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黛黛體育課上受傷的事,馬上就傳遍了整個Z大。我成了學校里所有戀愛女生期望的標準男友模版。與此同時石黛黛患有心臟病的事也在學校里傳開了,似乎我之前總會出現在石黛黛體育課上也因此得到了很好的解釋。我們之間的愛情版本越傳越多,但都離不開主題那就是王子愛上了身患重病的灰姑娘。
就連經常一起吃飯的官飛燕也忍不住問石黛黛:“石頭,那個傳聞是真的嗎?”
石黛黛喝著湯道:“你看我像有病的?”
官飛燕盯著石黛黛的臉看了足足半分鐘道:“你太瘦了,臉色也確實不太好。”
“我從來就沒胖過,不過我很結實,不信你看看。”石黛黛撩起衣袖露出纖細白嫩的一節手臂。
我忙拉下她的衣袖道:“你不冷呀。”
飛燕咯咯笑道:“又細又白的,沒看出哪里結實了。”
“細是骨架的原因,白是膚色的原因,跟結實是兩碼事。我上天下海,什么事都敢做,你覺得有心臟病的人敢嗎?”石黛黛一臉倨傲。
官飛燕盯著她五秒后說:“要不我們去游樂場玩玩,你給我們試試那過山車。”
她這話招來康東顥的一個大白眼,康東顥說道:“你也太不上道了,盡會給人出餿主意。”
我也覺得這官飛燕太過了,不管石黛黛有病沒病,做為朋友官飛燕都不該說這樣的話。我看向石黛黛,她只愣了一秒便說:“去就去,誰不去誰就心臟病!”
我沒想到石黛黛會答應官飛燕的請求,忙阻止道:“干什么要去驗證這個?官飛燕你想玩別找這么爛的借口。”
康東顥也在一旁說:“我不去,要去你們自己去,你就當我有心臟病好了。”
官飛燕不樂意道:“不去就不去吧,你們男人真沒勁。”
石黛黛一笑:“沒事,他們不去我們去。”
“真的?那我們什么時候去?”
石黛黛想了想笑著說:“要不平安夜晚上去吧。”
官飛燕一聽馬上豎起了大拇指得意道:“石頭,你真有招。”轉頭又對康東顥和我說:“你們兩個到時候可別死皮賴臉地跟過來哦,尤其是你這個犯心臟病的。”
康東顥**著官飛燕的一頭短發道:“平安夜那晚你要不來乖乖侍寢,本少保證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官飛燕撥開康東顥道:“行了吧,別把自己說得跟**的種豬一樣。也不怕人笑話。”
“誰敢笑話,江少嗎?人家連女朋友的經期都計算著能沒有過那事?那是掰著指頭計算著安全期呢。”康東顥看向我,十分篤定。
這個康東顥說話真讓人無語,我讓他說得臉上火燙又看石黛黛也跟我一樣。我抓著康東顥的頭發道:“你個神經病,亂講些什么呀。”
康東顥拂開我的手又對我認真地說道:“你別跟說你們還沒有過哦。”
我一時語塞,康東顥了解似的哈哈大笑道:“江少,你太挫了。不過根據日期計算,你應該在這幾天內把她給辦了,不會留下后患的。”
石黛黛一聽起身紅著臉說:“我吃完先走了。”
官飛燕對著康東顥笑罵道:“你個流氓把人家給嚇跑了。”
我也起身要走,康東顥卻一把把我拉下語重心長地說:“江少,早點把這正事給辦了吧,烙上了你的印記才是你的東西。”
我起身對著康東顥說道:“謝康少提點,這事得雙方同意才行,她遲早會是我的人,我可不想用強的。”
“好吧,江少這么自信,那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我對康東顥笑笑后便走去餐廳去找石黛黛。
我不知道康東顥對官飛燕有沒有用強,但我對石黛黛不會。我理解中的**應是美好的,雙方愉悅的,不該建立在對方的不情愿上,否則就算石黛黛再厲害,我想辦了她也并不是什么難事。
我在教室門口看到了桑君,她似乎是在等我,見著了我馬上走過來說:“我等你好一會兒了,再陪我走走吧,我有話說。”
面對桑君我已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哥們心態,于是我說:“馬上就要上課了,有話就這里說吧。”
桑君怔了一下又笑道:“江慕遠,你生我的氣了。”
我確實有點氣她,她讓石黛黛遭受了困擾。石黛黛一心想隱藏自己的病史,卻被她公之于眾。我不悅道:“是的,你讓我失望了。”
桑君沒有隱藏自己眼里的哀怨,過了一會才說:“并不是我刻意去調查的,而是有人來學校里調查過她,我那天把她的資料找出來時忍不住才看的。你相信我,我答應過你不會去調查她,我真的是出于好奇才看的。”
我忽略掉桑君的解釋,卻捉住了話里的重點,有人來學校里調查過她?這人是誰?我看向桑君,她急著向我表達自己的歉意,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但她更能解開我此時心中的疑惑。
“你說有人來學校里調查過她?你知道那人是誰?”
桑君沉默了一會便說:“你果然更關心這個,不在意我的解釋。”
我嘆一口氣道:“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都給石黛黛造成了影響,現在整個學校都知道她有心臟病,但她不想讓人知道,到現在還在極在否認。你體會過她的感受嗎?”
桑君喃喃道:“對不起,我當時并沒有想那么多,我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全校都知道了這事。”
我冷聲道:“既然石黛黛當時能聽到,你以為別的人就聽不到了?恐怕再不久她的家世也會被公開。你知道她有一身的才藝,卻從不參加學校里的社團活動,這是為什么嗎?就是因為她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家世,才刻意低調。你告訴我,究竟是誰跑到學校里來調查她?學校怎么可以隨意透露學生的信息?”
桑君搖搖頭道:“那個人我也沒有看到,我只負責找出她的資料。”
“那你告訴我,是誰讓你找的?”如果有人要查石黛黛的底細,那么肯定不會讓桑君知道的。
“是你以前見過的教務處的眼鏡老師,他說上面有個人要看以前辦理過休學手續的學生資料,交給我一個名單,里面就有石黛黛,我找出來時忍不住打開看了,才知道這些。我把資料交上去后馬上就被退了下來,我覺得奇怪又看了其他人的資料,別的都沒有什么值得可看的。我想這應該是針對石黛黛一個人的調查。”
我尋思著桑君的話,分析著這個人是誰。一種直覺我很自然地想起到康東碩。康東碩也畢業于Z大,在學校里有熟人想讓人幫忙查個資料很簡單。但我還是向桑君確認了一下時間,桑君想了想說:“應該有一個來月了。”
我向桑君點點頭道:“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請你把你所知道的都保密吧,不要再告訴任何人。算是我對你最后的請求。”
桑君怔怔地看著我,最后說:“我圣誕節后就去美國,江慕遠,原諒我曾經愛過你吧。”
我心中一顫,突然覺得愧對桑君,她愛上了我這是她的錯嗎?
“桑君,你不該在我身上浪費心思,你會碰到適合自己的王子。”
桑君苦笑道:“我不會再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了,我已經失去那種資格了。”頓了一會又說:“江慕遠,再見。”
桑君轉過身去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了她眼里的濕潤。我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覺得心里有些失落。這是我大學里相處時間最長的一個異性好友,我曾以為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哥們,但這種友誼太短暫了。
我轉回教室,一種警惕感油然而升。一個月前康東碩曾向我挑釁過,但之后卻一直沒見他有所行動,他應該是調查過石黛黛的底細,知道石黛黛身體不健康最后決定放棄了?康家和我江家不同,我是江家的獨子,不管財富有多少最后一分一厘都會歸在我的名下。但康家不同,康家有康東碩和康東顥兩個繼承人,而康家的家族問題向來比較復雜,對主要繼承人的爭論從來沒有停過。康東碩和康東顥是兩種完全相反的人,康東顥浮夸在表面,但內心卻很隱忍執著;而康東碩頂著康景集團海外總裁的頭銜,不知玩過多少女人。這些事在圈子里都不是什么秘密。更重要的是康東碩和康東顥并非同一個母親所生,在財產的分割上,需要考量的外在條件會變得很多。康東碩如果選擇了身體有疾的伴侶,那么對他來說是毫無用處的,即便這個人是頗巨勢力的石黛黛。我想石黛黛的健康問題在康家肯定已經經過了一番熱議。最終康東碩考慮再三才決定放棄。而康東顥顯然早已知道這些,想必他也是十分反感康東碩的行為,才會時不時的提醒我幾句,甚至讓我對石黛黛采取必要的占有行動,這樣一來不管石黛黛的身體到底是健康還是不健康,都可以斷絕康東碩的念頭。因為康家再怎么樣也不敢跟江家明著硬碰。
我忽又想起石黛黛一直以來都堅定地否認自己患病,如果她確實沒有患病,而是醫生的誤診呢?我馬上又把自己的這種想法打斷,我親眼看到醫院的診斷書,以及喬恩的出現。這些都不會是騙人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石黛黛的病已經全愈了,喬恩不也說過只要她接受了我,就代表她能真正的好起來了嗎?石黛黛自己不也說過等她的病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嗎?我心里有點高興起來,為石黛黛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而感到高興。
當蘇曉曼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在一品茗一邊看郵件一邊等著石黛黛下班。聽著電話那頭蘇曉曼有氣無力地聲音我很難想像她這陣子受了哪些從未受過的苦。
蘇曉曼抱怨道:“江慕遠,你好死不死的整個什么破玩意呀,害得我跟我哥每個周末都得去做義工。你知道不知道我上周差點暈倒在商場里面。我哥還被幾個花癡女人拉去幫忙選內衣。”
我一聽笑道:“你們商場好幾層,誰叫你們非選那么兩層呀。”
那頭蘇曉曼嘆了口氣說道:“我倒是想去珠寶區和護膚品區,我哥也想去男裝部,可我爸就是不肯,硬叫我呆在二樓,叫我哥呆在三樓。工作一天還要指紋打卡四次,否則叫我們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他教訓我們說一起長大的江慕遠都有自己的產業了,我們還在這里啃老。他不養社會的蛀蟲。你說這都哪跟哪呀。”
“鍛煉鍛煉也好呀,你也是家族產業的繼承人選,遲早會有這么一天的。”
蘇曉曼調皮道:“我不要這么鍛煉,我嫁給你不就好了。”
“別,我可無福消受,你去找馬少吧,他肯定舍不得你這么鍛煉,馬上把你領回家,供在家里當女神。”
“別跟我提那個混蛋。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你別老欺負人家……”
“不是叫你別提他了嗎?我就要嫁給你,你等著,我明天就叫我爸和我伯父到你們家來提親。”
“大小姐,你行行好,饒了我吧。”
蘇曉曼失望道:“你不要我?你真的跟石黛黛好上啦?”
隔著手機我微笑道:“嗯,所以你就斷了這個念頭吧。”
蘇曉曼悠悠道:“我起先還不相信,那天我哥回來后很受傷的樣子,我一問才知道他在商場見著你了。”
蘇曉曼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蘇恪在一旁發出的制止聲音。于是我問道:“蘇恪為什么很受傷?”
蘇曉曼停了一會笑道:“當然是這么個從小到大的準妹夫愛上的人不是自己的妹妹啦。”
我呵呵笑道:“這樣呀,我還以為你哥喜歡我呢。”蘇曉曼又說:“我哥就在邊上,你等下,他有話跟你說。”
蘇恪接過電話道:“你別聽曉曼亂講,我那是站得太久太累了才那樣的。”
我一笑:“我知道。”
“要不今天晚上我們去聚聚吧。到時我給你們吹一首曲子,大家玩得盡興點,反正明天周六起來晚點也沒事,我爸那邊我也請好假了。”
“我沒問題,一會我問下石黛黛。”
“好,那我去通知康東顥和馬子喬。”
蘇恪說到馬子喬時,我聽到一旁的蘇曉曼發出的不滿的怒吼聲。
掛下電話石黛黛坐到我的對面:“你好像心情很不錯。”
“我見過我哪天心情差了嗎?”
石黛黛想了想:“還真沒有。”
我合上電腦:“那就是了,不過今天還確實不一樣,剛才蘇恪邀請我們一起去參加聚會,只有幾個我的發小,蘇恪希望你可以去。他說今晚會吹曲子送給我們。蘇恪的才藝你不好奇嗎?一起去吧。”
石黛黛想了想說:“好。”
我忙提議說:“要不你把琴也帶上,到時候你也彈一曲送給他。”
石黛黛一笑:“你真會拿我當人情。”
蘇恪要我先去解放碑等他。我們到哪時,他們已經全部到了。
“我們就在這里聚會嗎?”我問
蘇恪哈哈一笑:“不是,你們上車跟上我。”
大家依言上車后,跟隨蘇恪駛離了市中心,來到了一處莊園,門口標著兩個大字“魅色”。我總算見著了傳說中H城最具神密感的夜總會,想到不竟設在這山莊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就是一處私人山莊。其實‘魅色’在我們的圈子里已經流傳了好幾年,它是H城最有名的娛樂場所,也是被H城人傳得最為神奇的地方。據說里面裝修得十分華貴,但他們從不隨便接待客人,究竟接待的是些什么人這很讓人費解,因為除了里面的工作人員,外人都不知道。而它真正的老板是誰更沒有人知道。‘魅力’屹立了三四個年頭,依舊保持著這種行事作風,這足以說明它背后勢力的強大。而蘇恪能熟門熟路地進入這里,我不禁懷疑這‘魅色’就是蘇家的產業。
入門時,蘇恪對保安拿出一張卡片,保安看過后才放行。我們隨著蘇恪將車開到停車場,這里已經停了很多車,但統一被罩了上銀色的車罩。我們將車停好后,馬上有身著白色襯衣黑色西裝打著領帶的工作人員過來將車罩好。其中一名工作人員問:“是幾號包廂的客人?”
“18號。”蘇恪甩著車鑰匙回答。
那人拿出對講機:“18號客人7位已到停車場,請派車。”不一會便來了一輛奔馳七座商務車,車牌已被‘魅色’兩字遮死。我們上了車后,車子在莊園里繞了一下停到了一處別墅前,司機拿著對講機道:“18號客人已到門口。”
馬上別墅的門應聲而開,司機恭敬地說:“請客人下車,祝玩得盡興。”
我們被工作人員領進別墅時,還是被眼前的華麗景象所震驚,大家也都算是H城的富二代,但面前的景象還是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不過是小聚一下,你怎么弄到這里來了。”
“你沒來過嗎?不是吧,東顥和子喬應該都來過的。上樓去吧。”蘇恪的話讓我有點詫異,為什么我從來沒有來過?
二樓是一個整大廳,裝潢的規格甚至超過了我想像中的皇宮。我有點懷疑在這里面是否還可以做到靜心地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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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4—5