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臺詞怎麼像瓊瑤奶奶說的。”寧銳一臉惆悵的拉起付爾青的手,深情的說:“小青子,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
“滾。”付爾青一把拍掉寧銳的手。
“小青子,老孃的玉手你都敢打,想我手下的兄弟排隊的不算,插檔就三百多萬……”
“歇會,寧媽。”張盈打斷寧銳,對爾青說:“爾青,你怎麼說的?”
付爾青眉心輕鎖,正在上揚的嘴角收斂的笑意,淡淡的說:“秦風,別讓我瞧不起你,你已經有了蘇響,我們這樣糾纏還有什麼意思。”
“酷。”寧銳讚道。
“秦風怎麼說?”
“他什麼也沒說,握著我的手沉默的抽了兩隻煙後放開了我。然後我走了,後來,我聽到了出租車離開的聲音。”
“爾青……”張盈輕輕的換她。
“我沒事。”付爾青擡起臉,一雙眸子淡定無波。
只是張盈和寧銳都明白,付爾青懷著一種怎樣的心情一直等到出租車載著秦風離去。
這一次,應該是結束了吧。
那一晚,付爾青想起了很多事,那些以爲已經遺落的記憶,卻在此刻異常的清晰。還是那個少年,寸頭,瘦削,黑眉星眸,神情冷厲。明明是少年卻有著常人少有的老成。那個時候或許沒有人想到拎著一個洗衣袋出現在大學門口的秦風,日後會是以狠厲著稱叱吒一方的風哥。
那時的秦風,白襯衫牛仔褲,和行走在大學校園的男生幾乎看不出差別。他說:“衣服洗好了。那天,謝謝你。”
反倒是付爾青不好意思了,“該是我謝謝你纔是。”
她接過衣服,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秦風也不說話。兩個人就直愣愣的站著。
夏日傍晚的榕樹下,夕陽的橙紅色餘暉透過斑駁的樹葉滲了進來,恰好打在秦風的眉間,似明波朗月,付爾青覺得他的眼睛格外的黑亮,似乎吸收了太陽的光芒,無端的讓人迷惑其中。
半響,付爾青才猶豫的說:“衣服……是你洗的?”
秦風一怔,點了點頭:“嗯。”
付爾青有些窘,想來她要一個大男人給她洗衣服……
“那個……我請你吃飯吧。”
付爾青沒有想到秦風會答應,其實秦風也沒有料到自己會答應,只是那一聲“好”就那樣理所當然的說了出來。
一個起點就這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