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殷落雪不斷的給殷落晚夾菜,又對殷落晚說:“姐姐,你就不要老是成天上躥下跳的了,你和玄燁哥哥趕緊生個孩子吧!你看你,每天都那么忙,哪兒有時間要孩子。”
“是啊!這些事情交給男人就是了,大小姐,您可別什么都做了,人家說能者多勞,您要是做得多了,可要累死了。”寧兒端著一碗湯進來說。
“你這耳朵倒是靈得很,什么都聽得清楚,寧兒,今天怎么這么多菜啊?”殷落晚一臉嫌棄的看著寧兒,上次自己來,才吃點蛋湯,就讓寧兒差點哭了。這一次是小雞燉蘑菇,炒雞蛋,炒茄子,真是要什么有什么。
“那不是大小姐來了嗎?大小姐來了,總不能虧待您的。”寧兒笑著,殷落晚白了寧兒一眼。
“就你會說,坐下吃吧!”殷落晚指著旁邊的凳子,寧兒搖了搖頭。
“不,大小姐,小姐,你們先吃著,我去收拾一下,這個月,有上百只小雞呢!毛茸茸我,我得去照看著,可不能餓著!”寧兒說完蹦蹦跳跳的就走了。
見寧兒走遠后,殷落晚看著殷落雪說:“落雪,我發現一封信,里面的內容讓人驚駭!”
果然,殷落雪聽到這消息,便抬起頭好奇的看著殷落晚。
“姐姐,是什么消息?”殷樓雪問。殷落晚從懷里取出那封信遞給殷落雪,隨后站起來將門關上了。
“可以拆開嗎?”殷落雪老老實實的問殷落晚,殷落晚沒想到自己關個門的功夫她就這樣癡癡傻傻的拿著這封信,真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無奈!
“拆開看吧!”殷落晚說,殷落雪得了命令,便拆開了信封,看了里面的內容,當她看到里面的內容時徹底驚呆了。
殷落晚見殷落雪眉頭緊鎖,臉色蒼白,便知大事不好,但她不敢問,因為一問便知道自己沒看過,她得引導殷落雪說出來。
“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殷落晚說,這是在面對任何一種不可思議的事時的普遍用語。
“天吶!江子熠竟是前朝遺孤!”殷落雪開口,殷落晚手上的湯匙一滑,滑落在桌子上,殷落晚手忙腳亂的將湯匙放入碗里。
“什么?”殷落晚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殷落雪。
“姐姐,你不是看過信嗎?”殷落雪詢問,殷路晚呵呵笑著,連連點頭,她當然看過信,不過里面沒幾個認識的字。
“是,我看過,我看過。”殷落雪晚喃喃自語。
“姐姐,里面還牽扯到了父親。”殷落雪有些著急的說,殷落晚抬起眼睛看著殷落雪。“姐姐給我看的緣故就是因為里面牽扯著父親吧!姐姐是懷疑我的身份嗎?”
“身份?什么身份?”殷落晚一臉好奇的看著殷落雪,殷落雪正要開口,門就被敲響了。
“小姐,大小姐,開門啊!叫花雞弄好了。”寧兒的聲音響了起來,殷落晚趕緊將殷落雪面前的信和信封胡亂的收了起來塞進了自己的懷里,兩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江子熠是前朝遺孤,也就是他想要復國!對,一定是這樣的,不然一個如此年紀輕輕的人怎么會坐上這么個位置,那股驅動他的力量絕對不可能只是一個年少時遇到的女孩,而是骨子里流淌著的某種東西!
殷落晚只覺得自己心里有些慌亂,想要將這件事告訴蕭玄燁。寧兒將叫花雞端了進來,還沒吃,屋里就散發著一股濃香,殷落晚鎮定下來笑著對寧兒說:“寧兒,你的廚藝真好,我想這雞一定很好吃。”
“大小姐,您什么時候學會夸獎別人了?您快吃吧!好吃您就多吃點,下次您來我還給您做!”寧兒笑著走了出去,殷落晚看著一臉沮喪的殷落雪站了起來。
“落雪,信封里的內容不許告訴任何人,包括秦盛。”殷落晚極其嚴肅的看著殷落雪,這是第一次,她用這樣認真的神情看著殷落雪,殷落雪連連點頭。
“我知道的,姐姐,我知道不能說,這會牽連父親,甚至會把我自己搭進去。可是姐姐,你要相信我,我是殷家的骨血,我的母親死得早,但是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子。”殷落雪有些著急的解釋。
“我先走了。”殷落晚并沒有聽到殷落雪說什么,便大步離開了,江子熠是前朝遺孤,殷落雪說這信會連累殷家,難道說江子熠是被殷靂救下來的?
殷落晚有些不敢往下想,正要離開,突然想到了什么,這封信不能留下,不能再給任何一個人看,包括蕭玄燁,自己只能提醒蕭玄燁,卻不能直白的告訴他,不然他一定會懷疑的。
寧兒正在給小雞喂食,殷落晚便出現在了寧兒身后。“寧兒。”殷落晚開口,寧兒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還抱著一只小雞,殷落晚伸出手將寧兒拉了起來。
“膽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了?”殷落晚笑道,她不敢讓寧兒看出什么異常。
“大小姐,您才奇怪呢!這個時候來嚇人,差點被您嚇死,您是來看小雞的吧?怎么樣?可愛吧?等到養一段時間,我給您送幾只過去。”寧兒熱心的說,殷落晚搖了搖頭。
“我懶,不合適養這些小東西,寧兒,你要養就好好養著可不要隨便送人,到時候我再來看。”殷落晚笑著,卻不知道跟寧兒說了什么,現在大腦一片混亂,只想趕緊將這封信燒了。
“好吧!”寧兒有些莫名的看著殷落晚,繼續轉身照顧自己的小雞去了。
“寧兒,你平時是在哪兒做飯的呀?”殷落晚好奇的問。
“就在那兒,大小姐,您要做什么啊?”寧兒有些好奇的問。
“那個,我不是在西街準備開一間布匹店,讓那群人自己做飯吃,我去看看你廚房里是怎么布置的,我好讓人照著打一下。”殷落晚笑著,寧兒聽了就來了興趣。
“這種地方我最懂了,大小姐,你是讓他們都到布匹店去幫忙嗎?那可好了,以后就不會再來打擾我們小姐了,我待您過去吧!”寧兒放下小雞。
“不用,你照顧著,我自己去。”殷落晚說著就跑開了。
“怎么神經兮兮的,也對,對付那群神經兮兮的女人難免會受到影響,真是可憐我們大小姐了。”寧兒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