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身旁人的動靜,胤禛不由得偏頭看去,卻見他的衣袍上,一條白嫩的胳膊搭在那里,這般鮮明的對比,讓好不容易平息情欲的他眸色變暗。
剛剛已要了她很多次,否則有武功底子的徽音怎會如此睡去?胤禛湊近些抬起露出來的那條胳膊,往充當(dāng)被子的衣袍里塞去,可是手一伸進去,他卻是再也拿不出來了,撫*捏幾下,那細膩的肌膚好似有種吸力,竟讓他欲罷不能。
胤禛索性將衣袍掀到一邊,激吻著仍舊熟睡的女子,沒多久就扶正她纖細的腰,一手按住那瑩白的腿,欺身向前一壓,沖到了身下女子的體內(nèi)。
累極的徽音悶哼一聲,娥眉皺得死緊,卻總算醒了過來,沉重的眼皮尚未睜開,濃濃的快感已洶涌而來,她粗啞干澀的喉間一動,忍不住罵道:“胤禛,你混蛋!”
胤禛伸手或輕或重地揉按眼前這具布滿歡愛痕跡的身子,享受地安撫:“徽音,乖,我我保,這是最后一次……”
女子近乎嗚噎的吟娥伴著男子粗重銷魂的喘息聲,時斷時續(xù)地從密林深處的一個小洞里傳來,好似火光的紅艷熱烈都無法和這份極致的激情相比。
第二日天光大亮?xí)r,被折騰到疲憊至極的徽音才得以安睡,就這還是因為胤禛出去找獵物和水了。本來打算今日尋找出路的,奈何徽音渾身無力,壓根無法長時間行走,胤禛硬是要求她休息好再趕路。
這樣做的結(jié)果就是,整整三天,徽音被胤禛癡纏了三天,衣服根本無法好好地穿在身上。到第三天時,忍無可忍的徽音用靈力將胤禛定在一旁,盤膝開始運轉(zhuǎn)靈力循環(huán)大小周天,直花了一個多時辰,才恢復(fù)元氣。
從頭到尾旁觀的胤禛雖不滿,可是他發(fā)現(xiàn),以徽音的恢復(fù)速度,本不必委屈自己忍耐的,早知道這幾天應(yīng)該盡興才是。不過,他也知道,經(jīng)過這次后,恐怕再逮不到這般不被打擾、又能暢快的機會了。
借口天色已晚,胤禛賴著徽音又多留了一夜,打著當(dāng)日血誓的名頭,迫使她解開了他身上的束縛。這一天他可是毫無顧忌地要了個夠,沒有半點委屈自己的意思,以至于那般性情的徽音,到最后都忍不住求饒了,可是換來的不過是又一次的占有,沒能制止胤禛的索求。
第四日一早,兩個人總算能離開此地,只是一個徹底滿足了,一個充分認識到了男人的恐怖,這次叢林經(jīng)歷,可謂是雙雙難忘至極。
而此刻,距離他們遇到刺殺時,已經(jīng)是四日光景了。
南巡已然結(jié)束,圣駕開始北上返京,那次刺殺似乎也被人遺忘了,而實際上,康熙忘不了,胤禛同樣忘不了。只不過,康熙忘不了的是摻和其中的日本人,而胤禛忘不了的是流落叢林之中的銷魂滋味。
一路往北,氣溫逐漸轉(zhuǎn)涼,胤禛換了身厚一些的衣袍站在船頭,望著滔滔河水,心里一陣陣的郁悶。
當(dāng)日他們走出那片林子后,碰到了在那里等了兩日的莫璃,三人會合后打聽清楚蘇州的方向,便前往蘇州,并在路上時聽到了圣駕抵達蘇州的消息。
只是,想起徽音……胤禛就無奈。在林子里那幾天,他承認確實胡鬧了些,可也不至于被拒絕這么多天吧?他都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碰過徽音了,這讓他深刻認識到,美味是不能一次性吃光的,要分開享用,才能長久品嘗。
抖抖身上的披風(fēng),胤禛轉(zhuǎn)身向船艙而去,站在這里忒沒意思,他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徽音松口,任誰體味過那種極致的滋味,都忍不了這么久吧?
入夜后,屬于四貝勒的船艙中,奴才通通被遣了出去,顏顏被胤禛交給了莫璃,他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飽餐一頓。
“徽音,你是不是該看看我的傷口?”換了身松乏的袍子,面色清淡的男子坐到軟榻上,抬手準備寬衣。
離得不遠的女子挑眉,她心里清楚這男人想要干什么,暗地里冷哼一聲,移步走了過去。
徽音毫不留情的戳穿道:“這都快一個月了,你那傷口好得再慢,也該結(jié)疤脫落了。”
胤禛微微一笑,放下解扣子的手,從從容容地看她:“你也知道快一個月了,這么久……多大的惱意,也該消了吧?”
女子撇嘴,想起來她就來氣,那幾天時怎么不見最近這份隱忍?即使再怎么喜歡,再怎么忍不住,也不該那般縱欲,情欲她不排斥,但是縱欲她卻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已經(jīng)非凡人可比的徽音,到后來都累得不行,更何況是一介普通人的胤禛呢?據(jù)她所知,胤禛的身體,并算不上多結(jié)實,甚至因為挑食,有一定程度的弱癥,只不過平日里表現(xiàn)不出來而已。
徽音坐到軟榻另一邊,語氣十分不好地道:“伸手!”
端坐著的男子一愣,還是乖乖伸出了手,下一刻那纖纖素手已搭在了他的脈搏上。
“基本上調(diào)理過來了。”徽音松了口氣,嚴肅地盯著旁邊的人,“等回京了,我要給你調(diào)理一下身體,不許敷衍糊弄過去。還有,林子里的事,絕不準再次發(fā)生!”
胤禛心頭一暖,點頭答應(yīng)了。原來不是不肯讓他碰啊,只是在怪他壞了身子?實際上剛開始被冷著的時候,他暗中是有些失落的,還以為徽音不喜歡他那樣連續(xù)地與她親密無間,卻沒料到是在怪他太過放縱。
“徽音。”男子的手臂攏過去,發(fā)現(xiàn)沒有被躲開,便有些欣然地緊緊抱住了一直想念的柔軟身軀,“徽音,其實皇家有些密藥,可以……”
“亂來!”清潤的女子嗓音有些怒意,“是藥三分毒,怎能為了這種事傷及元氣?”徽音忽地恨聲警告,“我雖不知對你的那點在意是怎么回事,但是既然在意了,我就絕對不許你如此亂來,若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敢用那些東西,你就別想好過!”
“嗯,我記住了。”胤禛仿佛一個聽話的孩子一樣,老實地答了話。他也知道那些東西是有害的,目前為止,除了遇到徽音時他有過用藥的念頭,旁的時候還從未想過這個。徽音懂醫(yī),六識又敏銳至極,他可不想因為這些惹惱她,否則又該難受一陣子了。
“吶,我瞧瞧你的傷口,那幫子庸醫(yī)也不知道行不行……”徽音捅捅抱住她的男人,終于還是心軟了。
“好。”胤禛眼底暗光一閃,打橫抱起她穩(wěn)穩(wěn)走向內(nèi)室的架子床,輕柔將懷中人放到柔軟的床褥上,定定望著這美麗誘人的女子。
徽音回視那雙墨眸,看到床邊站著的男子自行寬衣,長袍至里衣件件脫去,只剩褻褲時才停了手。她發(fā)現(xiàn)了,這男人似乎在色誘她,還未想出個所以然來,細密的吻已落在了她的額頭、眼角,并慢慢向下移去。
胤禛本來只是個模糊的感覺,直到林子里那次才意識到,不止是他會被徽音的身子引誘,徽音同樣也會被他誘惑,所以打那以后便每每以此來擾亂徽音的思緒,要不然當(dāng)日在樹林中,他怎能次次挑得美人與他癡纏?
禁欲真的很不好!
不到一個月而已,可是徽音卻有些承受不了胤禛的激情,今日的*有了疼痛,這是自初夜后從未有過的事。
徽音盡力適應(yīng)闖入的胤禛,睜開眼便看到伏在她身上的人,額頭密布著汗水,表情些微扭曲,顯然是忍得近乎痛苦。她撫摸著那精實的胸口,手指點了點上面突起的紅豆,就在此時,船身似乎因為一個大浪,猛地搖了一下,床上的胤禛被晃得向前傾去,頓時兩聲舒服的喟嘆從他們之間傳出。
重新半撐起來,胤禛略微歉意地輕道:“徽音,我忍不住了!”語罷,他狂野地開始擺動腰肢,每一次都深入到了最里面,這番動作,使得點在他胸前的手指倏地收緊,那疼痛仿佛瞬間激化了情欲,讓他徹底沒了顧忌,瘋狂地侵襲身下的女子。
徽音自識得男歡女愛以來,首次遭到這樣幾乎粗暴的占有,激烈、強勢、逼迫……似乎都無法完全形容出這種感覺,讓她深覺男女差別實在太大太大,更不可思議的是,這般有些暴力的沖撞,竟使她心里涌出極致的滿足和暢快,每一次深入都能達到一種沒頂?shù)目鞓贰?
兩人這一晚又是折騰了半宿,胤禛根本沒有盡興,只是礙于明日還要面圣處事,所以才不太情愿地罷手,暗地里卻想著等回京后,一定要尋個機會美美地吃個飽才行。
康熙四十二年三月,南巡的圣駕抵京,徽音回府后沒待幾天,就去小湯山了,顏顏則被接到了宮里,許是南巡路上小丫頭真正入了康熙的眼緣,這次留下她的是康熙,而不是太后。
五月入夏時節(jié),胤禛坐在書房里捧書細讀,窗戶大開著,溫?zé)岬娘L(fēng)從外面吹進來,及至他身邊時,卻拂起一陣清爽。交到他手里的日常差事都處理完了,對如今的他而言,那些事真的占用不了多少時間,要不然,哪里有此時的這份自在?
眼睛看著書,胤禛卻想著最近兩個月的事,除了徽音跑到小湯山讓他有些不快外,其他的似乎都十分順心。顏顏不過兩歲多,入宮后伴于皇阿瑪身邊,居然還幫了他一個大忙。聽宮里安排的人送來的消息,裕親王病中去乾清宮的那次,小丫頭當(dāng)著皇阿瑪?shù)拿妫f了幾句話,任誰聽都是童言稚語,可偏偏能直指人心。
想必下個月彌留之際的裕親王,不會再說出“八阿哥不務(wù)矜夸,聰明能干,品行端正,宜為儲君。”的話了,而保泰……也不會昏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