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衆(zhòng)人恍惚之際,兩個男子來到了蕭玄燁面前,對著蕭玄燁行禮:“參見太子殿下,小人是奉葉公子命令前來帶路,請問殿下可是尋找蘭花谷?”
“你們是葉晟睿派來的?”蕭玄燁詢問,在這茫茫天地之間,只有白皚皚的大雪和一望無際的雪景,蕭玄燁自己都有些眩暈了,所以對兩人的來歷竟也有了些許懷疑。
“是,小人等收到葉公子的飛鴿傳書,前來幫忙。”一個男子說著將葉晟睿飛鴿傳書的那張小字條交給秦盛,秦盛打開看了一眼,又交給蕭玄燁,一看,果然是葉晟睿的字跡,衆(zhòng)人在兩人的帶領下,不出兩個時辰便到了蘭花谷。
和漫天大雪形成反比,蘭花谷裡蘭花盛開,一副春意盎然,簡直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般,天地的造化便是如此神奇。
蕭玄燁抱著殷落晚下了馬,朝蘭花谷的大門走去,這時候一個小童迎了出來:“先生不在,你們請回吧!”
“你們先生什麼時候回來?”秦盛詢問。
“不知道。”小童傲慢的抱著雙手,似乎看不起這些全身髒兮兮的人,雖然身上的雪水已經被曬乾了,可衆(zhòng)人臉上,身上依然是髒兮兮的,除了被蕭玄燁死死護著的殷落晚,在場的人竟沒有一個能看的。
葉晟睿請來的兩個人上前一步對小童說:“此番前來求見你家先生實在是爲救人一命,還請小哥通報一聲。”
“你這人說話還算有禮,只是如今兵荒馬亂,每天要死多少人,若都來找我家先生救命,我家先生就算會分身之術也救不過來,再說了,我家先生雲遊四方,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你們還是回去吧!”童子揮了揮手,示意衆(zhòng)人回去。
“你這小孩,你們谷中並無他人,也沒有那麼多人來找你們救,現(xiàn)在就一個人,你們先生若是救了我們太,我們小姐,該付的銀兩我們只會多付,不會少付,你先讓我們進去,和你們先生怎麼談是我們的事情。”秦盛說。
本來一個小柵欄,刀一砍就過去了,但現(xiàn)在是有求於人,恐衝撞了人,到時候生出是非,恐怕就算是把太子妃的身份搬出來,對方也未必肯救,向來有能之士總有些怪脾氣的,這怪脾氣中最不乏的便是清高,傲慢,又要對方足夠誠懇。
“你叫誰小孩呢?”對方顯然有些生氣,自然,這種人家的小童難免是傲慢的,倒有些狐假虎威的姿勢,因不曾去過外面,便認爲世外無高人。
“小哥,葉晟睿葉公子讓我們前來,並不曾說會吃這閉門羹,小哥既然不願意行這個方便,我們只好去找葉公子了。”葉晟睿的一個屬下說,那童子聽了這話,心中思忖著,葉晟睿原是先生的好友。
“可有書信?”童子看著那人,那人從懷裡掏出了一條玉帶。
“書信沒有,卻有信物。”那人說,小童開了門讓衆(zhòng)人走了進去。
“我們先生真不在,你們若是葉公子的朋友,你們可以在這裡歇息一個晚上,但明日必須走,這位小姐受的傷不輕,若是再不找人醫(yī)治,恐怕三天都難過。”小童說著轉身朝裡走。
雖說是驕傲了一些,但小童還是有點能力的。衆(zhòng)人在蘭花谷呆了一個下午,金谷子便回來了,蕭玄燁得知金谷子回來,便要去見金谷子,沒想到卻被攔在外面。
“先生每次遊方回來,都要睡上三天三夜,是不能讓人打擾的。”童兒說。
“你說什麼?三天三夜?”秦盛徹底驚呆了,三天三夜後,殷落晚還有命嗎?
“你們快走吧!先生是不會醒來的。”童兒說。
蕭玄燁非要去見金谷子,秦盛將童兒抱著離開了。童兒大喊著:“你放開我,你們怎可這麼無禮?”
“對不起了,小兄弟,你實在是又吵又鬧。”秦盛說著點了童兒的穴道將童兒丟在自己的房間。
金谷子房間,蕭玄燁對金谷子說:“先生,在下南宸太子蕭玄燁,今攜妻殷落晚前來求先生診治,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來世定當結草銜環(huán),報答大恩。”蕭玄燁說著竟撲通一下跪在了金谷子的牀邊。
金谷子本來沒有睡著,聽見蕭玄燁說的話,心中有些猶豫,蕭玄燁這一跪,更是讓金谷子詫異,他完全沒有想到堂堂南宸太子竟會爲了一個女子向一個普通百姓下跪,看來這女子並非尋常女子。
“太子殿下,請起。”金谷子坐了起來,將蕭玄燁扶了起來,又說:“老朽貪睡,不知殿下在此,實在是該死。”
“金先生,求你救救內人。”蕭玄燁說,現(xiàn)在殷落晚的身份只是他的妻子,並無其他,也許這一次,殷落晚再也不能成爲太子妃,而自己也不可能再做這個太子,衆(zhòng)大臣的反對他是明白的。
也許自己回京之日,便是被罷黜之時。不過,這些自己都顧不得,他只要殷落晚活著,就算以後粗茶淡飯,打獵種地,他也絕無半分後悔。
金谷子去看了殷落晚,在見到殷落晚的時候面露難色,似乎有些緊張,但隨即便平靜了下來,診斷了殷落晚的病癥,金谷子告訴蕭玄燁:“在下可將娘娘救活,不過天機不可泄露,殿下請先回去,三個月後,殿下再來接娘娘。”
蕭玄燁皺了皺眉,三個月之後,三個月的時間也太長了吧!他只覺得有些蹊蹺,但又不能拒絕,只好答應了金谷子,並留下秦盛照顧,金谷子本來也不願意讓秦盛留下的,但不敢直接拒絕,只好讓秦盛留下。
秦盛雖然留下了,卻被安排在山間一湖上住著,金谷子分明有意不讓秦盛見殷落晚,這讓平日裡傻頭傻腦的秦盛也犯起了嘀咕。
在蕭玄燁離開後,屋子裡就只剩下金谷子和殷落晚,金谷子驚訝於這個人的容貌,並非驚訝於她的絕世傾城,而是在蘭花谷就有著一個人,跟殷落晚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兩人的傷不一樣。
綠清容在蘭花谷一呆就是兩年,這兩年來,金谷子用盡辦法給她醫(yī)治那雙癱瘓的腿,終於在這次外遊時找到了方法,只是他還不確定要不要幫她治好腿,綠清容的身份可疑,年紀輕輕心機頗深,心狠手辣。
雖然自己從來沒有看見過綠清容練武,但從她的氣息來和脈搏來看,這是個武功極高的人,金谷子雖然後悔當初願意收留她,但醫(yī)者父母心,更何況這個女子年紀還小,他想自己總能感化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