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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起一離開,楚昭就忙活起來。
仔細檢查了一遍系統,能源充足,各項功能都處于可用狀態,滿意地點點頭。
現在楚昭也想通了,他前世就是一個能夠養活自己的普通宅男而已,不要說管理偌大一個國家,楚昭覺得自己管理一百個人都夠嗆。畢竟政治斗爭波詭云譎,一個不注意就是萬劫不復。前世一個普通人,穿越之后突然變成幾千年才能出現一次的絕世明君,就算重活一次,就算從小生活在王侯家,也是不大現實。政治這種事情,也是要將天賦的。
如果沒有系統,楚昭也不可能成為現在的大楚天子。可以說,楚昭其實一直在被動的享受著系統給予的種種好處。
然而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系統給了楚昭這么多好處,很大可能不過是利用他收集能源而已,甚至可以說,對于系統或者系統的制造者來說,這就是他這樣的螻蟻穿越一場的意義。
掉溫情脈脈的面紗,這種互相利用的關系反而讓楚昭更加放心了。楚昭不怕被利用,只怕自己稀里糊涂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系統必定知道楚昭在想什么,沉默了一會兒,面板上緩緩浮現出一行深沉的小字:系統升級已完成,更低的價格,更快的速度,是否使用兌換系統? щщщ ¤тTk án ¤C O
楚昭點了是。
以前的兌換功能能夠兌換的物品數量有限,局限于糧食等少數幾個品種,不過好處是楚昭發現兌換來的東西可以儲存在兌換系統自帶的一個儲物格中。
楚昭用那個格子來儲備軍糧等物資。因為在兌換的時候,不僅要用金錢,還要耗費系統能源,所以兌換的次數很有限,不到迫不得已之時,楚昭都不會動用這個雞肋的功能。
現在系統升級過后,楚昭驚喜地發現自己擁有了四個儲物格子。
第一格是楚昭原本有的。里面放的是軍糧和軍衣。
第二格就像商店的櫥窗一樣,兩大一小三套衣服,看著有點像普通衛衣,名稱卻是保暖衣。標價居然只要一盆綠色植物就可以交換到。
第三格里面擺著一個魔方,寫著兒童益智玩具,標價十分奇葩,一塊糕點。
第四格里面放著一粒藥,沒有名稱,標價是黃金族之血。
楚昭半信半疑地對著院子角落里一株奄奄一息的野草點了采集,野草果然出現在第二格里面,然后他又點了兌換,只聽“叮”的一聲,楚昭發現自己手里多了兩套衣服。
輕地好像羽毛,摸起來卻有一種柔滑的觸感,楚昭敢肯定,自己前世今生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面料。
穿上身試了一下,說來也怪,楚昭一開始還擔心這沒有尺碼,款式也十分淘寶風的衣服不合身。結果穿上才發現很合身,觸感超級舒適,更重要是保暖效果非常好。只是薄薄一層衣物,卻比剛才穿著棉衣還暖和。
系統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總在你已經對它失望,想要劃清界限的時候,突然讓你驚喜一把。
楚昭趕忙把兒子抱起來,給他擦掉凍出來的鼻涕,然后快手快腳地換上保暖衣。
換完了給楚熙把亂蓬蓬的卷發理順,然后掖到耳朵后。脫掉笨重的大花棉襖,換上有型有款的保暖衣,小家伙便在一秒鐘內完成了從貧兒到王子的轉變。
因為有這個驚喜,楚昭忙不迭用中午吃剩的奶糕換了一個魔方。不過到手之后,楚昭卻失望地發現那就只是前世常見的普通魔方而已。
慣于不再得不到的東西上花費太多心思。對于第四格的藥丸,盡管明知道是好東西,但是楚昭也沒有再多看一眼。順手將魔方遞給兒子讓他去益智,楚昭開始檢查升級后的系統。
結果這一看,險些沒把楚昭氣死,統上原本分門別類排列好的社交網絡全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長得看不到頭的下屬名單,密密麻麻列滿了名字。
所有認識的人,包括寶貝兒子楚熙,全部被歸到了下屬一欄。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旁邊的對手一欄里,卻只有寥寥幾個名字,頂頭就是阿勒坦汗塞也,接下來還有幾個不認識的外國名字,估計是周邊幾個國家的國君。泰哲的名字也赫然在列。而關于對手,楚昭只能查看一個綜合值。
對著系統仔細查看了派去韃靼施行反間計的遙喜一干部下的情況,確定一切順利之后,楚昭順便想看一看自己新結識的這位義兄,卻發現下屬一欄好像沒有此人的名字。不過下屬的名單已經擴展到一個極為恐怖的程度,楚昭懷疑是自己看漏了,當然,也有可能因為他與這位義兄平等結交,所以沒有被系統算作是下屬。
這時候楚昭才恍然一驚,咦,自己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甚至連全名都不知道,怎么就這般信任他呢?
轉頭看了看正在專心玩魔方的兒子,楚昭伸出手捏了捏兒子白嫩嫩的小臉:“不是讓你呆在商飚館里嗎?怎么亂跑?知不知道父皇很擔心你。”
阿熙無辜地搖頭:“沒有亂跑。獾郎笨蛋,肚子餓就追著糕點跑了,阿熙去找他。黑衣服叔叔給我們吃糕點,然后阿熙睡著了,醒過來在一個唱曲兒的大院子后面,晚上很黑,獾郎哭。然后韓爹爹就來了。”
楚昭一聽,臉頓時黑了:“父皇說過多少次,不能亂吃陌生人給的東西,怎么不聽話。”
阿熙嘟著小嘴,很認真的辯解道:“阿熙沒有亂吃陌生人給的東西,阿熙認識黑衣服叔叔。”
楚昭忍了忍脾氣,和兒子講道理:“好吧,就算你認識那個拐子,之后你怎么管才叫面的人叫爹爹?”后面這個問題才是楚昭的重點。兒子和韓爺太親,當爸爸的很嫉妒啊。
“你運氣還好,遇見的是韓大哥,萬一下次遇見壞人怎么辦?”楚昭繼續循循善誘:“以后可要長點心,不要隨便一個人都能把你騙走。”
“韓爹爹……又不是隨便什么人。”阿熙生氣了,調轉身子用屁股對著楚昭,不肯說話了。
“嘿,小兔崽子,出來一趟翅膀硬了是不?”楚昭一發的醋了,說著就要去抓阿熙過來教訓,阿熙趕忙往被窩里鉆,只是卻露著一個小屁股在外頭。
躲起來的小老虎終究還是被父皇捉住尾巴抱在了懷里。楚昭看兒子小嘴翹得老高,板著小臉的樣子,覺得當真和韓爺有幾分相似,忍不住搖頭笑笑,伸手去呵兒子的癢。
楚熙在楚昭懷里滾來滾去不讓撓,最后板不住臉,終于笑了起來。
父子兩個嘻嘻哈哈一通,楚昭方道:“你韓爹爹當然是不一樣的,他那樣的家伙,我們兩就算合伙把他賣了,他也只會幫我們數銀兩,對吧?”莫名其妙的,楚昭就是對韓起有一種信任感。
阿熙頓時也笑了,堅定地說道:“對啊,爹爹最好。”
同一時刻,遠東商社富麗堂皇的大廳中,被父子兩認定為單純好人的韓起,正高高在上地坐著,表情晦暗不明。
“大汗,這是新送來的靈藥。”一個打扮華美的女子趨身而入,奉上一個小瓶子:“玲瓏夫人特意給大汗調配的。”
韓起接過來把玩片刻,卻不像前幾次那樣迫不及待地打開,只淡淡笑道:“你家夫人有心了。”
那女子十分畏懼韓起,想起主人的叮囑,卻不得不鼓足勇氣,柔著嗓子說道:“為大汗效力是奴家的榮幸。”說著,便伸出潔白的手腕,身子也柔若無骨般往韓起身上靠過去:“大汗,且容奴家伺候你服藥。”
韓起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自己腳下的女人,輕聲問:“我聽人說,服用此藥會上癮?”
侍女被韓起面上猙獰的傷疤嚇得一哆嗦,強笑道:“怎么會,此藥延年益壽,對身體只有好處的。”
“哦,那大楚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禁煙一事,也與你家夫人無關了?”
侍女身子一顫,卻又很快平靜下來,楚楚可憐地半抬著下巴說道:“不過是大楚一位掌權的大人物對我家夫人求而不得,方才起意報復罷了。”
“原來如此,那位掌權的大人物,不會正巧是大楚的皇帝陛下吧?”
那侍女的手順著韓起的小腿緩緩上爬,如同一條妖嬈的蛇:“這個……就不得而知了。大汗真的不用奴婢伺候服藥嗎?”最后一句話說的又輕又軟,真能叫男人的骨頭都酥了。
就連她面前這個如大理巖一般的男人看似也不能免俗。韓起伸出手掐住那張鮮嫩如春花的臉,低聲笑道:“既然你如此喜歡這仙藥,便賞賜了你如何?”
那侍女毒癮已深,聽得此話,哪里有不開心的?正想去接藥,卻被韓起一伸指頭,將一盤藥粉彈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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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頓時撲了過去,跪在地上用指尖一點點沾取,平時最愛惜形象姿容的婦人,此時卻什么都顧不得了,滿臉都是癡迷。
韓起的臉上陰云密布,心里一陣陣殺意噴涌而出:好一個泰哲,好一個玲瓏夫人,好一個靈丹妙藥。
看著地上完全被藥物控制了的女人那張扭曲的面孔上露出迷醉的神色,韓起冷冷吩咐道:“這樣的一張臉,卻來行奴婢之事,豈不可惜?以后也不必再做伺候人的事情了,便封做藥妃,但凡你家夫人送來的藥,本座都與你同享。”
那女子果然欣喜若狂,連連謝恩。
等藥妃被帶下去之后,韓起對著身邊的馬歷博吩咐道:“以后的藥都喂給她吃,我倒要看看這些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再有,玲瓏夫人在貴霜帝國境內的所有商鋪全部搗毀,人都給我殺了。”
一開始韓起的確被這靈藥帶來的神奇效果迷惑了,不過后來遇到了兒子,韓起的理智就回來了一些,很快就查清了這玲瓏夫人的底細,更從蘇溪等人口中得知了楚旦和張家的事情,以及楚昭的態度。
楚昭不喜歡的,韓起這妻管嚴根本碰都不敢碰,好在他就用過一次藥,劑量也不大,所以戒除還算容易。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成癮源已經沒有了。
馬歷博擔憂地問道:“這樣不會打草驚蛇嗎?昭陛下那邊還有計劃在進行。”
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幾下,韓起有些百無聊賴地說道:“既然玲瓏夫人很希望我寵愛美人,那我便收了這人吧。你們一邊把消息傳出去,一邊暗中行動,讓張氏的店鋪遭遇飛來橫禍就好了,具體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馬歷博連連應諾,方倒退至門口,又聽自家大汗冰冷的聲音傳來:“調查一下韃靼族里的事情,無條件配合大楚暗探的行動。”
大聲應諾之后,馬歷博方才舉起袖子擦了擦鬢邊的汗珠。北風呼呼的刮,汗珠子冒出來都成了冷汗,這滋味著實難以言喻。
等大殿內的部下領命退下之后,韓起靜靜地把手肘撐在下頜上發呆,過了一會,他方才抬起頭問站在身邊的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如果阿昭再也記不起我來怎么辦?”
面具人的聲音略帶陰柔,只說:“屬下相信,陛下一定會被大汗您的誠心感動。陛下曾經對市井生活,平凡夫妻很是羨慕,趁著這段時間,其他人都不在,大汗正好和陛下培養感情。”
這人是楚昭身邊近臣,他提出的建議按理說不會太差。于是沒有任何戀愛經驗的韓起便將這勸告當真聽入耳了,開始考慮該如何培養感情。
想起老婆孩子熱炕頭這句話,韓起的心里就暖烘烘的,臉上也浮現出可疑的紅暈。也幸虧韓起的部下早已習慣于他的威勢,并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所以阿勒坦汗的森冷形象方才不至于崩毀。
真是奇怪啊,只要和阿昭在一起,自己就覺得整個人仿佛都重新活過來了一樣。和他在一起,日子就過得很快很快。往昔不論自己打下多大的國土,征服了多少奴隸,肆意殺虐,縱橫天下,甚至是有了兒子阿熙陪伴在身邊,心里卻總有一個巨大的空洞無法填滿。
如今這塊空洞總算被填補了起來。
過了半晌,韓起終于從對未來生活的美好規劃中清醒過來,收斂了一臉的癡漢笑,漠然命令道:“關于我的身份,你們所有人不許向阿昭透露一絲一毫。”
“遵命!”眾人齊聲回答。
笑鬧一通,楚昭在兒子紅撲撲的蘋果臉上啃了一口,過了一會兒再看,發現被賣掉的兩個格子已經刷新,第二格里面擺著一個鐵盒子,寫著唐門暗器環狀暴雨梨花針。標價是888兩白銀。
好東西,買買買。
真壕昭毫不手軟的花了存放在系統里的銀錢買了過來。
再看第三格,擺著一輛縮小版的陸虎。楚昭默默看了一眼,果斷關上了兌換功能。
即便如今正在落難,楚昭也不是一味等待之人,對于習慣掌控一切的帝王而言,手中沒有力量,光依靠別人,且不說這個別人是誰,楚昭都會覺得很沒有安全感。當然,這也和對方是什么人反倒沒有半毛錢關系。
所以楚昭在檢查過系統,確認充滿了能量,大部分功能都可以正常使用之后,就戴好暴雨梨花針,抱著兒子去先前和部下商量好的集合地點。
方一出門就被撲面而來的寒風給凍得一個機靈。幸好提前兌換了保暖衣,看來系統里兌換一格的物品也是根據自己的需要推送的。楚昭再一次被系統感動了
把兒子揣在懷里,晃眼望過去,路上的行人基本都帶著大皮帽子,棉服外頭還套著皮套褲,每個人都裹得像個球。
楚昭恍惚記得韓爺離開之時,也就是一件單衣外套黑色大氅,不由暗暗打了一個哆嗦。看來自己是忽略了大俠和普通人之間天差地別的身體素質。
按照先前的約定,楚昭來到一個飯店外頭,和開陽等人見了面,只蘇溪卻不在。
楚昭大略問了些遙喜那邊的進程,沉吟半晌,終究偷偷用了讀心術。
這些人顯然并不算背叛,然而得到的結果已經叫楚昭大為震驚——一個早已經死去的人怎么會復活?還變成了貴霜帝國的大汗,成為自己的第一對手。這個男人……莫非就是傳說中主角的宿敵?
強壓下心中的驚駭,楚昭低聲做好安排之后,轉頭看到天色已經昏暗起來,趕忙抱著兒子往回走。
此時不過下午四點,但是已經到了邊集的掌燈時分,從店里出來的時候天上已經下起了雪。
天色昏暗,城中有萬家燈火星星點點。飛舞的雪花中,氣死風燈的光線顯得很是昏暗,照在行色匆匆的路人身上,很有些蕭索的感覺。
走到那個小小的四合院外,楚昭不由愣了一下。因為院門外高高掛著兩盞精美的琉璃燈,宛如春水般氤氳柔和的光澤傾斜而出。原本搭在墻上的枯藤堆積著白雪,也被這琉璃燈暈染上一層柔和的釉色。
在這寒冷的冬夜,屋前掛著一盞燈表示有人在等你,著實是件溫暖人心的事。
楚昭的嘴角不由牽起一個弧度,腳步也加快了幾分。然而靠近那堵紅墻之后,楚昭的腳步卻驀然頓住了。
琉璃燈柔和的光暈之下,有個高大的雪人正抱臂倚靠著背后黑漆漆的大門之上。
楚昭遲疑地招呼了一聲:“阿兄?”
聽到楚昭的聲音,那高大而孤獨的雪人動了一動,身上的雪花撲簌簌往下落,露出里面的黑衣大氅。
“你們回來啦。”男人的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楚昭不由呆了呆:“阿兄,你這是……做什么?”
“看你們總不回來,我有些擔心,所以就出來看看。你等多久了?”
“并沒有多久。”韓起微微笑起來,低頭幫楚昭拂去肩膀上的落雪。
楚昭瞟了他腳底下的一小塊積雪,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拉著對方略帶冰涼的大手往屋子里走去。
一陣寒風呼嘯帶來刺骨的寒意吹到楚昭身上。
“阿嚏!”被楚昭裹在懷里的楚熙剛冒出來一個頭,就被撲面而來的寒風凍得打了個噴嚏。
韓起立馬拉開身上的披風大氅,將一大一小兩個裹進懷里,然后抱著一閃身進了房間。
回到永遠溫暖如春的房間里,楚昭脫下外套,用尚帶著寒意的手指輕輕劃過對方的喉嚨。條件反射一般,韓起略一低頭,一把將楚昭的手抓住。
楚昭的眼神閃了閃。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韓起將那雙凍成水蘿卜般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然后順手塞進懷里,然后看似不經意的問道:“去哪里了?吃飯了嗎?”活像個占有欲和疑心病都過重的變態丈夫。
楚昭呆了一下,老老實實承認:“我去找自己下屬去了,要給那些追殺我的家伙一個教訓。這個虧絕對不能白吃……商量地事情太過,一不小心忘了時間,讓阿兄擔心了——還沒吃飯吧?我給阿兄帶了好吃的!”
韓起心頭一熱,回過頭的眼神如同暗夜里的星輝,然后他接過楚昭手里已經涼了的肉餅,很珍惜地啃了起來。
再帥的人啃肉餅大概都不可能帥到哪里去,偏偏面前這個男人卻吃得迅速而優雅。發現楚昭看著他,韓起的臉還微微紅了一下,然后迅速把剩下的餅塞進嘴里。
“阿熙也想吃。”看爹爹吃得那么香,阿熙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小小聲地要求起來。
楚昭把兒子提起來,摸了摸小西瓜一般的肚皮,不由汗顏道:“剛才很多姐姐端東西給你吃,你不是全部吃下去了吧?晚上還想吃,這樣下去真就撐壞了。”
這次再看到兒子,楚昭也不得不承認這孩子在韓爺手里的確養得太好了。健康值下降的驅使已經完全遏制住了,還長高了幾厘米。不過隨之而來的副作用,就是這孩子越來越能吃了。好在還算聽話,楚昭不許他吃,小娃娃就不吭聲了。
韓起看兒子有點悶悶的,趕忙伸出手將兒子抱起來騎大馬,駕到頭頂上往廚房里去了。
這兩個走了之后,楚昭總算得了清凈,看到桌子上還剩了一個肉餅,忍不住也拿了一塊放在嘴里嘗了嘗。剛咬了一口,楚昭卻呆住了,那肉餅分明又冷又膩,都被凍硬了,十分難以下咽。
正想著,韓爺已經轉回來,肩膀上馱著兒子,手里還端著一大盆水。頭發已經打散了,顯出一種別樣清俊。
阿熙顧盼自雄地坐在那兒,手里還抓著男人的一縷長發,粉嘟嘟的腳丫子垂落在男人的肩膀上。
楚昭怔了怔,他心中有個模糊的念頭剎那間一閃而過:如果……如果他是女孩就好了,自己一定會娶了她,立她為后。哪怕她既不美麗,也沒有顯赫的身世,甚至還是個異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