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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到晴天,已經過了好些日子了。不知怎么回事,秦宇居然派人來接我們了,想來,晴天的意志起了很大的作用。我原先有一點不忿的,我們也算得上是他和晴天的美人,我呢也將將算得上是晴天的朋友,而秦宇他卻只是隨意的給我們安排了一處住所,也沒有過來打聲招呼什么的,讓我心里有些梗,然而到后來我才發現妙處。
我和明遠能夠安安靜靜的住在某一處,沒有人來打擾,更沒有人用詭異的眼光看我們,甚好甚好。
在見了秦宇的面后,我不由得咋咋舌,這個柔弱書生就是秦宇?有著這么白白凈凈的臉的他做皇帝威信不足,在我看來,還不如做那些富貴女子養的孌luan寵來得物盡其用。
他一臉謙虛的笑,然后對我們連連拱手道:“辛苦二位了,近日來,本殿下因為處理些公務,耽擱了太多時間,一直想拜訪二位而不得,今日總算偷了空,希望二位不要怪罪的好啊!”
我抬眼看了看一旁嬌羞著的晴天想,真真是公務繁忙啊,瞧我們晴天,都被耕耘成了什么模樣了!
各位看官,可別以為我顏夕是個好相與的……好歹老身也有一百二十八歲了,這點閨房密事,著實算不得什么,比起當年我跟幾位師兄一道去了那煙花之地尋花問草,觀賞觀賞活春宮什么的,簡直小菜一碟!
這待嫁的姑娘和初經人事的少婦……差別可是多了去。我咂咂嘴看了看這白凈的皇子,覺得,真是看不出呀。果真,人、不、可、貌、相!
明遠握著我的手緊了緊,我瞬間回過神來,感情我在這里看皇子,明遠,也吃醋啊,心下頓時美滋滋的,可一想到,人家晴天都跟皇子一樣干柴烈火了,我和明遠還近處于拉拉小手親親小嘴這樣的階段我心里又不爽了。
——明遠你等著,我遲早會逮著機遇把你辦了的!
飯畢,秦宇拉著明遠說事兒,明遠遞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我方跟著晴天去談“閨房秘事”了。
進了她的你關鍵,她就屏退了趕來伺候的丫鬟們,獨自鎖了門,與我坐在床沿上。
我揶揄她:“怎么樣?皇子的滋味爽不爽啊?”
她啐我一口:“你個小蹄子,盡想這些有的沒的!”臉上喜色未退,春chun光無限。
我道:“那你還要屏退丫鬟們,找我來不就是為了分享閨房秘事的么!”其實我這人比較直爽,真的。
她愁眉苦臉道:“不是的……”苦惱地撓撓頭,似乎在想接下來的話該怎么說出口。
我一直耐心的等著,她咬咬唇,道:“秦宇說,他曾在夢里夢到過我,說我就是他愛的女子,可是我總覺得不真實,我擔憂我跟他的緣分,就像是前世今生那樣飄渺。”
我想說,前世今生并不飄渺,而他倆的緣分本是天定,我和明遠只是讓他們的緣分提前了而已,說什么也不會是一對怨侶。真是她多想了。
然而這些話我不能對她講,于我而言著實是很痛苦的,只得安慰她道:“你愛他么?愛他就應該相信他,更要相信你們的愛。”
她突然抱住了我,像是尋求保護一樣:“可是我們才相識幾天!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將我當做了別人的替身……而我已經愛上他了!”
做|愛做|愛,男人因愛而做,女人因做而愛。
我平靜地問:“如果你知道,他是因為愛別人而不得才愛上你的,你會如何?”
她咬牙道:“我會殺了他,然后自殺。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
先前還是一口一聲愛,說一個愛掉一次淚的她,如何又能保證知道秦宇變心后能見人的提起劍殺了他?我覺得這多半是她的氣話。
只是那句“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倒是很逼真。
我很憂心明遠的未來,我思量著如果我知道明遠變心后我的反應,大概我會很慘烈地離開瀛洲去南疆學習降頭術,他的心不在我身上了,我勢必要留下他的人。沒有神智也好啊,我可以照顧他,只是,我不要他離開我。
這個話題太沉重,我覺得還是換一個的好,人家小兩口過得歡喜著呢,熱戀中的人要是都被我拆散了,那我可真是罪大惡極了。
我道:“以后你準備怎么辦呢?離開江湖,跟著秦宇?”
她點頭,理所當然地道:“這是自然的,民間有句俗語,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好歹也算得上嫁了一個皇子,更得跟緊了。”
我聽著她這般又笑了一番。
其實歡喜冤家又有何不可。
待我回過神來,卻見她一臉憐憫的看著我。
щшш● ттκan● C○ 我奇道:“你怎么這么看著我?”
她眨眨眼,很同情的對我說:“其實……求而不得是最凄涼的吧!”
她說了什么!!!求而不得!!!
我有口難言,我什么時候要求明遠了!
分明、分明我們是很純潔的在戀愛好吧!!!
抽風小女俠——哦,現在該叫她抽風小王妃了,她道:“別欲|求不滿地看著我,秦宇會吃醋的!”說的真叫個嚴詞厲色,我是個女子,對她又不能咋地……哦,應該說我又不是磨鏡,對她又不能咋地……何況,只許你們家秦宇醋不許我們家明遠醋么?我心頭有些微的不爽。
她鬼鬼祟祟的從一旁的箱莢里翻了半晌,然后鬼鬼祟祟的將一粒包好的丸子塞到我手里,在我耳邊輕聲細氣地講:“明遠不來推倒你,你可以推倒明遠啊,我給你這東西可是一件好物,居家旅行之必備。”
我心中頓時通透了幾分,她頓頓,又道:“這一粒給明遠吃了也無所謂,不過你會受苦一點兒,你若是擔心自己也放不開,不妨也服一點。”
誰誰誰說我放不開了!
我可放得開了!!!
我本來想為自己辯解辯解,可好似渾身上下都在抖,感覺我一會兒說出來的話也是抖的,怕是沒什么威懾力,干脆省了。
可是在我身上摸了個遍,也沒能摸出一個可以裝這玩意兒的東西。我說:“干脆含在嘴里吧!”
晴天道:“這東西入口即化,含在嘴里?虧你想得出!”
我遂作罷。
晴天拍了拍腦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去一旁的柜子里翻了翻,我趁機打量這屋子。
估計這間屋子耗費秦宇諸多心血,風格和宮里頭別的殿都完全不同,不僅不同,簡直是千差萬別。
墻腳是一個稻草垛,就像是外面買各種唐人、冰糖葫蘆的那種,暗示晴天:你想吃就隨便吃吧,反正現在清寧宮就是你的天下,清寧宮的廚子都是外面各種做小食的師傅,想吃什么千萬可勁的吃吧!
這里的墻可能是宮里頭最苦逼的了,明明上面有著各種裝飾,譬如孔雀毛什么的,結果晴天以來,這屋子墻上的裝飾就變了,什么簸箕啊蓑衣啊,統統往墻上掛吧!只要咱們晴天女俠高興!
桌子椅子,梨花木,紫檀木什么的統統換下換下,統統用竹椅藤椅代替!
還有各種小玩意兒,不仔細打量還真不知道,比如用竹條編的小鳥、會報時的西洋鐘……
——整個一四不像的農舍!
她翻翻撿撿,總算摸出個繡花小錦囊,遞給我。我連忙將那藥丸子擱置進去,吊在脖子上,小心用衣服遮住。
倏爾,明遠就跟著秦宇過來接我了,我歡歡喜喜的沖向明遠吊住他的脖子,他寵溺一笑,別拱手向秦宇道別了。
夜里睡覺的時候,明遠果不其然發現了我吊在脖子上的錦囊。
——其實,要發現真的很簡單……我那肚兜一穿,什么看不見啊……沒錯,我將褻衣脫了,只穿肚兜,就是為了勾|引明遠啊……可是這廝心思太重了,哪怕半夜里抱著我,我用背蹭他,他卻同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太打擊我的自信心了!
“這是什么?”他指著錦囊問。
我裝作很平淡的樣子道:“這是晴天為我求佛得的,盛情難卻嘛。”
明遠靜靜地看了我一陣子,然后道:“睡吧!”
我見他沒什么異常,方定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