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那番話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看得出來,她現(xiàn)在似乎很恨我。不過我也看到她眼中那絲一閃而逝的無奈。
不難看出,她好像很珍惜現(xiàn)在的生活,似乎很害怕秦軒知道她以前的事情。
就在這時,張怡寒冷冰冰地說了一句:“沈玉,請你搞清楚,我們來這里不是為你來的,是因你秦軒來的。這與我們以前的恩怨是兩碼事!”
聽見張怡寒那么一說,我和趙曉天突然一起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她。
我不知道趙曉天是在想什么,總之我此時是在想,張怡寒難道在一年半前就認(rèn)識沈玉?并且以前就有什么恩怨,不然她不應(yīng)該說這么一番話啊!
想到這里,我突然又想起之前我們見薛靈時的情景。當(dāng)時薛靈那么仇視我們,她好像也沒有什么異常,并沒有表現(xiàn)出有什么好奇的樣子。按道理說,她應(yīng)該很好奇薛靈為什么那么看我們才對啊!
當(dāng)我想清楚這些的時候,我心里一下樂開了花。難道張怡寒一直都在假裝失憶?
“寒寒,你以前和她有仇?”就在這時,趙曉天突然問了一句。
張怡寒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只見她俏臉微紅,突然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最后她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我,我突然想起有個重要的事情,我要出去打個電話。”
張怡寒說完就慌慌張張的出去了。
沈玉和阿瞞全都一臉茫然地望著張怡寒,只有我和趙曉天會心一笑。
可趙曉天笑完之后,對著我頭上就是一巴掌:“笑你妹,還不快追,傻逼。別人一直在玩你呢,要是老子的脾氣,今晚一定開個房,把她強(qiáng)-奸個十遍八遍的……”
“嘿嘿……”我高興地笑了笑,不過看了看沈玉,我又有些猶豫不決。
“快去吧,擺平了她再回來,秦軒不是叫我們在這里吃飯的嗎?”趙曉天一臉鄙夷地道。
不過他的意思我卻聽明白了。他是叫我快點去把張怡寒哄好,時間還多的是,有什么話一會兒再回去問沈玉也不遲。
我趕緊跟著張怡寒出門,聽見她的腳步聲是朝樓上去了,我也趕緊跟了上去。
此時已是下午五點多了,今天天氣不是很好,是個陰天,雖然一直沒下雨,可看不見太陽,天黑的就顯得要比平時快很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麻麻黑了。
我一路跟著那個腳步聲走到頂樓天臺,看見張怡寒正抱著雙手站在一處圍墻邊遙望著遠(yuǎn)處烏云陣陣的天空。
“嘿嘿,小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我走到張怡寒身邊,很認(rèn)真地給她道歉:“我們重新來過,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絕對不會再犯錯了。”
“你以為什么事情都可以重來嗎?算了,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就別再說了,我已經(jīng)全都忘記了,你又何必往事重提呢!”張怡寒的語氣很平靜:“小林,謝謝你帶給我那么一段甜蜜而又沉痛的回憶。我已經(jīng)想通了,其實我們倆并不合適,我們的彼此喜歡,本來就是一個錯。你的性格與我的性格注定了我們永遠(yuǎn)不是一路人,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你就讓我永遠(yuǎn)失憶下去吧,這樣對大家都會好一點!”
張怡寒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毫無疑問,我被她拒絕了。
其實我早就該想到,她既然選擇了假裝失憶,她就沒打算再和我在一起了。我真后悔自己那么傻兮兮地跟上來,我居然還天真地以為她真的會與我和好如初。
張怡寒說的沒錯,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重來的。人生中,很多事情往往都只有那么一次機(jī)會。
她當(dāng)時誤會我了,她后悔了,回來找我,我沒有給她機(jī)會。
等我醒悟了,回去找她,她當(dāng)然也不會再給我機(jī)會。
正如張怡寒說的那樣,或許我們當(dāng)初的彼此喜歡,本來就是一個錯吧!
我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天臺上站了多久,當(dāng)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黑了。
等我回到秦軒家里的時候,秦軒與沈玉正在陪趙曉天和阿瞞吃飯。
幾人聊的很開心,很融洽。卻沒看見張怡寒在場。
我不用問都知道張怡寒一定先回去了,她暫時肯定不好意思留下面對趙曉天與阿瞞。
我甚至很擔(dān)心她會因為我們識破她假裝失憶的事而回寶山市。以她的脾氣,她肯定不會愿意繼續(xù)留下來,那樣一定會很尷尬。
正如她說的那樣,讓她繼續(xù)失憶下去,對大家都會好一點。
見秦軒開門把我?guī)нM(jìn)屋的時候,趙曉天一臉茫然地問道:“咦,我還以為你們兩個開房去了呢,怎么這么快就完事了?寒寒呢?”
“可能先回去了吧!”我隨口說了一句。
“什么叫可能回去了?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嗎?”趙曉天鄙夷道:“我說你小子不會沒把她拿下吧,瞧你那慫樣兒,垂頭喪氣的,誰看了都晦氣,別人能喜歡你嗎?尼瑪,我越看越不得勁,來來來,秦哥,我們喝酒,不用管這小子……”
“嘻嘻,林哥,這是你的碗筷!”沈玉笑瞇瞇地遞給我一副碗筷。秦軒在與不在,她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
我點頭說了聲“謝謝”,接過沈玉手里的碗筷往桌上一放,拿起旁邊的一瓶啤酒直接“咕嚕咕嚕”地就喝了起來。
“臥槽,阿瞞的啤酒你也敢喝,不怕他嘴里的細(xì)菌毒死你啊?這牲口至少半年沒刷牙了……”趙曉天一聲驚呼。
阿瞞自己又開了一瓶啤酒,然后弱弱地道:“天哥,在外人面前你給我留點面子嘛,我明明上個月才刷牙……”
“噗嗤……”沈玉一下被阿瞞逗笑了:“你們兩個可真逗。”
“來來來,喝酒,認(rèn)識就是緣分,以后沒事都多來家里坐坐,學(xué)校的那些老師與我的性格都不太合群,別看我在學(xué)校很斯文,其實我也挺愛玩的。就喜歡和你們這些豪爽的人交朋友。”秦軒舉起啤酒瓶和我們碰了一下:“干了!”
我們幾個全都是用瓶子直接吹的。
之后我們不知道又喝了多少瓶啤酒,很少喝酒的我,因為張怡寒的事情鬧心,這次也陪著他們喝了很多,具體是什么時候暈的都不知道。
后來上車之后,我聽趙曉天和阿瞞說了一下才知道我還是被秦軒從十五樓背到車上的。
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道阿瞞和趙曉天在商量些什么事情,我只感覺到他們開著車走走停停地,開了很久都還沒到家。
直到我一覺醒來,酒醒之后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到了凌晨四點。扭頭朝周圍看了看,發(fā)現(xiàn)我們的車居然還停在秦軒那個小區(qū)門口的。
“趙哥,我們怎么還在這里?”我茫然道。
“不在這里去哪里?難道你真以為我們和秦軒成好兄弟了?”坐在駕駛室的趙曉天鄙夷道:“那小子偽裝的那么好,看起來比我還無可挑剔,這種絕世好男人除了我,怎么可能還有其他人?這明顯不正常嘛!”
“就是,一山不能容二虎嘛!”阿瞞補(bǔ)了一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就好像是趙曉天的忠實小弟一樣,就算趙曉天說三角形是四方的,他也會跟著說天哥真有文化。
“昨晚我喝了多少啤酒,腦袋疼死了。”我不停地揉著太陽穴。
“你還好意思說,不能喝你充什么大頭蒜?”趙曉天一臉鄙夷:“喝多了盡特么給哥丟人。在別人老公面前居然抓著人家媳婦兒一個勁的夸別人漂亮,你特么這還是人干得事嗎?”
“臥槽,不會吧?”我一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