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的日式料理店。
現場捏出來的壽司果然好吃,付爾青無視米飯對減肥這一人生大計的毀滅性破壞,配著一片薄薄的生魚片一口一個,口感細膩飯香濃厚。
秦風吃的很少,只是一口一口的喝著那種酒精濃度很低的清酒。付爾青喝了一口,酸酸的辣口,十分的難喝。事實上自從秦風看不到之后他都吃的很少,距離他遠一些的飯菜連碰都不碰,付爾青看在眼里,心里難受。他曾經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如今這種窘境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屈辱,受之艱難。
可是生活的腳步不會因為某個人需要適應而停頓,這世界太大,或悲慘或絕望或辛酸的事太多太多,在你顧影自憐感嘆自己有多么可憐的時候,隨時都有更加可悲的事情在發生。而我們要做的是,苦中作樂。
出了料理店,付爾青長舒一口氣,拐著秦風的胳膊,“走,我們吃肉去?!?
“嗯?”
付爾青不好意思的笑,“這日本人的食量和我們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剛才那服務員看我的眼神已經很差異了,我都不好意思再要了,沒吃飽。我想念鍋包肉,手撕羊肉,紅燒肉……”
秦風摸著付爾青的頭發,嘴角扯出一個漂亮的弧度,“給揚子打電話,他知道不少好吃的中華料理店?!?
“我沒有他電話……”
秦風的聲音在夜里低沉有力,透著棱角分明的威嚴,他對著周遭的空氣說:“出來?!?
付爾青臉上的笑容還來不及展開,就有兩個黑衣的壯漢竄到他們面前,像極了電影里的特技鏡頭。
“風哥?!眱蓚€人畢恭畢敬的喚道。
也是。付爾青后知后覺的想,揚子他們怎么能放心讓她付爾青帶著秦風在日本的街頭上盲目的溜達。再一看這兩個人,特征也太明顯了吧,就差在臉上寫上我們是混黑道的。
“叫揚子來接我們?!?
“是?!?
那一日的日本的街頭,有這樣一對都穿著米色外衣的中國情侶,他們很隨意的擁抱,姿態自然而平和,二人眉眼間俱是一片柔情。女人倚在男人的肩上,觀察著眼前走過的路人,不停的向男人講述著什么。
當揚子異常招搖的車停在他們跟前,秦風終于自付爾青聒噪的折磨中解脫了出來,他手摸了一下車前的標志,眉間動了動。
付爾青也多看了一眼這車,張大了嘴。
倒是老三的聲音響起,“揚子,你別以為哥看不見就可以胡作非為,我都和你說多少遍了,這車太招搖,咱開不得?!?
“是嗎,我怎么記得你一直在旁邊讓我趕緊交錢,還說哥眼睛看不見頂多坐的時候感覺出來這車不一般,到時候就告訴他是大奔就行?!睋P子冷靜的陳述。
“我……我……那絕對不是我說的。”
“揚子,這車你買的?”秦風的眼睛瞇起,危險的氣息。
揚子的聲音明顯有些慌?!案?,你都不知道,這日本的車真他媽的便宜,不買都對不起人民幣匯率?!?
秦風沒有說話,坐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