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的那股緊張急切的感覺,夜傾憐顧不得別的,開始催使內力,使用輕功。
斷情擔憂的打開言殤閣的房門,卻發現冷言殤并未在里面,面色更是一驚,夜傾憐顧不得別的,直接趕往梅花林。
疾步穿梭在梅花叢林,她看著地一滴一滴的鮮血,心被什么刺痛,尋著鮮血的方向看去,看著眼前的情景,她的腳步猶如千斤,邁不動了,他的一襲紫衣早已破皺不堪,他的絕美容顏更是蒼白無色,沒有半分生機,他的雙眼如春水般溫柔,嘴角流淌的鮮血猶如不知,那雙沾鮮血的手輕輕撫摸著手的木簪,猶如至寶。
腳下猶如千斤重,夜傾憐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緩緩蹲下身來,她的聲音更是帶著難掩的幾分哽咽,“言殤......”不過是離開數天,這個男子竟消瘦了這么多,再也不復自己醒來初見他的樣貌。
聽到那日思夜想,熟悉的聲音,冷言殤緩緩轉過頭來,他的眼充滿欣喜,充滿不可置信,他緩緩抬起自己的手,去撫摸女子的發絲,不知為何,他的手竟有些發抖,嘶啞的聲音說道,“傾兒?是你嗎?”
夜傾憐聽到他的呼喚,重重的點了點頭,“是我,言殤。”
“傾兒,我沒有做夢吧。”冷言殤看著女子的容顏,略帶微弱的氣息說道。
夜傾憐一愣,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的男子自己心竟說不出的感覺,夜傾憐的手撫他撫摸自己發絲的手,她此刻不想理會那些思緒,只是說道,“你沒有做夢,我回來了。”
此時,冷言殤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他前一把擁住了夜傾憐,手臂更是緊緊的抱著她,夜傾憐一愣,感受到他的顫抖,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抬起雙臂,冷言殤感受到女子那雙緊抱自己雙臂,埋在女子發絲里的絕美容顏慘然一笑,但突然發現了什么,他放松了一下手臂,好像怕弄疼懷的人一樣,之后,他又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美,他的聲音緩緩響起,“傾兒,我在等你......”如果注定死去,他愿意是現在......
肩突然一沉,夜傾憐一愣,她忍住眸的淚光,聲音略帶顫抖,“言殤......?”
沒有得到回應,夜傾憐松開手臂,沒了支柱,冷言殤軟軟的倒了下來,夜傾憐攔他靠在自己的懷,使勁的搖晃著他,“言殤,言殤你醒一醒......”
趕來的斷情,看到冷言殤絲毫沒有生機,不由得大驚,他立馬前背起冷言殤,趕往言殤閣,夜傾憐有些踉蹌的站起身來,疾步往前跟去。
“斷情,言殤他怎么了。”斷情把冷言殤安置在床,此時夜傾憐趕到。
“公子了毒,現在性命垂危。”
“可知解藥在何處?”夜傾憐知道,只要是毒藥一定會有解藥,如同自己之前的毒一樣。
“現在能夠救公子的解藥只有天誅草。”斷情沉聲說道,話音未落,繼續說道,“可天誅草是靈物,及其難尋,即便是云天之巔也不曾有。”
夜傾憐眸光一沉,但是,不管多難尋,她一定要找到,平復一下心情,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穩,“你可知道天誅草的一些線索?”
斷情沉痛的搖了搖頭,“沒用的,公子的時間已經不允許我們找到天誅草了。”
“不用找了。”夜傾憐還未說話,只聞外面傳來一道聲音,夜傾憐疾步打開房門,斷情也跟了去,夜傾憐看著眼前的男子一愣。
凌言看了看夜傾憐,清冷的說道,“這是天誅草。”說完之后,便把手的木盒扔給了斷情,然后一個閃身便沒了蹤影。
斷情顧不得別的,立馬打開手的木盒,看著里面翠綠欲滴的靈草眸染喜色,激動的說道,“這是天誅草。”多年前自己與公子出行曾見過一次這種靈草,定然不會認錯。
夜傾憐放下心的所有思緒,只見斷情大步走進房,夜傾憐也跟了進去。
斷情此時抽出腰間的匕首,往手臂劃去,夜傾憐一愣,不解的問道,“你做什么?”
“小姐不知,這天誅草只有用鮮血為引才可以發揮作用。”說完便要劃下去。
“等等。”夜傾憐出聲打斷了他。
斷情手的動作被打斷,他不解的看向夜傾憐。
“給我吧。”夜傾憐淡淡的說著,眼沒有任何情緒。
斷情一愣,隨即反對,“小姐,放血這種事還是屬下來吧。”頓了頓又道,“如若公子知道是小姐用血相救恐怕也會不安。”
夜傾憐抿了抿嘴角,“不必多說。”神色更是堅決,她前奪走斷情手的匕首,挽起衣袖,毫不猶豫的劃去,一陣刺痛傳來,頓時鮮血流了出來。
“天誅草。”夜傾憐絲毫沒在乎流血的手臂,伸手像斷情要去。
斷情愣了愣,隨后快速的把天誅草遞給了夜傾憐,隨著一滴滴鮮血滴在天誅草,夜傾憐的臉色有些蒼白,斷情看著眼前的女子,她只是輕皺的眉頭,可沒有絲毫放棄的樣子,不由心欣慰,小姐能這樣做,也不枉費公子的一片癡情了,再看天誅草,只見那鮮血快速的融進葉莖,從鮮翠欲滴的顏色變成了一片鮮紅,無妖冶,當整顆天誅草變為血色后,葉莖慢慢碎開,最后紅色褪去,化作一片清水。
夜傾憐看著這驚的一幕,如若不是自己在放血,自己真的會以為這是平常的一碗水,收起心的好,夜傾憐對斷情問道,“直接給言殤服下嗎?”
斷情點了點頭,“是。”
得到答案后,夜傾憐端著手的天誅草來到窗前,她輕輕扶起冷言殤,讓他靠在自己的手臂,然后把杯子放到他嘴邊,一點點喂進去,天誅草一點一滴的進入冷言殤體內,夜傾憐放好枕頭,讓他平躺了下來,看著他仍舊有些蒼白的面色,輕輕說道,“言殤,你快好起來吧。”
“小姐放心,公子服了天誅草便會沒事的,您還是去包扎一下吧。”斷情看著夜傾憐蒼白的面色,說道。
夜傾憐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斷情看著冷言殤服下天誅草后,心的擔憂散去一半,往前自己不是暗衛時,便懂一些醫術,服下天誅草,公子的邊無大礙,現在,只剩下等公子醒來了,片刻后,斷情便走出了房間。
片刻后夜傾憐起身,走到不遠的柜子前,拉開柜門,伸手去拿里面的繃帶,當手觸碰到繃帶時,夜傾憐愣住了,自己怎么會知道繃帶在這個柜子?看著那有些泛黃的繃帶,一束光,在她的腦海展現出來。
一片紫荊花,一個小小的身影雙手合一,打坐,正在苦苦的修煉著什么。
“言殤。”稚嫩清甜的聲音想起,只見一個小女孩,正往花海跑來,男孩聽到聲音后一愣,快速的神展開自己的衣袖,女孩來到男孩跟前,看著他有些慌亂的神色問道,“言殤,你怎么了?”男孩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沒事。”女孩看著他的神色有些懷疑,再看向他有些褶皺的衣袖,問道,“言殤,你是不是又與他們打架了?”見男孩不說話,女孩拿起男孩的手臂,挽起他的衣袖,只見男孩雪白的皮膚一片擦傷,伴有點點血跡,女孩的眼睛一下子變紅了起來,男孩看著女孩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他只能說道,“傾兒,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原來,女孩經常被其他的人欺負,而男孩為了保護她,每次都幫女孩教訓他們,而每次也都會弄得一身傷,可他依舊保護著女孩,女孩紅紅的眼眶內閃爍著點點淚光,她伸手在自己白色的裙擺撕下一條,然后輕輕吹了吹男孩的傷口,問道,“疼嗎?”男孩搖了搖頭,“不疼。”女孩輕輕的幫男孩扎好傷口,只見男孩說道,“傾兒,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修習,有我在,一定不讓任何人欺負你。”他的眼神充滿堅定,女孩點點頭,“言殤,以后我也會好好修習,我也要保護你,我不要你在受傷,以后,我再也不要給你包扎,我把繃帶都放到柜子里,我們都不要用了。”男孩寵溺的笑了笑,然后撫了撫女孩的發絲,“我會把你為我包扎的絲緞放好,以后我們不會受傷,也不會再用。”女孩重重的點了點頭,但眼眶依舊有些紅,看著女孩,男孩的眼總是無限的情感,他緩聲開口,更像是承諾一般,“我們都不受傷,言殤會好好保護傾兒。”這樣,兩個小人相視而笑了,在他們的眼不知有笑,更是對對方深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