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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乖乖巧巧的陪著皇帝……不,應該說,皇帝陪著乖乖巧巧的晴天去了她的位置上,讓她坐下,這可是天大的榮耀,秦宇高興得很有些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的感覺。

晴天待秦宇坐下后,小鳥依人的靠著他,嘖嘖,這哪里還是我認識的抽風小女俠晴天?

記得那張紙條我一直沒有打開看,現在趁著人多,我掂量著……還是拿出來看了吧!

秦宇。秦天產下一子后在皇宮里消失,大于心死,終于在即位后不久,家破人亡,只余下一子秦巒。

我的腦海里似乎蔓延出了血染皇城的景象,不由得狠狠打了一個哆嗦,將那個紙團捏在手里,很有想把它捏得粉碎的心思。

我不忍看到這個在祝福里孕育的孩子,會在戰亂中死去。

我突然很不想按照命格來。

晴天雖然是個凡人,卻也是人,更是我在民間認識的“朋友”。如果她知道了她離開宮的后果,她會不會拋夫棄子的離開?

我不想……讓那樣的結局降落在她身上。

或許她只是追求自由才離開宮,可是,她的離去會導致整個國家的滅亡……這些子民何其無辜!她……又何其愿望!在史書中,她將永遠作為一個“禍國妖女”而存在……這樣的名字,加諸在晴天的身上……我搖頭不敢去想。

“夕兒。”明遠的聲音突然有些詫異,握著我的手緊了緊,我方回神,看到面前站著的黑衣的兩人,嚇得魂不守舍。

“怎么了,小顏夕,是在看你師祖么?”黑蓬底下,一個女聲傳來,她的聲音很好聽,卻給我一種她很有一番閱歷的滄桑感。

我不記得她是誰,可是聲音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自己鉆了出來:“西王母……”

西王母微微笑了一下——她是歸墟五個島主中的唯一的女島主,更是唯一的女神仙,待我們這些弟子也比較溫和,她此刻就笑道:“怎么了,偷吃了我的鮮果現在還很好意思是吧!”

我松了一口氣,以為她不是來捉拿我的。可是,如果不是來捉拿我的……五位島主中,就有兩位跟來了……

西王母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眼風瞟了瞟明遠,道:“小顏夕也長大了,知道拐自己師父了啊!”

我的臉保準是又紅又白的,只感到冰火兩重天。西王母站在我身側,輕輕拍拍我的肩:“別緊張,這次我們三人前來,是為了幫明遠渡劫的。不過……也是為了帶你們三人回去。”

三,三人?

我瞪大了眼,西王母像是吃透了我的反應,于是笑道:“除了你師祖,和他兄長,以及方壺山的島主,別的都來了。”

哦……我想起來了,歸墟共有六位島主,我師祖和路少非的師祖,咳咳,是一母同胞……二人什么都要搶,就連這島主之位也是,在他們爭了五六百年之后……很好,余下四位島主差點暴走了,最終讓他倆都做島主,一人管理半個瀛洲,這才算數。

她看著明遠有些擔憂,語氣像是在哀嘆:“你師父,這是要渡劫了。”

在修真中,有一個級別也叫“渡劫”,就像是明遠這樣的,即將渡到大乘階段,這個還好說,不過死在渡劫之上的修真者也不少。

而師祖,他是大乘階段即將渡到仙人級別,由人到仙,這是一個質的變換,期間要受到五重驚雷。這個與修真者每每渡劫的“天雷”又是不一樣的,我們稱呼修真者上升一個階級時渡劫的雷叫“天雷”,大乘者升仙的雷卻被喚作“驚雷”,然而這是不準確的,大乘者升仙,須得經過天上的仙人的允許。這雷,便是天上的仙人降下來的,是名符其實的天雷。

我們歸墟,也產生了不少仙人了,可是,近年來我見過的仙,竟然只有西王母。

這與我們整個歸墟的實力下降是很有干系的。

據說三百多年前,有過一場大戰,歸墟的仙人多折在里頭了,就連我師祖與西王母說起這場大戰都心有余悸,每每提起都有諸多忌諱。聽說當時有根基有靈性,即將升仙的仙人都在那場大戰中折損,由此,師祖他們才會登上島主之位。

明遠面有焦急,卻知道,渡劫一事全憑緣分,雖說只是渡個天雷的劫,卻也不知道還要花幾十年——天上的神仙時間多得很,他們可不在意一年兩年的。

所以,離師祖的渡劫之期,應該還有二三十年。前面三道雷是不足為據的,只要能修到大乘期的真人都能過去,可是第四道開始便狠厲了,死在第四道雷下的大乘者不計其數。師祖也是料到自己不可能通過了,因而這百余年來活得很是輕松。

算起來,我們已經比別的人活得長得多了,就算讓我一百多余歲就死,也不算虧本了。遑論師祖。

只是耐不住那分離之苦。

我們的神色都黯淡下來了。一邊的員嶠島主于夢龍是個長得和和氣氣的笑面佛,他笑著打圓場道:“不是還有幾十年么?明遠你這次渡劫完畢,就該去接你師尊的位置了!”

明遠收斂了傷心之色,問:“那三位島主下來是……?”

西王母正色道:“我們下來,一,是幫你渡劫,二,是帶路少非與顏夕回去受罰。”然后,她一臉微笑的看著我:“顏夕,你可知錯?”

明遠猛地抬頭看我。我沖他微微笑著,然后對西王母矮了矮身子,道:“顏夕知錯。”

西王母依舊很和善:“知錯就好。這些日子,你好好玩玩,回去之后可再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我垂首:“是。”

明遠對我伸手,我卻一直沒有握住他伸過來的手。

明遠,你信不信,我們的緣分只到今天?

我微微苦笑著,看向不遠處的晴天。

*

在岱輿島主不費一點力氣將路少非領過來之后,我方才悲催的發現,只有我和明遠沒有著道袍,西王母安慰我道:“莫要緊張,都是一家人在吃飯。”

我不由得打個哆嗦……一家人。隨機目光很復雜地看著吊兒郎當的路少非、溫潤如玉的明遠、噙著笑的西王母,肌肉噴張的趙乾、老好人于夢龍,我們不幸都來自歸墟,可惜長相大不相同,用“一家人”委實親熱了些。然而我還是在臉上湊齊了笑,最后幾天好日子了,不笑怎么行。

因而,明遠一直困惑地看著我和路少非兩人笑得比誰都開心,吃的比誰都多。而他,筷子幾乎都沒動幾下。

我給路少非那廝布了看不少菜之后,明遠眼光直愣愣地落到我身上,我對他笑道,“師父,你怎么不吃啊?來,弟子給您布菜!”

許是自他沒了記憶以來,我一直都沒規沒矩的,現下懂了禮貌了,他倒不適應了。落在我身上的眸光竟有些許傷心之色,我仰頭微笑了片刻,將淚意憋了回去,將碗遞給他時,又是笑意盈盈的。

路少非也十分配合我的笑容,他拔出一個比我還燦爛的笑,只見燈火之下某人兩排牙齒白得一閃一閃的,對明遠道:“師兄,這可是國君的家宴,往日可是吃不到的!多吃一點就賺一點咯!”

明遠看著我跟路少非的歡脫勁兒,嘆了一口氣,不過總算開始吃東西了。

美人不愧是美人,就連吃飯也是極有風度的,譬如西王母,譬如明遠。

竊以為,我卻算不算沒人,一我沒有勾人心魄的手段,比如眼風一掃,隔著一萬八千里的人都會笑嘻嘻的過來以為我在深情凝視他。二我沒有傾國傾城的相貌,除卻眉心有一個名不副實的朱砂痣人稱美人痣的,我當真找不出還有什么出色的。

哪怕我是在跟路少非比,都會將他襯得更絕色。

所以,將我這么個往日看著還算清秀佳人的姑娘放到三只妖孽的所在,很是痛苦。我不安的扭扭身子,明遠卻伸過來一只手將我釘在那里,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放在我腿上修長的手,像是在給我順毛一樣慢慢的摩裟著安撫我的暴躁,不過——

我的天,能不能不要這么光明正大!

三個島主都在這里坐著呢!

這么想著,我雖然很陶醉于他給我順毛這個舉動,卻不得不理智地選擇端起碗,往路少非的方向移了一點。路少非勾起嘴角看著我。他就坐在我旁邊,眼睛自然很輕易就能看到我腿上的明遠的手。他似笑非笑的給明遠夾了一筷子才:“師兄,多吃點菜。”

明遠不甚在意的吃了,然后道:“多謝師弟。”

我端著飯碗,想要逃之夭夭,哪怕是在西王母身邊坐著呢,也比在這里坐著好啊。兩只妖孽在打架我一介凡人,如何能在戰火中不波及到自己呢?我一邊轉動著沒怎么用過的腦子,一邊不甚靈光地想粉飾太平,不料明遠看似無力的手,按住我的力度卻是大大增強了。

我原本就不該懷疑他的力量的……昨天夜里,將我弄得欲哭無淚的,不也僅僅是他的一只手么?

我百感交集地看著他的手,放在我的腿上,一邊無可抑制地想到昨晚,一邊還得保持理智。

坐在路少非和明遠的身邊,如坐針氈四個字如何能形容我此刻的悲催心情!我想拔出腿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惜面前這兩人卻是不知的。

真他娘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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