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灰色的天空,周邊空氣漂流的都是淡淡的霧氣,不清新、不溫暖、恰似有點涼,從琴房的窗戶遙看這周邊的風景,還真不錯,學校果真為練琴的學生們創(chuàng)造了最好的環(huán)境。這薄涼的天氣,在九月底越顯得涼意滲人。
我站在琴房外等著秦簡,等待的過程無聊透了,這個時間點,琴房一般沒人,于是我走進去,裝模作樣的坐在鋼琴旁,彈著我唯一會彈的曲子,洋娃娃和小熊跳舞,這是小時候,爸爸教我的。
身后突然傳來噗嗤一聲笑,我驚住,糟糕,這么丟人的演奏居然被人聽見了,我猛地回頭,竟然是她,那個穿著白色衣衫的女孩子,不得不說,她笑起來真好看,粉紅的唇彩在白衣的襯托下更加粉嫩。
她走過來,伸出白皙的右手,“你好,我叫沈流光,流光璀璨的流光。”
我慌忙伸出手,“我叫應晴。”
“我見過你,那次我們年級組織了一次活動,把自己的作文制定成冊,放在櫥窗里展覽,我特別喜歡你寫的句子,我可是你的小小書迷哦。”她的聲音柔和,眸光中透著溫暖的光。
被人夸獎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像她這樣的女子是無法讓人嫉妒和討厭的。
我不好意思的饒饒頭,“我其實沒有寫得很好。”
“對啊,像你寫的那**字體,哪里寫得好了?”身后傳來秦簡囂張的聲音。
真是個過分的家伙,我字哪里丑了,我小學六年級還得過書法二等獎好嗎?雖然只有三個人參賽。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也總比你這個不會說話的二愣子好。”
“你才二愣子。”他瞪回來,我更用力的瞪回去。
“哈哈,你們關系真好。”沈流光笑著望著幼稚的我們,笑道。
“誰跟他關系好!”
“誰跟她關系好!”
我們異口同聲。
隨即我們?nèi)齻€笑成了一團,我都忘了找秦簡要生日禮物。
就這樣,二年a班的應晴和二年b班的沈流光成為了好朋友,再搭上一個討人厭的秦簡。
后來我才知道,秦簡跟沈流光根本不認識,那天的秦簡看的只是鋼琴,并不是彈鋼琴的沈流光。
如果知道學校里有這樣一個女孩,我也許僅僅止于欣賞,甚至根本不會去注意,只是我們都無法知曉,彼此的邂逅,會在未知的空白里的歲月里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
認識沈流光之后,我似乎不再孤獨,我們天天見面,卻還是不斷的通信,應晴**字體配上沈流光娟秀的字體,竟也沒有不適合。
流光和安雅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流光含蓄內(nèi)斂,安雅張揚奔放。但我卻覺得流光似乎離我更近一些,她和我的世界是相同的,正如她能讀懂我內(nèi)心深處的文字。而安雅的身上卻有一種無法言明的疏離感,我對她的感再深,也保持一種慎重和包容,她是千金大小姐,這注定了我和她并非站在同一高度,我只能遠遠的觀望,卻永遠無法走進她的世界。
她與我成為朋友是因為秦簡,與我成為敵人,亦是因為秦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