣兵士的兵符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