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上,王手上拿著一瓶酒,歪歪倒到的走著,一邊走一邊說:“不是我看不起各位,老子見過的美人你們都沒見過。”
“王,你又在吹牛,這見過誰還沒見過,要玩過才叫有本事。”其中一個小販笑著對王說,他的大名倒是人人皆知,不過在所有人眼里,他就像一個笑話一般,平日里閑著便打趣打趣,拿他找點樂子。
若是王真遇著點什么事,可是沒有人會任何他的,不過他似乎已經習慣了,習慣被人取笑,這樣至少證明自己還是有存在的價值的。
“誰說老子沒玩過,那姑娘的皮膚白的喲,比那冬天下的雪還要白,那一雙小手柔若無骨,捏起來真讓人心癢癢,又說她的臉蛋,白里透紅,光滑的,你用手這樣一摸,還以為自己是摸到了真絲……”王一邊說一邊用手比著動作。
秦盛走了過來,見王正興致勃勃的說著,而在王說那些話的時候他的腦海里出現的竟然是殷落雪,王嘴里說的每一個部位都在自己的腦海里出現,那柔若無骨的小手,那潔白如玉的皮膚,那白里透紅的臉蛋。
“王。”秦盛大喊了一聲,王轉過頭,只見眼前是一個穿著白色衣服,五官精致的美人,由于喝了酒。
他只覺得自己的眼前出現了無數個人,王走過來伸手就要去摸秦盛的臉,卻撲了個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眾人捧腹大笑。
“姑娘,大姑娘,別走呀!”王的手在地上亂摸著,秦盛走了過去伸腳踢了王一腳。
“這里沒什么大姑娘,你跟我來,我有話問你。”秦盛說著便朝前面走去,王慢慢的爬起來,也顧不上自己被砸碎的酒壇子將自己的手割了一大道口子,血正嘩嘩的往外流,他只以為自己是沾了臟東西,便將手往衣服上擦了擦。
兩人一直走到一個巷子里,秦盛才停住了腳步,王晃晃悠悠的看著秦盛,秦盛這才發現他的手受了傷,便走過去,用自己隨身帶的金瘡藥給王止了血。
“姑娘。”王歪歪倒倒的朝秦盛撲了過來,秦盛抬起腳一腳將王固定在了墻上,因為怕傷到人,秦盛并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不過腳卻死死的抵在王的胸口。
王卻是真糊涂了,竟然兩只手抱著秦盛的腳就要摸,秦盛趕緊收回了腳。
“王,我問你,前幾在望春樓是否看到一個天仙下凡的姑娘?”秦盛逼問著,王也許是失血過多,也許是因為喝了酒暈暈乎乎的,竟順著墻壁滑了下去坐到了墻根,垂下了頭。
秦盛走過去伸手拍了拍王:“你別裝死了,我問你話呢!”秦盛伸腳踢了踢王,王卻一動不動,手也慢慢垂了下來,這時候秦盛發現從巷子口跑過一個黑衣人,秦盛追出去的時候,對方早已不見了。
就像一個幻影一般,秦盛都懷疑是自己眼睛花了,這個人的輕功也太高了一些,而且看身形,極像一個女子。
秦盛回到王身邊,見王的手已經變得青紫,中毒,秦盛腦海里出現了兩個字,便在王身上搜索著,最終發現了肋側上的一個毒鏢,秦盛將那毒鏢用手帕扯了出來,隨后對王的尸首說:“對不起你了,兄弟。”
太子府,殷落晚正在房中坐著,自己和秦盛分開后,她并沒有去找殷落雪,而是回到自己的院子,卻沒有見到巧兒的身影,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卻在后門的園子里發現了腳印。
腳印雖然很輕,但卻那樣的清晰,一個女子,而且還是會武功的女子,殷落晚蹲在那兒看著那一道整齊的輕輕的腳印,若是不自信看根本看不到,也是因為這土都被自己灑了灰才會這般明顯,巧兒,巧兒,你到底是誰的人?
殷落晚想著突然聽到一陣開門聲,她趕緊站起來裝作無事人一般,輕輕巧巧的返回那弧形門口,喊了幾句:“巧兒,你在嗎?”她知道,如果那個腳印是巧兒的,自己是根本沒法跟對方抗衡的,還是假裝自己根本不知道的好。
剛喊了兩聲,巧兒便開了門,從里面走了出來,殷落晚仔細的打量著巧兒,發現這丫頭的臉比之前要瘦了一些,甚至皮膚看起來也好看得多了,之前是蠟黃的,還有那雙手,除了手中的老繭證明她平日是拿武器的,手指卻變得細細的。
難道說,殷落晚皺緊了眉頭,巧兒已經不是當時的巧兒了,小雀,難道跟小雀一樣,殷落晚心中不禁有些驚恐,這時候巧兒微笑著走了過來,對殷落晚屈膝行禮:“娘娘,您回來了?”
“嗯!”殷落晚佯裝平靜的朝屋里走去,巧兒緊隨其后。
“我餓了,你去給我端些糕點過來。”殷落晚說著故意看著巧兒的神情。
“娘娘,糕點我們這邊是沒有的,您之前安排所有做廚的人都不用往這邊送東西,也不用做這邊的,即使有也都全送到無憂庭去了。”巧兒說,殷落晚恍然大悟一般站了起來。
“對了我都給忘了,那我還是去無憂庭吃吧!你跟我一道去吧!”殷落晚笑著,巧兒心中詫異,平日殷落晚從來不會讓自己去無憂庭,似乎是怕自己傷害殷落雪一樣,這次卻這樣笑著殷勤的讓自己過去。
“是。”巧兒應著,隨后對殷落晚說:“奴婢先把門鎖起來。”
“算了,巧兒,你還是就在這里吧!我看你似乎還不太習慣和別人相處,但總要習慣的,我先過去了。”殷落晚說著便大步離開了,巧兒明顯要掩藏什么,自己已經不用去查了,自己還是去無憂庭守著落雪比較好。
殷落晚心里咒罵著,卻又無奈,心中懷疑巧兒和落雪被綁一事有沒有關,但是她又不想做太子妃,為什么要對落雪下手,就算想做太子妃也該對自己下手才是。
“多些娘娘體諒。”巧兒應著微微屈身行禮,殷落晚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看著殷落晚離去的背影,巧兒長出了一口氣,終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