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去洛晨家幫他補習,他很準時的等在那里,我像往常一樣拿出書本,準備講課。
“你打鐘琴了?”他的聲音幽幽的飄了過來,平靜的聽不出任何緒。
“恩。”
“為什么?”
“因為她討人厭!”想起她侮辱我的那些話,我就氣得牙癢癢,聲音也不覺加重了些。
“還因為她跟我在一起,你嫉妒,記恨,想要報復她,是么?”他的眸光像凜冽的寒風,直直投了過來,讓我如同置身冰窖,徹骨的涼。
這是他說的話么?為什么我感覺這么陌生?
我可以想象鐘琴哭哭啼啼跑到他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我欺負她的經過,再添油加醋的描述我是如何惡毒的一個人,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我在他心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輕哼了一聲,“洛晨,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喜歡你么?你太自以為是了?!?
肩膀忽的被擒住,他的瞳孔猛地收縮,眸底如海水波濤洶涌著,似要把我卷進去。
“你如果不喜歡我,你怎么會這么耐心的教我,怎么會對我的無理取鬧毫不生氣,怎么會答應陪我去杭州,怎么會在我要吻你的時候閉上眼睛?!”
我如同被剝光衣服般,羞惱氣憤,往往人在這種況下,總是會下意識的否認一些事實。
我的眼神更加的輕蔑,“我耐心的教你,這是作為一個家教的職責,答應陪你去杭州,是因為你確實做到了我的要求,給你一個獎勵也不為過,而且可以免費的去杭州游玩,我為什么拒絕?至于那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吻,很抱歉,讓你誤會,我想那只是風迷了眼睛。”
我努力使自己的語氣平靜,心底的劇痛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肩膀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似要將我捏碎,他的眸中充斥著惱怒,氣憤,甚至還有些傷痛。
“好,好,好,好一個應晴,我真小瞧你了,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再過來幫我補習,剩下的家教費我會補給你,從此以后,我們再無關系!”
他的聲音顫抖著,嘴唇有些白,額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似乎有些不對勁。
“洛晨!”
他捂住心口,直直的倒了下去,我慌了,徹底慌了,忘了自己怎么打的120,又怎么在急救室外等著,我聯系不上他的媽媽,而洛晨需要醫藥費,我到處借錢,幾乎把能借的都借遍了,才湊夠兩千塊,還好醫院的醫生認識洛晨,答應延期。
我站在急救室的外面,像一只焦躁的螞蟻,來回走動著,我從來不知道,等待是一件這么痛苦的事。
待醫生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的事了。
“醫生,洛晨他怎么樣?”
“他已經沒事了,不過一定要注意安撫他的緒,不能讓他受刺激。”
“為什么?”
“你不知道么?他有先天性心臟病,還休學過一年?!?
先天性心臟?。⌒輰W一年!
這些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
天吶,如果他一病不醒,我該有多大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