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去的身影,玉清寒捂住胸口,冷冷的一笑,殷天裂啊,殷天裂,我就知道,如果我說她是那個女孩子,你肯定不信!這一局,最終還是我贏了啊,哈哈哈,你等著吧,等著有一天她讓你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有你在的一天,我玉清寒就沒辦法安心啊!
聽到玉清寒突然狂笑起來,般若和琉璃嚇得臉色煞白,這,這不會是迴光返照吧?
“你們,過來。”玉清寒伸手招呼兩人,姐妹二人這才醒過神。
“公子,你?”
“你們以爲殷天裂是那麼好對付的?他怎麼可能輕易的相信一個人的真話?”玉清寒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我們,去找她!”
琉璃的擔心剛剛逝去,一股怒氣又涌上心頭,又要去找那個丫頭,爲了那個丫頭,公子你都傷成了什麼樣子?
平明的霧氣淡去,陽光照進窗戶,身上的外袍還在,只是身邊再也沒有了殷天裂的影子,來疏星也蹤跡全無,花蝶戀心底一冷,他畢竟還是棄她而去了!手一痛,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低頭,才發現是一串瓔珞。
“丫頭,現在你該相信了吧?”眼前一個白影飄來,彷彿弱不禁風一般,蒼白的手扶在榻邊,身子沉重的一落,同樣蒼白的臉色讓花蝶戀身子不禁瑟縮一下,藏到了殷天裂的外袍裡。
“修羅島的島主,怎麼是那麼容易相信人的?他知道你是我的徒弟之後,便毅然棄你而去了,像他那樣的人,身邊有那麼多的敵人,他怎麼能再容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留在身邊?”說完,白衣男子喘息了幾聲,雪白的長袍上還帶著點點的血跡,那麼刺目。
“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花蝶戀茫然的擡起雙眼,昨夜,昨夜他明明還在,他明明還那麼擔憂的看著她,怎麼會,怎麼會?
“丫頭,我是你的師傅啊,你不記得了嗎?當日你不聽我的話,和風逐雲去了辛夷塢,後來不知道怎麼得罪了辛夷塢的人,辛夷塢的大公子便對你們趕盡殺絕,我不知道你怎麼到了修羅島,怎麼遇到了殷天裂,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你知道嗎?”伸手,想將驚恐的她拉入懷裡,然而,女子卻瑟縮的躲得更遠,猛然看到了那一串瓔珞,玉清寒一陣欣慰,畢竟還在!
“你還記得嗎?美人如血,君子如玉!”他將那串瓔珞拿在手裡,溫和的笑著,拉過她的手,將瓔珞重新戴上她的皓腕,“當時我問,爲什麼美人如血,你知道你怎麼解釋的?你說燦爛如霞,熱情如火,說師傅將來一定要找一個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師傅!”
他溫和的笑著,那個笑容那麼的熟悉,那麼的溫暖,彷彿在哪裡見過,花蝶戀終於停止了掙扎,任他將瓔珞在手腕上戴好,熟悉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撕裂的碎片彷彿再次重新整合,然而,只是那麼些片段,怎麼也組不成一副畫面。
“我,到底是誰?”她問。
“你會想起來的。”
……
十里之外,碧草長亭,疏星有些好奇的擡起臉,看著一臉失落的殷天裂,許久不敢問一句話,他的手扶在亭廊上,蒼白的手指似在微微的顫抖。
“主上,您沒事吧?”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疏星便大氣也不敢再喘一口,看主上的神情,明明有那麼多的不捨,爲什麼今天早上一回來,卻偏偏冷冷扔下一句,“別再管這個奸細了。”便不由分說將正在給花蝶戀敷藥的疏星一把拉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寒溪。
哎,何苦這麼折磨自己呢?那個天真的女子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啊!然而,看了殷天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疏星始終不敢再說一句話。自幼在修羅島長大,殷天裂的脾性她是知道的,雖然面冷心熱,但是他一旦決定的事情,就算天王老子來說情也絕不給面子!
鬱郁的跟在殷天裂身後,離開了長亭,疏星卻發現他的步伐始終沒有一個確定的方向,似是徘徊,又似在兜圈子,始終跟那個寒溪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還是捨不得嘛!疏星心底一聲長嘆,趁他不注意偷偷一笑。
“疏星,我們此行的目的你可記得?”似是發現了她的詭計,殷天裂忽地轉身,面沉如水,冷冷問道。
“是,主上,我們此行除了見那個神秘人外,還有,即使找到玉宇家的傳人!”疏星見他如此,也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所謂放長線釣大魚,如果不放夫人走,怎麼能釣得玉宇門的傳人?”放眼遠望,霞光染紅了山脈,鬱鬱蔥蔥的樹林蒙上了一層詭異的紅色,殷天裂眼中的冷意凝聚成了恨意,拳頭握緊,然而最終沒有砸下。
“這,跟夫人有什麼關係呢?”疏星一臉疑惑,“難道夫人是玉宇門派來的?”修羅島這麼多年,疏星也隱隱聽說過當年玉宇門的人用毒控制殷老夫人,以致修羅島一夜血流成河的事情。
主上是恨玉宇門的,她知道。
“這個你不用管!這些天,我們只需在這裡就是,其他的事情不用管!”殷天裂沉聲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