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李佩儀那么一說,我心里一下激動的有些嘭嘭直跳。
我原來計劃要想哄著那個小孩兒把心里的事情說出來一定要不少時間,畢竟那小孩兒身體很虛弱,看他對警察似乎又很抵觸,因此我心里都已經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
卻沒想到李佩儀只花一天時間就把這事擺平了,這可真是我萬萬沒想到的事情。最主要的是,這孩子果然看見了兇手,這才是最值得我激動的事情。
“這孩子叫周晨,今年快十三歲了。那天晚上天黑之后,他跟著村長弟弟,也就是他叫二爺爺的那個人一起去山上施捕獵器,就是那種鐵夾子。在這事以前,雖然村長一家人把小周晨看得很緊,不過吃喝還是跟著他們一起的,一家人對聰明伶俐的小周晨也很不錯。正是那天晚上小周晨看見不該看的東西之后,村長一家才找當地的鐵匠打了一條狗鏈子把他所在山里的茅草屋里。”
“他到底看見了什么?”一直在皺眉沉思的趙曉天突然問了一句。
“他說他二爺爺當時在施夾子,他就在樹林里到處找鳥窩,結果正好看見村長的兒子在脫三個警察的衣服,把那三個警察的衣服脫光之后,還用漁網裹著石頭把他們丟進了水庫里面。”李佩儀道。
“村長的兒子?確定沒看錯嗎?”我咬牙切齒地道。
“絕對不會看錯。”李佩儀道:“小周晨說他那個二叔長得很高大,村里就他最高,而且他這個二叔經常打他,他把他的樣子記得很清楚。”
“你剛才不是說他們當時去樹林里已經是晚上了嗎?他們當時隔了多遠,一定比較遠吧,他怎么那么肯定那就是他二叔。”我道。
“他二叔不僅是全村最高的人,而且還是個瘸子,雖然他的確是沒看清楚兇手的樣子,不過他看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而且他說他看背影就能確定是他二叔。”李佩儀道。
“那后來村長他們為什么要把他鎖住,這又是怎么回事?”我又問了一句。
“是這樣的,當時小周晨已經預感到有人在做壞事,他就把這事沒給村長弟弟說。可村長弟弟第二天卻突然問他昨晚在水庫有沒有看到一個人再脫三個警察的衣服?小周晨經不起村長弟弟的反復詢問,便只好說看見了。
于是村長弟弟就告訴他,叫他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不能告訴警察叔叔。
小周晨雖然一直沒讀書,不過卻很聰明,他知道自己的處境,他一直都想逃出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可卻從沒出過山,找不著路,加上沒錢,他就一直在隱忍。
事后第二天下午,有個警察過來村里問有沒有看見三個警察的事情……”
李佩儀搖了搖頭:“小周晨在村里呆了六年,一直沒看見過警察,不過他以前的記憶告訴他,有困難找警察叔叔,所以他一直就在等待著見到警察的這一天。于是他馬上毫不猶豫地就把這事說了出去,并且還帶那個警察走到水庫拋尸地指位置。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警察其實是村長找的一個人假扮的。小周晨當場就被暴打了一頓,然后就被送去那個茅草屋關起來了。”
不過令村長一家人怎么都沒想到的是,就在事發第二天的傍晚,一個鄉里的水庫管理員得知最近一段時間會有大暴雨,過來視察水庫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具浮尸。應該是村長兒子當時把漁網沒抓緊,其中一個人的尸體浮起來了。
這個水庫管理員就馬上報警,本來縣里面就正在找你那三個失蹤的手下,一得知他們去的正好是這個水庫方向,便馬上派出大量警力來水庫打撈。果然又打撈出了另外兩具尸體。”
聽見李佩儀那么一說,我終于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天孟潔看新聞的時候,雖然新聞播報的是打撈出了三具不明男尸,可很明顯這三具男尸他們是早就知道身份的。只是這種情況下,各地警方的處理方法都是差不多的,誰也不會對外界說這是三具警察的尸體,那樣不僅會引起恐慌,還會給老百姓一個當地警察無能的印象。誰也不會那么傻去說實話。
李佩儀看了看我和趙曉天,繼續說道:“小周晨被關起來之后,村長弟弟隔兩天都會去那個茅草屋看他一次,不停地叮囑他千萬不能把那事告訴任何人。對了,村長一家姓許,給小周晨取的名字叫許小武,在村里大家都叫他小武。”
“周晨是這孩子的真名?”我有些吃驚:“一個六歲就被綁走的孩子,時隔那么久還能記住自己和父母的名字以及母親的電話,這記憶力可真不簡單。”
“這算什么,他說他四歲半就會背整本《唐詩三百首》了。我也有些不相信,今天還特意買了一本唐詩三百首考他。你猜怎么著,里面的310首唐詩,他幾乎是倒背如流。”李佩儀一臉得意,就好像這孩子是她的一樣。
“媽的,這幫天殺 的,真是浪費了一個好苗子。”趙曉天一臉憤憤不平:“老子到現在都只記得一首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他咋背的……”
“什么?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李佩儀一臉茫然:“你確定你沒記錯?”
“怎么會記錯呢?”趙曉天一臉認真:“床前明月光嘛,地上鞋兩雙嘛,床上狗男女嘛,其中就有……”趙曉天拿手指先是朝李佩儀戳了一下,發現李佩儀正一臉怒容地盯著他時,他才把手指轉而戳向我:“床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
“哥,別鬧了,在說正事呢,你能正經一點嗎?”我苦著臉道。也是打不過他沒辦法,不然我很多時候都有種揍他一頓的沖動。
然而,趙曉天卻很認真地說了一句:“媽的,難道我們老師教錯了?”
就在這時,我們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的女人聲音:“你們的小學語文課是蒼老師教的吧,不然不會這么有水準!”
扭頭一看,一個穿著護士裝的大美女正滿臉笑容地站在我們三人身后。
雪白的護士裝和護士帽,加上那張精致的俏臉和有些規模的胸-部,令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些小電影中的情節。
不過這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逝,我很快就反應過來,趕緊高興地叫道:“嘿嘿,孟姐,你還沒休息啊,我們正準備去看你呢!”
“咦,你也認識孟姐姐嗎?”李佩儀一臉狐疑望著我。
“何止是認識,我還給他搓過背呢!”孟潔走過來挽著我的胳膊:“小林,走,我們睡覺去,你沒看見有人在想打別人小姑娘主意嗎,你在這兒礙手礙腳的干嘛?不懂味……”
孟潔挽著我胳膊就往走廊里面走。
我特么也是醉了,我當然看得出來孟潔這是故意在借我給趙曉天難堪,她明顯是因為趙曉天之前的話生氣了。可這特么關我卵事,我要真和她就這么走了,我明天一定會被趙曉天打死。
“孟姐,別,別這樣……”說話間,我試圖用力抽回我的手,可孟潔手上的力氣更大的了,雙手死死把我手掐著不放。
趙曉天終于急了,可這牲口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不敢和孟潔說什么,卻把火發在了我身上,只見他一聲大吼:“小林,你特么敢去,明天我一定把你三條腿都打斷!”
“喲,好厲害啊!”孟*陽怪氣地說了一句,轉身朝趙曉天微微一笑:“小趙同志,別忘了你是我妹妹的,小心我妹妹今晚回來找你喔……”
孟潔說完轉身拉著我繼續走了。
說真的,她真的是個很有女人味的女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魅惑眾人的吸引力。如果不是我心里有張怡寒,我一定會對她動心的。可此時我卻只想著趕緊離她越遠越好。
因為她雙手挽著我的時候抱得很緊,胸口時不時地會在我手臂上蹭一下,她估計是無意的,并且還一點都不在意,我可受不了。
因此一拐過樓梯口,我就趕緊拼命甩開了她的手。
“喲喲喲,嫌棄姐長得老還是嫌棄姐長得沒你家的小寒好看,摟一下你的手看把你急的。”孟*陽怪氣地道。
“姐,你就饒了我吧,你下次要氣趙哥你找找別人,別老是找我下手了,我遲早一天會被你害死的。”我幾近哀求地道。
“放心,那小子敢揍你,你就來找我,我幫你報仇。”孟潔說完伸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臉:“趕緊找個機會把小寒辦了吧,幾十歲的人了,還是個處男,你不難為情,我都替你難為情……”
尼瑪……孟潔說完屁股一扭一扭地上樓了,我卻被她這么一番話雷得外焦內嫩的。關鍵是我很好奇她是這么看出來的?
我突然發現,好像全世界都知道我是處男似的。
不過我感覺到孟潔說的話還是挺對的,我也確實該摘掉處男這帽子了。
可張怡寒可不是那種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人,按照她的性子,估計沒結婚都別想和她上床。
想到了這里,我覺得還挺想她的,便拿出手機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然而,就在信息剛剛發出去,我就聽見樓梯口上方傳來“嘀”的一聲水響的聲音。這聲音我可太熟悉了,這是張怡寒手機短信的提示音。
我趕緊疾步朝上面飛奔,剛一轉過樓梯口的拐角,便看見張怡寒抱著雙手和孟潔并排站在樓梯口正望著我笑。
看見那么兩個大美女站在一起對著我笑,我一下愣住了。
主要是這兩個女人都太好看了,她們的樣子各有千秋,不分上下,笑容卻都是那么的迷人。
這一刻,我突然想起趙曉天以前說過的一句話:好看的女人各有各的好看,所以人一輩子要多泡幾個美女才不枉此生。
后面那句話我當然不贊同,不過他這第一句話感覺到確實挺有道理的。
此時張怡寒是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女裝,而孟潔又是穿著那么一身護士服,這令我不由地想起了“制-服誘-惑”這幾個字。
“小寒……”我一臉激動地沖上去,本來是想和張怡寒擁抱一下的,可沖到她跟前的時候,這娘們兒可能是看孟潔在場,不想我抱她,所以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沖到她跟前的時候,最終還是被她一眼瞪愣住了,沒敢去抱她。
“嘿嘿,小寒,你怎么來了?”我高興地道。
“她不來,你猴年馬月才能摘掉處男帽子啊?”孟潔媚笑道。
“孟姐!”張怡寒俏臉一紅,氣得直跺腳。
“哈哈哈哈……”孟潔豪爽地大笑道,可能笑出聲了才意識到這是醫院住院部,趕緊捂著嘴低聲說道:“快去吧,時候不早了,春宵一夜值千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倆早點生個寶寶,好認我做干媽!”
“孟姐……”張怡寒又叫了一句。
“沒事,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孟潔拍了拍張怡寒的肩膀:“一回生,二回熟,多和男人睡幾次就不會難為情了,昂……不過第一次可能會痛,你們都悠著點……”
“小林,我們走,不理這個女流氓……”張怡寒氣得牽著我的手就往樓下走。
我們走了沒幾步,孟姐還補了一句:“你們不想那么快要孩子的話,小林你可一定要記得穿雨衣啊……”
尼瑪……
本來我還以為張怡寒是不想在孟潔面前難為情才帶我走的,卻沒想到她真的帶著我朝一家酒店趕去。并且看情況,她把房間都開好了。
最要命的是,一進房間,張怡寒就主動撲進了我懷里,獻上了她的熱吻。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接吻,也是我生命中的初吻。以前給她做過人工呼吸,這明顯是不一樣的,感覺也大不相同。
一陣熱吻之后,她還給我說了一句我做夢都沒想到的話:“小林,今晚我是你的。”
話音剛落,張怡寒眼角突然滑落兩行晶瑩的淚珠。
不對!
我一下意識到今晚的張怡寒有些反常。不,不應該說有些反常,而是很反常。
她以前可沒有這么主動,想想以前我牽一下她的手都會被她打開,今天怎么一下這么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